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關 我還沒有發工錢
聽到口哨聲,公孫徹低頭,輕笑一下,又把頭抬起,看向遠處連綿起伏的山丘:「子夫,你有什麼怎麼也放不下的執念不?」
「有著。」
「是什麼?」
「嗯......等我和衛青吃不起飯了。我要把最後一點錢用在你身上。」
「為什麼?」公孫徹突然來了興緻。
「感覺,你很值錢。能賣個好價錢。」阿晚一臉財迷的模樣,兩隻眼睛色迷迷地上下打量公孫徹的身材,再次吹聲口哨。
「道長,你怎麼還這樣沉迷男色?」公孫徹從樹上翻身下來,看著阿晚,「要不要找個草從,道長先看看貨。」公孫徹作勢就在解腰帶。
「......」
民風不古。阿晚再次在心裡感嘆一聲。
就在他們這麼等待的時候,真的來了一個人。一個美人、然後,阿晚就上了那馬車,公孫徹留在外面。
「阿晚,好久不見。」他裹著被子,一副病態的蒼白。
「臨江閔王劉榮,好像也沒有多久吧。你看,你找我找的多麼精準。「阿晚絲毫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坐在馬車裡面,抬手掀開車帘子,看著外面的公孫徹。
」我以前想得到阿嬌,現在,我想你幫助我。」
「你覺得來求我是可以的嗎?劉徹和你,到底是對那個位置感興趣,還是真的要那個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劉榮劇烈的咳嗽半天,才抬眼對我說,「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我只是想求你,幫我護住她的安全。」
「這是不可能的。武王一家的命,得有她和她女兒來償還!」阿晚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
「武王也是有罪證的,你自己知道也不是。」劉榮的聲音傳來,很快在春風中間消散開來。
阿晚看著公孫徹在樹下,嘴角含笑,佳公子的模樣。
「我剛剛知道一件事情,你可以去平陽公主府里找一個工作,聽說那裡缺歌妓,你可以去試試看,看能不能討個伺候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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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關係戶,阿晚很有自知之明。公孫徹自從一進公主府就不見了蹤影,這個阿晚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現在就不是一道人。阿晚有一件事情很不明白,就是她明明跟阿晚美人長的一模一樣,應該說是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公孫徹竟然沒有把阿晚再次帶到宮裡面去的打算,這個真的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呀。
難道,阿晚的腦子裡面突然有了一個念頭,真的像劉榮所說,公孫徹是愛阿嬌的?
這下子,阿晚是有些慌亂了,她要報仇,要是沒有公孫徹這個靠山。她要怎麼才可以報仇的能力?
對了,阿晚突然笑了,別忘了,平陽公主可是要給他美人兒的,就算他再怎麼愛阿嬌,姐姐送的美人兒,怎麼也要好好地做做面子,收下吧。自從打定主意靠著平陽公主這條路榜上高枝,阿晚一刻也沒有閑著,天天在平陽公主府期盼著早日見到公主。可是,阿晚現在只是一個歌妓......身邊的粗使丫鬟,歌妓都不太可能在平時見到平陽公主,更何況歌妓身邊的丫鬟。
衛青這個孩子,賣完了羊之後,還是繼續帶在山上,沒事的時候打打野味,到城鎮聽聽評書。他現在正在經歷一個很重要的時期。因為他除了放羊什麼都不會,現在羊也被賣光了,他突然間發現世界原來是這樣的大,大到他局促不安的局面了。
以後人人讚歎不絕的戰場戰神,也有著這樣迷茫的時間。後來阿晚也在誇:要不是她鼓勵衛青買了羊,衛青肯定還在山上。
眼見者阿晚和公羊建立起親密的關係,衛青就開始懷疑了,阿晚這天天跑到哪裡去了,還有她帶回來的那個拖油瓶,怎麼也不見了。好歹衛青從小的生活讓他學會了察言觀色,阿晚不說,他也就不問。
第一次,曾經的放羊組合開始了一些心照不宣的隔閡。好歹,衛青還是孩子心性,沒幾天就忘記了這個讓他困惑的事情。
