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久沒有被人吃豆腐了,阿晚下意思舔舔嘴唇,自己因該沒有吃什麼氣味很大的東西吧。阿晚砸砸嘴,發出輕微的「叭叭」聲。
從小就是想要就說的人,說了不一定有,不說一定沒有。公孫徹緊緊攥起手心,他有點害怕阿晚的拒絕,又不怕阿晚的拒絕,反正阿晚同不同意,他就是要親!
莫名感到有些口乾舌燥,阿晚在心裡開始哀嚎:「到底親不親呀。我等的有點著急了。早親晚我好早點去漱口。」
摸著下巴,公孫徹在打量阿晚現在的樣子,看著阿晚這樣有些緊張的樣子,心裡有些開心,他笑著嘆口氣,低頭輕輕覆上阿晚的嘴唇。
這是一個帶著喜悅的親吻,不帶任何**。這只是公孫徹個人的想法。
阿晚感覺這次,公孫徹吻的像小雞啄米,讓她有些不習慣,這不像是公孫徹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碰——」
「咚——」中午倒地的聲音。
「哪裡來的登徒子,敢當著我的面輕薄子夫!!」
一聽到這個聲音,阿晚忍不住嘴角抽搐,看來春花的腦袋比她還要遲鈍。一想到公孫徹現在躺在地上,阿晚就想哭,這是要怎麼的頭才能幹出來的呀。
「衛青呢?!」阿晚突然想到跟春花一起出去的衛青。
「衛青去廚房拿刀了。」
拿......拿刀......阿晚這次是真的要哭了,
把公孫徹扔上衛青的房間床上,那碰到床的聲音,讓人聽著就疼。衛青的床上就一層薄薄的床被,其他的,他拿去給阿晚鋪床了,所以,衛青的床很硬。
阿晚拿著青竹探路走到了衛青的房間,靠在門邊,小心翼翼開口:「他沒事吧。」
「沒事。」衛青的話拋出來,在地面狠狠砸下一個大坑。
被這句話嚇到的阿晚緊緊地抓住門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留在這裡幹什麼?」衛青出門的時候,看見阿晚緊緊扣住門框,沒有離開的趨勢。
「嗯?」衛青輕輕抬眉。
「我留下照顧他。」阿晚仗著自己壓根看不到,無視掉衛青的眼神和臉色。
「......好的。」衛青說完。又往回走。
聽到漸漸離去的腳步聲,阿晚以為衛青已經離開了,就用著青竹探路,往床邊摸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空氣中突然發出這種**碰撞的聲音。
阿晚立馬停下腳步,空的手摸摸自己身上,沒有那裡感覺到疼呀。難道?!阿晚「看」向自己想象中的床,一臉要去死的表情。
蒼天!難道自己不光要防止女人,現在還要防止女人。阿晚很辛酸,內心悶悶的。站在原地不敢動。抱住一臉想去死的表情,阿晚站在原地,聽著房間裡面傳出的「啪啪啪。啪啪啪」的聲音。
終於,聲音停止了,衛青神清氣爽的出門,留下躺在床上變成豬頭的公孫徹。
果然,有時,你想象的,跟事實的差別特別的不符合。關鍵是看你有什麼樣的心態,由此可見,阿晚應該被拉去浸豬籠。
抱著一顆深深受傷的心,阿晚用青竹終於走到了床邊,思考很久之後,阿晚深深後悔自己的眼睛看不見,要不然,她一定好好看看公孫徹這時的樣子,她好深深留在記憶中間,沒事的時候回憶出來,好好念叨一下公孫徹的糗事。等到她頭髮發白之後,吹噓也很有本事,很有底氣。這件事情用來吹牛,肯定會大殺四方!
思考之後,阿晚伸出一隻手,慢慢摸上公孫徹的身體,摸到了衣服之後,阿晚深深的失望了。她遙想的那些旖旎風光全部碎成渣渣了。她遙想的自己以後吹牛很牛的畫面也一起不見了。想著想著,阿晚有些傷心。
繼續往上摸。怎麼手感不對,公孫徹什麼時候這樣胖了?抱著這個疑問,阿晚放下青竹,繼續去摸公孫徹的臉:「真的變了好多,這張臉真的是好胖呀。」
想出了一張豬頭臉,阿晚忍不住「噗——」地笑場。
因為看不見,阿晚不知道公孫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怕公孫徹發現自己笑他不好,阿晚不敢笑得太大聲,只有努力地憋笑,實在是憋不住了,阿晚轉身,雙上抱膝,把頭埋進腿間,發出「嘿嘿嘿嘿嘿嘿」的笑聲。
於是,醒來的公孫徹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臉很痛,伸手去碰:「嘶———」
「......」(因為那種忍住笑,但還是笑出聲的聲音不好寫,就用省略號代替。)
聽到這個聲音,公孫徹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側影,可以看見眼上覆著布條,埋首在膝間,肩膀一動一動。
難道在哭?
