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賀禮
權勤看到眼前的這個場面.只是稍稍的低下了頭.低聲說道：「狼王.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你回去吧.」衛綉這才想到權勤全都看到了眼裡.
權勤點了點頭.俯身.朝著門外走去.
……
在竇明垣結婚前夕.衛綉正研究著要不要去買一些古董.衛綉前世便喜歡古董.不過都是買一些鐲子啊之類的.但是來到這裡之後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雖然說買股票不過是小打小鬧.有些東西也比較陌生.雖然說她只是十六歲的女子.但是買幾個古董收藏一下不算為過吧.
衛綉便是一個如此說錯就做的女子.不然也不會在這亂世存活那麼久.現在重活了.這愛好自然也不會擱置的.
衛綉一邊在糾結買什麼的時候.劉昭通常也都在處理朝綱.現在很多的事情都積壓在劉昭身上.衛綉與其說是在這裡陪他.倒不如說是也同時在解決一些自己在藥鋪上的問題.
按理說男子管理朝綱.女子一般都會避諱.可是衛綉從未避諱過.而衛綉也時常能夠給劉昭一些見解.
不過雖然衛綉對很多事情不了解.但是仍然有許多事情在聽聞過後.決定和劉昭探討.
「現在將軍已經全然是竇明垣的人了.」在劉昭面前.衛綉不用委婉什麼.有什麼就問什麼.全然不用避諱.
劉昭停筆.毫無驚訝.因為最近這幾日大多事情都是竇明垣和蠻余果兩人的事情.其中將軍送賀禮送的是最為貴重的.雖然表面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可是其實他們已經預想到將軍和竇明垣大致是聯合了.
自從二人在一起之後.兩個人相處的方式都沒有什麼改變.只是增加了許多的默契.兩個人對話的方式也沒有什麼改變的地方.和一開始認識的一樣.只是變得更加默契了.
或許在外人看來.就是更加恩愛的表現.
既然衛綉問了.劉昭自然是絕對毫不隱瞞.「對.他們二人的確是合併了.」
「強強聯手.難道你不覺得讓蠻余果和竇明垣結合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嗎.」以竇明垣的身世.加上蠻余果的背景.足以踏平整個中原.到時候別說衛綉了.只怕劉氏也沒戲可唱.
「這步棋.的確是很險.可是你忘了.我們還有長公主.」劉昭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自然是絕對不會讓蠻余果和竇明垣二人結合的.所以.他其實早就猜到衛綉會那麼問他了.
「長公主.」衛綉從上次的事情中猜測到長公主對中原的野心很大.
衛綉眼睛一亮.只是有些猶豫的說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衛綉自然是知道劉昭的意思.可是他能有那麼大的把握就確定長公主和竇明垣二人不會一同打天下嘛.不過衛綉明白.他此時此刻只需要看劉昭會怎麼做.她只需要配合就夠了.
劉昭盯著衛綉.衛綉也盯著劉昭.沒有任何閃躲.衛綉知道.劉昭的任何心思都會寫在臉上.不會和她隱瞞：「只不過在這步棋上.若是走不好一步.你便會從高峰重重的摔下來的.」
衛綉語氣十分堅決.還帶著幾分認真和嚴肅.劉昭也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但是衛綉這句話是在關心他.還是在關心權利.
劉昭才發現剛剛想的有多糟糕.即使衛綉是這樣.他也亦然全心全意的愛著衛綉.哪還會在乎那麼多東西呢.
雖然衛綉知道劉昭的想法.可是卻仍舊是假裝試探的問道.「難不成.你害怕我搶你的江山啊.」
「不是.綉兒你想多了.」劉昭毫不猶豫的否定.他實則沒有那麼認為.因為自己若是奪得江山.衛綉必然也會分之一半.「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煩憂.我也會處理好我自己的事情.我們會有個美好的未來.你也會是我的皇后.」
「我知道.你的東西是我的.我的東西勢必也是你的.你的敵人.現在亦然是我的敵人.若是我現在都不能幫你什麼.那我豈不是太沒用了.」衛綉說話語氣帶著一分玩味.但是卻很認真.衛綉在這後宮之中相信的人不多.卻唯獨相信劉昭.
不過聽到衛綉那麼說.劉昭還是難掩幾分開心.衛綉既然說他們不分你我.那種被愛情沖昏的感覺徹底是襲上腦海.
……
春華堂內.時不時傳來了葯的香味.沁人心脾.
然而熬藥的人神色卻並不開心.
竇明垣看著這葯咕嘟咕嘟的在上面冒泡.也全然無神.直到蠻余果走到她身邊.發現葯已經煎透了.才緩緩的將這葯擱置在桌子上.
