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柯以愛
只有微醉狀態的王博蘇浩文一起到蘇浩文的房間去商議事情。
整個房間以灰色為主相襯的為黑色和白色。暈黃的燈光亮起把整個房間都熏染成神秘的色彩。不算透亮的房間裡面冰冷的氣息尤為突出。房間很簡潔書櫃、書桌、沙發、床、衣櫃就沒了,可每一件都是由設計師完美設計的在整個房間里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舒適、清新也成了主要的特點。把那一抹濃重也掩蓋了不少。
王博隨便找個地方就坐下去,蹺著二郎腿身體往後傾斜靠在沙發上。可他本人卻沒想象中的舒適,反而皺緊眉頭一副深思的模樣,
見王博沒有開口蘇浩文也沒動靜。倒了兩杯礦泉水就走向沙發,放在茶几上也緩緩坐下。
「浩文這次我感覺圖哥很不對勁,他從來都不會借酒澆愁的。」王博緩緩道出自己的疑惑,可更多的卻是擔憂。
「看來那個馬綿哲還真是圖哥的軟肋啊!這次圖哥把事情挑明卻被拒絕,圖哥可是大受挫折。我想只要那個馬綿哲不做出超越圖哥底線的事,是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蘇浩文依舊冷靜的分析。可萬事都只怕一個萬一。所以他才說不要超出泊圖轅底線的事。對於泊圖轅的感情問題他們在旁邊著急也沒用,感情是很私人的它只關乎兩個人,參與的人多了反而會弄巧成拙。
「你怎麼知道沒什麼大不了的。」王博問道。
「因為圖哥愛他,所以他會忍讓會遷就。這件事我們還等圖哥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別自做主張。我們沒什麼作用的。」凱凱而論后蘇浩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表情也開始釋然。泊圖轅是他心中的大哥哥,是他敬愛的人,他們也是好兄弟可感情這種害死人不償命的東西,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算了,又不是我娶媳婦,這麼著急幹什麼,瞎操心。」想想后,王博還是覺得蘇浩文的話很有道理,他自己都沒管好感情的事,怎麼能替別人處理感情問題。還是自掃門前雪吧!
兩人隨意聊了兩句便分開了。蘇浩文隨便沖個涼就安心入睡。而一邊的王博卻在苦惱自己的問題。思緒飛離不自覺地想念惹的他連入睡都沒法進行。
馬綿哲也在匆忙下班后首先沖往大市場——買菜!現在他一個人住一切都得自己干。之前回到家現成的美食供自己享用。現在老媽還在泊宅,也不能每天都要來回跑為自己煮飯,好歹自己也是年方24的成年人,依靠老媽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自力更生的好!
選了一些自己認為最簡單的菜又買了生活用品,馬綿哲才拎著一大包東西往回趕,東西雖然不怎麼重可那體積還在那,公交是不太方便,招了計程車便坐了上去。
打開門把東西往桌上一放,各個分類好后他又把菜譜拿出來看一看缺鹽少油的又重新跑到樓下超市選購。一進去他才看見這個大型超市裡是賣菜的。一下子他就後悔了,早知道先到四處晃幾下把地形熟了后再進來就好了。現在就不必跑冤枉路了。
懊惱一番后還是乖乖的回了家。可從未接觸過油鹽醬醋的他哪懂什麼料理,就連簡單的做菜過程他都沒看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在摘菜時錯誤頻繁。看著菜譜說要放油,便舀了一勺放進了還有水的鍋內,濺起的油花在他的手上胳膊上都有接觸,疼的他往後一蹦急匆匆的就把電源關掉。
「嘶……這到底怎麼搞的」馬綿哲痛的眉頭直皺,一臉的煩惱。明明按菜譜做的怎麼一放油就這麼活蹦亂跳的。
算了。算了。今天都累了一天了。還是出去解決吧!
馬綿哲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為自己的懶惰找合理的理由。於是第一次的嘗試——失敗了。
稍微把廚房整理一下后他就拿著錢包出去解決了。雖然做菜他不在行可整理東西他還是可以勝任的。
從小他就很調皮,把玩具扔的到處都是,幾歲時老媽他們都會幫自己收拾殘局。十周歲一過他們就以鍛煉自己為原有讓自己做。一開始轉變他還有些不習慣。經常哭鬧說什麼老媽老爸不喜歡自己了。開始胡鬧起來。結果換來的是老爸的一頓巴掌。之後他就安穩了。也開始習慣把東西整理整齊。看起來也舒服一些!
