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們都是癮君子

美國時間早上六點五十分。

基普·索恩剛剛起床不久，他站在落地窗面前，拉開窗帘，讓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同時呼吸幾口來自於晨曦的新鮮空氣，腦海裡面不斷回蕩起剛才那個電話。

一個自稱自己是星城理工大學學生的人請他指教反重力公式，說他在自己的公式理論基礎上進行了深入的研究，更有趣的是，他還是一個黑客。

這是他今年見過的最有趣的人。

「大學生推演的公式理論？也許……會有驚喜也說不定。」

基普·索恩淡淡的想著，他從落地窗前離開，回到自己的書房裡面，在這裡，有一台老式的筆記本電腦，是他平時用來娛樂用的。

老掉牙的電腦吱嘎吱嘎的響著，XP的界面緩緩閃爍，過了大約兩分鐘，基普·索恩才進入系統之中。

他慢悠悠的端著一杯咖啡，手指操縱滑鼠在電腦上移動，果然，一封郵件發到了他的郵箱之中。

「讓我來看大學生推演的公式理論。」

基普·索恩點開郵箱，一連串的公式理論映入他的眼帘。

「W_{yy,yw,ww}……Auxiliarybulkfields{/fai^i}maybethekey!……輔助空間場？」基普·索恩越看越驚訝，等他看到最後的輔助空間場的公式的時候，他霍得起身，一把將鍵盤掃了出去，拿起紙和筆，在上面論證了起來。

「Bulk場……引力波釋放……旋轉……重力……真的可以！」

「居然真的可以。」

他目光裡面迸發出懾人的光彩，「如果這個公式理論是真的……不……這個公式理論已經是真的……它將成為全球最重要的發現之一……今年的諾貝爾獎得主……已經提前預定了……。」

「對，星城理工大學的學生。」

基普·索恩的思維從未來跳躍回現實，「那個叫什麼名字……什麼名字來著……對了……我有他的手機號碼……。」

他手忙腳亂的從手機裡面找到蕭離的聯繫電話號碼，想都沒想就撥了過去，「請問你是……是反重力公式的發明者嗎？」

他不記得蕭離的名字。

他怎麼可能記得蕭離的名字。

如果不是這個公式……這個得到他驗證的公式，這個號碼將永遠的躺在他的手機通訊記錄裡面，也許有一天他會翻出來將這條記錄刪除。

但是現在……。

這一切都改變了，蕭離的一個公式，震驚了基普·索恩，他找到了這個號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號碼將永遠的停留在他的手機通訊記錄裡面，成為他記憶中最寶貴的一顆珍珠。

「是基普·索恩教授嗎？」蕭離的聲音也很激動，「你看了我的公式嗎？我的公式怎麼樣？」

「看了看了。」

基普·索恩聲音激動得顫抖著，「你的公式，真的可以驗證出來，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基普·索恩尷尬了，到了現在，他都想不起蕭離的名字，對於一名在引力物理和天體物理上取得卓越成就的人來說，記不得一名驚世發現的物理學家的名字，是一個非常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你能來美國一趟嗎？我在加州理工大學這裡等你……我非常……期待和你能夠探討一下關於這個公式的設想……你不知道，它實在是太優秀了……我已經被它深深的吸引了……我感覺我會失眠……。」

「我叫蕭離，基普·索恩教授。」蕭離飛快的說道：「感謝教授您對我的公式的欣賞，不過我可能由於一些個人原因，來不了美國加州。」

「為什麼？」基普·索恩難以理解，「是什麼樣的個人原因讓你來不了？噢，不，親愛的蕭，你不能這樣對一個老人……你知不知道當你用這個公式引誘一個老人卻不肯來加州和這個老人談論公式是一件多麼折磨的人事情……如果你不來的話，你肯定會下地獄的！」

蕭離汗顏！

基普·索恩說得就好像他不來是多麼大的罪惡一樣，但他是真的來不了，無奈之下，蕭離只得將原因說了出來，「基普·索恩教授，不是我不願意來，而是我沒那麼多錢坐飛機去美國加州，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簽證。」

