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嗯……」那種AV女優才會發出的淫/盪聲音,如今居然從自己嘴巴吐出?天啊!她真的要崩潰了!
好丟臉啊!她羞得好想鑽地洞躲起來,但是另一方面她的身體傳達給她的感覺卻又是舒暢得讓她快要融化掉,她真的好疑惑,自己怎麼發情得這麼厲害啊?
儘管項以敏淚汪汪地望著他,但項子傑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已經被撩起欲/望的他唇往下移到她的耳垂,輕輕的嚙咬了起來。
「嗯……不要……」她呻/吟著,覺得一股又癢又奇異的感覺燃起,她的理智教她拚命想抗拒,但是肉體的歡愉卻又讓她拚命想高歌,她的手不自覺的摟上他的脖子。
當他的舌再次侵入她,她這次積極的回應他了。
用力喘著氣,惡狠狠的吻著她,項子傑感覺自己的欲/望被挑逗到最高點,而下腹的男性慾/望也讓他快忍不住,將纏卷的舌戀戀不捨的從她紅腫的小嘴放開。
他在她耳邊低吟,「去你房間好嗎?」
哦!現在如果不讓他做,他今晚肯定會難過死,但如果讓他做,可想而知懷中的美人會被他蹂躪死,但她好香又好軟,他不可能再放了她。
就是現在,他要定她了!
「嗯……」她早就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更不要說他不安分的大手一直在她身上游移,故意挑逗她的欲/望,她喘得快要瘋了,燙得快要爆炸,聽到他的問話,她低垂著小臉,羞澀地點著頭。
項子傑吻了一下她白嫩的胸脯,正要將她一把抱進房中,倏然聽見背後一陣巨吼,然後一個龐然大物向他衝過來。
「放下她!別碰她!你這個禽獸!居然敢動她?」
兩人愣看著謝瑋漢怒氣沖沖的抓著花瓶衝過來,然後花瓶直直擊中項子傑的頭。
「啊!」項以敏高聲尖叫,想阻止卻晚了一步。
被擊中的那一刻,項子傑終於知道卡通片中滿天金星的感覺,再加上耳鳴,他還來不及喊痛,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子傑!」見他滿頭是血,項以敏快要瘋了的大哭出來。
「所以……他不是我的親哥哥,跟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我喜歡他!」項以敏生氣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繼續咄咄逼人,「因為我喜歡他,想跟他做什麼事都可以,為什麼你要多管閑事,還把他打成這樣?啊?」
她尖聲對謝瑋漢咆哮。
「以敏,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嘛……」他既為難又困窘的囁嚅道。
從大陸工廠回來的他,興高采烈的拿著特產要給以敏,剛好項家大門沒鎖,他推開門聽到怪聲悄悄進來一看,卻見到項子傑正對以敏上下其手,這還得了?想也沒想,他立刻把花瓶一抓,就衝過去英雄救美。
只是沒想到英雄沒做成,卻被以敏海K成貓熊,而項子傑到醫院去頭部縫了十幾針后,現在還在住院觀察中,窘迫難堪的他堅持不要以敏在醫院照顧他,反而要以俊去醫院陪他一晚。
聞言,項以敏怒瞪著他。
從昏迷醒來后,即使血流滿面,臉色蒼白的子傑看也不看她一眼,更不讓她碰他一下,這樣的態度真教她快要瘋了!
他到底喜不喜歡她?她好想知道。難道,剛才他的發情只是一時興起,或是酒後一時的亂性,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意思?這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或是因為她的引誘他才會一時亂性?
唉!她的頭好痛好痛,真不想想這些事情,但她胸口悶得好慌好慌,她好想埋在他的懷中盡情的痛哭一場。
為什麼他不要她照顧他?她好鬱悶好鬱悶……
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指甲出氣。
「以敏。」
見她美麗的大眼泛著淚水,好像又要崩潰,謝瑋漢嘆了口氣,抽了張面紙遞給她。
「謝謝。」她接過來,狠狠的在他面前擤了個鼻涕。
「以敏,你……你真的喜歡他對不對?」他無力的看著她。
「嗯。」她點頭,又抽了一張面紙擤鼻子。
可惡,為什麼淚水鼻涕流個不停啊?
