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吃醋
劉昭很快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只是內心對那股聲音卻是反感.
而在這湖畔的周圍.停著一輛紫紅色的馬車.像血一般的倒影在了水中間.水死寂.毫無聲音.毫無生氣.
「小姐的歌聲可是很曼妙.手法也是狠毒.」看到這滿地躺著剛剛聞訊趕來的城門士兵.一個個全都屍首分離.這樣的手法.竟然出自一個女子.
「我本不想殺人.只是他們一直咄咄逼人的問.我是誰.我就告訴他們知道我是誰的下場.」女子的聲音響起來.似乎像蛇蠍一般.
劉昭說到:「小姐今日用的對策.想必不是為了殺我們.而是為了試探我們究竟是誰把.」
依稀能夠看到轎子中的人影.那女子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又怎知我是真的想拿你們的命又或者是拿不了你們的命.」
「這條路不是官道.而小姐的馬車則是官車.一路隨著我們來.想必早就事先打探好了.你們雖然藏得很深.不過我可以通過那些殺手拿著的彎刀還有榕樹上的弓弩分辨出來.你究竟是誰.」
劉昭早就已經清楚這轎子中坐著究竟是誰.也明白在這轎子之後的女子華麗絕美的外表下.究竟是如何的蛇蠍心腸.
眼看著劉昭猜出來她是誰了.長公主緩緩的從轎子里出來.一身艷紅色與整個黑夜混為一談.她嘴角一揚.卻是輕蔑的望著劉昭.
此時此刻的衛綉.已經回到了宮中.春城看著她滿臉吃力的模樣.趕忙遞上熱水和毛巾.
「太子妃.你這事情都辦妥當了.怎麼沒有看到太子爺啊.」春城向來是太子爺的心腹.看到衛綉回來.可是太子爺沒有回來.也是有些著急的.
衛綉自然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辦妥了.只是衛綉有些不明白.一開始本來收拾屍體這個事情.只有衛綉太子爺和蒼狼和府上一些信得過的人在運作.可是今日對他們的埋伏顯然是有預謀的.是為了要他們的命.這顯然不會是尋常人的做法.
「太子妃.我們也替你打點好了其他人.相信他們有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說出去的.」冬梅和白榆看見衛綉不說話.以為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
衛綉深深的蹙眉.「我覺得.我們府上有內賊.」
「我覺得被人追是很正常的.可是到了那邊之後他們全然知道我們的行動軌跡.顯然也是知道我們會在榕樹下匯合.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弓弩.」衛綉說話毫無誇張.對著眼前的這三個丫頭說到.
這三人截然都是他們的心腹.那又究竟是誰在出賣衛綉等人.
「弓弩.殺手.」春城半驚呼起來.畢竟這樣的事情她是從未接觸過.沒想到今日太子爺和太子妃竟然身處險境.這著實讓她毛骨悚然.
衛綉清楚皇后即使再壞也不可能會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月華也沒有那個本事去安排那麼多殺手來殺人.更不會相信浣貴人會對她下手.所以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的衛綉.如今很迷茫.
如果說.敵人在暗處.而她在明處.那麼之後應該如何是好.不管如何.她已經已經變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
衛繡的確是今日操勞過累.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剛剛睡醒.發現劉昭已經躺在她身旁了.而自己的衣服也被換成了一件睡衣.
睡姿很怪異.這幾日衛綉也一直覺得睡不好.可能是昨天太過疲勞.倒是睡了一個好覺.身上披著被子.還貼心的蓋著劉昭的襖子.這樣的待遇還真讓衛綉有些適應不過來.
衛綉小心翼翼的不打擾劉昭睡覺.而她則翻開了書.在這個王朝中的史書之中.才發現了許多驚人的秘密.
北蠻和南蠻與中原素來三分天地.中原由於當時的將軍打下了一大片天下.北蠻和南蠻則由於地勢優勢.一直未能擊破.然而如今.北蠻南蠻驍勇善戰.自然進攻趨勢明顯.
而這北蠻長公主.則是北蠻的族王和曾經原長安的長公主生下的女兒.可謂是雙方皇室血統.融匯了最好的血液.
在這書上記載著長公主一出生.便受到了南蠻天下人的朝拜.甚至被譽為是天女下凡.她被封為當朝最美的女子.到后來琴棋書畫.謀略武學她樣樣精通.
不得不說.這長公主才比衛綉小了半歲.可是獲得的成就卻是在衛綉之上.也不得不說.這樣的人怪不得每次出場總是有說不盡的繁華.
