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莫名的邀請

馬老三身後的幾個小弟聞言大怒，手都往懷裡深入要把隨身帶的傢伙亮出來，眼神望著高歡恨不得當下就要動手。

「等等小的們，幹嘛呀，千萬不要傷了和氣，這位兄弟的看法很獨特嘛，以前這樣的段子三哥真沒聽過，我更得和他交流交流了。「被高歡奚落兩句，馬老三並不著惱，繼續笑呵呵的靠近高歡的三輪車。

「兄弟，說實話，小虎和我有幾面之緣，在我跟前提過你是他哥。咱們出來混圖個什麼？不就是面子兩個字嗎，但是面子是大家捧出來的，也是自己掙回來的，你給我我給你，這樣大家都有面子。

你以為都是打出來的？那得死多人，殘廢多少兄弟才能站住腳，那樣站住的自古以來就沒有好下場。其實你攤子一個月最多收你幾百塊錢，一個煎餅攤子能掙多少啊，你覺得夠我這些兄弟出來一趟的挑費？」

高歡聽著呵呵一笑道：「那你為了什麼？吃煎餅不可能煎餅已經賣完了，想吃的話明天趁早。我這人性取向也比較正常，你多帶幾個美女過來，沒準我會感興趣。也不可能是請我吃飯吧？」

「哇塞，賓果！兄弟你太牛逼了，這麼高難的事你居然能夠猜到，三哥有點佩服你了。今天晚上，我叫了小虎約你，咱們就是一起座座，喝點啤酒聊聊天。三哥剛在北京路弄了間酒吧，今天剛開業，兄弟不會不賞臉吧！」馬老三閉上了嘴，那兩枚大板牙沒進了嘴裡，這倒好，顯得這臉又長了三分。

高歡遲疑了一下道：「你不是為保護費來的？也不是那天這裡打架的事情？真的只是讓我去你那裡捧場？不過我可不會帶禮物的，白吃白喝我才去呢。」依照高歡往日的脾氣，早就一個大嘴巴子去你嗎的了，什麼混社會的，在他眼裡就是一坨垃圾，怎麼會和他好好說話。

可是他現在也只是一介貧民，一個攤煎餅的小販，加上修鍊清心訣的目的就是修身養性，儘快清除體內的隱患，不是特別的麻煩就不惹了。最主要的是馬老三態度還好，並加上了小虎的關係，高歡不想到時候弄得小虎左右為難。

「那是當然了，我開業還能收你酒錢不成！我帶這麼多人來可不是要打架的，這樣請兄弟你不是面子嘛，你兄弟臉上好看啊，三哥也覺得有面子，你說對吧！花花轎子得眾人抬，想當年三哥也是個賣瓜子的，就是靠我給面子講義氣才有今天。

不多說了，咱們晚上見，兄弟一定要來，不然三哥可生氣了啊！好了，兄弟你忙吧！哈哈哈！」馬老三又露出兩隻板牙，帶著人腆著肚子離開，臨走還不忘搖下車窗和高歡道別。

高歡如墜雲霧之中，真沒想到是這個情況，真的有人來請白喝酒，難道是時來運轉老天要保佑？他性格就是這樣，你越硬他越不吃你那套，你好言好語的說話，高歡自然也會給你面子。

「娘的神經病，這樣的也能混成老大，難道現在混社會的門檻變低了？實在沒出路了，老子以後乾脆也去當老大好了！」高歡搖了搖頭，蹬著三輪離開了。留下無數的早餐從業人員，面面相覷的不明其所以然。

「歡哥牛逼啊！這馬老三收保護費都從不露面，沒想到是來請歡哥喝酒的。哎呀，人比人該死呀，啥時候我這豆漿王也能有這出息。」

「老王八，你賣個豆漿還做開夢了，你要是有歡哥那牌面，你還來賣豆漿？還尼瑪豆漿王，真不怕閃了舌頭？」

「靠，以後歡哥要混起來了，我這煎餅海生意有希望啦！不知道歡哥哪天正式退休啊，我多買十斤雞蛋看看他老人家去。」

「你那破煎餅，光他嗎的白面，雞蛋都是鴿子下的，你要是生意好了，那就沒天理了。」

忙完了一天的夥計，一身輕鬆的高歡又在家裡苦練清心訣，一坐又是幾個小時。

「啪啪啪。」一陣急促的射門聲，把高歡從功行全身如同木雕的狀態中叫醒，非常不滿意的喊道：「誰呀，有病啊，不知道家裡沒人嗎！」

「高歡是吧，濱河區刑警大隊的，有事情要找你談話，快開門吧！」

門外的聲音低沉有力，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威脅，難道警察找良好市民都是這個態度？

高歡推開門閂，打開了木門卻沒有出來，斜靠在門框上看著門外的兩個人。「你們是幹嘛的？濱河區刑警隊，為的是廖穎的事情嗎，我知道都說了，請留下跟聯繫方式，如果我想起來什麼，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不錯，就是為的廖穎的事情，現在懷疑你和兇手是一夥的，這是傳喚通知，在上邊簽字吧！」一個眉毛淡的只剩兩道影子的年輕人，身材看似消瘦，可是高歡注意到了這個人的兩臂有些粗壯，和他的身體比例有些不協調。警服別的地方都很合適，唯獨自肩頭往下，衣服都被撐得緊繃繃的，如果他要發力估計一下就能崩開兩隻袖子。

高歡眼睛又開始眯上，盯著這個警察的眼睛，看到了一絲殘忍的興奮，這不是一個正常警察應該具有的目光。俗話說，警察這個公職代表著正義和力量，在這個圈子裡管混，很多人都會沾染正義的氣質，眼神也是充滿神光的，不想眼前這個警察，兩眼凶光直冒，看著高歡就像是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不好意思，你說的我聽不懂，怎麼我就是兇手一夥的了？你們有啥證據可能拿出來，咱們法庭見，如果沒有的話，小心我告你誹謗！」高歡沒有動怒，可是半靠在門框前的身子直了起來，兩眼直直的望著兩個警察。

另一個戴眼鏡的警察道：「不好意思，沒有說的那麼嚴重，就是隊里有了新線索，你作為當時就靠近的目擊者，有責任和義務告訴我們真相，幫助警方儘快的破案。」

「我已說經過了，該說的都說完了，如果想起來什麼，會和你們聯繫的。」高歡咣的一聲關上了木門。

「你、你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