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陪著你

我想陪著你

常酒酒走過去,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非常為難地說,「那個……我昨天喝醉了,要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不要當真……」

「嗯!」

常酒酒聽到邵恆輕輕地嗯了一聲,抬起頭,邵恆怎麼這麼淡定,他居然這麼淡定!難道她昨天真的說了什麼,刺激了他,讓他這麼淡定!

「不過,」

常酒酒集中注意力聽著,他說話了,他說話了!

「你以後不要去酒吧了,也不要跟岑蘇曄扯上關係。」

岑蘇曄?還有他的事!常酒酒努力回想,可想不出什麼。難道昨天她又被岑蘇曄那啥了,然後被邵恆撞見?

常酒酒不知道怎麼面對邵恆,低著頭嗯了一聲。可是心裡卻很不舒服。她好矛盾明明希望邵恆忘了她,但是邵恆現在這麼淡定,甚至,很有可能是因為看到她被岑蘇曄那啥……邵恆這麼淡定,是不是因為覺得她不清白不純潔了!

話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邵恆到底在哪個環節找到她的?

邵恆把飯收拾好,拿著外套便離開。

常酒酒看著他就要走了,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昨天怎麼看到我的!」

邵恆回過頭看著她,本著看一眼少一眼的心思,故作淡定地說,「你喝醉了倒在岑蘇曄懷裡。」

常酒酒等著邵恆說下去,可是邵恆卻不說了。

「然後呢?」

「然後就把你帶回來了!」

常酒酒一怔,「就這樣?」

邵恆微微蹙起眉,為什麼他覺得常酒酒有些遺憾的感覺!「你還想怎樣,撲到他床上嗎?」

常酒酒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呢,岑蘇曄不是那種人!」

雖然那貨是做過類似的事,但好在沒有貫徹到底,而且,前段時間他還幫過她,兩次!

聽到常酒酒替岑蘇曄抱不平,也有些慍怒。

「不是那種人……你很了解他嗎?」

常酒酒實話實說,「上次我沒帶錢,你把我留在餐廳都沒有管我,還是岑蘇曄幫的我!你憑什麼說他不好?」

聽到常酒酒把自己和岑蘇曄放一起對比,而且優勢還給了岑蘇曄,邵恆把外套仍在沙發上,扯了扯領帶走到常酒酒身前。

「常酒酒你給我記住了,岑蘇曄不是什麼好人,你給我離他遠點!」

常酒酒覺得邵恆莫名其妙,也頂了一句,「邵恆你也給我記住了,你現在不是我什麼人,管不了我!我就是覺得他好,他幫過我,救過我!」

「幫過你,救過你?我就沒有嗎?你可以因為這些覺得一個人好,為什麼還要離開我呢!」

邵恆有些失控,對著常酒酒說話的聲音大了很多,常酒酒被他最後一個重音嚇了一跳。

邵恆其實是對的,說起來,他上次還為了救她差點廢了一條胳膊。常酒酒忍不住看著邵恆受傷過的胳膊,覺得鼻腔眼眶都澀澀的。她怕自己一會會失控,淡淡地說了一句,「飯我不吃了,我走了!」

然後大步走開。邵恆聽到關門聲,緊緊地握住拳頭,對著桌子砸了下去……

他第一次覺得,真的結束了……

常酒酒跑出了公寓。郭曉敏不在家,尹美萊看昨天的樣子,情緒也不太好。這麼大的地方,她竟然不知道找誰。常酒酒木木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媽媽的墓地。

可能能夠說心裡話的,只有媽媽了。

常酒酒靠著冰涼的墓碑,止不住的抽泣。這裡好安靜,睡著很多人,即便是有人來都很肅穆。沒有紛雜,沒有亂世紛爭,沒有愛恨痴念。

常酒酒坐了好久,快到中午了,她才起身要離開。她剛走到半截破,卻看到有個老人步履蹣跚地上坡。這麼冷的天氣,老人喘著大氣,艱難地走著。

常酒酒看到趕緊跑下去扶著老人。

「咦?你不是上次那個來找溫家人的姑娘嗎?」

常酒酒看著老人,突然反應過來。

「奶奶怎麼是你!」

老人擺擺手,「上次你給我的聯繫方式啊,被我家小孫子淘氣,給撕了。不過,今天遇到你也是緣分,溫家阿姨就在後面!」

常酒酒聽了往後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溫媽媽。距離中元節那天看到她,她好像又老了兩歲!

溫媽媽看到她,顯然也是一驚。

原來,這天是溫馨的生日,溫媽媽來看溫馨,老奶奶遇到也跟著來了。能遇到常酒酒,確實就像是註定一樣。常酒酒這才知道,溫馨的墓在哪裡。

可是好奇怪,這裡居然還有一束花,看樣子還新鮮,大冬天的,可見送花的人剛走了不一會。

溫媽媽對這束花好像沒什麼驚訝,很慈祥的把那束花往碑前又靠了靠,然後擺上了一些家常菜。

「女兒啊,這些菜是你平時愛吃的,媽媽給你帶來了。」

常酒酒聽著,這明明是很平常的話,她卻覺得好難受。都說世上最難以接受的離別,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溫媽媽已經年邁,唯一的女兒卻……這說到底,都是她的錯!