不過,還沒來的及教自己其他事。爸!就不在了。
孤單寂寞的夜晚,沒了親人的陪伴,一個人。沒人說話沒人看見的在這裡一個人的天地中。不知名的情緒在馬綿哲心中蔓延。
清晨,空氣中還夾雜著泥土與植物的清香。空氣也很清新。淡淡的陽光撒在每個人的身上。為每個人舉行清晨的儀式。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又會發生什麼新的事呢!
「唔……」宿醉的感覺還伴有著頭痛。一醒來感覺回歸本意時,泊圖轅還是哼了一聲。
忍著身體的不適,泊圖轅起了身。拿起外套放在床上,然後在衛生間里沖涼。冰冷的水花帶著清晨的涼意沖刷著泊圖轅的思想。身體的感覺也被冷水刺激著。理智也開始回來。
水珠順著蜜色的肌膚蜿蜒留下,在強健的肌肉上劃過痕迹,頭髮也被淋濕。全身在水的喚醒下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洗漱過後。泊圖轅下樓看見大廳里沒有人,他也沒停留直接向院子里他的車走去。
他來的很早,整棟大樓里也沒有幾個人。剛冒出來的胡碴在刀削般的面孔上特別顯眼。俊俏的面容沒有因為這個而損失一分一毫的帥氣。反而增添一種滄桑成熟的魅力。
因為小時候父親也留有鬍子,一次親馬綿哲的時候卻被拒絕了。理由就是鬍子扎人。馬綿哲當時還嫌棄的直撲搭,那一次他也在場,記住了一道公式鬍子=他討厭。所以他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刮鬍子。因為他會怕馬綿哲會討厭他的樣子。一開始會每天都深記然後漸漸習慣,成為每天必做的事。他也漸漸忘記了原有。現在卻又讓它重回記憶里。因為他現在每做一件事都有可能關乎到他的未來。他不敢大意。
知道馬綿哲不想看見自己,泊圖轅強忍住一個月的思念,到了辦公室后他一步也沒敢出,生怕自己一個意志力不堅定就跑去找小哲。惹他討厭!
把柜子打開裡面有一張相片,那是他們去年拍的。當時他們在一起不停的靠近然後互相摟住對方微笑著看著鏡頭。那一刻他們都是發自肺腑的開心。因為玩耍的愉快也因為彼此在身邊的愉快。可現在……
泊圖轅緊盯著照片。眼神開始閃爍一絲幸福的光芒。可逐漸被現實的殘酷所取代。擔憂、狠絕、害怕在他的眼中依次出現,每一次都在證明著他的不安。
馬綿哲回到公司時神經都是緊繃的,處處觀察,只要一發現泊圖轅的身影他想他一定拔腿就跑。那個夜晚在時間的消磨中也開始變得不真實。有時候馬綿哲會覺得那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可大腿內側還沒消失得淤青卻在每次告訴他血淋淋的現實。
他可能真的無法面對現實。身體上的曾經他可以漠視,可精神、感情的轉變會讓他迷茫、不知所措。那是他從未接觸過的領域。他會害怕!
中午下班馬綿哲準備出去隨便吃點,卻在路口時被一個瘋狂的女人抓住。
「綿哲,對不起,你放過我好不好。」
那個女人衣服也算整齊可是臉色十分蒼白,沒有血色的唇上是嚇人的很。臉頰也消瘦的很頭髮枯燥散落在她的後背,因為剛才的激動也變得凌亂不堪。
「柯以愛?」仔細辨別後,馬綿哲才認出了女人。驚訝的喊出她的名字。
沒錯!這個瘋女人就是柯以愛,當初她被小田打昏被抓走後,不知怎的當她醒來就在一個荒郊野外了。那時她還身著專門勾引馬綿哲穿的誘惑服裝。衣服從房間里出來也沒穿好,她的半個身子是露在外面的。那裡還有幾個乞丐。她被……
當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趕回家時,行李也被房東扔在外面。辱罵她說她不要臉把一部分房租扔在她的臉上就關了門,不再讓她進去。多次請求無果后她去旅館找房子也通通被拒。理由也是房間已滿。在腿要斷的時候她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她可能惹上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了。
可她現在還哪有那個心情追問是誰。再沒房子她得睡大馬路了。下午她又收到了一個晴天霹靂。她——被解僱了。沒有賠償的解僱了。
進去理論卻被保安強硬的拖了出來,推倒在地上,那時的她已經狼狽不堪,看戲的人也紛紛在嘲笑她,和之前的生活簡直是天差地遠。羞的她連忙遮住臉灰溜溜的跑了。連辦公桌上的東西也沒拿。
她依稀記得聽到同事說是總裁下達的指令。當時她以為是馬綿哲氣她給他下藥。想來想去她也只覺得這個說法行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