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大戰在即
白星被打擊的一路垂著頭,糾結他這麼長時間的事情,被一點點的撕開,其結果竟是沒有用的,這勞心勞力沒好處的事,咋就到了他身上。
再看看一邊,騎在馬上傻愣愣的白羽,心中又是一陣無力,他那麼多的心眼幹啥,跟白羽一樣不就啥煩心事都沒了嘛。
果然老話不欺人,傻人是有傻福的。
可是心裡那口怨氣咋也散不出,這豈不影響他的生長發育。(蟲子:大哥,你都多大了,還生長發育?)
越走,白星心裡的怨氣越是聚集,終是惡向膽邊生,看著已經就在眼前的軍營,再不出口悶氣,他就啥也不能幹了。
於是這廝趁著大家不注意他,提起腳丫子就往白羽坐騎的屁股上,狠狠來了一腳。
人家本來走的挺好,這馬屁股突然被來了這麼一腳,被嚇得抬起前身,撒蹄子就跑,差點把白羽給甩下來。
軍營就在眼前,這馬匹撒了歡的還沒跑幾步,就闖進了軍營。
那守門的四個兵丁持著長槍,口中呼喊著「站住」,卻根本攔不住白羽,不是人家不懂規矩,實在是這馬受驚一時半會的控制不住。
這下子可熱鬧了。
冷不丁被白羽不帶通報的闖進去,那守門的扯著嗓子就開喊:「闖營啦,闖營啦,有人闖營啦!」
這邊喊得快,那邊吹號角的動作也快,手中的號角放在嘴邊,低沉的號角聲吹出,「襲營」的意思傳播的更遠。
他們到軍營的時間本就快到午時,除了巡邏的,基本各部隊都在營帳了。
號角聲一響,且看吧,拿刀拿槍的,呼啦啦,人山人海全從帳子里往外沖,要是瞧仔細了,還能瞧見有人嘴裡咬著個饅頭呢。
被包圍了N圈的白羽是滿頭大汗,為了不被紮成馬蜂窩,高聲連喊「自己人」。
這般時候,白天宇等人也催馬前來,跟在白天宇身後的一眾兵丁也上前解釋著:「住手,自己人。」
領兵的將領也擠到了人前,哪裡有不認識白天宇的,當下嘩啦啦跪下四五人,帶著激動喊道:「拜見戰王」
「戰王?」
「一字並肩王的戰王爺來了?」
「真的,俺遠遠見過戰王爺一面,就是這個模樣呢。」
「是呢,上次戰役俺就跟著戰王爺的,戰王爺,你可來了,咱們的糧食讓那群癟犢子給燒了……」頭開始議論的聲音還壓低著,後來乾脆扯著嗓子喊,就怕跟自己的偶像說不上話。
白天宇一揮手,那亂糟糟的聲音頓時奇迹般止住了,一眾兵丁齊刷刷好似帶節奏的,跪了一地。
情月在白天宇的肩膀,看著這一切,軍人的一切氣氛都讓人熱血沸騰,對白天宇那掌控一切的氣勢深感驕傲,白白的小腦袋高高昂起,好像受拜的是她似得。
「且等著,一個字,戰。」白天宇眼中一片肅殺,他即來了,怎麼也得給敵國一個驚喜。
白天宇那冷冷的聲線刺激的眾將士火熱非常,一個個自發的站起身來,舉著手吶喊:「戰!戰!戰!」
不再多言,帶著白羽和白星隨著幾個將領進了營帳,帳外的呼聲久久不息,直到有人說道:「咱先吃飽喝足,戰王吩咐下來咱也好有力氣干」這般才散去。
帶白天宇坐定,便有個領兵的將領皺著眉頭報:「戰王爺,屬下方毅覺得軍中糧食全部吃掉,是不是有些破釜沉舟?若是……」
原來,一進帳篷,白天宇就吩咐將領,把剩餘的糧食盡量滿足眾士兵的胃口。雖然眾將士對於糧食散盡很是犯愁,但這是軍令,軍令如山不容商議。
這不,一等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接下來怎麼辦,畢竟這邊區這麼多兵士是要吃飯的,總不能到最後沒有被打死,卻被餓死了吧。
「放心,本王自有打算。」不等方毅將領說完,白天宇就揮手讓他坐下,冷冷的指著軍行圖道:「軍情緊急,不必多禮。金獅現屯兵多少?」
「糧草被燒,屬下唯恐有變,今早才探得有兵八萬。」方毅恭敬彙報,戰王若有辦法,他們只盡心儘力便可。
白天宇看著軍行圖,那金獅現在肯定已經加派兵源,只待他們匯合,便會攻打餓了幾天宇恆國兵士,到時候肯定兵敗如山倒,那金獅國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戰勝,到時更可乘勝追擊,破關入國。
那時,恆宇國再想救援便不容易,戰線已經拉到了宇恆國內,百姓受戰亂之苦。
朝堂上風起雲湧,賊子通敵賣國,他們白家的天下便不穩。
真真是打的如意算盤!
