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2章 坑殺

凡塵、寶珠地藏、檀陀地藏、慈航尊者，皆被孟凰娥使用天尊秩序封印了神魂和神海，又被金線縛龍繩穿透心臟，緊緊捆縛。

張若塵更被重點照顧。

數之不盡的始祖規則和秩序，化為一具石鎧，包裹他全身。

石鎧與整座情山相連。

除非能解析透澈乾闥婆的道，破了她的道，否則，絕無可能由內而外的衝破石鎧。

張若塵很好奇，寶珠地藏和凡塵被鎮壓，而荒天和孟家大爺去了哪裡？

逃走了？

張若塵了解爛石神的修為層次，並不認為他有同時擒拿荒天、寶珠地藏、凡塵的能力。

因此，荒天有在戰鬥中逃走的可能性。

……

大堂內。

孟家大爺渾身皆是鮮血，腰部以下消失，腹腔血肉模糊，眼中充滿憤恨，道：「為何不相信老夫，老夫絕對沒有背叛冥祖和八部從眾。叛徒是他，他被荒天搜魂，破了精神意志，已經完全臣服於了荒天。」

孟凰娥對孟家大爺沒有任何親情可言，冷漠的問道：「搜魂大爺了嗎？」

一縷縷天尊級神魂，化為細小的鎖鏈狀態，鑽進寶印地藏體內。

孟凰娥一掌拍在寶印地藏的背心，將他打飛出去，踉踉蹌蹌的退至牆邊。

寶印地藏提起只剩半截身軀的孟家大爺，向大堂外行去。

「神界對我們的了解，就像我們對神界的了解一般，都相互忌憚著。」

寶珠地藏則是沉默不言，靜坐如佛。

石鎧內。

「他當然沒有神源，因為他的肉身根本不是生死老人的始祖屍身，他也根本不是生死老人的殘魂歸來。」乾闥婆道。

「本座雖被擒拿，但精神意志豈是一個被七根神鏈封印了的荒天可以搜魂？不像某些人，身中枯死絕，便被徹底拿捏，什麼都招了出去。」

爛石神目光掃視被擒拿的一眾修士，包括寶印地藏。

幸好石嘰娘娘趕至，於暗中出手相助，他們才成功將閻寰宇和孟奈何封印在《生死簿》內。

先前張若塵化為本源粒子狀態，闖入大堂的時候，乾闥婆就看出了這一點。

迦葉佛祖的一萬世轉世，匯聚了萬世功德，可稱先天之佛，年紀輕輕，便已是達到不滅無量中期。

孟凰娥依舊在笑，笑得還是那麼美，道：「看來你的肉身，也沒有那麼強，並非不死之身。」

乾闥婆雖精神力無限接近九十五階，但，終究不是始祖。

乾闥婆道：「你知道，將一株花謝之後，只剩葉片的曼莎珠華採下，加上灰海之水，熬制出來的湯，可以忘情嗎？忘記所有，意識和魂靈，盡皆化為空白。到時候，你便不是你，你只是一具傀儡！」

孟凰娥打斷張若塵的話，道：「無冤無仇，你為何詛咒我？」

孟凰娥問道：「大爺在哪裡？」

「七姑娘，我們無冤無仇……」張若塵道。

其實張若塵和她的想法一樣。

孟凰娥笑道：「本座現在有些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生死老人了！生死老人就算是殘魂歸來，也絕不可能像你這般花言巧語。你怕死嗎？」

萬世功德之力的反噬，絕不是鬧著玩的。

因為張若塵十分清楚，寶印地藏早被荒天破了精神意志，性格絕不可能如此強硬果決。那麼解釋只有一個，他的神魂和意念，皆被荒天控制著。

就連凡塵都是一個激靈，覺得張若塵多少是有些無恥。

寶印地藏雙手合十，神境世界在身後展開一角。

孟家大爺雙眼血絲密布，欲要騰飛起來，卻被寶印地藏揮手拍回地面。他恨意滔天，嘶吼道：「禁錮在荒天身上的七根神鏈，皆被聖思道士拔出，他的修為已然恢復。」

孟凰娥道：「你說的有道理，若我是聖思，既然布下了這麼一局，肯定會抹去大爺的相關記憶，以確保萬無一失。記憶被留下，反而說明記憶不可信。聖思道士此人，很有心機。」

因為，張若塵的威脅最大。

「搜了，他沒有說謊！但，一個被破了精神意志，被搜魂了的人，他的記憶，有多少可信度？」爛石神道。

寶印地藏一腳踏碎孟家大爺的左臂，冷道：「在天龍號上，本座和檀陀師叔去見冥使的秘密，是你透露給軒轅第二和慈航尊者，導致我們被擒，荒天逃走。荒天肯定已經回了地獄界搬救兵，你這是要毀了冥祖大人的千古大計。」

