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
第二章重生
陳岩一直不明白,他對自己到底是愛是恨。前世自己被他囚禁了整整十年。從15歲開始到20歲時末日來臨,儘管如此,在末日最開始的2年,他還是把自己緊緊的拴在身邊,直到後來情況有變,陳岩才有了期待已久的自由,可沒等陳岩反應過來,接下來的卻是實驗室對她勢在必得的追捕。
陳岩不懂得歐陽止,也許是不願懂。她忘不了15歲生日那天,白天還幫她舉辦了一個盛大的birthdayparty的人,她臉上幸福的笑容還來不及卸下,在午夜鐘聲敲響后,卻把她捆綁在床上,狠狠的蹂躪。那是她的初次。那一個晚上后,她昏迷了3天,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修養了3個月。而後,除了偶爾能見到他與之交好的有限的幾個好友和傭人外,她再也沒見過一個外人,也沒有踏出過這個為她精心打造的牢籠一步。
陳岩從一開始的反抗到怨恨到畏懼到麻木,已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情緒。歐陽止的手段很殘忍,他會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陳岩的各種反抗,甚至還會提出自己缺漏之處,可過後,迎接自己的就是來自歐陽止殘酷的懲罰。每一次,每一次,自己都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周而復始。到最後,陳岩哪怕只是聽到他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顫畏,她再不敢反抗。陳岩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也許是不死不休。她也不敢用自殺來逃離,那唯一的一次嘗試讓她從骨頭裡畏懼歐陽止,那以後再沒有過自殺的念頭。
就是這樣的相處,陳岩從沒有注視過歐陽止,不知道他的眼裡是否如臉上一樣帶著面具,不知道那裡蘊含了什麼。可,就是這樣一個惡魔般的男人,在艱難的末日生活里,仍然竭盡全力給予自己最好的生活。在別人為了一口餅乾可以殺妻棄子,為了一口水可以匍匐如狗,為了一件襤褸可以痛下殺手的時候,自己還可以吃飽穿暖,不用拋頭賣命。在實驗室知道自己的秘密后,還願意以之為敵,放棄對方開出的種種誘惑,只為不讓自己淪為試驗品。而最後,更是把生的機會留給自己而遭受萬獸噬咬之痛。
陳岩好想現在就站在他面前,問他一句「為什麼」。陳岩也知道,那個男人不會告訴自己答案的,前世不會,現在也不會。「媽媽該怎麼辦呢,寶寶。媽媽回來了,你呢,我的孩子,你還會再回到媽媽身邊嗎?」
下身仿若被撕裂的刺痛一直都在,是那麼的熟悉。身上青紅淤紫的痕迹清晰可辨。不難看出,這具身體不久前遭遇了什麼。陳岩知道自己應該躺回床上,不該在強撐著站著,也不該強行把掉針頭,畢竟她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還有著低燒。陳岩慢慢走回到床邊,看著床頭柜上的日曆,2013年3月4日,她的20歲生日。末日是在2013年的最後一天到來的,也就是說,她現在還有9個月的時間做準備。
上蒼憐惜,不僅讓她能夠重活一次,就連前世讓她遭到實驗室覬覦的秘密也帶回來了。那就是她的空間。前世擁有空間能力的人並非沒有,在十個異能者中就有一個空間異能。可是他們的空間只能是儲放物品,還是不能有生命的物品,本人也無法進入空間內。空間的大小也會隨著異能等級的高低有變化。最開始的一級異能,空間大概只有10個平方的大小,每升一個等級,空間大小會成倍擴大。但,空間異能的等級非常難提高,特別是進入到3級以後。那是所有異能者晉陞的一個瓶頸,尤以空間異能為甚。陳岩最後知道的最高的空間異能也就只有4級,空間大小10000平方。還就只有一個人,那是京城基地的。
可是陳岩的空間不一樣。不管有無生命,只要在陳岩近身2米內,陳岩都可以把之收入空間。而且,她的空間內就像另一個世界,可以稱之為世外桃源。末日剛開始時,陳岩就發現自己心口處的一個胎記跟以前不一樣了,有時候灼熱,有時候冰冷。在一次高燒后她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霧氣朦朧的地方。那裡的能見度很低,隱約只能看見5米內的事物。但是,可以感覺到空氣的流動,和包裹在空氣里的青草的氣息,還能隱隱聽到不遠處水流動的聲音。陳岩也沒有多重視,畢竟自己被囚禁的太久,對她而言,一個人的存在,不管是在那裡,室內還是室外,都是囚禁。當她從高燒后醒來,她也只當自己做了個夢而已。
後來有一次他們到超市裡收集物資,陳岩無意發現自己觸手的東西不翼而飛了,試了幾次后都是如此,不禁這樣,只要在自己2米範圍內,不用觸碰,陳岩只要注視著,那樣東西就不見了。這時已經有了空間異能者的出現。陳岩的異常也被歐陽止認為是那次高燒啟發了異能空間。之後,陳岩就成了他們隊里的物資儲存者。沒人知道陳岩空間的不同之處,連陳岩也不知道,畢竟她基本沒跟外界交流過,不知道其他的空間異能者是怎樣的。陳岩自己也很少進入空間,也許是習慣了,任命了,陳岩覺得自己逃不開歐陽止的身邊。所有也沒想過躲到空間去。而歐陽止他們也只是覺得陳岩的空間有點大,畢竟現在基本都是一級的異能,空間不會太大,陳岩也許比其他人的大一些,因為他們收集了近一個超市的物資。歐陽止更不會想到陳岩的空間還能攜帶生命物體甚至本身可以孕育生命!
不僅是物資,歐陽止把平時收穫到的晶核也交給陳岩,而陳岩更是往空間里一扔了事。就是這些晶核讓空間慢慢的起了變化,濃霧漸漸散去,可見度越來越高,20米、50米、100米……山峰,草原、河流、溫泉、竹舍,沒有黑夜,沒有季節轉變,永遠溫暖如潤。可陳岩早在末日前就是麻木的活著,對於空間的這些變化,沒人問她也就不說,只是偶爾的時候她會躺在綠意蔥蔥的草地上,放空心緒。隨手丟入的物資空間會自動分門別類的放入到倉庫里。要用到的時候也只需意念一想,自然就會出現在現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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