白天宇一掌拍在行軍圖上,既然要戰,那便戰。只是由我不由你!
情月正趴伏在行軍圖上認真研究,被白天宇那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震得差點掉下桌來,看她男人臉色不是很好看,很是有眼力勁兒的沒有發小脾氣,順著白天宇的胳膊爬到了他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腦袋拱拱以示安撫。
將情月抓在手中托著,摸著那柔順的皮毛,有些暴躁的內心竟平淡下來,對幾人道:「飯後整兵,本王親自前去,送他們一個大禮才是。」
坐下幾人頓時對視一眼,齊齊起身單腿跪地抱拳道:「願聽令。」
尤其本就在邊關領兵的四個將領,內心很是激動,很想說吃什麼飯,現在就拿刀砍了他丫!癟犢子的,居然燒他們糧草,得虧戰王來了,不然他們可就丟大人了。
「白星,此次你不必護我,若是不能殺敵,戰後必軍法處置。」白天宇淡淡掃了白星一眼,自從跟了他家王妃,他的屬下一個個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分,越發跳脫了。
白星心裡直打鼓,踹了白羽的馬屁股之後,他就後悔了,白羽闖進軍營驚起這麼大陣仗,他更是有想死的感覺,你說他咋就不能忍了呢?這次王爺還不活劈了他,居然在軍營重地瞎胡鬧。
那只是他家王妃的專利而已。
現在聽白天宇讓他殺敵,便知是讓他戴罪立功,哪裡還敢說什麼,趕緊應是。
這般,在宇恆國一字並肩王白天宇到達軍營不到一刻鐘里,便下達了「戰」的命令。
點將台前,情月站在白天宇的肩膀上往下看,整整齊齊站立著五萬兵士嚴陣以待,身穿盔甲,手持鐵槍盾牌,鐵血錚錚。
哎呀,剛到就打仗,真是刺激呢。(蟲子:不變態你會死嗎?)
白天宇此時換了一身銀色甲胄,頭戴束髮金冠,抽出隨身軟劍,在一片壓抑中隨著內力,高聲道:「殺」長發隨風四散飛揚,顯出無比張狂,隨著正午太陽強烈的光芒的映射,那神一般的形象,讓整個點將台下的士兵,激情澎湃。
那戰神的形象,委實深入人心。
「殺」嚴陣以待的五萬兵士聽了這一個字,就好像打了雞血般興奮,整個人的精神都提了起來,那一聲殺的大吼,聲震四野,氣勢迫人。
連著情月,都忍不住,跟著一聲狼嚎吼出,特么太刺激了。
其實這很好明白,在他們心目中,白天宇就是他們的神,他們的神說要殺,他們變殺。那種精神那種力度,除了在戰場上,不可能會出現。
這裡是戰場,這裡有的除了血還是血。
一時間聲震山河,氣勢無前,就著這恢弘的氣勢,五萬兵馬朝著金獅兵營進發,燒糧之仇必報。
金獅燒糧在前,心中早就有些虛,更是時刻派人盯著恆宇國這邊的動靜,那領兵的將領一聽說恆宇國集兵力朝著他們攻打了過來,立即手忙腳亂。
這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那方毅貌似也沒有這個魄力,要說受刺激過頭,昨天不就應該打過來了嗎?
餓一天再過來是圖啥?
難道他們恆宇國的兵士還有先減肥在打仗的習俗?
忍住破口而出的罵娘,抄起掛在軍帳上的大刀,戰就戰,他倒要看看八萬兵馬還能怕餓了一天一夜的五萬兵馬不成。
然而,當他們兩處兵馬手眼相望可見之時,這位金獅的將領終於破口大罵:「他娘的,這恆宇國的戰王怎麼到了?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不是說這傢伙在剿匪嗎?」
「將軍,咱們並沒有得到戰王到來的消息,這個人不會是假的吧?」
那將領本就有些怕白天宇的名號,此時聽邊上有人說是假的,回手就是一巴掌:「這玩意也能造假?他媽的,他們難不成是來嚇唬人的!」
不過帶著僥倖心裡,這將領整整儀態,自認很是有氣勢的道:「戰王爺怎麼來了?難不成你們恆宇國無人,什麼事情都要勞您大駕。」
「本王若不來,豈不是太不把你金獅燒糧此事放在眼裡。這不就太對不起你們的心意了嘛」白天宇看著金獅八萬重兵,那淡漠的口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殺氣和嘲諷。
金獅這位將領聽得「燒糧」二字,很是張狂一笑,雙目之中儘是嘚瑟,小人得志之態盡顯,狠狠對著白天宇道:「兵不厭詐!戰王爺若是來求糧的,我金獅喂牛羊的草料倒是還有些,你,要麼?」
白天宇對於那嘲諷完全不甚在意,很是好心腸的對那還傻愣愣戳著的八萬士兵提醒道:「我若要,你確定你還有?呵呵,看看你的身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