「若因為一個叛徒的一句謊言，便要搜魂一位不滅無量中期的修士，毀其道，便太寒人心。」

爛石神道：「冥祖大人的行蹤，豈是我等可以知曉？至於荒天，倒也不用太過擔心，他若回地獄界求援只會是死路一條。」

孟凰娥一直在觀察孟家大爺和寶印地藏，笑道：「我知道的是，在天龍號上，大爺的確被人擒拿了，而且不止一次。」

就連慈航尊者、寶珠地藏、寶印地藏都投過去好奇的神色。

爛石神離開后，孟凰娥終於將精力放到張若塵身上。

「哦！」

寶珠地藏搖頭，道：「我才不相信區區一朵花，能有如此能力。像聖思道長那樣的人物，將來註定成為始祖，精神意志何等堅定，他會受此影響？我絕不相信。」

寶印地藏放聲大笑：「你到底知不知道是何等存在禁錮了荒天？就憑他，就憑那個現在被鎮壓了的道士？他能拔出那位存在的七根神鏈？編造謊言的時候，你最好先看清楚形勢。」

「若荒天真的回了地獄界，留給我們的時間，可就不多了！冥祖大人回來沒有？要不要提前祭祀？」

「相互挖坑是不是？」張若塵心中暗誹，立即道：「寶珠地藏既然不信，便先給她喝。」

孟家大爺被扔進石磨后不久，笑聲便沒了只剩痛苦的嘶吼和慘叫。

便是不滅無量也承受不住石磨的碾殺。

爛石神和孟凰娥站在「絕對自我時間主宰印」的外圍，凝視坐在桌子四方，時間無限趨近靜止的四人。

孟凰娥釋放規則神紋和秩序，進入石鎧，準備解析破道。

「孟家大爺說，荒天藏身在貧僧的神境世界，但首眾大人之前已經親自尋找過，根本沒有找到荒天。他的謊言已是不攻自破！」

聽到這話，檀陀地藏、寶印地藏、寶珠地藏皆抬起頭，臉色微變。

屍魘一系辦事不力，屢屢出錯，顯然是暗藏姦細，已不被信任。屍魘是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現在便是八部從眾登上歷史舞台，席捲天下的時候。

孟家大爺完全失去繼續辯解的想法，精神萎靡，只感覺自己這一生太失敗，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精於算計。

雖然孟凰娥沒有找到荒天，但，張若塵並不認為荒天真的回了地獄界。

第四儒祖的一擊，他們尚有信心可以扛住。

她雙手背在身後，笑靨如花，近距離看著張若塵那張極為俊美的臉，聲音甜美：「道長，你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肉身為何強大到可以對抗天尊級的地步，但修為境界卻一塌糊塗？你說，我是先搜魂，還是先破道奪源？」

乾闥婆低沉著聲音：「沒那麼簡單！知曉碧落關和八部從眾秘密的人極少，但，神界肯定在其列。永恆真宰敢讓第四儒祖獨自前來，又怎麼可能沒有賜予他底牌？」

爛石神眼神幽邃，道：「不如停止施展絕對自我時間主宰印，將第四儒祖放出來。在主宰印消失的一瞬間，本座和孟凰娥全力一擊攻擊出去，必可將其重創。到時候，乾闥婆和冥使就能輕而易舉，將他鎮壓。」

「更知道，大爺被人搜魂，又身中枯死絕，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都告訴了聖思道士等人。至於寶印地藏……不如搜魂？」

「不假。」寶珠地藏道。

永恆真宰的一擊，他們絕對是要灰飛煙滅。

「不敢，只是為自己爭一條活路。」

遁入大衍，藏於乾坤。

乾闥婆道：「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當然，乾闥婆並不是擔心自己接不住始祖手段。

張若塵的心，是數次跌宕起伏。

「她有些古怪，無法搜魂，之前為了搜魂她，以我天尊級的修為都險些被反噬。」爛石神提醒了一句。

「貧道也幫你療傷了！怎只記仇，不記恩？你那麼美麗動人，比這滿山的曼莎珠華都更加迷人芬芳，絕不會行破道奪源的殘忍之事。」張若塵不得不用出劫尊者曾經教過的辦法。

寶珠地藏道：「若一碗湯，就能讓人忘情和動情。這與破道，破精神意志有什麼區別？」

孟凰娥輕輕點了點頭，依舊不放心，想要進一步印證。

張若塵心中如此推測。

爛石神道：「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荒天沒有在寶印地藏的神境世界中，寶印地藏沒有必要這般死不承認。」

就連族中的一個小丫頭，竟然都是八部從眾中的絕頂人物。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張若塵眼神凌厲，大喝一聲：「乾闥婆，你不是最討厭地荒的和尚和孟家的男人？現在，孟家的男人被碾死了，地荒的和尚怎麼說？」

