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家求法
她驚嚇一跳，回頭髮現我時，又口乾舌躁的閉上雙眼，任隨我一親芳澤，隨後又軟綿綿的倒在我的懷抱里，彷彿跟昨晚的夢境那樣驚艷刺激。
整個晚上，我沒有讓她回去，一直陪我躺在床鋪上，沒有睡意的直到天亮了，兩人才疲憊不堪的爬起來去洗個澡。
床上有個心愛的女人，真是幸福的享受。
次日早上，我們一起去上班前，蘇麗娜答應中午回家時說一聲，想把訂婚取消。如果能得到爸媽的同意，願意嫁給我。
下午的時侯，我沒看到蘇麗娜來上班。
第二天，我同樣沒見到蘇麗娜來上班，直到我下晚班回去時，見到蘇麗娜帶著她的奶奶，分別穿著厚厚的毛呢大衣，流露出傷感的表情站在我的家門口。
她見到我后，眼睛紅潤潤的，淚水籟籟直落。
她奶奶表情冷淡：「小夥子，蘇麗娜已經訂婚了，下個月就要辦喜酒。你就不要纏住她，否則她這輩子就完了。」
「奶奶，我喜歡他，想嫁給他。」
我辯解說：「我們兩個互相喜歡，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都到這個地步了。」她奶奶厲聲的責罵，「他在財政局裡工作又怎麼樣，爸媽當大官又有什麼了不起，我就瞧不起他們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德性。只是你都答應人家了，人家都發出喜酒的請柬，怎麼能夠反毀。」
我聽了就覺得事情的嚴重性：「你們是不是貪圖錢財，拿了人家的聘金？」
她奶奶的：「拿不拿聘金，輪到你說話嗎。小夥子，別以為兩個人互相喜歡就可以在一起，明白嗎？」
我反問：「要是蘇麗娜想解除訂婚，要賠他多少錢？」
「如果真正的喜歡她，就應該祝福，而不是死纏爛打。」她奶奶生氣的警告：「你們以後不許見面，也不許私自來往。我們的家世清清白白，沒有干出缺德的事情來。如果你們真有緣份，那就等到下輩子。」
我聽了很酸楚，也很刺耳。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蘇麗娜的婚禮定在二月一號，對方已經發出邀請帖。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打擾別人的婚禮，是極度缺德和自私的行為。
次日早上，平安分局的人事處竟然下發一紙調令，把我調到東華市高平縣上水鄉派出所去當協警。
即然不想跟蘇麗娜相見，也不願打擾她，離開她遠一點也是好事。
高平縣距離東華市有三百六十多公里，而上水鄉又距離縣城有五十公里遠。突如其來的調令，讓我措手不及，想找領導反映時，看到其它協警同樣調到縣鄉去，說是臨近春節，鄉鎮的警力緊張。
大舅是支持我去偏遠貧窮的鄉鎮去，說是努力工作幾年，並且一邊加強業務學習，轉為正式的警察機會就很大。我不知道西林寺在哪兒，來不及跟他道別，就收拾東西就拿著調令搭坐班車，火速的趕往上水鄉派出所。
因為當協警或是警察，幾乎沒有正式的節假日。別人放假，協警就上班。別人上班時，我們才會調休。
我到達上水鄉時，發現上水鄉是一座破舊的村莊，成排的破瓦房屋就坐落在河邊上，連鄉政府只是一座低矮的平房，派出所更是兩間灰黑色的瓦房屋。
上水鄉派出所所長趙志力，對我很冷漠疏遠，說是住房緊張，把一間堆放雜物的破房間，又是靠近公共廁所的房子給我住。每次別人上廁所，無論大小便，我在房裡都聽得一清二楚。
大年三十的晚上，那些值勤的警察都聚集在一起吃團圓飯，卻把我冷落在一旁，說我不是真警察，沒資格跟他們坐在一起吃飯。
它馬的，這是我覺得人生中最羞恥的時侯，人與人之間非常虛偽勢利。
