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善意的欺騙
厲晨帶來的這個消息,對於韋莫寒來說,無疑是一個惡夢。
在他決定放手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夏夢晴找其他男人尋求幸福的心理準備,可是……可是他卻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是尹靖宇。
「打電話給她。」
韋莫寒快速的吩咐著厲晨。厲晨不敢耽誤,趕緊撥打了夏夢晴的電話,當電話接通的時候,厲時趕緊將電話放在了韋莫寒的手裡。
「韋莫寒,我已經簽字了,你還找我有什麼事?」夏夢晴的聲音冰冷的彷彿從地獄深處發出。
「離尹靖宇遠點兒,他不是一個可以帶給你幸福的男人,他能夠帶給你的,只會是無盡的困擾。」
韋莫寒著急的說道。
「哈……哈。」
傳到韋莫寒耳邊的,是夏夢晴的哈哈大笑。
「韋莫寒,你有什麼資格管理我以後的生活?不要忘記了,是你先提出來的離婚,還有,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充其量你只是我的前夫,我愛和誰在一起,都和你沒有關係,哪怕我現在和尹靖宇躺在床上,你……也沒有資格管我。」
說完這句話,夏夢晴直接將電話掛斷,為了防止韋莫寒再一次打過來。她直接將手機關機,然後用力的摔在旁邊。
「怎麼了?」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尹靖宇,一眼便看到了夏夢晴有些粗魯的舉動,這讓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尹靖宇,我會和你一起離開那家酒店,那是因為我想甩掉身後一直跟著我的人,可是並不代表,我會與你重歸於好,所以你可以離開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尹靖宇的出現,只不過是自己利用的一個棋子罷了,夏夢晴並不想讓他有任何的希望。
「夢晴,你一定要這麼冷漠的對待我嗎?」
尹靖宇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那家酒店裡看到夏夢晴,讓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夏夢晴竟然主動的拉著自己走出酒店。
這讓尹靖宇看到了一絲希望,可是卻沒有想到,夏夢晴又一次澆了一盤冷水給自己。
看著一直在向自己示好的尹靖宇,夏夢晴卻感覺有些厭煩。
「你不走,那我走。」說完這句話,夏夢晴站起身,直接向門口走去。
當尹靖宇想要追上前的時候,兩個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尹先生,如果不想讓自己難看的話,就乖乖的坐著。」
面對兩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尹靖宇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是韋莫寒派來的人。這讓他那雙鷹眸危險的眯在一起。
韋莫寒,你到底在搞什麼,即然這麼的關心她,又為什麼要提出離婚?難道你又在計劃著什麼?
由於兩個男人一直擋在自己的面前,即使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可是尹靖宇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夢晴的身影,一點一點的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離開餐廳的夏夢晴,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知道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如果不是確定他們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敵意,夏夢晴一定會甩掉他們。
直到快天黑的時候,夏夢晴才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的她,耳邊響起的,卻是韋莫寒在電話里,讓自己離開尹靖宇的話語。
韋莫寒,你憑什麼?憑什麼主動提出離婚的人是你,而我還要受你的控制?想要控制姑奶奶?
