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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門？」

雖然被發須給遮住了面孔，看不到相貌，表情。

但是我還是能夠體會到，在那一瞬間，這個老頭兒語氣有了極大的變化。

這變化被我瞬間捕捉到。低爪每技。

頓時心中大定。

也算是冷靜下來。

說道：「對，就是燕子門。老頭兒，你不知道沒有關係，我可以告訴你，燕子門勢力很是強大，你要是敢得罪我，死定了。」

「哼，你不用說話來嚇我，幼稚，血玉雖然認主，但是你並沒有得到真正的燕子門傳承，很顯然。沒有收到真正的燕子門門主考核，成功上位，小子，能不能活著成為門主都是個問題，還敢嚇唬我。」

老頭突然就冷靜了下來，有些落寞的一步步回到自己的地方，坐下，重新變成了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看來，這個老頭兒對燕子門的事情很是了解。」

我見狀，雖然事情被揭穿，有些尷尬，但是也是淡定下來。

從這老頭兒身上，我竟然還知道了一些有用消息，也算是不錯。

「你知道燕子門？」

老頭兒安靜下來，我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喘了口氣。看著老頭兒開口說道。

「嘿，認識？哈哈哈……當然認識，小子，是誰指引你進入燕子門的？」

老頭兒並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著我，開口問道。

我頓時皺眉。

看來他對我並沒有因為血玉的出現就心存好感。

怎麼說？

我有點糾結，但是，除了師清霜我並沒有認識的燕子門門人，鄭經也算，可惜，我對鄭經絲毫不熟悉，因此，只能開口說道：「師清霜。」

「師……青青，她姓師？」

老頭兒聽我這樣一說，卻一下子激動起來，豁然抬頭。看著我，開口問道。

雖然被鬚髮給籠罩著，但是我也能夠感受到老頭兒目光之中蘊藏了極為驚人的能量一般，扎著得我很疼。

「這不是廢話么。」

我心中有些不爽的回了這老傢伙一句，但是我可不敢當面說出來，這老傢伙喜怒無常，發怒的時候，這座小塔都快被拆碎了一般，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逃過他的魔爪。

「是的，她挺年輕的，比我，大不了幾歲。」

我只能按捺下心中的不爽，對著老頭兒開口說道。

「哈哈哈……好，好……賊老天。原本我覺得你害得我好苦，即便做鬼也不能安心投胎，但是現在……哈哈哈……你給我留下了好念想哈，不虧，不虧，一輩子，到頭來，終究是在死之前得到一點點安慰了，哈哈哈……」

老頭兒聽了我的話，先是詭異的沉默了一陣，隨後。開口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顯得有些癲狂。

「小子，跪下磕頭吧，你姓楚，老子恨不得殺了你，要是以前，即便你有血玉我也要將你撕碎了，但是引你進門的人姓師名字還是青青這讓我很喜歡，老子很喜歡啊哈哈………不管是不是真的，老子都願意相信，她就是我想象中的那個人，這就好，這就好啊……哈哈哈……」

我聽了老頭兒這話，頓時覺得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給你磕頭，開什麼玩笑。」

「當然是跪下磕頭，你小子，身體很是古怪，亂七八糟的東西積攢在體內，竟然讓我有一瞬間誤會你是什麼先天真人，真是狗屁，你小子就是一個廢物，但是資質還算不錯，運氣也算不錯，老子就快死了，快跪下磕頭，拜老子當師傅，學真正的本事，比你那一點貓抓一樣的鬼畫符好多了。」

老頭兒語氣傲然，看著我，開口說道。

的確，我的本事在這老頭兒面前不值一提。

但是這老傢伙把我當什麼了。

打我一頓，然後給三兩顆甜棗兒？

我嘿嘿的笑了笑，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了，我不能答應！」

似乎對我的拒絕很是有些不可思議，老頭兒看著我，開口說道：「你拒絕？你知道能夠從我的身上學到什麼么？你竟然拒絕？」

「是的，我拒絕。」

我看著老頭兒，開口說道。

「嘿，真是可笑的尊嚴，小子，好處面前，拋棄一點可憐巴巴的尊嚴，能夠讓你得到更多，現在，只能讓你徹底失去。」

老頭兒看著我，開口說道。

語氣顯得很是古怪，我並沒有在意。

我對這個老頭兒，興趣並不是那麼的大。

「謝謝你了，但是，我真的不想，還是，讓我離開吧。」

我並沒有多少猶豫，開口說道。

「嘿，小子，你可知道，你快要死了？你身體的隱患並沒有徹底消弭，而是被你吸收進入體內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強行壓制下來了。那麼亂糟糟的一團就在那裡放著，純粹就是浪費，一個人的丹田氣海只有那麼大，你不壓縮，能夠存放多少？而且，按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看似強橫，其實只是在涸澤而漁，你又能堅持多久？」

我現在想要拒絕，反倒是老頭兒有了勸說的意思。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這個老頭兒說的是真是假。

我身體還有問題？

想到身體之中的沉珂，我心中閃過意思陰霾。

原本以為已經徹底好了，但是現在，似乎……

說實話，我被老頭兒的話給嚇住了。

「謝謝你的提醒，但是我相信，我靠著自己也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所以，如果可以，請你讓我離開。」

不過，我還是沒有答應下來，要是因為老頭兒一番話，我就直接跪地求師，不要臉皮，這對我來說，未免顯得太挫了一點。

有點拉不下情面，況且，從本身上來說，我也不想要拜這個老頭兒為師。

雖然看起來，我可以從他身上得到不少。

但是這樣的得到，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嘿，小子，答應我一件事兒好么？」

老頭兒不再勉強，看著我，開口說道。

「幫我照顧師清霜，把她當成你的生命，另外，老子快要死啦，記得明天再來看看我，我都忘了，我有多久沒有和別人說過話了。」

我被老頭兒的話弄得再次一愣。

想要詢問他和師清霜的關係，最後，卻嘆了口氣，並未問出口。

他願意說的話，自然會說。

估計，又是一段讓人心酸的往事。

「放心，明天，我必定回來，至於師清霜，你不不說，我也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

這兩個要求我都能答應下來，而且，其實也不算是什麼要求，因此，我直接點頭。

「記得，要跪著給老子送終，我無兒無女的，你就客串一下老子的兒子，可以么？」

我聽了老頭兒這話，有些憤怒，最後，卻也化作了無奈和同情，在這個老頭兒的話語之中，又包涵了多少辛酸和痛苦呢。

無兒無女，一個人存活在這孤零零的小天地之中。

性格乖張，其實也是情理之中。

「放心，我答應你，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我點點頭，答應下來。

「不錯，小子，原本我是不應該管你的死活的，但是一來，你是燕子門的門主，有了血玉的認可，二來，我時日無多，不想要自己一身天大的本事就此斷絕，三來嘛，我相信你，可以好好照顧師清霜，我雖然不能確定什麼，也不想去查證什麼，就算是給老子留點念想算了，因此，小子，對不起了。」

說了這麼多，我以為老頭兒會直接答應下來，但是，讓我意外的是，老頭兒卻突然一下子衝到了我的身邊，將我拎著，回到了他的面前。

一腳踹過來，我雙腿一彎，頓時就不由自主的跪在老頭兒的面前。

「對啊，這才聽話啊，給老子下跪磕頭，老子才好當你師傅，傳你東西啊。」

老頭兒頓時得意起來，手舞足蹈，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