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溫柔繾綣

不說這經書難懂，她練到第二層而已，就覺得每練一次好像跑了一千八百里一樣，精疲力盡，整個人完全是虛脫的狀態。真搞不懂哥哥為什麼也贊成她練這破功夫。

「落落，該你了！」慕晉陽瞥一眼羨落，丫頭又神遊了，腦袋跑哪去了？

「哦。」羨落執白子，一個手抖，竟然自己貢獻了大片江山。羨落瞪眼，「哥哥，我手抖的！」哥哥，放過我一次吧？

「落子，就沒有悔的道理！」修長的手指攜著一枚黑子穩穩一落，一聲清脆的響聲，宣布了羨落第五次失敗。

「哎呀，不玩兒了，哥哥你也不讓著我。」羨落怒，盯著棋子像要冒出火來。

「那你早點歇了吧！」慕晉陽淡淡說著，起身要走。落落把王爺大人的棋癮勾上來了，王爺大人要找小匣子來陪下棋呢！

「哥哥，你別動！」羨落懶懶得爬到慕晉陽身邊，枕著慕晉陽的腿在軟榻上打滾，「哥哥。」

羨落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很想讓哥哥留下來。這段時間感覺跟哥哥的關係又近了一步，可是卻更讓她揪心。或許人的本性就是貪婪，所以她總覺得不夠，還不夠，還是不夠。

可是究竟差在哪裡，她又說不清楚。

只是跟哥哥在一起，感覺很模糊。模糊的戀愛，模糊的溫柔，模糊的繾綣。

「落落，」慕晉陽俯下身，長發落下，拂過羨落的臉頰，淡淡的癢。羨落抬眼看著慕晉陽，大眼睛漩渦一般，盤旋著疑惑。

「乖。」慕晉陽嘆口氣，吻上羨落的額頭。

羨落一扭頭，從慕晉陽懷裡掙脫出來，抱著慕晉陽親下去。

熱情似火，溫柔似水，慕晉陽反守為攻，捧著羨落的後腦不放過每一分甘甜。

其實羨落疑惑，他又何嘗不疑惑。

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是兩個人的舉動明顯已經超過了普通兄妹的範疇，然而劃到另一種關係，又不敢邁出那一步。

慕晉陽也很鄙視自己，一面假意正經，道貌岸然，一面從落落身上掠奪。

可是至少現在，慕晉陽不敢對羨落做出承諾。他要想一個萬全之策，讓落落光明正大地與他在一起，而不是做一個用永遠見不得光的妹妹情人。

他不能讓落落成為天下人的笑柄，背上勾引哥哥的罵名。

「落落，」慕晉陽吻著羨落的嘴角，剛剛有些失控，咬破了落落嬌嫩的唇瓣，羨落吸著氣，明顯是被弄疼了。可是小臉緋紅，難掩眼裡笑意。

「哥哥。」羨落勾起嘴角，哥哥，我等你。我等你的承諾，可是，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長夜漫漫，慕晉陽抱著懷裡的小人兒，感覺很充實。十五年前很多事情都已經淡忘，唯獨那海邊，海浪沖刷著一個精緻的木盆，木盆里女嬰啼哭，見了他卻笑了。

慕晉陽低頭，看著羨落的睡顏，嘴角小小的傷口有些暗紅，低頭輕輕吻上羨落的額頭，淡淡一笑，落落小的時候，他也是抱著她睡，也是常常親吻，可是那時候怎麼會想到，對這個孩子的感情，會發生這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