總而言之.衛綉心裡格外懷念在現實社會的生活了.總歸每天只需要幫人看看病.看這古人的謀略.再看看現代人的謀略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衛綉一邊洗漱.一邊拿著毛巾擦拭著臉.再拿出賞賜的化妝品來塗塗抹抹.不得不說人靠衣裝.昨日的小葯女如今又變回了端莊的太子妃.
衛綉通過鏡子.見著一個男子正依靠在門前看著她化妝.衣衫簡單.一個玉發簪就足以襯托的他與眾不同了.恰是面如冠玉.讓人不禁有些覺得『紈絝子弟』是否是個褒義詞.
在衛綉來這裡之初.衛綉最開始認識的人是竇明垣和劉昭.可是剩下的人也是劉昭.該見得人.能夠見到不能夠見到的人都見到了.甚至讓衛綉有些恍惚.
此時此刻衛綉抬起頭來.勾著嘴角笑了笑:「昨日你晚上去了那邊.是去見那怡紅樓的花魁了.」
「你這話說的.」劉昭也跟著一起輕笑起來.
「說起來你回來之後也沒有和我說那人究竟是誰.能夠了解到我們的一舉一動.想必實力非比尋常.先是欲情故縱.再是萬箭齊發.這簡直是讓人步步驚心.」
身為衛繡的枕邊人.劉昭有什麼想法.衛綉自然是最清楚的那一刻.可是這幾日.雖然衛綉說不清楚.可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劉昭目光一側.神色感覺不經意間變化了一下.但劉昭仍舊是似笑非笑的望著衛綉.眸如深邃的星空.
衛綉臉上雖然在笑.可是內心著實是有些著急.這劉昭為什麼單單這件事情不與她說.難道是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劉昭.你為何沒聽我說話.」衛綉撇了撇嘴巴.卻看劉昭笑意更深了.
於是劉昭一臉笑意的走上前去.卻是目光溫柔的說到:「不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呢.」
「我說.昨夜的事情可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該如何是好.」衛綉見劉昭心不在焉.撫了撫胸口好讓自己不動怒.總之這件事情沒釀成大禍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劉昭見衛綉神色緊張.沒想到平日里最不在乎的衛綉竟然也會害怕.
衛綉伸出手.攬住衛繡的腰肢.「有我在.你儘管放心.」
「我一直都很不放心.」衛綉一臉不屑的模樣.「陪我出去走走.」
「成.」劉昭自然而然的扶起衛綉.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順意.
路途中.二人對昨日夜裡發生的事情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反倒是衛綉覺得很奇怪.這態度隨和的讓她不禁產生了很多的懷疑.劉昭絕對是在隱瞞什麼.
說起來.劉昭這容貌的確是一顰一笑都能夠牽動別人的心.莫不是這長公主的魂兒也被劉昭吸引去了.
長公主.皇后.月華娘娘.竇明垣.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這讓衛綉覺得她的人生開始變得迷茫起來了.
不發生意外的話劉昭將會是未來的皇帝.衛綉也會成為皇后嗎.
衛綉有些沉默.感覺自己有些迷茫在這皇宮之中.抬眼望去.這宮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這陽光很刺眼.灼的人眼睛疼.
「綉兒你究竟在想什麼.你笑的時候我不用猜你在想什麼.可是你不笑的時候.我卻不懂你究竟在想什麼.」走了半響.劉昭用指尖輕輕的理了理衛繡的頭髮.
衛綉眼神稍稍的偏下.「我只是覺得你在隱瞞我什麼.」
「綉兒.你知道么.有些事情我怕說出來之後反而會讓你陷入更難的苦楚.」
「太子爺若是真的那麼考慮我.大可把事情告訴我.這樣只會讓我犯偏頭疼.」
衛繡的話說的彷彿是很隨意.卻帶著濃濃的醋味.
「綉兒你是在吃醋.」
「我這個人可不愛吃醋.醋又酸又腥.誰愛吃醋啊.」
衛綉側過頭去.嘴角卻帶著一份不開心的痕迹.劉昭瞧見衛綉明顯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不禁也開心起來.衛綉會為她吃醋.
「若是時機到了.我定然不會瞞著你的.」劉昭拉著衛繡的手.
衛綉突然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問道:「說起時機.前幾日我們賣寒霜葯妝賺的錢可是如何了.生意可還好.我這幾日很忙.壓根沒時間去打理了.」
「不錯.老白他們每個月會將葯妝進口到南蠻北蠻.據說現在銷路吃開了.」
衛綉十分滿意的一笑.畢竟這可是她親自研究出來的葯妝.怎麼可能不好呢.「既然如此.想必老白他們也不用再為生計擔憂了.等過幾日再多開幾個店.找你做夥計如何.」衛綉一臉笑意.將手搭在劉昭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