蠻余果緩緩的將葯放下：「怎麼了.明垣你心情不好嗎.」
「不是.只是頭疾犯了.你今天這身衣服很是好看啊.」竇明垣扯出了一個笑容.卻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可是衛綉姐姐給我的.你覺得好看就好.」蠻余果輕輕的跪坐在他面前.淺笑勾唇.瑩瑩做笑.
……竇明垣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面色更是不淡定了.這幾日.他一直在這裡.等待著婚禮的進行.他本以為自己還能見衛綉一眼.可是卻再也沒有見到過.
抑制不住內心的壓抑.竇明垣又嘆息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這幾日來送禮的公子們.你可有一一謝過.」
自打竇明垣知道這場婚禮之後.便知道這婚禮勢必成為宮內宮外的頭等大事.
負責的嬤嬤走進來.蠻余果上前有幾分打趣的問道：「今日嬤嬤似乎變得愈加漂亮了.」
嬤嬤聽到之後.臉通紅.透露出幾分少女的嬌羞.「你這丫頭.快成婚了.也不老實.」
反倒是這樣.這個嬤嬤放心下來.眼前的這位可是南蠻的六公主蠻余果.攀上她之後長安城能夠安穩不少.當宮內宮外知道兩家有結親之後.那些政治家和軍事家便鬆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弦可算是松上了.
「到時候快點給太後生個大胖小子才是正事.」嬤嬤的笑十分和藹.帶著幾分期許.
蠻余果粉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嬌羞的薄紅.
「嬤嬤你說什麼啊.人家還不急呢.」眼睛若有若無的看著竇明垣.竇明垣也是一抹淺笑的望著她.
許是如此.於是蠻余果臉上的嬌羞之色顯得更濃了.走進來的夏枯和東葵二人剛剛走進來.便抿嘴笑道：「奴婢們看夫人和老爺那是極好.」
「我平時怎麼待你們的.你們竟然也來消遣我.」蠻余果怒中帶笑.實則開心不已.
蠻余果是南蠻之人.但如今還上了一套流水藍長袍.用青絲環著長發.身帶袖口以及衣領全然都是名貴珠寶.原本整個人活潑靈動.如今卻增添了一份端莊.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更是加分.
蠻余果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了.眼睛中帶著得意的笑容.原本以為自己碰不到喜歡的男人.可是當看到竇明垣的時候.卻小鹿亂撞.一想到要和他結為連理.蠻余果的心情別提有多開心了.
幾個人正言笑晏晏.有一個宮人走進來說到：「太醫.六公主.太子妃來送賀禮了.」
竇明垣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終究是躲不過.可是蠻余果則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畢竟有許久不見這個好姐妹了：「此話當真.我好久沒看到衛姐姐了.終於可以看到了.」
那邊.衛綉正拖著大長裙子.正在糾結進去之後要怎麼和他們攀談.會不會到時候氣氛尷尬.只能逼迫自己訕訕離開.
一個小小的人兒跑了過來.帶著銀鈴般的笑容：「衛姐姐.你果然來了.那宮人沒騙我.」
衛綉搖了搖頭.蠻余果這丫頭說話說的.倒像是那宮人會騙他似的.
反正衛綉也必須要進去.所以乾脆不要臉.拉住蠻余果的胳膊.「妹妹.這不是特意來給你們送禮來了嘛.」
對於衛繡的挽手.蠻余果好不芥蒂.兩個人就這樣朝裡面走去.
衛綉此時此刻心裡是十分糾結的.她覺得有必要將時光重來一下.可想而知剛剛她的那些動作.有多麼不自然.
衛綉看到劉昭眼裡流露出強烈的不自然.也都忍住不讓自己失了風度.無論現在是怎樣的目光.衛綉都可以做到波瀾不驚了.
「衛姐姐.你來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你可是我和明垣的紅娘.我和明垣說了.到時候婚禮的時候讓你來主持.日後若是衛姐姐有需要的地方.妹妹我一定會相助.絕對不會推辭.」
這番暖心的話讓衛綉聽在耳朵里只有嘆息的份.可知她們二人終究會為了這兩個男人反目成仇.應和道：「姐姐自然相信你.」
今日天氣有霧.當衛綉看到竇明垣的時候.竇明垣仿若置身仙境一般正在熬藥.天與地融為一塊.仿若仙人一般.
「沒想到今日綉兒你會來.可還習慣這皇帝新封的春華堂.比起以前的御醫院可是大了十倍都不止.」竇明垣因為和六公主結婚.自然地位上升的不是一點點.可是看到竇明垣這樣直勾勾的眼神.著實讓衛綉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