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到濃時方恨少
影兒微澀一笑,說:「晨哥哥,那你有事先忙,有時間的話,一定到北海來找我,我這兒有一個乾坤袋,你拿著,裝東西方便,到北海來時,記得給我帶些禮物。」
失落的情緒在這一刻間不停蔓延,雲姨適時得插話道:「先出山。」話語點醒了失落,兩人的步伐慢慢移動,二婦待在原地,看著兩人漸漸走遠。
花姨對雲姨說:"雲妹,我們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小姐,小姐和那小子的身份懸殊過大,這樣子下去不好吧。」
雲姨笑著說:「不用,小孩子的心思,見了一面而已,頂多是對那小子有些好感罷了,出山之後,各奔東西,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不用擔心。」兩人說完后慢慢跟了上去。
姬晨和影兒靜靜地走在一起,這一刻都不說話,常日里活潑大方的影兒,在這時也插手不語,直視前方。姬晨微微低著頭,享受著這一路從少女身上流露的淡淡幽香,彷彿時間在這一刻也不願打擾這二人的寧靜。
影兒突然對姬晨輕輕地問道:「姬晨哥哥,你的身體和我一樣嗎,只能動用肉身之力,是不是經脈也出現了問題,聽我爹說,是血脈之力壓制了我的經脈,沒辦法修鍊內息,無法調動天地之力。」
姬晨驚訝地對影兒說:「我的功法和大多數修士的功法不一樣,大多數的功法是內息和印法相配合而引動天地元氣,我的功法比較特殊,經脈把天地元氣吸收,納入血肉之中,存入全身穴竅,開啟的穴竅越多,存的天地元氣越大,肉身之力越堅韌,影兒,我可以看看你的脈象嗎?」
影兒聽完后毫不猶豫地伸出玉臂,只見腕上帶著一串晶瑩透綠的綠石,那股透綠,映過少女白皙若雪的肌膚,顯得膚如凝脂,姬晨心神一盪,輕輕搭上少女脈門,真力一時有些無法凝聚。
連忙收斂心神,一絲真元從影兒的脈門向全身遊動,當走到少女檀中穴,真氣被一股陰晦的氣流阻擋,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姬晨的真氣把姬晨的手指一下震開。
手指經脈被凍住,姬晨自身的《般諾功》是天下至陽至剛的功法,瞬間便把冰冷的寒氣煙消雪散,化入體內,這股寒氣如驕陽遇到冰川化成溪水,姬晨在這一刻感覺真氣好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其實連姬晨自己也不知道,他體內的真氣被這一絲寒流侵入,竟然變得越來越精純。
影兒看到姬晨凝重的表情,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嬌羞地問道:「姬晨哥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沒什麼事吧。」
姬晨猛地驚醒,微微一笑,說道:「影兒,你剛才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二婦在後面看到這一幕,花姨猛地衝出,被雲姨拉住,急忙說道:「別過去,說不定這小子能解決小姐的問題,他的內息渾厚,連我都比不上。」
花姨擰身驚訝地看著雲姨:「你說真的,那小子功力竟然那麼高,怎麼看不出來。」
雲姨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以為自己了解世間所有的功法。」
花姨惱羞地說:「我以為那小子在佔小姐便宜,所以就......。」
姬晨絲毫不知道二婦在後面談論他,專註地望著影兒,影兒在這時巧笑倩兮,含羞地低下頭,如蚊蟲訥訥地說:「你真氣進入我的體內,感覺非常溫熱,走到胸口時,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覺,說完后,小臉愈發瑩潤,令姬晨感到一陣目眩神迷。
姬晨定了定神,柔聲說道:「我的《般諾功》已練到第四層,到第五層時我應該能解決你的經脈問題,到時我給你診治,請你不要告訴別人,我的功法秘密,好嗎?」
少女抬起頭,堅毅的目光看著姬晨,說道:「這時我們兩人共同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我爹。」姬晨點了點頭:「我信你。」
青年和少女他們這一刻談論的話題,如果放在修行界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浪潮,多少人的血雨腥風,多少人頭破血流,如果不是大佛寺的消息封鎖,整個修行界都會因姬晨的功法而震動起來。
兩人靜靜地望著彼此,同時說道:「走吧,出山。」兩人同時笑了,快到離別的不舍之意在這一刻間煙消雲散,青春萌動的種子,在二人的心間不知不覺紮根,期待發芽的那一刻。
不一會兒,便走到山口,修士們進進出出,出口聚集了不少人,不停地向裡面張望,驚訝的表情充飾在大多數人的臉上。」
一個鬚髮皆白,臉色紅彤彤的老者,對姬晨身後兩位老婦,雙手一抱拳,說道:「二位副殿主,你們從裡面出來知不知道是誰觸動了「梵音須彌陣」。」
二婦一頭霧水,驚訝地說道:「梵音須彌大陣被觸動了,我們怎麼不知道,我們以為三環山內的獸類發狂了,在不停地嘶吼。
老者看到二婦的表情,不疑有他,掃過姬晨二人,撓了撓亂糟糟的白髮,自言自語道:「咦,怪了,三百年了,梵音須彌陣都沒有動靜,難道是我感應錯了,不應該啊。」
二婦笑罵道:「司馬老頭,你在落禪山莊呆久了,酒喝多了,梵音陣如真的被觸動,山口現在以被封印,我們怎麼出來,真是老眼昏花。」說完后,輕哼一聲。
司馬老者尷尬地撓了撓頭,發出嘿嘿的怪笑,眾修士一頭黑線,一地白眼。
姬晨看到這位老者,覺得頗為有趣,不由多看了幾眼,看的出來,老婦和老頭在修行界的地位都很高,具體高到什麼程度,對從沒有在修行界漂泊的姬晨來說,完全是一片空白。
司馬老者被姬晨的眼光注意,抬頭眯著眼瞄了瞄姬晨,對二婦說道:「天地盟倒是好眼光,找了一個如此俊俏小伙做東床駙馬,看樣子也是精通「肉身之力」。
老者說著話,鼻孔朝天,把肉身之力四個字咬的非常重,由於雙方的來頭極大,山口的修士們都不敢發出笑聲,只有有老者哈哈大笑起來,修士們從他們的言語之中就會發現,雙方的關係一定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