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你，過來伺候！
接著花小魔不再多說什麼，接開門，走了出去。
「你確定不去，可不要後悔喲。」夏霜明笑得意猶深長。倒也不阻攔她離去。
花小魔沒再理他，上了電梯，豈料又正好坐反了方向，而那電梯又是直達的，直接就將她送到了頂層，三十九樓。
電梯開了，她剛出電梯，就迎上了投擲過來的各式鄙夷的眼神。一瞬間，花小魔就窘紅了半邊臉孔。靠，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們，還真討厭……
花小魔站在電梯入口，正準備等待下一輪電梯下去時。
忽而，電梯門又開了，走出來一干眾人，其中一個男人像是被眾星捧月般地環繞在中間。
他，光潔清晰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幽藍深海般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還有那頭微長的碎發，搭逸在眼角邊勾勒出最美的波光弧度，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生疏與距離感。這份貴與冷被他演繹的完美無缺。
就算是笑，也是那麼冷漠，冷漠得讓人不敢輕褻，彷彿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是祁氏大少祁隆冰耶！」頓時有人暴出聲音來。接著眾多人的目光齊聚地朝著他這邊瞅了過來。艷慕、崇拜和各種驚艷的眼神都展露無一。
「該死……怎麼又是他？」本來要進電梯的花小魔趕快閃到旁邊的，背對著這些人，以避過他的視線。
也幸好有不少人為了看祁隆冰，朝著這邊過來，也正好擋住了花小魔那纖瘦的身子。
祁隆冰的眼根本就沒有望向四處，筆直地挑高，目中無人，並帶著桀驁的尊貴，很快在眾人的陪伴下踏入了會場。
忽而，一個聲音不耐煩地喝道，「你你……還有你過來，這新來的怎麼都不懂規律呢？這領班也是的，到了現在還不過來，這帶的這群人都是亂七八糟。」
「還有你，站在電梯口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把衣服趕緊換了！」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剛準備離開的花小魔朝著那人望了一眼，也正好看到一個穿西裝像經理的男人怒目瞪著自己。不禁用手指了指自己，「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
「廢話！還不快過來換衣服！裡面的客人都到了，你不去侍候客人，還等著客人來伺候你么？」這穿西裝的男人繼續喝斥道。
「伺候客人？」花小魔這下子終於有些明白了，敢情人家把她當新來的服務員了。可是這經理也未免太糊塗了吧。
花小魔皺起了眉頭，「我不是……」
可話還沒說話，那經理模樣的人再次瞪著她，「不是什麼，我告訴你，你們雖然是零時請的服務員，不過，要是耽誤一分鐘的話，我就把你今天的錢給扣光！」
「錢……多少？」
「三千……全扣光！」
「呃……經理別生氣別生氣，我馬上去……」花小魔眼珠子立即轉了一圈，透過几絲狡黠。一晚上有三千？嘿嘿，果然是VIP級的服務員，還不錯。
很快，花小魔去換了身服務員的白色蝴蝶結的襯衣配短裙，跟著眾服務員一起進了會場。
好吧，看在錢的份上，本人也豁出去了。倒不是每月花任達給的錢不夠用，只是，看慣了那后媽與姐姐們的臉色后，讓她更懂得了自謀更生的重要性。
……
會場上，燈火輝煌，到處都是一派富麗堂皇的景象。
花小魔盡量站在那邊上，給客人們倒酒。看著那滿堂的服飾華麗的尊貴名媛和那些富家子弟們，還有那些觥籌交錯的畫面，不禁微微眯了眯眼，心中甚是有些不屑。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高富帥」和「白富美」吧？這些人除了投胎時長了眼睛，其它的全是一無是處。這就是上流社會么？
「垃圾……」花小魔不屑地說著，倒酒也是漫不經心，不過躲在角落裡倒是不時地可以順藤摸瓜，一個個果點美味是斷不絕口地入了胃，潤了唇。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世界名模龔鳳嬌小姐二十五歲的生日，也是祁隆冰先生特地為龔小姐舉辦的生日宴會，在這裡讓我們一起為這對金童玉女高舉一杯，一起祝龔小姐生日快樂吧！」一名男司儀很激情地在台上眉飛色舞地說著。
花小魔聽著，不覺得再次冷哼了聲，「真是垃圾中的戰鬥機。」這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是這麼放肆任性，明明這女友都有N排了，還要和那花氏搞什麼政治聯姻？諷刺！
忽而，一隻手端著空杯伸了過來，花小魔看也不看地拿起那高高的酒壺替他斟上，直到那酒液逸出了杯子。
