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攤牌

「就連夢裡，我都讓你如此傷心嗎？」歐陽珣喃喃自語。

從方晴的表情來看，夢裡的方晴是在多麼的掙扎。想去掙脫一切。

「方晴什麼時候才能快樂……」語重心長的說道。

「明日我便去找皇太后說清楚，此生，我只要一個方晴，其他的事情再與我也沒有一點關係。程挽青，就讓她回宮去吧。」歐陽珣做出決定。

只是讓歐陽珣意外的是，話音剛剛落下，方晴的屋門就被重重的推開。

「王爺說的可是真話？」程挽青淚流滿面的走了進來。

「既然都聽見了，我也不想在隱瞞，我歐陽珣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方晴，對你，我有愧疚，但是對你也有感情……」歐陽珣抬頭望向程挽青。

「什麼？愧疚？難道你對我的情意都是愧疚之後才贈予我的嗎？」程挽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是的。」歐陽珣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這讓程挽青的心直接跌入了谷底。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愛我？難道就是因為方晴……」程挽青似乎想起了什麼，眼色犀利的看著方晴。

方晴在兩個人的對話中驚醒。

程挽青一步一步的走向方晴，眼神里充滿了憤恨：「方晴都是因為你，我不能成為歐陽珣的真正的妻子。因為你，我得不到歐陽珣的愛。」

「挽青，你回去吧。好好的休息，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也是我歐陽珣的妻子，我也好好的待你，只是方晴這裡，日後你不要在來了，這個定王妃自然也會有你的棲身之所。」歐陽珣淡淡的說道。

「喝！歐陽珣，原來我程挽青在你的心裡是如此不堪，我竟然要淪落要在你定王府尋求一處安身之處。若是傳了出去，不是太可笑了嗎？」程挽青的心從來沒有感覺到這般的寒冷。

難道是自己錯了嗎？從小就喜歡的男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丟入谷底。不留半點情面。

「歐陽珣，你送挽青回去吧……」就在程挽青的情緒變得不穩定的時候，方晴也看出來程挽青似乎那裡有些不對的地方。

畢竟程挽青是名門之女，從小嬌慣，傲氣凌人的。換句話說，天下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不愛自己。更不要說這**裸的背叛了……

即便這不是背叛，也著實讓程挽青可以發瘋。

「方晴，這個時候，你還唱戲給歐陽珣看嗎？此刻你最想的不是就讓我去死，給你的綠衣報仇嗎？」程挽青雙眼冒著血絲，雖然屋內燈火通明，依舊讓方晴感覺到了來自地獄的寒冷。

聽到程挽青的話，方晴似乎對程挽青的遭遇有了一絲絲的憐憫。

「挽青……我沒想過和你爭什麼？更沒有想過找你什麼麻煩，我只是想安靜的生活。所以你也不要擔心什麼……」方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歐陽珣打斷。

「方晴，從此以後不會在有人欺負你。我也不會在允許有人來欺負你。我要好好的保護你……」歐陽珣的話音未落。就聽見程挽青狂笑出聲。

「保護？歐陽珣你太卑鄙了。我讓我進門，就是要這樣的羞辱我嗎？」程挽青釀蹌著身體繼續說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會如此的待我，原來你憎恨我的姑母，這仇恨也就自然落在我們家族的身上，無論任何人，相信你都是憎恨的。」

程挽青的話竟然讓歐陽珣無言以對。似乎自己的小秘密早已經昭告天下，唯獨自己還自欺欺人的騙著自己，這個秘密保守的很嚴密。

「怎麼，我的話揭開了你的傷疤嗎？你不痛嗎？痛的不想殺了嗎？」程挽青早已經失去了理智，現在只是憤恨，恨自己不應該遭受這家族的厄運。自己這麼愛歐陽珣，得到的卻是報復。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若想離開，我不會攔著，就算你回去告訴皇太后也關係，畢竟是我負了你，這和家族恩怨沒有任何關係，你待我的真情真意，我歐陽珣不是無情人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對我真心。」歐陽珣對程挽青是有感情的。

即便程挽青在定王府里有兩個面孔，可是程挽青對自己的真心卻是真的。

若是想借用程挽青的感情來作為打擊報復皇太后的武器，若是假以時日，程挽青一定會對自己唯命是從。

只是利用一個女孩的真心來做這樣的事情，歐陽珣這段日子總是感覺到了不妥，也許是和方晴在一起久了，讓自己有了改變。

若是原來，只要能達到目的，歐陽珣可以不擇手段。而如今，對程挽青卻動了側人之心。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要說破這一切，為什麼讓我也捲入這是非之中，難道是我愛愛錯了嗎？還是……」歐陽珣的話，讓程挽青感覺到，歐陽珣對自己有情。若不然，自己對歐陽珣來說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利器。

「說破，是不想你我在自欺欺人，我們都活在面具之下，偽裝起原本的面目，這樣活著太累了。雖然假意的面具在權勢里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在這家裡，還是活的真實一點才好。」

「真實？我是帶著面具，那你的方晴呢，在你的面前沒有演戲嗎？」

歐陽珣沉默了半響後繼續說道：「挽青你誤解了，只要方晴對我說，我會相信，根本用不到這樣的手段，為什麼沒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兩個女人之間能解決問題，又何必鬧到男人這裡。」

「虛偽！你把你的女人想的太好了。方晴當真有這麼善良嗎？」程挽青也是聰明人，對於方晴的舉動，自然也明白方晴的用意，若是覺得在歐陽珣說上句話就能解決問題，又怎麼會忍氣吞聲到今日。

「即便有一天方晴犯下錯，那也是因為她的善良。」歐陽珣的話音鏗鏘有力。這也讓一直沉默的方晴震驚不已。

「歐陽珣，你說的太好了，因為你的話，我認輸，因為我相信，這樣漂亮的面具下面，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不知道到時候，你能承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