「從第一眼就……就喜歡上他了嗎?」他真的不想知道答案,但他還是不得不問。
「嗯。」她毫不猶豫的應聲。
一見鍾情,唉!最沒救的情況。
「哦……」他點頭,臉色又更難看了。
換他想哭了。
「小漢……」項以敏把面紙丟到垃圾桶,面無表情的抬眼看他,「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對你的感覺就是那樣,像是哥兒們吧,不可能再多了。」
唉!他追她十年了,要是她喜歡他,早八百年前就「發情」了,也不會到現在才發作,為什麼他就是不懂,偏要來瞎攪和?
「我知道。」謝瑋漢有氣無力的回答,頭垂得更低了。
但知道有什麼屁用?他的腳就是會自動走到她家來找她,就為了看一眼她的笑臉和聽她說一句話。他總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會等到她吧?但結果卻是……他才出國不到十天,她居然就被人拐跑了,還一副嬌媚的模樣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叫春,破口大罵他多管閑事壞了她的好事。天啊!他真的好想一頭撞死!男人當到這種地步,真是窩囊透了!
「今天的事真是對不起,那我回去了。」他面色沉重的站了起來,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項以敏恍惚地望著他的背影,雖然覺得他很可憐,但她講不出半句安慰他的話,她自己都欠人安慰了,誰能告訴她,現在她該怎麼辦?
子傑到底喜不喜歡她?
哦!光想這件事,她今晚肯定會失眠了。
愣愣的望著筆記型電腦好久,項子傑直到桌上的電話響了才驚醒過來,講完電話后,他索性站起來抽根煙,沉澱一下心情。
他走站到窗邊去看街景。
發生意外事件后,他住院住了一天,在醫生判定沒有腦震蕩的情況下,他便決定從醫院直接搬到飯店去住。
被謝瑋漢莫名其妙打傷的傷口還隱隱作疼,但讓他心浮氣躁的並不是這個原因,而是以敏。
他想躲她。
在醫院的時候,以俊纏著他一問再問,想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歡以敏,他避而不答,擺著張臭臉,作勢要以俊再問就滾出去,他這才乖乖閉上他的嘮叨嘴,不再過問他的事。
但卷在棉被中睡了沒幾個鐘頭,他就徹底失眠了。他想了又想,都是想那件煩人的事。
那晚,真的只是意外和衝動而已嗎?
他一回想,便知道以俊刻意灌他酒,而以敏那誘人的衣服,想來也是以俊的傑作。但……如果他真的對以敏沒有感覺,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他是不會碰她的。
她不像他那些一夜情的床伴,對性的遊戲規則十分清楚,分分合合完全不費力,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和痛苦,這樣純情的女孩,看反應也知道是第一次,只要跟她做一次,他恐怕就難脫身了,不,是像那些老掉牙的愛情片,他恐怕就要「負責」了吧?
但他真的想要對她負責嗎?活到二十八歲的他從沒動過結婚的念頭,從小在爹不疼娘不愛的家庭中長大,家對他的意義並不大,能夠怎麼樣存活對他而言才重要。
況且老頭臨死前的諄諄交代,他沒有忘記,他一直要將她托給他,更希望他娶她,而一向做事都以反抗父親為主的他,該是怎麼也不想跳下這個陷阱才對,但那天他怎麼就失了理智,毫不考慮就抱了她呢?
他厭煩地將變短的香煙拈熄,重新點上一根,望著窗外熙來攘往的人們,他恍惚的回想到那一晚,懷中所抱著的她。
即使現在,他也忘不了那激/情的吻……
想到當時的一切,他眉心蹙得更緊,英俊的臉上滿是迷惘的表情。
那時的她好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氣味,她的眼睛好美,身上的每一處都吸引著他,他曾和比她漂亮、身材更好的女性發生過關係,但那些人身上誘人的味道卻沒有她濃,那既清純又介於女人的氣質,在在煽惑他的心,讓他的理性動搖。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些喜歡她的,否則現在也不會這麼心浮氣躁了,但他不該惹她才對,一旦招惹了她,他再也回不去從前辛辛苦苦建立有秩序的生活了。
只要不再見到她,他的心就不會動搖!也能按部就班的進行自己該做的事。
她總是讓他失控,這是他躲她的原因。
就這樣算了,快點把工作做完,然後回去。
一陣敲門聲傳來,將他的思緒打斷。
「進來。」他想也沒想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