不過，人心都是肉長的，所長和指導員不在的時侯，有幾個警察悄悄的告訴我，上面有人發話，想把我排擠掉。
這個時侯，我才恍然大悟，或許是我跟蘇麗娜的關係才惹來的災禍。
蘇麗娜的父母親不喜歡我，拒絕讓我們在一起。蘇麗娜的父親蘇有星憑藉著副局長的權勢，把我調到偏遠的地方來，也是輕而易舉。
不管是我的猜測對不對，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只叫我幹些端茶倒水，打掃房屋和院子的活兒。不管是巡邏還是外出調查刑事案件，都從來不叫我出去。
當時我是年輕力壯，血氣方剛，哪能忍受這種侮辱和心理上虐待，干不到兩個月，就特別沮喪和失望。在跟所長頂嘴吵架后，就提著衣服包裹走人，連辭職報告都不寫。
不就是想趕我走吧，那我就走人算了。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或許是師父嚴進法師說得對，我和她本來就沒有緣份，都是我貪求慾望自造孽緣。
我在回到家裡的第二天，就去西林寺找師父，想出家當和尚。
我為什麼想當和尚，就是想學捉鬼的法術。要是我會法術，哪會讓別人欺負。
就這樣，我一怒之下，就跑去出家。
西林寺位於東華市郊區的西山腳下，始建於晉朝年間，迄今已有一千六百多年的歷史。現在的西林寺內佛塔林立，氣勢恢宏。
我騎著單車來到山門外，見到新建的寺院圍牆高聳，主體建築由觀音殿、地藏殿和大雄殿三重殿組成。均系翼飛式頂，屋脊刻彩色人物、獸、龍圖像。附屬建築現有禪房、祖堂、觀堂、精舍樓等都整齊排列，顯得格外的端莊古樸。
在明黃-色的大雄寶殿內，正傳來僧人們唱誦南無阿彌陀佛的佛號聲。
大雄寶殿前大院正中擺放著一個大寶香鼎，上面刻寫著『西林寺』三個黑字體。殿前各有旗杆一對，旗杆頂部各有一個幡斗，有的還設一對雕龍柱或一對玲瓏塔。殿內佛像前張掛著許多經幡及各種法器，使大雄寶殿顯得莊嚴肅穆，令人肅然起敬。
這是我第一次走進寺院，正想找個人問話時，就見到師父嚴進從寶殿里走出來。
師父的法力真夠厲害，未卜先知的神力，正是讓我欽佩不已，也讓我有點害怕。
師父拿來三支檀香點燃后，讓我來禮拜佛菩薩。
我把來寺院的目的跟他說一遍后，師父就帶我走進大雄寶殿內，見到有二十幾位出家的和尚，打坐在寶殿的左側，正在敲響著木魚唱念阿彌陀佛的佛號。
莫約過了一會兒，眾人在停下念經時，師父就把我領到住持空靈禪師的面前下跪。
空靈禪師七十多歲左右，長得慈眉善目，表情和藹可親的樣子。
「你是哪裡人，俗名叫什麼？」
「回師公，我是平安市文縣人，俗名叫石陽。」
「為什麼想要出家？」
「弟子想修學佛法。」
「你的父母親是否同意出家？」
我根本沒徵求他們的意見，也懶得跟他們說。我把協警的工作辭掉后，讓媽媽很失望，甚至打電話來責罵我沒出息。
「回師公，我已經長大了，凡事自已作主。」我認真的說，「弟子想禮拜嚴進法師做師父，請師公恩准！」
我的聲音剛落，身旁就傳來一陣輕蔑的笑聲，是執客僧嚴勇挖苦說：「師父，嚴進哪有資格招收徒子，真是自不量力。」
在場的其它人，不免掩嘴哄然大笑，讓我師父嚴進尷尬的紅起臉來。
我就納悶了，憑著師父的法術這麼厲害，怎麼不能招收徒弟？
空若師叔冷嘲熱諷的說：「嚴進，你雖然進入西林寺有九年了，戒臘卻不足兩年。你連許多佛經寶典都沒看過，經律論似乎也不精通，怎麼敢招搖撞騙的想招收徒弟。你不怕敗壞西林寺的名聲。」
嚴進面無表情的反駁：「西林寺是由師父作主，你們不要多嘴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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