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錯開的花

我被困在囚籠中...

一個人...

孤獨寂寞...

永遠地孤獨寂寞...

"是?隱村的人嗎?"

我與眼前一大一小的兩人對視,兩人分?一個是很兇悍的青年,另一個則是個十分可愛的小女孩。

"...不是。"

在對方沉默了一會後,那名兇悍的青年肯定的給我答案。而我相信他,因為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對霧隱的仇恨。

如血一般...濃稠的仇恨。

嗎,抱歉。"

幸好不是,大的那個十分難對付,若是硬碰的話或許我幾個照面就被殺死了吧,而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在我回答時直直的看著我,讓我有些緊張。

不?,她很可?...

我有些著迷的回想著那女孩,隨後,那女孩漂亮的眼睛在我腦海中不停地放大,她的眼睛...跟我的眼睛很像,但好像又非常不同,我仔細的找尋其中的異處,突然,那雙眼睛的瞳孔猛地拉長,越變越細,就像...

就像蛇的眼睛一樣。

...............................................

我突然被驚醒,驚恐地喘了幾口氣,現原來自己被炸飛到遠邊的一顆樹上,才逃過追殺。

慢慢地眼睛向下一瞄,正巧看見霧之國的人將我的族人堆到廣場,不斷的不斷的堆,堆的好高好高。

他們都被死光了,沒有留下任何活口,除了我自己成了唯一的倖存者外。

又是孤單一人了嗎...我開始漫無目的的排回。

我是為了什麽戰鬥?

我又是什麽人?

什麽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戰鬥下去。

被需要。

僅僅為了這個,我就在戰鬥,而且不戰鬥,我就不被需要,更重要的是,不戰鬥,我就不能活下去,我理解這點。

所以我必須要戰鬥,我戰鬥是為了活。

那我...為什麽要活?

"那朵花..."到了一個小池塘洗乾凈自己的臉,卻意外現大樹下有個讓自己很熟悉的小東西。我感到很高興,那朵花的存在彷佛讓我找到同伴般,我向它走去,仔細打量它"...是那時候的。"

"為什麽你會在這種地放綻放呢?"

看著那朵小花,鬼使神差之下,我將心底的問題給問了出來,彷佛那朵花是個人無所不知的隱士般,能回答我的問題。

突然,我聽到草叢後有一陣聲響,我立即向後跳,在跳的同時並馬上從肩膀抽出一把骨刺。

"是誰?"

沒有人回答我,雖然還是有些耳鳴,但高度保持警戒的我仍可以清楚地聽到物體在草叢中扭動的聲音。

我放輕腳步走到一定距離,緩緩地弓起身來,突然縱身一躍。

正當我準備將手中的骨刺往向刺時,我現樹叢後的是個完全沒有威脅性,正痛苦地呻吟的小女孩,是的,一個比我還要小的,大約4.5歲的粉色頭小女孩,精緻的五官正緊緊的皺著。

"好痛...好痛..."小女孩看似十分難受,身體緊緊地蜷縮在一起。

看到她這樣讓十分心痛,跟以前的我一樣,只能一個人承受痛苦,也只能一個人咬牙熬過,在黑暗中的我也是跟她一樣...

能做的僅是用力地...將自己蜷縮起來。

我下意識地輕輕將她摟在懷中。

"睡吧,睡著了就不痛了。"

小女孩聞言果然開始緩緩地放鬆自己,本來吸多吐少的呼吸也漸漸平順直到變成一乎一吸的鼾聲。

我微微的笑了。

"這就是為什麽那朵花在這種地方綻放的原因喔。"

突然,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自君麻呂身後響起,嚇得他渾身一顫,全身也警備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蛇給盯上了般。

被蛇?

是他,那天在前往霧之國的路上被他誤襲的男子,那個如蛇一般危險的男子。

"疑?"

我緩緩地放下壞中的女孩,卻意外現女孩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無奈之下只好抱著她轉過頭來與蛇一般的男子對視。

此時霧有些濃了,隨著樹上鳥雀的輕啼顯得樹下的氣氛有多凝重與安靜。

"花,很美吧。"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及言語里所帶的溫和讓我漸漸地讓我有些松下警戒,看著他的眼睛,或許,或許他能給我,那個我追尋好久,所需要知道東西。

"..."

"有什麽意思?"良久,我才問道,只是我的神色看似有種說不出的黯淡。

"在這綻放再美有什麽意思?"

我開始顯得有些激動,是阿,這到底有什麽意思,活在著世上不斷地戰鬥,戰鬥,然後生育,教育下一代要戰鬥後又繼續戰鬥,最後死在戰鬥之中。

"沒有人看到,沒有人陪伴,綻放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沒人肯定它所綻放出的美也沒人知道它在這綻放,孤孤單單活在這,開花然後凋謝,那?這樣會有什麽意思?"

是的,這會有什麽樣的意思?

這是什麽意思!!

"活著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什麽意義的喔。"

"啊?"我有些摸不著頭緒。

"但只要活下去,總有一天會知道自己活著得意義。就像那朵花,在這十分的努力活著,沒有因為孤單而放棄也沒有被痛苦所擊敗,努力地活下去,結果..."

"你找到了它,不是嗎?"

是阿...我找到了它。

"它讓你看到它努力地綻放,讓你知道這就是它活著的意義,所以剛不應該說是你找到了它,而是它讓你找到了它。"

我找到了它。

"而你,讓我找到了你。"

我...

不再孤單...

隨著他話語的停頓,霧開始有些消散,我漸漸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他背對著陽光溫暖和藹的微笑此時刺眼的光也開始柔和,我的心也漸漸的暖了起來。

因為他...

把我從孤寂的囚籠中釋放...

"一起,走吧。"他伸出手來撫摸我的臉頰,緩緩地對我說。

手指...冰冰涼涼的...卻很溫暖。

"恩!!"我開心地笑了,這或許是我生下來第一次笑得這麽快樂。

我要...

跟隨他...

一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