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做實驗
父親大惱了,擱下碗筷,操起捅煤爐子用的火鑹,衝過來,往我的屁股上重重地砸了一下。可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照屙不誤。他又掄起火鑹往我的膀子上砸了一下。可我還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惹得他目露凶光,雙手把持著火鑹高高掄起,將要砸向我的頭部時。母親身子往前躥出一個趔趄,喊了聲不要。可父親這一棍子還是敲了下來,擊中了我的天靈蓋。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要知道,這火鑹重達十來斤。
這要是換作常人的話,挨上這一鐵棍子,不死也得重傷。
看來。父親已經對我起了殺心。
他的眼淚流下來,臉上生滿了絕望。
母親厲聲責怪他:「你這個挨千殺的,是不是想把兒子給打死。」
「打死正好,瞅他現在這樣子,活著有啥用,純粹是這個世界上的垃圾,廢物,狗屎,只能給別人造來痛苦。」父親憤恨地怒吼道。
我已經解完了大手。連腚都不擦。直接提上褲子。來到飯桌旁,拿了一隻饅頭。返回床前。撕下來一塊饃。要蘸著糞便吃。惱得父親一腳把那堆糞便給踩住了,同時一拳狠狠地打在我的臉上。立馬捂著拳頭子叫喚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待我剛要發作時,母親踉蹌地奔過來,撲通一下子對著我跪了下來,一邊磕響頭,一邊哭喊:「我的祖宗哎,你就正常點兒吧行不,你是想折磨死我們老兩口子么,要不要當爹當娘的死給你看。」
父親急衝上去,用那隻粘滿糞便的腳踹倒了母親,瞪著眼吼道:「你幹啥,哪有當娘的給兒子下跪的。」
母親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從破舊掉漆的臉盆架上扯下來一條爛毛巾,揩擦著蹭到身上的屎。嚶嚶地哭著。
聽見嘴巴砸吧砸吧的聲音。父親扭頭一看。
我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蘸上糞便的饃。
他揮舞著雙拳咆哮了一聲。衝上前去,一下子將一桌子飯菜給掀了。嘩嘩啦啦的。湯汁亂流饅頭翻滾的,一片狼藉不堪。
「你糟蹋這麼多糧食幹啥,都是好的,平時都捨不得吃。」母親哭得更厲害了。朝他大喊道。
「吃吃吃還吃個屁呀!活個啥鳥勁,都吃屎吧!我也吃!」說著。父親折回身,衝到我面前蹲下來,捧起那堆糞便糊到自個臉上了。黃澄澄的一大片。然後哈哈地大笑起來,手舞足蹈的。
父親瘋掉了。比我過之而無不及。脫下褲子,屙到了飯鍋里,混著些麵疙瘩湯亂攪一通,給咕咚咕咚地喝掉了。
母親癱坐在地上,哭也哭不出來了。
一場漫長的黑夜,在極度的渾渾噩噩中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母親已被我父親打得遍體鱗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父親則是拿了根繩子,往梁檁上一搭。站在凳子上,把繩子系了一個活套。將脖子伸進去,踢開凳子。上吊了。倆腿胡亂蹬著的時候,還不忘脫下褲子噗噗啦啦地屙屎。
曾國治來了。帶著幾個人。
他給我吃了些藥片。
令我的神智恢復了不少。
這個時候父親已經弔死了。
看著家裡的一片凌亂錯雜。我悔恨不已。趁人不注意,猛然一頭往牆上撞去。卻是將牆給頂出個大窟窿,而腦袋端的毫髮無損。
給哭哭啼啼的母親留下一筆錢之後。曾國治把我給帶走了。
來到了特異功能研究所。這裡面很大,有各種高級設備,眼花繚亂的,我也看不懂。他們想試試我身上的能量有多強。便讓我坐在一個將周身包裹嚴實的凳子上。上面連接著很多根粗細不一的電線。
一啟動機器的開關。滴滴之聲急促地響起來。一張屏幕上顯示著變化不斷的數字。
最後,數字呈一溜子不動了。
