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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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腹部損傷！！……這孩子的器官……」

……什麼？

「器官破裂！！必須進行移植手術！！」

……什麼聲音……

「血型一致！但是沒有死者家屬同意的話！！……而且患者的家屬也……」

死者？……到底在說些什麼……

「患者出現休克反應！！」

「嘉納醫生！沒有辦法了！！」

「責任由我承擔！開始手術！！」

……

似乎有溫熱的水流熨帖著身體……

……

呵呵……呵呵……

……是誰……

金木桑……

……

這是誰的懷抱……

柔軟的手心攀上眼帘，還有絲絲的甜香索繞……

啊……

這是……利世桑的……

……

難道手術是指……把她的器官移植在……我的身上？！……

……

「脈搏穩定了！手術成功了！！」

……

我曾經期待有奇迹發生，但是所有的事情最終都會一團糟……所以我想……

吶……如果還有什麼一定要發生的話，那一定是一個……

悲劇！

……

……

他從深沉的昏睡中醒來，他聽到外面浮躁的腳步聲和關門的聲音，蒼白的光反射到房間的天花板上，不過他所在的下面，那光線還是昏暗的。他慢慢移動，用觸手試探著朝門口爬去，他將身子的一側抬高，斜著通過入口，他脅下已經受傷，白色的房門留下髒的痕迹，他馬上擦身而過，終於不能再動彈，這時父親從後面給了他正真解除痛苦的一擊，最後一切都沉寂了……

——摘自《變形記》

……

金木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明媚的陽光灑向白色的床單，消毒水和藥物特有的味道都在提醒著金木，一切都已經過去，即使是肋下留下的那道長長的傷口，也無法讓金木感受到曾經瀕臨死亡的異樣……

那天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假的一樣……

除了一點……

「金木桑~該吃飯啦~」滿面笑容的護士端著食物走進了病房。

金木看著散發著新鮮色澤的食物，臉色卻是一陣鐵青。

「怎麼了？金木桑？」護士疑惑的歪了歪頭，「病人要多吃一點才能更好的恢復喲~」

「……嗯……」瑟縮的拿起筷子，金木輕輕夾了一塊魚肉，送進嘴裡……

「唔！」一把捂住嘴巴，但一陣一陣的嘔吐感令金木深深地皺起眉頭……

好腥！！

「咦？」一旁的護士似乎被金木的反應嚇了一跳，驚疑的看了看面前的飯食，夾了一口送進嘴裡，「唔……沒有問題啊，金木桑……還是平常的味道……」

怎麼可能……

那種味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

「嘛……」看著緊鎖眉頭的金木，護士將餐盤拿了起來安撫道：「金木桑如果吃不下的話，也不用勉強……有些病人也會出現食欲不振的問題，都是常有的情況呢……哦~對了，你的朋友今天又過來了呢~真是關係不錯呢……」

「英……他……」

「如果金木桑覺得狀態可以的話，我可以要嘉納醫生特別破例哦~？」

「……」

無奈的看著再次沉默的金木，護士輕輕嘆了口氣，「嘛……感覺餓了的話，隨時都可以叫我哦~」

「……嗯……謝謝……」

憂心的看了眼重新縮回被子里的青年，護士躊躇了一下，還是輕輕帶上門離開了……

……

n樂！

餅乾！

芥末！

……

全部都是……一樣的……難以下咽的腥膻臭味……

……

「唔……不可能……」青年捂著臉崩潰一般的坐倒在地上，從指縫泄露出的哭泣聲在漆黑的房子幽幽回蕩著……

……

吶~那個時候，我才知道……

所謂悲劇，只是一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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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