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辨認

「你們這是幹嘛呢？」孫耀武反問了一句，眼神掃了范志國一眼。雖然不熟但是也知道範志國是是幹嗎的，每天這樣的事他都會看到很多，很明顯他們是找崔隊來撈人的。

崔隊長陪著笑道：「我一個朋友，他哥們今天就是來做個筆錄，他們不知道情況就過來看看他，沒什麼事！」

「是嗎，那看完還不走？」

「看完了看完了，那孫局我們走啦，您忙！」

崔隊長范志國等人匆忙離開，這種事面對下屬還能心平氣和，被領到過問終究是不好的。

「崔隊，下班小孔就在外邊等著你，隨你的安排，我先走一步，咱們晚上再聊！」范志國心情不錯，帶著虎子離開了刑警隊。別管如何高歡沒犯什麼事，虎子這裡也能交代的過去。

高歡四平八穩的坐著，沒理會進來的這個孫局，注意力都在他身後的黑衣人身上。雖然隔著墨鏡，高歡也能感覺到這個人暗中打量自己，審視、懷疑、不解還略帶有點敵意。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滯留室里的四個人都沒有說話。白武清頭腦簡單，大腦中暴力佔據了大部分的腦容量，對於這個詭異的場合沒有什麼反應，因為心中正在牢記理解著高歡剛才對他拳法的講解，眼裡也沒有看到自己的局長已經面露不悅之色。

孫耀武眼睛平視，旁人也看不出來他在看誰，可能是多年官場會議中練就的本事吧。而高歡和那個黑衣人一直在對視，如果不是墨鏡阻隔那個黑衣人的眼睛，估計就能爆發出一場火拚了。

在華夏東北三省，這麼看人是要干仗的前奏序曲。

「你瞅啥呢！」

「瞅你呢，瞅你咋地！」

「你TM在瞅一眼！」

「我TM就瞅你了，不服啊！」

「我艹哥們挺牛逼呀，走出去咱倆嘮嘮！」

可是這是濱河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的滯留室，不是東北街頭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高歡不是社會人，但是眼神中充滿了自信。那個黑衣人在墨鏡後邊的眼神無法描述，但是肢體語言也代表了他的情緒。他的腿部肌肉繃緊，腳掌與地面接觸的更加緊密，這是要動手的前奏。

再看高歡的表情和他們剛進來是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小腿搭在椅子腿上很自然的晃動，沒有一點緊張的情緒。

就這樣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黑衣人周身一松轉身就朝外走去，這時候孫耀武就開了口。

「你是高歡是吧，不好意思啊，辛苦你又來跑了一趟。主要是廖穎的案子市局很重視，限期叫我們破案，所以多管齊下嗎，任何一點線索都很重要的。」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了高歡。

「高歡你看一下，有沒有你當天案發時刻見到的人在裡邊，如果有或者相似度高的你幫我指出來。」

高歡接過照片看了一遍，很顯然這些照片都是一些有案底的兩勞人員，還有一些暴力事件中的參與者，但是並沒有那天三個人。

「不好意思，那天沒有看清楚，但是這裡邊沒有相似的。」

孫耀武接過照片又揣進了口袋，然後和高歡點點頭，然後對著白武清說道：「小白啊，我情況了解完了，一會叫小於把高先生送回去吧。」

高歡注意到了孫耀武走的時候步伐有些輕快，身後那個黑衣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就有點放鬆，好似長出了一口氣，本來短粗笨拙的身體也靈動了不少。

「乾爹，我送你回去，順道從你家裡教教我吧！」

高歡一翻白眼斥道：「你有完沒完？」

回去的路上于濤很納悶，來的時候勢同水火的兩個人，怎麼變得這麼和諧。尤其是白武清的轉變，給高歡開車門的時候，比對局長還要恭敬，讓平日沒少受他脾氣的于濤大跌眼鏡。

到了高歡的小屋，虎子不放心正在門口等候高歡。而白武清下了車賴著不走，非要和高歡多待會才行，弄的于濤也不好意獨自回去，都蹲在高歡的小屋門前抽煙聊天。

「小白，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啊，莫名其妙的轉了性子，怎麼跟個小貓似得，那爆脾氣哪裡去啦？」蹲著太累，于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抽著高歡遞過來的五塊錢紅梅香煙，對著白武清問道。

白武清扎著馬步叼著煙捲，閑談之餘也不忘兩手上的功夫，不時的在調整出拳的角度，尋找發力最舒服的姿勢。

「你懂什麼，見到欠揍的人我這暴脾氣自然就來了。可是碰到該尊敬的人，我比小貓還老實，叫我打狗絕對不抓雞！這得分對誰，是吧干……」白武清差點說走嘴，趕緊低頭躲開高歡鋒利快要殺人的目光。

「行了，你趕緊走吧，我還有得收拾屋子呢，別往這起膩了。」高歡真受不了白武清了，忙不迭的要趕他走。而于濤早就呆不住了，趕緊拉上不願離開的白武清，開車回了刑警隊。

「歡哥，怎麼回事啊，門板和屋裡東西都打破了。你走的時候我看著不對勁呢，所以才找的范二哥準備去撈你。」虎子不明白怎麼回事，很是疑惑的看著高歡，尤其是從刑警隊回來，那個彪呼呼的警察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高歡搖搖頭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來了就要帶我走，小白開始動了手，打破了門板。後來人又變好了，讓我感覺他有點兒二，腦子發育的可能不完全。」

可是高歡心裡在琢磨那個黑衣人的目的，孫耀武拿的那些照片根本就是個幌子。如果需要高歡辨認，也得是刑警隊的人來問，你是分局一把手，有必要還把照片裝在你口袋裡嗎！

高歡覺得事情應該是反過來的，那個戴墨鏡的黑衣人才是來辨認的，而目標就是高歡。不過由孫耀武帶著來，等同於是半官方的性質，他想要什麼？被開除軍籍之後，九號辦公室的夏雪曾經和他談過。

你從今以後和九號辦公室在沒有任何關係，九號辦公室也不是真實存在的，從今以後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有意外發生，你會知道有什麼後果！

「他是幹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