仲春很快就過去了,初夏漸漸來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次皇上突然想要重新去狩獵。沿途的臣子都準備好了各色美人兒,美食,有的還準備了美男。
都是皇上對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太好了,別人都丟著金珠玩了,阿晚還是自己一個人過著端茶送水的生活,這個也太那啥了。
因為皇上的突然狩獵,平陽公主讓家裡的歌妓自己準備好,到時她再來挑幾個歌妓,好送給皇上。這樣一來,歌妓們開始排練自己的拿手舞蹈,被公主選上,自己也好見聖顏。
因此,阿晚每天就跟看廟會一樣,天天關看不同的舞蹈。只是有天,阿晚想到了一件事情。
「春花,你說,她們這樣拚命幹什麼?你看千寒,已經好幾天滴米為粘。要是皇上是個麻子臉,蒜頭鼻,眯縫眼,這被看上了還得了。」阿晚手裡握著一把掃把,和春花一起站在一邊,等待收拾歌妓跳完后的一片狼藉。
身後一個做事情的男僕恨恨咳嗽兩聲。
「真的嗎,子夫?」春花聞言,一臉驚恐的表情,睜大雙眼,「子夫,你可別騙我?你見過大漢朝的當今天子嗎?」
豈止見過,我還見過他不穿衣服的樣子。阿晚在心裡慢慢地想。
「我猜的,不然,他就是不舉,你看看,這樣多的美人給他,他身邊那個姓韓的還這樣的得寵。看來,嗯.......」阿晚停止,抿嘴和春花一起意味深長地點頭。
這一點頭,就讓阿晚看出了點不同,春花的鼻樑高聳,眼睛深邃。真的是漂亮呀,這麼漂亮還來做奴婢,平陽公主真的太沒有眼光了。
一提到當今皇上到底是愛美人還是美男,阿晚開始有了些懷疑,她想起了以前跟他度過的夜晚,也沒有看出來他喜歡男人呀。
「天呀,難道以後我不光要跟女人搶,還要跟男人搶?!」阿晚在心裡哀嘆,一臉愁思。
「沒事,反正你也不會被挑去,不怕不怕。」春花見阿晚一臉愁思,以為阿晚擔心自己被挑去,出言安慰。
「春花,你真好。」阿晚說完。繼續和春花抱著掃帚等待歌妓跳完舞。
歌妓們現在在挑一個叫《回眸笑》舞蹈。
跳到一半,其中一個人恨恨地說:「這是什麼,竟然要反彈琵琶,還要表現出男子的英氣,這樣怎麼挑。我就不信有人會跳出來!」
其餘的歌妓對她一陣安慰,繼續再次排練舞蹈。
「切,自己舞藝不精。還怪別人。」春花在一邊小聲說。
「春花,你怎麼知道?」阿晚和春花之間的距離很近,春花的聲音雖然是小聲,阿晚還是聽見了。
這個《回眸笑》是武王世子妃跳過一次的,當時轟動一時,但在幾年前,隨著武王的滿門抄斬,凡是跟武王沾邊的事情全部都讓人再三緘口。春花這樣一個普通百姓怎麼知道。
「這個.......」春花小心翼翼地看看周圍。周圍的人都在各司其職,離她們最近的一個男僕在專心修建花草。
春花湊在阿晚的耳邊小心翼翼地說:「當初,這曲舞蹈也是聽人口口相傳,那段時間各大茶樓的說書先生都在講這個舞蹈。我也聽聞過一些。哎......聽說武王世子妃真的是天仙下凡,是蓬萊仙人下來的。」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阿晚和那個修建花草的男僕一起咳嗽出聲。阿晚好奇的回頭去看那個男僕。
「衛子夫,春花,還不過來打掃,要是我明天看到這裡不幹凈,我非得趴下你們的皮。」陳姑姑立馬大喊。
「來了。」
幹完一天的活,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阿晚從公主府出來往山上那個家裡面走去,衣兜裡面還放著專門帶給衛青的小糕點,都是阿晚捨不得吃的。
「......還有七天,就可以領工錢了。」阿晚一邊走,一邊板著手指頭算數。她沒有帶火把,自從那年的大火后,她就害怕見到火焰。曾經,她在晚上都是在眼睛上蒙上黑布來接見那個人的,一夜到明,黑布都不拿下來,因為那個人喜歡把整個宮殿都點上明晃晃的燭火,亮如白晝。
搖搖頭,阿晚嘆口氣,在心裡盤算著要多久才可以再見到那個人。
阿晚的耳邊又響起了紅姨的話:「在這裡,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怎麼去奪寵,有時候,乖順一點還是好的。」
這樣想著,突然有一個人跟著阿晚的身後,腳步聲很大。想不注意都難。但阿晚剛剛整個腦袋都是放空中,根本就不知道身後有個人,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撲通......」阿晚跪在地上,雙手放在身徹,大喊一聲:「我沒有錢,我還有七天才發工錢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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