不過,溫媽媽雖然念叨著,卻不想常酒酒一樣這麼激動。她好像已經徹底接受了事實。

「已經一年多了,你在那邊該放下的,也應該放下了吧!」

溫媽媽點了一些冥幣給溫馨,嘴裡還是不聽地說著,「女兒,這一年他經常來看你。媽媽本來想維護你,但讓別人活的這麼累真的好嗎?」

常酒酒聽著迷迷糊糊的。溫媽媽的話她都聽不懂,那應該都是母女見的悄悄話吧!

看完溫馨,常酒酒小心地扶著兩個老人下坡。已經中午,墓地處在郊外,常酒酒便叫著兩位老人去吃飯。

「奶奶,溫媽媽,我和溫馨那麼投緣,孝敬你們也是應該的。」她說著拉著溫媽媽的手,「溫媽媽,以後您有什麼事找我就好。」

溫媽媽看著常酒酒,不禁眼眶紅了,別過頭去。三個人吃了飯,常酒酒把兩位老人一次送了回去。最後看著溫媽媽走進了樓道,常酒酒才轉身離開。剛走兩步,突然又被溫媽媽叫住。

「溫媽媽,您有事嗎?」

溫媽媽看著常酒酒,好像有什麼話,不好說出來。

窗外的枯樹不停歇地往後涌去,常酒酒的心跳越來越快。大冬天,她卻把車窗打開,想讓腦袋清醒一點。可是,腦子裡一直回想著溫媽媽的話。

「我那天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你們是情侶嗎?」

她聽到這一句的時候,滿心的愧疚,可是溫媽媽接下來的話,讓她甚是震撼。

「你們都知道馨兒去之前患有憂鬱症。我不希望她走後,人們還議論她,所以自私地把一些事情都掩蓋了下去,我要跟你說對不起!」

「馨兒憂鬱症,是因為她那個男朋友跟她分手得的。他們分手以後,馨兒又交了一個男朋友,就是邵恆。其實,邵恆和她原來的男朋友有些像,但邵恆比那個要好太多了。馨兒和邵恆談戀愛,其實只是為了刺激她以前的男朋友而已。」

「突然有一天,馨兒回家跟我說,邵恆喜歡的女孩,他還沒有找到。馨兒把邵恆當做了那個男人,把邵恆喜歡的女孩,當做了那個男人喜歡上的女生。她搬去了你們那,我也不知道她去那裡幹什麼!」

「但是去了以後,她心情變得很好,我也沒有注意。突然有一天,我接到電話……」

溫媽媽說到這裡聲音哽咽。

「我是後來看到了馨兒的日記,才知道她要自殺,但是她要讓人們以為是邵恆殺的她,所以割腕都用了反向切!法醫檢查出來,我知道其實馨兒就是自殺,但沒有辦法說出來,只好求法醫。但是法醫沒有答應,我便只好找當時案子的負責人。實在沒辦法,我只能把溫馨的日記給那人看了看。」

常酒酒看著車窗外不斷湧向後區的人群,總覺得車子好慢,為什麼不能一下子開到邵恆身邊呢?可恨她出門沒有帶手機!

「馨兒愛的不是邵恆,馨兒恨得,也不是邵恆。其實,邵恆不過就是她錯認的一個人。這一年多,他經常去看她。我知道,他心裡一定內疚,我甚至都不敢看到他!」

車子終於開到了小區,還沒有停穩,常酒酒便開門沖了出去,司機師父在後面喊,「給錢!」可是,常酒酒根本沒有聽到。她已經是離弦的箭,她現在只想趕快衝到邵恆身前然後抱住他,告訴他她有多麼愛他,多麼離不開他。

「邵恆,我們不用分開了,溫馨再也不會成為我們的阻力,你知道嗎!」

電梯到了十六樓,常酒酒直奔邵恆門口,然後用力地拍門。她興奮,下一秒,也許下一秒她就見到邵恆了!

她一定要告訴他,不管是現在,以後,以後的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就算到死,只要他不推開她,她一定都陪著他!

常酒酒拍了好半天的門,可是沒有人開門。實在等不及,常酒酒乾脆跑回自己家,順著老路線,一個輕快的跳躍。

卧室沒有人,客廳沒有人!常酒酒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常酒酒趕緊拿出手機,可是撥打之後,竟然提示了一句「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常酒酒的一頭熱情終於有些冷卻,邵恆,竟然停機了!

家裡沒有,常酒酒又趕緊衝出去公司。

常酒酒趕到公司,結果公司的門鎖著,修業……

她從來沒有那麼失落過。邵恆不在家,公司又關門,手機停機……

常酒酒再次火急火燎地趕回家,可是進門的那一剎那,常酒酒整個人都倚在門上滑在地上。

屋子裡的傢具,竟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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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爬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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