在場的工作人員均是驚訝萬分。有一個瞅著屏幕抱住腦袋尖叫起來:「我的媽呀,十億焦耳,已達到我們機器計算的最大範圍!」
喉嚨發癢,我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砰砰砰一連串的巨響,一陣陣濃稠的白色煙霧冒出來。
「快點兒!斷了電閘!機器爆炸啦!」
「快用滅火器!報火警!」
現場一片亂鬨哄的,人群熙熙攘攘。
最後,嗚嗚的聲音由遠至近。火警來了。出動了幾十輛水車,總算把火災給控制住了。
把我給請到一間四面裝著十公分厚玻璃的密室內。曾國治十分激動,對幾位領導模樣的人誠懇地說道:「能不能解決地球上這次外來生物侵襲的危機,恐怕就要靠他了。」
有個傢伙站了起來。個子非常高大,大腹便便的,繞過桌子,圍著我轉起圈子打量了一會兒,神情間充滿了質疑,說:「除了臉上的白眼珠子之外,這看起來跟個普通人沒啥兩樣啊,是不是線路老化導致的火災,他只是剛好在能測機器上坐著,所以引起你們重大的誤會。」
我四處環視一番,找個潔凈明亮的寬敞處,拉開褲子,褪至膝蓋,蹲下來,開始解起大手來。
幾個領導的臉色頓時變了,趕緊掩上鼻口,瓮聲瓮氣地說:「我草,找這是啥玩意兒,這不就是個神經病么!」
曾國治臉漲得通紅,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說出來:「這個......不能算是神經病,只能說是為人豪爽洒脫,放蕩不羈,不拘小節。」
「真的?!」有個領導瞪著眼珠子,對他問道。
「呃,是真的。」曾國治點了點頭。
屙完之後,我提上褲子,問了聲有勺子沒有。
沒有人回答我。他們的表情都很誇張。
我又問了一聲有筷子沒有。
還是沒有熱回答我。
「那有杯子沒有?」我急了。
「有!」曾國治趕緊拿了一隻白色的一次性杯子遞過來。
我接過它,往裡面舀了半杯屎,走過去,放在其中一個領導面前的桌子上,說請你吃。然後又向曾國治索要杯子。
最後,一人分了一杯。
只有曾國治端著那半杯屎,猶猶豫豫的不敢吃。
其他的人均是捂著鼻口,盡量將身子往後仰躺。
終於,有個領導再也按捺不住了,猛拍了下桌子,大罵道:「他娘的,還說這不是神經病,誰家為人豪爽,就請人吃大便,這成何體統!」
「誰敢不吃,就是不給我面子。」我轉過身,背對著他們,語氣森冷地說道。
啪!
有人將杯子摔在了地上。
我慢慢地扭過去身,瞧著他。
是一個滿頭整齊的銀髮,皮膚粉紅,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老者。
把曾國治給嚇壞了。
他趕緊湊過來,擋在我身前,和氣柔聲地勸道:「大炮,不要生氣,我們吃巧克力,好嗎?」說著,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玩意兒塞到我手裡。
我剝了皮,將巧克力放在嘴裡,慢慢地咀嚼著,但目光還是緊緊地盯著那老者不放。
老者悶哼了一聲,伸手指指點點的對其他領導喝斥道:「你們一個個地怪能瞎忍,傻子么,都請你們吃屎了,都還不發脾氣,顯得你們有素質,有官相么!」
誰也沒有理他,都是緊緊地捂著鼻口,將眼睛瞪得愈來愈大。
因為我的頭上開始冒煙了。
濃煙滾滾的。
室內的氣溫驟然升高。
沒人敢再說話,包括剛才還叫囂著的那個老者。
也沒有人敢動。
每個人的臉上都分泌出了大量的汗水,順著脖子往衣服里流。
而我,依然在死死地盯著那個老者。豆雙團才。
我記得,自己好像眨了下眼睛。
嘭!
那個滿頭銀髮的老者突然爆炸了。血肉橫飛,一堆漿糊糊在了乾淨透明的玻璃牆上。旁邊的人也被濺上了。引起驚呼和慌亂。
他們趕緊端起杯子,以最快的速度把裡面的糞便給吃光了。
曾國治又讓我吃了幾個藥丸。
接下來,他們用外語交流,共同商議出個方案。
就是在我身上綁個炸彈引爆試試,看能把我給炸死不。
曾國治走過來,面上帶著緊張之色地問我:「大炮,介意在身上綁個Bomb不?」
我問啥是Bomb。
他說是蘋果。
我搖搖頭,說那不介意,隨便綁,越多越好,我正想吃蘋果了,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