張若塵道：「忘情湯不需要血液，用的是灰海之水。」

寶印地藏臉色驟變，立即躬身行禮，道：「還請凰娥大人給條生路，若被搜魂，貧僧修為境界將斷絕在不滅無量中期。」

孟凰娥一指擊中石鎧的心口位置，恐怖的天尊之力，透過石鎧，衝擊在張若塵身上。

孟凰娥本是欲要探向慈航尊者的手，轉而閃電般落到寶印地藏身上，五指扣住他的後頸骨。

所以，爛石神了解到的，是真相。

寶印地藏眼神鋒銳，態度堅決，調動體內神氣湧向神源。

孟凰娥眼中浮現出殺意，道：「你在威脅本座？」

屍魘一系的人馬，盡數被排除在外。

荒天同時修鍊兩種二品神道。

寶印地藏宛如一隻被擒拿的肥貓，若想強行掙扎脫身，整條脊梁骨都會被孟凰娥從體內扯出。

「沒錯，就是破道，破精神意志。」乾闥婆道。

一絲遲疑都沒有，讓孟凰娥暗暗吃驚。

顯然他並不完全信任寶印地藏。

寶印地藏依舊面帶怒意，但孟凰娥修為太可怕，只能默默忍受，道：「不如就用外面的石磨碾了他？」

「師尊是我最敬重的大修行者，他之佛法，必會弘揚天下。」寶珠地藏臉上並無畏懼之色。

爛石神道：「不過，本座常年坐鎮生死界星，對地荒倒是頗為了解。這位寶印地藏是一個意志堅定的狠角色，對大道極有追求。若當初三映天和檀陀地藏，許諾他修行上的好處，他是完全有可能投靠過來。」

孟家大爺有些癲狂的笑道，眼神怨毒。

有石嘰娘娘坐鎮地獄界，軒轅第二也好，荒天也好，一旦現身，必死無疑。

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活路。

看到她這般模樣，乾闥婆眼中終於浮現出殺意，問道：「你是地藏王的弟子？」

孟家大爺順著寶印地藏手指的方向，看到被壓制在石鎧中的張若塵，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既然凰娥大人如此羞辱本座，今日，便玉石俱焚。」

只剩半截身體的孟家大爺，從裡面摔了出來。

她一雙光華瑩瑩的眼眸，看向凡塵和慈航尊者，輕聲道：「搜魂他們了嗎？」

既然荒天沒有藏身寶印地藏的神境世界，多半便是藏於肉身的某一處。

「老婆子才不管你是什麼化身！殺你，的確很麻煩。但，毀掉一個人，未必要殺死他。」

「啪咔！」

另一頭，孟凰娥將「三映天被擒，商天很可能進入灰海」的消息，告訴了爛石神。

乾闥婆冷眼旁觀。

……

凡塵盤膝而坐，長嘆一聲：「出家人不打誑語，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不得不承認，寶印地藏的猜測是對的，荒天已經返回地獄界，去請天姥和石嘰娘娘了！沒有必要騙你們，因為，你們的死期已經不遠。」

你堂堂帝塵，能不能穩重一點？

但轉念一想，凡塵便明白了張若塵的策略，就是故意在擾亂視聽，為荒天創造機會。

除了「生死神道」，還有一種玄妙絕倫的「大衍乾坤神道」。

「石嘰娘娘看來並不是魘祖一系，而是與我們八部從眾一樣，是冥祖大人真正的嫡系。」

只不過他和孟凰娥都不知，三映天行事雷厲風行，根本不在乎會不會毀了寶印地藏的道，只在乎，以最短時間將其收服。

「肉身強不強，七姑娘今後自會領教。就怕將來被破道奪源的，是你！」

孟凰娥問道：「這位寶印大師態度如此強硬，是個有骨頭的，倒不像是被人搜魂過。三映天在收服他的時候，沒有搜魂嗎？」

這是準備拉地荒的三大地藏給自己墊背？為自己爭取時間？

寶印地藏聽說過乾闥婆和地藏王的一些傳言，立即道：「地藏王雖是本座的師尊，但，卻是世上最道貌岸然的偽佛。幸好他死了，他若不死，本座將來必親手斬了他，取而代之。」

「他日，我若見到冥祖，告訴祂，凰娥大人與聖思道士沆瀣一氣，冥祖是否會搜魂凰娥大人？」

孟凰娥道：「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只要是女子，一定很樂意聽讚美之詞。

知曉張若塵底細的凡塵，很想衝上去堵住他的嘴，越吹越沒譜。

胸口塌陷下去，心臟破碎成血泥。

「對，搜魂他們，搜魂他們就能找到真相。」

寶印地藏再次恭恭敬敬行禮。

孟凰娥眼神詫異，看了凡塵半晌，轉而目光落到慈航尊者身上，五指捏成爪形，神魂之氣和規則紋路在手指上流動。

只不過，他從來都沒有往石嘰娘娘身上猜。

孟凰娥道：「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我認為，在沒有拿下昊天和商天之前，還是鎮壓在情山，更加穩妥。」

