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十五章 鳳天的條件

番外第十五章 鳳天的條件

夜幕降臨。

本源神殿所在的這片數十萬里大地上的各座神園道場,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瑞霞瀰漫。破空聲時時響起,聖獸、神獸在半空往來穿梭不休。

新生代的天驕以能夠參加大帝婚典而驕傲,遊走在各大神園會場。

老一輩的神靈不喜喧囂,但也都有各自的陣營,他們相聚在一起,不免談到「宇外」,「八大元始」,「六道新法」,「輪迴」等等之事,或擔憂,或欣喜,或躍躍欲試。

更加有門路的神靈和勢力,則都去到本源神殿的一些小天地,有神妃、帝子、帝女親設的族宴。

比如。

閻昱帶領的閻羅族修士,早早就被閻折仙請走。

千星文明的修士,赴神妃魚晨靜安排的家宴。

天龍界的諸神,是帝女張霓彩請去「龍園」,赴敖玲瓏的龍族神宴。五龍神皇、龍主,都將在宴席上露面。

太古生物的隊伍,在張初念的帶領下進入本源神殿,直奔元神妃設宴的那處小天地。

……

這是莫大的殊榮,代表與大帝家人的親近關係。

在凡人國度,他們被稱為外戚。

雖然誰都沒有說什麼,但赴宴者無不心生高人一等的傲然和喜悅,只要有七情六慾,也就難以免俗。

此外。

大帝親設帝宴,規格屬於頂級。

有資格收到請帖的,要麼是威震六道宇宙的巨擘,要麼便是大帝年輕時的摯友。能進這一會場,才真正是站在金字塔頂端。

血屠本是有資格赴帝宴,但他以接親為由推掉了,是閻婷帶著孩子們替他赴宴。

本該前往羅剎族接親的血屠,此刻卻出現在天神界一座宏偉神城內。

站在城中,可以眺望懸浮在雲端之上,承載本源神殿的那片數十萬里神土。神土籠罩在絢爛的始祖神輝中,磅礴而神秘。

此城,被稱為帝城。

是距離本源神殿最近的地方。

「嘩!」

血屠走進城中一座白霧瀰漫的園林,揮手撕開空間一角。

數道背生血翼的身影,早已等在空間另一頭。他們個個容貌俊奇,神威懾人,不死血族十大部族的大族宰,除了夏瑜,全部到齊。

這處空間,是始祖界的一角。

可掩蓋天機,躲避推算。

顯然他們這群人,在大帝婚典前夜聚集於此,必是有大事密謀。

血屠體軀雄壯,如山似岳,眼神霸道睥睨的掃視在場眾人,就像變了一個人般,前所未有的威嚴,沉聲道:「事情大家應該已經知道了,本皇不再贅述,不敢參與者,後悔了的,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無人有離開的意思。

血屠雖然加入了命運神殿,但就憑自身強絕的修為,及兩位了不得的師尊,依舊可以穩坐不死血族前三的交椅。

血屠滿意的點頭,臉色柔和了一些:「很好!大家能如此信任本皇,將身家性命都押上,本皇必不會讓諸位失望。我已經拿到……」

「等一等,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怎麼將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齊天部族大族宰齊生,無法淡定,連忙起身,質問魔天部族大族宰「血魔」。

他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是被血魔強行拉來密謀。

血屠盯向血魔,眉頭皺起:「你沒告訴他?」

血魔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一邊喝酒,一邊笑道:「說了呀,不死血族大族宰聚會,共謀種族未來發展。說得清清楚楚!」

齊生道:「我看你們是另有圖謀,最好別玩火。帝子張穀神正是意氣風發、大展拳腳之時,必會拿人立威,你們別撞到刀口上去了!」

「莫緊張!始祖在世,大帝修為冠絕古今,我們能密謀個啥,還能造反不成?」血魔站起身,抱住齊生肩膀,將他按回椅子上。

緊接著,血魔暗暗傳音,將他們密謀之事告知。

齊生先是眉頭直皺,但漸漸的,露出思索之狀:「太冒險了!這可是大帝婚典,多少雙眼睛盯著,一個不好,惹來帝怒,怎麼收場?我們這是在強行逼宮!」

血屠不悅道:「齊生,血絕族長在世時,待你不薄吧?沒有他的支持,你能夠坐上大族宰的位置?他轉世輪迴前,就這唯一的遺願,我們哪怕拼了性命,也得去做成。」

「不死血族得有大帝的血脈,這關乎整個族群的未來。」黃天部族大族宰黃跋扈一生玩世不恭,但大是大非面前,擰的很清。

齊生再三思慮,最終咬牙道:「好吧,為了老族長。但你們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大帝奪天道之造化,修為深不可測,我們在這裡密謀,能瞞過他的感知?」

