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怎麼了?
「月兒。」身後那人輕聲喚著陸明月。
陸明月嘴角一笑,轉過身去,便看見了一臉煩憂的南宮絕。
南宮絕以為陸明月會不理他,沒想到,陸明月聽到他的聲音,就轉過身來,看著他。
陸明月一臉茫然的問著南宮絕:「皇上,有事兒?」
南宮絕愣了一下,陸明月的反應,有點反常,這讓南宮絕心裡,有點害怕。
南宮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陸明月的問話,就這樣獃獃的看著陸明月。
陸明月見南宮絕久久不出聲,便無趣的自行走了。
南宮絕看著陸明月走遠的身影,眉心皺了起來,陸明月給南宮絕的感覺太過怪異,這看似平常的陸明月,卻讓南宮絕緊張不已。
陸明月背對著遠離南宮絕,心裡很是惆悵,「要是以往,我或許會在你身邊支持你,如今,我只想逃離你。」
陸明月並不介意南宮絕坐上皇位,也不反對南宮絕一統天下,陸明月早知道南宮絕的心思。
但是,南宮絕卻是傷害到了陸明月,以及陸明月身邊看重的人,這點,陸明月不會原諒南宮絕。
陸明月淡笑著往前走去,「南宮絕,你給我的痛苦,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皇甫長淵一死,良國真是內憂外患。
良國太后欲扶小皇子登基,可是朝中大臣,有些人心懷鬼側,認為小皇子還只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子,不能擔任皇位,就算有太后垂簾聽政,還是不能說服眾人。
一些大臣欲推薦其他親王,擔任皇位,一些大臣,擁護小皇子,良國朝堂,每日爭論不休,邊關城池,卻已經是丟失了好幾座了。
烏國見良國大勢已去,也不相助良國,而是傭兵自保,守住自己的一城一土,哪裡還顧忌得上良國的死活。
這天下的大局,眼看就要改變。
司徒蓮雲可惜著一個好的棋子,就這麼被毀了,雖然少了皇甫長淵,司徒蓮雲想要陸明月的命的心,一點也沒有改變。
司徒蓮雲看著如今的局勢,心裡開始另外謀划……
不知不覺,已經深秋待盡,馬上就要迎來冷冽的寒風。
陸明月這些時日,很平靜的在府邸中,聽著外面傳來的消息,南宮絕又將良國的某某城池攻破,翼國士兵一路勢如破竹直接往良國的都城殺去。
南宮瑞這次並未被南宮絕帶著一同前去戰場,而是留在了府邸中。
錦心正陪著陸明月在房間里看書,南宮瑞從外面回來了。
「咚咚,咚咚。」是叩門的聲音。
錦心起身去開房門,見門外是南宮瑞,便將南宮瑞迎了進來。
陸明月聽見聲響,放下手裡的書本,看向南宮瑞。
南宮瑞走到陸明月身前,主動說道:「良國已被攻破五座城池。」
陸明月聽見,心有所思,「如此之快。」
短短的時間裡,南宮絕的動作如此之快,良國五座城池就被攻破了,接下來的那些城池,看來也不會長存了。
「良國百姓呢?」陸明月問著南宮瑞,良國百姓的情況。
雖然陸明月並不是會悲天憐憫的人,但是皇甫長淵的死,陸明月心裡一直有愧疚,良國的子民,陸明月當然得替皇甫長淵多問問。
「他攻破城池,下命不準搶奪城中財物,傷害城中百姓,違者立斬!」南宮瑞對陸明月說道南宮瑞所知道的消息。
陸明月點點頭,這樣便好。
「我想出去走走。」陸明月對一旁的錦心說道。
錦心點了點頭,扶著陸明月出了屋子,來到院中。
南宮瑞安靜的跟在陸明月身後,只是淡笑著看著陸明月的背影,只要陸明月好,南宮瑞便高興。
陸明月看著院中來來往往的下人,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會從她房前經過,陸明月不傻,她知道,這是南宮絕安排的人,隨時看守著她。
陸明月望著院中已經光禿禿的樹榦,心裡慢慢流淌著什麼,鼻子有點發酸。
陸明月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實施計劃了。
「錦心。」陸明月轉頭叫著錦心。
錦心上前兩步,附耳在陸明月嘴邊,就見陸明月對著錦心嘀咕了些什麼,連身後的南宮瑞都聽不真切。
錦心聽完之後,便離開陸明月的身前,在一旁站著,也看向院中的樹榦,不知道她們倆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南宮瑞站在陸明月身後,見陸明月並不避諱他,就在他眼前說著些什麼,雖然沒有告知南宮瑞,到底是何事,但是,南宮瑞也不氣惱,畢竟,陸明月有她自己的思考。
南宮瑞見陸明月不多說,也就沒有多問,要是陸明月想告訴他,自然會告訴他的,南宮瑞並不會強求,只要陸明月平平安安的,他就滿足了。
過了幾日,錦心突然忙慌慌的從屋內跑出來,說要出府去,卻被府中看守的人攔住了。
南宮瑞見錦心一副著急的模樣,便上前問道:「錦心,怎麼了?」
錦心轉頭見是南宮瑞,便立馬擔心的說道:「小姐,小姐。」錦心還未說完,南宮瑞拔腿就往陸明月的房間跑去。
錦心見南宮瑞走了,轉頭又對著看守的人說道:「你們不讓我出去,就去找個大夫來,小姐病了,要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看皇上回來,你們的小命還保不保得住。」錦心說完,轉身就往回走了。
看守的人一聽,是陸明月生病了,那裡敢怠慢,南宮絕走時,可是下了命令的,要是陸明月逃走了,或是出事兒了,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可都是小命不保呀。
看守的人立馬叫人去找大夫了。
南宮瑞匆忙的跑來陸明月房前,也不顧什麼規矩了,大力的推開房門,就踏腳快步進去了。
南宮瑞喘息的來到陸明月床前,見陸明月虛弱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可是嚇壞了南宮瑞。
「月兒,月兒,你怎麼了?」南宮瑞輕聲喚著陸明月,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嗯。」陸明月應了一聲,卻是無力的躺在床上,稍微睜開了下眼瞼,又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