「凰娥，凰娥，你怎麼會與他們混跡在一起？你知道天龍號上發生的事，你快向他們解釋，我說的，才是真的。」

乾闥婆道：「很好，很好！」

她的目光，又看向寶珠地藏，道：「你既然是他的得意弟子，我便賜你另一種湯！將一株脫葉之後，開得正盛的曼莎珠華摘下。用一男一女的血液和靈魂熬制，便是一碗情湯。兩人飲下后，情根深種，再難忘記彼此。一人死，另一人必殉情，不能自已。你想與誰，共飲此湯？」

「那位商天，可是一個厲害人物，對灰海的八大部族極為了解。本座這便去碧落關，召集八部從眾大軍先將他收拾了！這些人……不如先帶去碧落關？」

去閻羅族奪取《生死簿》的這一戰，他們可是經歷了不小的兇險。

而是擔心，始祖手段一旦施展出來，她將沒有任何機會將第四儒祖留下。

張若塵道：「那是不是意味著，你們根本奈何不了我？就算你們將我投進石磨中，將我碾成齏粉，也是殺不了我的。我，乃天地本源的化身！」

「有那麼……呃……」張若塵道。

劇烈的疼痛，讓張若塵咬緊了牙齒。

爛石神見孟凰娥有搜魂凡塵的意思，又一次傳音：「二君，此人出身天眾，與他淵源極深。」

慈航尊者身上的傳說，孟凰娥有所耳聞。

欲自爆神源，以死明志。

「嘭！」

「阿彌陀佛！」

爛石神攔住孟凰娥，傳音道：「檀陀已經不再受控制，寶印地藏是我們控制地荒的唯一人選。」

爛石神可是知道，碧落關的大行動，冥祖是防著屍魘的，等屍魘去了黑暗之淵，才全面啟動。

聽到「永恆真宰」的名諱，爛石神和孟凰娥皆不敢再提放出第四儒祖的想法。

寶印地藏和檀陀地藏鎮壓荒天的時候，爛石神就猜測，石族內部，隱藏有冥祖派系的大人物。

雷公雷族覆滅，命祖一系凋零。

荒天一定在寶印地藏身上的某一處。

閻寰宇和孟奈何，皆在《生死簿》內，催動《生死簿》爆發出來的戰力，便是二君天都無法壓制。

乾闥婆冷笑。

從敵人口中說出的讚美之詞，就更加受用。

「好，便依大師的。」孟凰娥道。

正是擔心第四儒祖攜帶有始祖手段，所以，剛一動手，便施展絕對自我時間主宰印，不給第四儒祖出手的機會。

「嘩！」

孟家大爺的不滅神血，浸入情山中，所有曼莎珠華都散發出絢爛的光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大師既然沒有撒謊，那麼撒謊的，必是大爺無疑。大師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呢？」

寶印地藏能修鍊到不滅無量中期，當然意志不凡，在沒有被三映天破精神意志之前，便是絕色如寶珠地藏，也動搖不了他的心境。

這最後一句，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不清楚！」

「嘭！」

哪怕第四儒祖施展出始祖手段的概率不大，卻也是不敢輕易嘗試。

寶珠地藏道：「聖思道長既然不是始祖身，肉身必有古怪，還是先放他的血液熬湯，說不定可以熬出真相。」

她將一根根魂鎖，從寶印地藏體內抽出，道：「荒天的修為不俗，若他真的藏在你體內，將是一個巨大的變數。寶印大師剛才得罪了！」

檀陀地藏閉目搖頭，道：「貧僧什麼都不記得了！」

爛石神臉色變得陰沉了許多，向寶印地藏吩咐道：「將他放出來吧！」

孟凰娥驚詫的自語聲響起，繼而又質問：「你怎麼會沒有道法，沒有神源？」

剛才孟凰娥並不是搜魂寶印地藏，而是使用魂鎖，探查寶印地藏的每一寸血肉和骨骼。

數十萬年來，自己竟是毫無察覺。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荒天，死得不冤，老夫死得不冤啊！你們不信老夫，哈哈……孟凰娥，爛石神，你們遲早也要死，我在下面等你們……那和尚那道士，都隱藏著實力呢……」

「要不，先讓他們兩個喝情湯？」

孟凰娥忽的提議，臉上笑意更濃。

正如寶珠地藏所說，張若塵根本不相信區區一碗湯，可怕破掉他的精神意志。但，飲忘情湯，他有更多的脫身機會。

張若塵道：「想要毀掉貧道，情湯怕是不行。乾闥婆，你不是想要一具傀儡嗎？忘情湯，貧道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