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的好兒子
我快速沖向天翼道人,天翼道人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只見他十指微動的頻率更快牽引著他三魂七魄急速前來護主體。
半道上就攔截在我面前,暴虐的陰氣讓他的三魂七魄更加扭曲。即便如此,我也不敢退後半分,我知道現在退後一步。天翼道人必定會有所防備,想再接近本體更是難上加難。
我咬咬牙,左閃右避地施展開七星步,可是三魂七魄在天翼道人的牽引下也不是吃素的。短短十幾米的距離,我挨了不少拳頭。
其中一拳打在我面具上右眼的部位,我清楚地聽到「咔」的一聲,面具上出現一條裂縫。
當我挨了不知多少拳,出現在天翼道人面前時。將道力集於拳頭上,揮出一記重拳。卻未曾料到。天翼道人沙包大的拳頭已經出現在我眼前。「咔咔--」幾聲,面具四分五裂。我也被拳勁震開。
當我在沙灘上向後滑行幾步,右手插入沙灘上的沙子中才停住滑行的身子。才發現。在我出拳的那一刻,天翼道人居然收回了自己的三魂七魄。
當我直起身時,天翼道人見我臉上的布滿黑符文,以為我要出絕招。嚇的連退幾步。
一旁不遠的池若琳卻是一副饒有興趣地表情盯著我。
我對上池若琳的眼神,心想:此人不會任何術,為何從站位看起來卻是這些高手的領頭人,她在那一組織中的地位一定不低。要不然就是後台的地位不低,這年頭,無論你幹甚麼都要看後台硬不硬,沒後台,只能做萬年打工仔,所以很多人才願意學一門手藝。甚至多門手藝,藝多不壓身。
我盯著天翼道人,「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殺死你徒弟的人,我可是戴著面具。」
天翼道人從懷中掏出葫塞,塞住葫蘆,大笑道:「想知道為甚麼?」他雙手結印,念道:「黑呼亞索,哩嗎天嗦,哆嗦咧索--」
甚麼?他一念完,我手臂一處凸起,緩緩遊動。我有點不可置信地蹬大眼睛盯著天翼道人。道:「這是甚麼鬼東西?」
「哈哈--」天翼道人仰天長笑道:「我徒弟趙立新臨死前放出我植入他身體中的屍血蟲,這蟲子最喜歡的就是人血,見到人就會往皮膚鑽,由於速度極快,人基本不會感到任何痛處。它現在很快便會游向你心臟的位置,你準備好給我徒弟陪葬吧!」
我急忙調動道力阻擋屍血蟲,可是道力剛一接觸屍血蟲就消散的無影無蹤。「怎麼會這樣?」
「哈哈--」天翼道人再次仰天長笑道:「這屍血蟲最喜歡的就是道力,你用道力去阻止它,豈不是白白浪費。」
「給--」這時,不遠處的池若琳扔過一把軍刀,冷冷道:「有膽量就用刀將皮膚挖開,挑出屍血蟲。」
她會這麼好心?屍血蟲一會功夫已經在我小腹皮膚下,直逼我心臟部位。我撿起沙灘上的軍刀,我劃開潛水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皮膚下遊動的屍血蟲,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將它挑出來。
此時此刻,池若琳和天翼道人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就差一瓶可樂,一桶爆米花,完全趕上電影院看大片的節奏。
情況緊急,也不容多加思量,屍血蟲啃咬我心臟時,終究難逃一死,橫豎都是死,拼一下也不錯。我總不能在這就倒下去,我師父、閆叔,爸媽還在等著我,還有小狸他們也在戰鬥。我舉起手中的軍刀,正要落下時。凸起的皮膚猛地恢復正常,我用道力遊走體內全身,我心中一驚,那屍血蟲不見蹤跡。
我心中暗暗道:「哪去了?」
「味道不錯--。爸爸還有沒有。」血小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直笑道:「這小傢伙自從在我肚子后,我開始有點喜歡你咯!」
「嗚哇--嗚哇--再來一隻。」血小鬼囔囔道。
屍血蟲出自天翼道人之手,自然是陰氣聚集之體,血小鬼的陰力之重可是毋庸置疑的。他完全可以把屍血蟲當作糖果吃。豆宏估才。
我攥緊手中軍刀,一躍而起,躍向池若琳,既然她是領隊。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領隊都被俘虜了,跟班放哪門屁。
天翼道人壓根沒想到我居然會沒事,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我已經來到池若琳身後,一個轉身便將軍刀橫在她脖子上。「放人--」
天翼道人警惕地盯著我手中的軍刀。「你怎麼會沒事?」
我笑道:「我命好,怎麼?還有沒有蟲子在我身上?有的話讓屍血蟲現身,多多益善,我兒子餓了。」
「你兒子?」池若琳冷冷道:「他在那?」
「你管不著。」我手中的軍刀頂了頂她脖子劃出一道血痕說:「再不放人,我就殺了你。」
池若琳仍舊是一張撲克臉,冷冷道:「我一條命換他們四條命很值,你動手吧!」
這女人果真是個狠角色,她料定我為了同伴的安危不敢對她下殺手,可是當我看到她同伴一臉擔憂的模樣。我打算搏一搏,另一隻手扣在他手腕上,一擰。「放人--不然我殺了他。」
「殺了他同伴。」疼痛讓池若琳表情扭曲,見他們全都愣在原地又下命令道:「殺--」
我加大力量一擰,對那三名老者說道:「放人,如果我殺了她,你們也不好交差,就算你們殺了我同伴,大不了我殺了這女人,再和你們同於盡,殺不死你們,我便在他們的墳頭前自刎。」
「你個王八蛋敢威脅我。」池若琳大喝道:「殺--」
我手中軍刀快速插進她右腿中。「放人--」在這世上我學會一個真理,人待我春天,我待人如秋天。人待我如夏冬日,我就給他個末日。如果我現在放了池若琳,我們全都會死,挾持她尚有一線生機。
池若琳也算是「女中豪傑」被我用軍刀插入大腿,鮮血直流,居然哼都沒哼一聲。
「放人--」這些老傢伙絕非常人,我怕他們會偷襲,急忙撥出軍刀重新架在池若琳脖子上。「再不放人,我就朝這刺下去。」
一旁不遠的三位老者同時收功,田海楊澤天恢復自由,那名苗族女子也將密密麻麻的螞蟻召回身體中。
「人已經放了,還不快放了我家小主。」三名老者中最右邊留著山羊鬍的老者問道。
小主?這池若琳的來頭果真不小,挾持她果然是正確的。
「還有一個。」我看了一眼被搶指著腦袋的陳升。
那名山羊鬍老者捋了捋鬍鬚說,我們要是放人,你突然反悔怎麼辦,我們總要留個心眼。
陳升大叫道:「你們不用管我,我不怕死。」
我說,三個都放了也不差那一個,爽快點,我只想安全離開,不想傷人性命。
「我就相信你一回,你要是不講信用,老夫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那老者擺擺手,示意那幾名大漢放人。
陳升被放后,他們四人急忙站在我身後。
天翼道人說道:「人我們已經放了,可以放了我們家小主吧!」
「人我是一定會放,不過要等我們確定安全后,再放人。」我用軍刀頂著池若琳的脖子,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池若琳的同伴步步緊逼。我大喝道:「退後,不然你們就準備收屍,只要你們不跟來,我自然會放了她。」
「年輕人,既然話已經說出口,反悔算甚麼君子。」一聲女聲回蕩在周圍,此人道力極深。我四處環望也未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