「我沒有事情,你別哭。」公孫徹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慰阿晚。
「嗯?」阿晚抬頭,「你醒了?」
「嗯嗯。我沒事,你別哭。」公孫徹支起半邊身體。
挑挑眉,阿晚轉念一想,直接撲上公孫徹:「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好擔心你。」
「咚——」公孫徹的後腦又撞在床板上。
「沒事吧。」阿晚抬起頭,對著空氣說話。
「沒......事。」公孫徹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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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他趕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曾經熱鬧非凡的王府,現在變成一片廢墟。他看著這片燃燒后的場景,瞳孔放大,嘴唇微張,從喉嚨深處發出幾個字眼:「她在哪裡?」
他希望有人會回答他,但沒有人敢說話,也不會說話,因為誰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回答。他們都是他的貼身隨從,只是,他們也很奇怪他是怎麼產生了那樣強烈的情感,這個對他來說,可是大忌。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的手碰到過這片廢墟的每一酷愛燒焦的木頭,雙眼血紅,脖子上青筋爆起。最後,他不得不帶著滿手被木屑刺傷的傷口回到家裡。
在家宴上,他看見祖母身後跟著一個姑娘,一個雙眼蒙著二指寬黑布的姑娘。
在那一刻,他彷彿聽到春天的聲音,他的世界變得一片光明。
那是他的姑娘呀,那是他的女孩。
喉結上下滾動,他咽下口唾沫,漫步走到他的姑娘面前,他的女孩面前,每走一步,他都覺得自己是踩在浮雲上面。與此同時,他看見了他的姑娘,也在一步一步向他走,每走一步,他彷彿看到了蓮花在她的腳底開放。
白色的蓮花開放在他的女孩的腳底,但,女孩走過後,蓮花慢慢變成紅色,紅色從頂端慢慢向下侵染。直到染紅整朵蓮花。
女孩走到他的面前,張張嘴彷彿要說話。血從女孩的嘴角漫出,最後是如同洪水決堤一樣的。
他的春天,一片血色。
「啊!!!」他大叫一聲,從床上起身。
動作太猛,驚醒了枕邊人。
「你怎麼呢?大半夜的還不睡覺?!」
「我睡不著。」平息下后,他翻身下床。
「怎麼?!你今晚是要去哪裡?」
「我出去走走。」
「記得多穿件衣服,夜晚風寒。」
走出去的時候,他感覺很對不起自己的髮妻,竟然在她的身邊想起了自己的女孩。微微定神后,他開始慢慢在宮中行走,有些宦官要跟著他,被他擺手拒絕。
他想自己一個人走。
快兩年了,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做過多少次關於他的女孩的夢。每次都是自己看著自己的女孩倒在自己的面前,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走著走著,他有些恍恍惚惚。彷彿看見了他的女孩在前面蹦著跳著,眼睛是那麼的明亮,根本不需要蒙上黑布來抵擋住她觀看春日的美景。
「真的好想,把這個春天的風景全部給你看看。」他喃喃自語,任憑自己沉醉在幻覺中不願醒來。
一大早,阿晚走出房門,伸伸懶腰:「衛青,出來。我們今天去郊外遊玩。」
「遊玩,你沒吃飽吧。還去!」衛青道。自從阿晚被毒蛇咬傷后,他堅決不讓阿晚再去野草草多的地方。
「那我們去游湖吧。」阿晚繼續建議,「平陽公主上次不是說過邀請我們去游湖的嗎?」
「不去!」衛青有些惱怒的聲音。
「衛青,小青青,好弟弟,你答應我好不好呀。」阿晚說,嘟著嘴唇,皺著眉頭。
「去。」
「好弟弟,衛家造。不知道那家的姑娘可以嫁給我的小青青。」
「......我這輩子最大的錯事就是......」
「好啦好啦,去吧去吧去吧。」阿晚立馬打斷衛青的話,她可不想再聽一遍那樣的老生常談了。
既然要出門,阿晚現在是個瞎子,腿上好的不錯,可以下地撒潑了。有次,她乘衛青不注意,自己找了棵樹。摸摸索索的竟然爬了上去,衛青看見后,嚇出一身冷汗。從此,阿晚就被禁足了。
為了給阿晚解悶,衛青自己白天去做苦力,回家后就陪著阿晚敲鼓,真的是大漢好弟弟。
「來,把手伸出來。」衛青說。
阿晚乖乖的伸出手去,手腕上被系了根繩子。
「嗯?」
「咩——」
「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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