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不是你的
「誰能保證永遠對我好?能保證永遠不傷害我、忠於我?」
「得!我猜對了吧!他這是想當老爺。」
「咱們三個都沒戲,我看還是走吧!誰能下這個保證!」
季晨的話說出口,瞬間就換來了李曉麗妖婆的無奈聲。
「滾一邊去!這兒沒你就壞不了事。你要不提醒,他能說這種話嗎?」
「陳秀枝,你裝什麼蒜!你積極上進,還不是等著被他出*溜。」
面對陳秀枝的不恭敬語言,妖婆李曉麗瞬間又氣惱了。
「別說是他了,換了誰都會這麼說。」
「你,你們倆都給我閉嘴……算了,我懶得和你們倆死鬼廢話。」
「你說,我對你怎麼樣?我可把金條都給你了啊。該怎麼做,你自己合計!」
陳秀枝妖婆見兩個同類都表達不滿,隨即就把槍口對準了季晨。
畢竟只有季晨才是最軟弱的;也是她們幾個的焦點。
「陳秀枝,你說話溫柔點!瞧把我們小伙兒嚇的!到了關鍵時刻要是立起不來,我找你算賬。」
「行了,你們倆也別吵了。」
很少說話的老妖婆再次吼了一嗓子;把李曉麗兩個死鬼都嚇住了。
很快,一個光球居然湊到季晨近前。
「小夥子,你去哪?我陪你去。她們不就是給你金條了嗎?我會比她們給的都多。」
「另外,你想要什麼,直接說。我都會儘力滿足你!」
「我,我要去給我舅舅量血壓;時間長了,會出人命的。」
看著湊到近前的亮光,季晨本能的就是一陣反感。
但旁邊的兩個光球也湊了上來,絲毫不吃虧的樣子。
「行,行!你有事先去忙。我的事不著急,不著急。」
「你會看病,這挺好!剛好我有本書。過段時間我送給你,到時候咱們兩個單聊!」
「小夥子,我的扳指已經給你了啊!還有三根金……」
「去、去,滾一邊去!我這兒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哼,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吧!」
老妖婆見有機會,趕忙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甚至連同類的說話,也不耐煩的擋了回去。
但這樣的舉動卻換來了陳秀枝妖婆的鄙視。
此時的季晨除了愣科科的看著這三個光球,盼著快點離開之外,想不到半點對策。
三個純凈滾圓的亮球接連一番表白之後總算讓季晨離開了。
季晨跨上了電動車瞬間就竄了出去。慌亂中,他明顯發覺拇指上多了一個粗大的扳指。
懊惱的季晨很想把這帶著寒氣的東西遠遠的扔掉,還擔心被幾個老妖婆發現。
無奈、悸動,季晨恨不得找個安全老鼠洞地方躲起來。起碼不會遭到她們的威脅。
還沒等進村,季晨又碰上了兩個燒紙的女人。
雖說季晨能感到一點人氣;但對方做的事,對季晨來說還是不敢直視的。
滿臉惶恐的季晨隨著走進姥姥家的院子,總算能長長喘一口氣了。
什麼?金條嗎?
季晨從電車上下來,手臂一下就碰到了兜里硬邦邦的東西。
觸手摸;沉甸甸的,都有巴掌長;加起來不到十根的樣子!
怎麼這麼多!能是真的嗎?
隨著活動,季晨頓時感覺這衣兜沉甸甸的。
季晨把家裡的那根也帶來了,本打算讓姥姥幫忙鑒定一下。
可一下又有了這麼多,關鍵時刻季晨擔心了。
他大舅李永貴那個人脾氣古怪、貪婪。季晨長這麼大就沒見他做一件正能量的事。
要是讓他知道有這麼多金條,還不一定會出什麼事呢。
大舅的血壓多少有點高,不過想起李曉麗死鬼說的話,季晨也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簡單安撫幾句之後,季晨再次踏上了回家的路。
手掌長的金條!八根!
這是什麼概念?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只不過這東西從哪來的?是幾個死鬼陪葬的東西嗎?
村邊的燒紙人留下一攤四散飄零的紙灰,讓原本就抵觸的季晨一通暗暗的詛咒。
季晨要不是擔心大舅黃永貴貪婪的個性,真不想走夜路。
周圍微微颳起的風,不覺中讓季晨也清醒了一些。
隨著距離前面的村越走越近,季晨心裡的緊張漸漸放下了一些。
忽然季晨發現,前面不遠的路面上多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瞬間,季晨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是人?是鬼?怎麼躺在地上?
隨著手電筒的光線,季晨沒發現他身上,地上也沒有血跡或者被撞的痕迹。
還發現旁邊有一輛破舊的自行車。
呼嚕聲!
怎麼還有呼嚕聲?在這兒睡覺,是醉鬼吧!
季晨仗著膽子湊到近前,用手電筒照著對方的臉。
醉漢,標準的醉漢!甚至在他的嘴角還掛著帶粘線的口水。
看他穿戴很普通,看上去不像是壞人。可能就是前面村子的。
「喂!喂!醒醒,醒醒……」「回家去睡覺!」
「鞥,別搗亂。我再睡會兒。」
季晨也擔心對方是碰瓷的,所以顯得很小心。
哪知對方動了動身子,一副不願接受打攪的樣子。
面對可能會出現危險,季晨忙把擔心甩到了一旁。
「喂,這兒是馬路上;要睡覺回家睡!來車把你壓了,人家也怨你。」
「怨我……憑什麼?」
讓季晨沒想到的是,這男人隨著說話竟然不滿的坐了起來。
「咦,嘿嘿!」
「我找的就是你。這個先給我看看!」
他揉了揉眼睛,抹了一把口水;忽然笑了;趁季晨不注意伸手就把季晨拇指上的扳指拽到了手裡。
「你,你要幹什麼……」
面對突然的變化,季晨頓時愣住了。
「嘿嘿,我就知道,這東西不是你的;我看看是不是假的。」
他無視手電筒的光線,一臉猥瑣的端詳著手裡的扳指,不時還看向季晨。
忽然他吐舌頭在扳指上舔了一下,又在衣服上蹭了蹭。
怎麼回事?他是幹什麼的?
就憑他此時的狀態,根本不像醉酒的;更像特意在這兒等季晨的。
還有一點,他怎麼知道這扳指不是季晨的。根據是什麼?
隨著心裡一陣糾結,忽然季晨有些緊張了。
他和先前幾個老妖婆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