他一個普通學生，讀書吃飯都靠家裡人供應，哪裡來的錢去坐飛機？而且他也沒出國過，不知道出國要辦什麼手續。

想要去美國加州，也是有心無力。

基普·索恩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原因，他笑了起來，「這個好辦，我幫你搞定。」

「蕭，我和我的朋友們，在加州等著你，你千萬不要不來。」

掛斷電話，基普·索恩又撥打了一個號碼，「朱莉，幫我訂一張從星城飛往……不，朱莉，你親自去幫我將蕭離請過來……對，星城理工大學的學生蕭離，我這裡有他的電話號碼和電子郵箱……記住，一定要請過來，我和我的朋友們正在這裡等著他。」

隨後，他又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卡爾·薩根，我這裡有一個轟動世界的理論公式……不……不是我的作品……是一個學生的作品……你過來一趟……。」

「斯蒂芬·霍金，我這裡有一個轟動世界的理論公式……。」

「布魯斯·艾伯茨，我這裡有一個轟動世界的理論公式……。」

不過五個小時，卡爾·薩根、斯蒂芬·霍金、布魯斯·艾伯茨三人就已經匆匆趕到，其中霍金坐著輪椅、在助手的幫助下敲擊著擬聲器鍵盤，「基普·索恩，公式呢？」

斯蒂芬·霍金，繼愛因斯坦之後最傑出的理論物理學家，因為疾病，他不能動也不能發言，和外界交流全靠擬聲器鍵盤。

「到底是什麼轟動世界的理論公式。」卡爾·薩根好奇的問道。

卡爾·薩根，美國天文學家、天體物理學家、宇宙學家、科幻作家、美國行星學會的創立者。

布魯斯·艾伯茨也同樣好奇的看著基普·索恩。

布魯斯·艾伯茨，美國科學院院士、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生物化學和生物物理學系教授。

基普·索恩看著三位好友，也不隱瞞，當下就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這份公式還在我的電腦里。」

「經過我的推論，這份公式是可行的，唯一的缺陷就是裡面缺少至關重要的數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份公式就不是轟動世界的公式，而是創世紀的公式。」

「它將絲毫不亞於相對論和量子論這兩個現代物理的基礎。」

「甚至還猶有過之。」

基普·索恩話音剛落，他就被自己的好友布魯斯·艾伯茨給擠開了。

擠開基普·索恩的布魯斯·艾伯茨半蹲在電腦面前，瘋狂的驗證這個公式，卡爾·薩根站在後面，他沒布魯斯·艾伯茨那麼瘋狂，至於斯蒂芬·霍金，他太無力了，躺在輪椅上的他有心無力。

半個小時之後，布魯斯·艾伯茨震驚的看著上面的公式，「居然是真的……居然是可行的……利用引力波製造輔助空間場……隔離地球重力……這是跨世紀的偉大發現。」

「但是……。」

布魯斯·艾伯茨猛地抓狂了，「最核心的數據呢？」

「最核心的數據在哪裡。」

他發狂了。

公式是正確的，但公式裡面缺少了至關重要的數據，就像是車子沒有發動機一樣，缺少這部分數據，這個公式僅僅只是一個完整的公式而已，距離應用，它還差十萬八千里。

猛地，布魯斯·艾伯茨一把抓住了基普·索恩，就像是個強盜，「基普·索恩，你這個老混蛋，告訴我，最核心的數據在哪裡！」

這個公式就如同一劑美麗的罌粟，他已經深深的為之著迷、為之瘋狂。

「我也沒有核心數據。」基普·索恩無奈的看著老友，他們都是癮君子，都為這個公式瘋狂，「不過我已經請助理去將這個公式的創立者請來了。」

「請來？」

布魯斯·艾伯茨放下基普·索恩，在房間裡面踱步，半響，他才霍的停住，急躁的說道：「不行，我等不及了。」

「我已經上癮了，我已經被這個公式毒住了，我得立即去找這個公式的創立者，我要最核心的數據。」

他撥打了一個號碼。「助手，我要飛機票，飛往……基普。」布魯斯·艾伯茨霍的轉身，「這個公式的創立者在哪裡？」

「在華夏星城。」

得到地址的布魯斯·艾伯茨立馬對著手機吼道：「去星城，華夏星城……什麼，沒有飛機？……你不會包機嗎？不管用什麼方法，兩個小時以內我要看到飛往星城的飛機停靠在加州。」

「什麼……簽證問題？叫科學院的政府人員去辦，辦不了就叫他們準備在華夏找被扣押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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