血屠顯然早就考慮到這一層,大手抬起:「不必擔心,師兄正與宇外的起源太上天機鬥法呢。那起源太上活了不知多少億年,積累雄厚,恐怖到巔絕的存在,對師兄來說那邊才是頭等大事。」

「再者,婚典在即,諸事繁多,必定極大程度分散師兄的精力。」

「為確保萬無一失,本皇還專程去了一趟忘川道。無神始祖已經答應,他覺得此事很有趣,屆時會親自出手,為我們掩蓋天機,牽制師兄。」

血魔想起什麼,問道:「你先前說,你拿到什麼了?」

血屠笑道:「本皇已經拿到血后師尊和冥王族長的准信,他們也希望血絕族長生前遺願得以實現,明天必要的時候,會相助我們。」

「我是這樣計劃的。」

「到時,由血絕族長的轉世身穆金領頭,帶上你們從十大部族挑選出來的新生代最絕色的十位天之驕女,讓她們做陪嫁丫頭,一起送親。」

「營造出,是夏瑜自己很想嫁給師兄,所以主動扮作新娘,不請而來。」

「只要能夠讓會場上的修士,都這般認為就行。至於師兄的態度……現在倒是不好預料……」

「總之,我們最好不要露面,不然太像逼宮。」

齊生嘆道:「只希望,大帝能看血絕族長、夏瑜、血后、冥王他們的臉面,不要當場發作。事後,等夏瑜嫁入本源神殿,等木已成舟,等婚典之後,大帝無論如何處罰,我們乖乖受著便是。」

血屠沒有他們那麼悲觀。

在他看來,此事不僅僅只是為完成血絕族長的遺願,更是在揣摩上意。

他認為,師兄未必不想迎娶夏瑜,只不過有的事站在師兄今時今日的高度,不方便開口,或者不適合直接表達,又或者還有諸多顧慮,猶豫不決。

下面的人,要思上位者所想,不能上位者吩咐做什麼才做什麼。

那多沒有眼力勁兒?

別說上位者有那個念頭,就算只是上位者昨晚做的一個夢,下面的人,也得拼盡全力去幫其變成真。

他血屠能有今時今日,靠的就是四個字——「師兄,我懂」。

黃跋扈敲擊桌面,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夏瑜修為可不低,想要無聲無息、毫髮無傷將她活捉,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血屠很有把握的樣子,道:「她正在趕來婚典的路上,她想破頭也想不到,會被我們十人伏擊。另外,為確保萬無一失,我和冰皇通過氣,關鍵時刻他會出手。」

連殿主都參與了進來。

太好了!

在場眾人頓時疑慮盡消,徹底放心下來。

有人弱弱說了一句:「瑜皇她到底怎麼想的,到底願不願意?我們這樣會不會太不尊重她了,有些太自私了?」

「問她做啥?行,到時候你問,她肯定這麼說,都已經落入你們手中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血屠模仿夏瑜的語氣說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但我們現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都是為了血絕族長。不是嗎?」黃跋扈道。

……

本源神殿。

帝宴結束后,張若塵獨自一人卓立於神殿第七層的欄杆邊,身形挺拔硬朗,頭插木簪,儒雅而又英氣,目光銳利的眺望北方。

與起源太上的天機鬥法,在精神力、天地規則、始祖神念等各個層面時時刻刻進行著。

對手不弱,與葬金、白澤一樣,是上一個紀元的人物。

少說也已經活了五萬個元會,超過六十億載的歲月,積累之雄厚,底蘊之無窮,修為之幽深,始祖在其面前就如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一般。

儼然便是第二個人祖。

張若塵佔盡地利優勢,自是要掩蓋天機,請君入甕,使之有來無回。

雖說不是活得越久就越強,但,活得越久,一定懂得如何活得久。所以對方自保的底牌手段,必然超乎想象的多,而且一定極其謹慎。

這場算計,主場在六道宇宙。

張若塵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不能讓六道宇宙再次變成始祖戰場。

「嘩!」

他身後數丈外的空間輕顫,一道紅光憑空顯現出來,隨即無數五光十色的虛幻鳳凰羽毛,飄飛在昏暗的殿中。

鳳天站在虛幻鳳凰羽毛的中心,身影朦膿,面戴青紗,身材曲線極盡美態,身上攜有一股威懾天地的傲然氣勢。

這份氣勢,獨屬半祖巔峰級別的存在。

張若塵感知到她來了,沒有轉身,依舊望著北方璀璨的星海。星光落在他臉上,亦如年少時般俊逸英朗,只是眼神多了許多滄桑。

「何必要勉強我呢?我這一生,第一求始祖大道,第二求弘揚命運之法。男女之間的情愫,只是一個意外,我本想斬去的。」

鳳天赤著雙足走過去,步法很輕,比窗外吹進來的清風還要輕。

身上綵衣,如鳳凰羽翼一般絢爛,與秀髮一起在清風中搖曳。

張若塵能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芳香,輕嘆道:「我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勉強她人的人,我更尊重她人自己的選擇。因為我知道,嫁入本源神殿並不是最好的歸屬,有可能反而是一種束縛。」