「小姐……滿了呀。」一陣好聽的男聲帶著絲驚詫。
「呃……」花小魔這才停手，一看對方的手上竟然全是酒液，想也不想快速掏出那插在胸前口袋上的白色絹帕擦著對方的手，「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的，你……是在這裡上班的嗎？」好聽的男聲繼續在頭頂響起。
花小魔聽了一愣，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對方。
他，齊肩長頭髮披星戴月，半遮住那張明媚優美的臉，淡雅如霧的星光在那雙褐色瞳仁里點綴著，一副溫柔翩躚的美男子形象。
一身白色的燕尾裝，頸項間還系著一個精緻的金色蝴蝶結，簡直就如那童話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是你？」花小魔有些意外，這不就是剛才和獸「車震」的那個花樣美男嗎？
「花小魔，沒想到，還能遇到你，真好。」美男禮貌地笑了笑。
花小魔瞅了他一眼，這人確實長得有貘似眼的很不錯，可是，她非外貌協會的人，很快扯了下唇角，遞了個勉勉強強的笑算是還禮，便別過了臉去，拿著酒壺走到其它地方，不想太引起人的注意。
因為她留意到隨著剛才這人而來的目光不少，她可不想成為焦點。尤其在這時要低調，她來就只是為了混那三千塊的。
豈料，那美男卻又特意走了過來，「花小魔，你不認識我了？」
美男的再次搭腔，又一度惹得周圍的目光投擲了過來，讓花小魔是尷尬不已。
「謝謝你送我的朋友回家。」花小魔只得言道，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全名，倒也不難想象在車上定是董小尤告訴對方的。
美男笑著搖了搖頭，看來她真是忘了他了，「我是莫如天啊！我們曾經還在一起讀過書呢！記得嗎？」
「一起……讀書？」這下輪到花小魔詫異了。她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對方。
「真的不記得了？有個男孩子一直戴著這種顏色的領結……」莫如天指了指自己的金色領結。
「哦……你就是那個富商的兒子……」花小魔記憶里想起了點滴的往事。
雖然初中那會，他是富商之子，可是，他卻一點架子也沒有，人緣也極好，很多人都喜歡和他一起玩，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他儼然是眾人眼中的驕子。
只不過，有一人很不屑，而那個人也就成了全班的公敵，那個人……就是她花小魔！
如今想來，那時的她對他帶著一些莫明其妙的憎恨，也許這就是種仇富心理吧。
「花小魔……那會我看到你站到我的車窗外……我就猜到會是你。」莫如天言道，唇角邊一直洋溢著柔和的笑，讓周圍人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所以，你就是故意跟蹤在我們車后，而這完全不是巧合……」花小魔接下他的話，琥珀色的眸子裡帶著絲暗冷。
聽著她不怎麼善意的話，讓對方有些尷尬。
「花小魔，你的性格還是這麼彆扭啊！一點也沒變。」莫如天笑道。他就奇怪，當初全班，不，應該說全校師生都喜歡他也不過份，可就獨獨除了她花小魔是個特例。
「誰性格彆扭啊！莫如天，你說話還真無聊得很！」花小魔也很不爽地頂了回去，心底忽而有些煩躁，一個猛然轉身，砰地！竟將手中的酒壺不慎全潑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去了。
對方是立即跳腳地張口就罵，「喂，有病啊，你這人是怎麼搞的！」
可待看清了彼此後，雙方均愣住了。
「小魔……」楊俊澤有些驚異地看著她，一手搭著那旁邊女伴的手微微放了下來，心虛地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花小魔看著那楊俊澤，一時間一股鬱結堵在了心上。
這就是她的生日嗎？這一天……老天真是給了她太多太多的「驚喜」了……
花小魔看了眼他身邊的那女伴，不用想，準是哪家的名媛貴女了。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楊俊澤，只有你能來，我便不能來么？」花小魔笑道，看著被她潑得一身落湯雞的楊俊澤，還真是解恨啊！她沒長后眼睛，也能潑得這麼准？真是老天有眼！
楊俊澤有些狼狽和尷尬，這會這角落裡這等動靜也已引得了會場上所有人的注意。
「俊澤，你認識這服務員？」楊俊澤身邊的名媛女伴極不屑地看著那花小魔。
「……不認識。」楊俊澤趕快說道。
「不認識……呵……」花小魔再次笑了，這一次臉龐上的笑容拉得越來越大，「要不要我替你洗洗腦子！」
忽而，一手抄起桌子上的另一瓶雞尾酒，朝著他臉上再次猛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