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沒有退路
浴室里,嘩啦呼啦的水聲。
岑可欣站在浴室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纖細的腿邁入蓬頭下,任溫熱的水,灑在自己的肌膚上。
這次,她真的回不了頭了。
她對著鏡子里自己笑了聲,那聲音在她聽來極其清晰。
韓司佑的到來,讓她陷入無限恐慌,她怕自己在陷入三年前那場噩夢中,在也走不出。
只有這樣,她才能跟過去斷個乾淨。
她清楚自己,絕對不會在去傷害小白。
「可欣……你還好吧……。」穆子軒站在外面焦急叫她。
她已經在裡面呆了一個小時候,讓穆子軒無所適從。
「很快就好了。」岑可欣聲音從浴室里傳來,聲線帶著愉悅。
穆子軒舒口氣,這才放鬆起來。
岑可欣快速地用浴巾擦乾身體,穿上衣服走出來,穆子軒正坐在床上,緊張地望著她,卧室被他從新收拾一遍,窗戶大開,散去了室內的氣味。
她柔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對不起,剛才弄疼你了。」穆子軒拉過她手臂,細細摩挲著,帶著呵護般的愛憐,岑可欣朝她笑了笑,主動抱了抱他,「沒關係。」
穆子軒有些懊惱,估計是覺得沒給她留下好印象,擰眉緊擰在一起,像個大男孩般一直子糾結這種事情。
「小白,我都懂,真的,剛才我感覺很好,真的很好。」
穆子軒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到現在才體驗男歡女愛,在做之前她不敢肯定他是第一次,直到他像個毛頭小伙似在她身體里亂撞,甚至找不到地方,已經讓岑可欣感動。
穆子軒初嘗情事,意志力早已經把薄弱,他身體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身體慢慢地蹭著她的,聲音帶了低啞,「可以嗎?」
他希望,她也跟他一樣。
岑可欣的身體僵了下,還是主動摟上他的腰,用她的吻代替回答。
然後,呼吸亂了,喘息聲加重,在這寧靜夜晚顯得如此突兀。
穆子軒小心翼翼地,每個動作都幾乎要問岑可欣一句「感覺怎麼樣?」
岑可欣抱著穆子軒雙肩,「小白,我並沒有你想象那麼脆弱……」
穆子軒受了莫大鼓舞,在進入岑可欣身體時,不管身和心,他都達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後來,在岑可欣筋疲力盡后,又累又困時,支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問穆子軒,「小白,如果還是沒結果,你會一直等下去嗎?」
黑暗裡,穆子軒的眸光忽隱忽現,他聲音那麼清晰,明顯,「會……」
你等你的,我等我的……
她一窒。
夠了,就這樣吧。
她緩緩閉上眼睛,進入睡眠狀態。
穆子軒很早就醒來,岑可欣還在他懷裡,他摸了摸她的短髮,這幾年她一直留著短髮,他總是想起以前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清麗動人。
她睜開眼,就看到他笑著看她,似乎又怕她反悔般,臉上帶了一絲緊張,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察覺,「醒了?」
身體的不適,讓她知道昨晚發生過什麼,她嘆了聲氣,「小白,我可能不是一個好妻子。」
他說,「沒關係,我會做一個好丈夫。」
她打算把話攤開,試圖推開他一點,兩人靠的太近,穆子軒卻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可欣,我是在做夢嗎?」
岑可欣笑了。
她掐了掐他的胳膊,「你覺得呢?」
穆子軒眸子裡帶了笑意,他俯下身吻她,反轉這將她控制在身下,他的手在被子里游弋著她的身子,「可欣,我現在都在懷疑昨晚是不是一場夢,要不咱們再來一次怎樣?」
岑可欣悶笑出聲,隨後她似想起什麼,她聲音聽著有些艱難,帶著痛楚,「小白,醫生說我這輩子不可能有寶寶了,你明白嗎?」
穆子軒頓了頓,親啄了下她的額頭,「我明白,能娶到你已經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傳宗接代這種事就交給大哥,我有你就夠了。」
「嗯,謝謝。」岑可欣閉上眼睛。
穆子軒低頭看到岑可欣被子外面的後背,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印,他有些自責,伸手把被子一扯,替她蓋好被子。
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有些不合時宜地響起來,岑可欣拿起手機看了眼,是律師打來的。
穆子軒親了親岑可欣的額頭,「接吧,我先幫你準備熱水!」
穆子軒披上浴袍,進了浴室。
