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控訴
卉瑜接著便把楚河如何冤死在戰場,段氏如何被謀害一一到來。
當下就有兵士竊竊私語起來。
楚朝沉不住氣,轉頭呵斥道:「誰在那說話!小心違反軍紀處置!」
肅北侯卻是面色沉穩,道:「卉姐兒,自從你父親母親去世之後,我自認待你不薄,你怎麼幫著外人對付自家人?那姓李的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卉瑜也道:「侯爺怎麼敢說對我不薄?你對我身邊人不止一次地迫害,害死了袁姨娘,方媽媽,還把絳紅逐出府。為了不讓我脫離你的掌控,還要給我隨便指個婚,避免我入宮把你的惡行告知聖上。要不是將軍及時救了我,只怕我現在要麼所嫁非人,被折磨致死,要麼就是送到莊子上悄無聲息處置了吧?」
肅北侯哼哼道:「害死袁姨娘和方媽媽,你倒是會血口噴人。照理說,我是你的長輩,你不盡孝於我,我也不追究,可是你在我頭上倒髒水,試問,你這樣無德不孝之人,所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卉瑜還欲再辯駁,李徹卻示意她不要說話,道:「方才侯爺所說,袁姨娘和方媽媽之死是強加於你之上,那我現在就找出證據來,一來讓你心服口服,二來也讓眾兵士們看清楚,自己追隨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話音一落,就見得一個俠士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那人上前就朝著李徹做了個揖,道:「李將軍。在下是替我那冤死的師姑伸冤了。」
李徹點了點頭,道:「今日就是要還方媽媽一個公道。」接著對著楚家軍道:「這位大俠乃是江湖聞名的飛玉門門主唐蕭。那死去的方媽媽正是飛玉門幾十年前脫離師門的弟子。那日方媽媽約了一個楚家的媽媽在四房花園相見,卻不料這是楚朝設下的圈套。待得方媽媽去到花園,楚朝就偷襲方媽媽取她性命。沒想到方媽媽卻是一個會武功的。雖然最後也讓方媽媽斃命了,但是搏鬥過程中讓楚朝也受了傷。楚朝本來打算直接回屋療傷,又發現被人跟蹤,這才轉身去了戲子春菊的屋子,並假意醉酒,與她發生關係。本來這事之後。楚朝就一直尋覓機會要處置了春菊。但是沒想到,春菊居然懷了自己的骨肉。這才暫時保住了春菊的性命。只是春菊是不能留的,後來藉由竇氏早產之事。將春菊推出來當擋箭牌,去母留子,將其遠遠發賣於娼門,最終慘死。對於為自己生兒育女之人尚且可以這麼無情無義。可想而知楚朝是個多麼心狠手辣的人。」
楚朝被說得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張嘴就要罵人。卻被肅北侯按住,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兒殺了方媽媽,倒是拿出證據來呀!」
李徹道:「這不就是證據嗎?」
說完從唐門主手中拿了飛刀,道:「大家看,這飛玉門的飛刀那是自製的,若是被傷到,就會留下永不磨滅的傷疤,並且傷疤的形狀也是特別的。不信。大家請看。」
說完,就把飛刀朝自己手上一劃。只見得鮮血流了下來。
卉瑜被李徹這一舉動嚇著了,急忙掏出手帕要捂住那個傷口。卻被李徹制止了。
只見他不顧流淌的鮮血,把手舉起來,對著將士們道:「大家請看,這飛玉門飛刀留下來的傷疤上一個星星的形狀,並且,如果沒有飛玉門獨門的療傷葯,這傷疤就會一直存在。所以,敢問楚朝楚大少爺,你可敢把褲子褲腿擼起來,讓大家看看?」
楚朝神色有些慌張,道:「我自小上戰場,身上有傷疤在所難免,單憑這個就說是我殺的人,是不是有欠說服力?」
李徹道:「你也看到了,這飛刀的傷疤是不一樣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還是說你心虛不敢給大家看?」
楚朝吶吶道:「誰說我心虛了!看就看!」
說完,脫下腿上的鎧甲,亮出腿來,道:「看,有沒有?」
李徹仔細一看,居然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肅北侯道:「將軍可是找到傷疤?這天氣,可不能光著腿太久了……」
見李徹不說話,楚朝更是得意了:「怎麼樣?李將軍,現在還能說我是兇手么?」
一直沒支聲的唐門主突然發話了:「楚大少爺,你膝蓋下邊一公分左右,有淡淡的傷疤,如果在下沒看錯,正是星星形狀的疤痕。而且,我們飛玉門的飛刀還有一個特色,就是被傷過的人,只要沒有用我們的解藥醫治,每逢陰雨天必是會疼痛不已。楚大少爺,我沒說錯吧?」
威虎軍這邊就有軍醫喊道:「沒錯,前兩日楚朝還在我這看腿傷,一直抱怨關節疼痛。」
楚朝惱羞成怒:「就算是如此,也只能說明我與那個方媽媽交手過,誰看見她是死在我手上的?」
「老奴看見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卉瑜回頭一看,竟是嚴媽媽走了出來。
只聽的她說道:「那日與方媽媽相約湖邊見面的正是老奴。可是等老奴趕到的時候,就只看到大少爺匆匆離去。老奴還納悶,方媽媽怎麼沒來,就一直在湖邊等候,一直快到天亮也沒見人影,就只得回去。後來方才知道,方媽媽竟是落水了。」
李徹接著說道:「你剛才承認與方媽媽交過手,嚴媽媽趕到地方的時候,就只看到你離開,一直不見方媽媽。按照時間而言,也就只有楚大少爺你有作案的時間。」
楚朝指著嚴媽媽道:「你這個老傢伙,虧的我們楚家對你不薄,居然血口噴人,真是養了個白眼狼了!」
「是不是我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有數!」嚴媽媽正色道。
肅北侯也說話了:「李將軍啊李將軍,你可真是厲害,編了這麼個故事,還請了這麼多人來幫你演戲,本侯也真是佩服不已。只是這些人,既是你找來的,那怎麼會不向著你說話?方才你們合力演的就是一個笑話!」
李徹冷哼道:「我要是不做萬全的準備,也不敢來這裡與你叫板。你想聽自己人的話是吧?那現在就讓你好好聽聽!」
說完,有一個人緩緩走了出來。
卉瑜定睛看過去,竟然是楚沛!
肅北侯顯然也吃了一驚:「二弟?你怎麼跑到那去了!還不快快過來!」
楚沛站在李徹旁邊,搖頭道:「大哥,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犯錯,害死楚家一族。原諒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好好好,好一個被逼無奈!本侯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被逼無奈的!」肅北侯咬牙切齒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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