夏夢晴冷哼一聲。門兒都沒有。
已經躺在床上的夏夢晴,絲毫沒有半點的睡意,每當她閉上眼睛,韋莫寒的臉就會浮現在她的眼前。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可是……可是卻無法控制的想到韋莫寒。
「啊……」快要被自己氣死的夏夢晴,騰地從床上坐起身。
我一定要忘記她,而想忘記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另外一個人取代他。
當腦海當中形成這個想法的時候,夏夢晴迫迫不及待的換好了衣服,快速的衝出了酒店。
夏夢晴衝出酒店,這讓一直在酒店外,負責保護她的兩個保鏢不敢有任何的耽誤,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韋莫寒。
剛剛得到手下的彙報,說夏夢晴已經回房間休息了,韋莫寒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情稍微有些放鬆的他,竟然眼前看到了一絲光亮。
可是他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到半個小時,手下的電話再一次打來。
「什麼?她去了酒吧?」
韋莫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躺下不久,便接到了這個消息。
「沒錯,少奶奶已經進去了,而且……而且在跳艷舞。」
手下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將夏夢晴此時在做的事情,告訴了韋莫寒。
該死。
聽到艷舞兩個字,韋莫寒發出了一聲低咒,在命令手下繼續保護夏夢晴之後,他便掀開身上的被子……
「莫寒,你要去哪兒?」
司馬洛剛剛走進病房,看到的就是韋莫寒下床的動作,這可讓他嚇了一跳,趕緊跑到韋莫寒的面前。
「我要去酒吧。」
韋莫寒一邊說著,一邊換下身上的病號服。
「去酒吧?」聽到這個答案,司馬洛倒吸一口涼氣。「酒吧那樣烏煙瘴氣的地方,你怎麼可以去?韋莫寒,你是瘋了嗎?我不會允許你去的。」
司馬洛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扶韋莫寒上床。
「我的女人現在就在那裡跳艷舞,你說我要不要去?」
想到夏夢晴瘋狂扭動的媚樣會吸引很多男人的注意,韋莫寒便充滿了妒嫉。
「夢晴在那裡?跳艷舞?」司馬洛驚出了一身冷汗,難怪莫寒會不顧身體也要去酒吧那樣的地方。
「我陪你一起去。」
知道無論自己如何的阻止,韋莫寒都不會放棄的,沒有辦法,司馬浩只好選擇和他一起去。
雖然眼睛有了一絲光亮,可是韋莫寒看東西並不是很清晰,司馬洛知道,恢復一絲光亮只是暫時的,所以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韋莫寒,生怕他會摔倒。
一路上,韋莫寒不停的催促著厲晨,讓他快開。
厲晨是完全以飈車的速度,趕到了酒吧,車子還沒有停穩,韋莫寒已經打開了車門。
他的這個舉動讓坐在身邊的司馬洛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下車跑到他的面前。
「莫寒,你瘋了?你的眼睛現在看不清東西,你隨時會摔倒的,如果摔到了頭,你會沒命的。」
司馬洛充滿責怪的在韋莫寒的耳邊說道。
韋莫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司馬洛是真的在關心自己,可是沒有辦法,只要想到自己的女人就在裡面,他還是無法控制,想要立刻衝進去。
在厲晨和司馬洛的攙扶下,韋莫寒走進了酒吧。
這個時候正是酒吧全天最熱鬧的時刻,酒吧里有很多人,男男女女。
韋莫寒無法真正的看清楚,所以他不停的著急問著厲晨。
「有找到她嗎?」
厲晨快速的掃視著四周,最後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在喝酒的夏夢晴。
「在前面的角落裡,在……在喝酒。」
厲晨緊貼在韋莫寒的耳邊說道。
沒有聽到夏夢晴在台上跳艷舞,韋莫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過聽到她在喝酒,韋莫寒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夏夢晴對酒精過敏,雖然不是特別的嚴重,可是她的酒量卻不是很好,而且是差的要死,往往一杯酒下肚,她便會感覺到頭昏目眩。
「少爺,要我們扶您過去嗎?」
厲晨輕聲的問道,站在韋莫寒身邊的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韋莫寒心底的那份疼痛。
韋莫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扶我到一邊坐下吧。」
想了一會兒,韋莫寒還是放棄了走進夏夢晴的決定,在他的堅持下,厲晨和司馬洛,扶著他坐在了一個人不是很多的地方。
兩人不時的將夏夢晴的情況告訴了韋莫寒,不過在看到有男人向夏夢晴方向靠近的時候,厲晨和司馬洛不由的相互看了一眼,不確定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正等著他們彙報的韋莫寒。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已經有一會兒沒有聽到厲晨和司馬洛的聲音,韋莫寒挑起了劍眉,輕聲的問道。
「她已經不再喝酒了。」
司馬洛說道,他並不想讓韋莫寒知道,夏夢晴和一個男人相互舉杯的畫面。
厲晨看了一眼夏夢晴與男人舉杯的畫面,又看了一眼司馬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司馬洛此時的欺騙,是對少爺最好的幫助。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司馬洛再一次開啟了薄唇。
「你的女人已經離開酒吧了,韋大少,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她走了?」
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韋莫寒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終於離開了這個有著很多是非的地方。
「我已經派人護送少奶奶回酒店了,少爺,我們也回醫院吧。」
厲晨順著司馬洛的話說道。
韋莫寒站起身,不過卻並沒有立刻離開。
「你們沒有在騙我?夢晴真的離開了?」突然聽到韋莫寒的質問,司馬洛和厲晨心裡一驚,下意識看向已經和男人跳上舞台舞動的夏夢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