她按了接聽,律師聲音從裡面傳來,「穆太太,韓先生要見你才答應和解,您看?」
「知道了。」岑可欣淡淡道。
掛斷電話后,岑可欣在床上躺了會,穆子軒已經穿戴好衣服,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裝,他溫柔地看著她,「水放好了,快去吧。」
「嗯。」
岑可欣沉著臉進浴室,浴缸里放了熱水,上面還飄著玫瑰花瓣,她趟在裡面,立馬緩解許多疲勞。
用完早餐后,岑可欣道,「小白,律師那邊剛打來電話,他要見我才打算撤訴。」
穆子軒手裡杯子晃了下,接著露出理解的微笑,「沒關係,他要見就見吧。」
說著,他起身,拿起車鑰匙,「走吧,我送你!」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他親了親她唇角,「我就不進去了,談好我我讓JION來接你。」
JION是他們請的生活助理,負責一些瑣碎事情。
「嗯。」她點頭。
岑可欣打開車門,下車時他拉住她的手,岑可欣回頭,他靜默地看著她,「早點回來,晚上我們吃西餐好不好?」
「小白,相信我。」她看著他眸子,特別的認真,「給我點時間,我會很快處理好。」
韓司佑醒來時,發現自己趟在醫院病床上。
陳毅坐在不遠處沙發上。
他坐起來時,牽扯到傷口,嘶了聲。
「她呢?」聲音沙啞道。
陳毅道,「我來的時候,病房裡只有一個人。」
他猶豫了下,道,「岑小姐被送進警局,她的律師正有聯繫過你,希望這件事和解。」
韓司佑冷聲道,「她在那?」
「她回家了。」陳毅道。
至於回到那個家,自然是穆太太和穆先生的家。
也就是說,她出來后,一點也不擔心他的死活,連看他都不願來看一眼。
得知這個信息后,韓司佑怒了。
岑可欣,她還真敢。
***
岑可欣站在病房門口,敲了下門。
「進來。」裡面傳來冷冷聲音。
她推門進去,陳毅正好和幾個人站在病床前,床上的男人面前放著一台電腦,由身材火辣的秘書替他滾動滑鼠,看到他進來后,男人睨了她眼,低頭用流利的英文和身邊人交流著,從他們談話中,他們正在談投資,房間里人似乎都看不見她辦,假裝她不存在,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問題。
岑可欣在房間里等了一個小時候,韓司佑才讓那些退出去,他揉了揉眉頭,看著床頭的蘋果,面無表情道,「我要吃蘋果。」
病房裡除了他,只要自己,岑可欣上前去,拿了蘋果和水果刀準備坐在到一邊去削,韓司佑一把拽住她,「就在這裡削。」
岑可欣坐在床頭,低頭仔細削起果皮來。
剛削的一半,周圍的空氣冷下來,她措不及防地被一陣力道扯向一邊,手裡的水果刀在她手上傾斜了下,鋒利的刀刃擱在她手指上,痛的她手一鬆掉在地上,她整個人倒在病床上,頭被迫按在男人大腿上,韓司佑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漆黑的眸子凝聚著一場暴風雪雨,他左手豪不憐香惜玉地掐住她的下顎,讓看著她,他眯著眸子問她,「這是什麼?」
岑可欣的手指血往外滲出來,很快白色被子被染成紅色,應該是割到血管,韓司佑此刻卻根本沒放在眼裡,此刻他眸光猶如一盞聚光燈般,灼熱視線落在她細膩的後頸上,幾處可凝的印記讓他加重手上力道。
是個男人,都能明白她代表著什麼。
「不說是吧。」韓司佑暴躁地撤掉吊針,暴虐地一把扯開她的衣領,岑可欣衣服上幾顆紐扣被他扯落,衣襟在她身上勒出幾道紅痕,她掙扎了幾下,力量太小,只能用恨恨地眼睛瞪著他。
韓司佑剝落掉她身上衣服,看到她白皙肌膚上布滿青紫吻痕時,眼睛刺痛了下。
他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岑可欣,你真賤!」
他的臉在燈光下晦暗不清,一把推開眼前的女人,索性眼不見為凈。
岑可欣一頭撞在桌角,痛的她頭冒金星,她木然地起身,站起來走到床邊撿起衣服給自己穿上,她嘲諷道,「韓司佑,現在並不覺得自己賤,我跟丈夫做什麼,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她目光落在自己的包上,準備走人。
韓司佑一怔。
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反駁。
在他印象中岑可欣,根本不是這樣,那個小女人,只有他一表現出生氣,她比誰都著急。
離開后,他才知道。
她的好,沒見過的人永遠沒人明了。
床單一攤血,他目光銳利朝她手上望去,神色一緊,卻看到她轉身離開背影,「你要去哪?」
她頭也不回道,「人你也見了,你如果不想撤訴隨你,我等著你來告我,最好告死我!」
我會恨你到死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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