「這裡何嘗不是一座更大的人性泥潭?」

「進來了,就逃不出去,只會越陷越深,最後泥濘滿身,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但你不一樣,你和她們都不一樣。」

鳳天心中好奇,鳳眸朦膿,問道:「哪裡不一樣?」

張若塵轉過身,看著近在三步外的絕麗身影,認真的道:「你喜歡被勉強……」

鳳天轉身就走。

但被張若塵抓住了纖細的手腕。

他道:「在感情上,你比我更喜歡被動,從來沒有主動去爭過吧?但在修行、戰爭、殺伐上,你又極其主動,沒有你不敢做的事,不敢殺的人。」

鳳天看向自己被張若塵抓住微微有些發疼的手腕,這是第一次直觀感受到張若塵的力量已遠遠超過她。

曾經那個在地獄界,需要在夾縫中求存的男子,如今真正展露碾壓她的陽剛氣勢。

在他面前,自己這個威震宇宙、殺伐懾人的命運神殿殿主,簡直就像一個柔弱的小女生。

「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鳳天掙了掙手腕,掙脫不開,又道:「我乃死亡神尊,不僅在六道宇宙是這般,走出去,去到室女座超星系海依舊如此。我要將命運神殿的勢力,擴展到更多的星系,幾十個,幾百個星系……」

「這恰恰就是我擔心的。」

張若塵道:「你和梵心、大尊他們不一樣,像你這樣的性格,猶如脫韁的野馬,走出去將會非常危險。這就是我必須勉強你,將你留在身邊的原因。」

「鬆手!你……你弄疼我了……」鳳天道。

張若塵鬆開她的手腕,又道:「在時間長河上,最後一次見到宮南風,他離開時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彩翼,我知道鳳凰是最不願被束縛的鳥,但我向你保證,本源神殿對你絕不是牢籠,張若塵也絕不是因為佔有慾,才娶你為妻。」

聽到「彩翼」的稱呼,鳳天眸光內斂,輕揉手腕,陷入某種思考狀態。半晌后,她冷笑道:「所以你就羅織罪名,派遣池瑤罷免我殿主之位,將我』請』來本源神殿?好算計!」

張若塵當然覺得這是好算計,但絕不會認下這是自己的算計:「血屠覺得他能揣摩上意,他認為,你內心是想嫁到本源神殿的,所以才向我獻了此策。他是你所有弟子中最忠心,最聰明的!」

血屠等人的密謀,如何能瞞得過張若塵?

膽子大到敢逼宮,那就別怪師兄借刀殺人。

鳳天很清楚,以張若塵現在的修為高度,不至於故意去誣陷小小一個血屠。她眼中寒芒閃爍,是真沒有想到血屠膽子如此之大,算計到她身上來了。

「好!明日我可以嫁,但我有一個條件。」

鳳天迎著張若塵目光,道:「若塵若帝塵,此冠做后冠。這是你曾經說的,該你兌現諾言了,只要將池瑤帝后的位置給我,我現在便回去穿嫁衣,戴鳳冠。」

張若塵陷入兩難之境,很想說「那就雙帝后唄」,但顯然應付不了此刻的鳳天。

「答應了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但不是現在。九宮的位置,我一直為你留了一席,你且先屈就。」

見鳳天眸中似有冷笑,張若塵終究覺得還是需要畫餅,於是又道:「池瑤不得人心,汝當勉勵之。」

……

在我看來,某位女角要不要娶,其實存在兩種遺憾。

第一種遺憾,是大家覺得既然有感情,就該在番外寫得圓滿一些,反正番外又不是正文,不應該因為這個那個的原因,而選擇不在一起的遺憾。

第二個遺憾,是我內心覺得,有的女角就該是自由的,嫁給張若塵,反而是陷入泥潭。我是這樣認為,我相信張若塵也是如此認為,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有多情或者是濫情的一面,自己越是心疼的人,就越是謹慎,害怕強行迎娶之後反而會傷害到對方。

好吧,又矯情了。

我就講這麼多,誰贊成,誰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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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神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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