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郎雲成幫凶
秦堅說道:「這是一枚噬骨丹,顧名思義,它會把你的骨頭一點一點的軟化,最後你會變成一灘軟泥。」
驚恐,沈嫻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停止跳動了,天啊,怎麼會這麼的可怕?
秦堅這時又說道:「不過這個葯的發作期是一個月,所以只要你在一個月內服下解藥,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我送信回來去哪裡找你?」
沈嫻的心中又燃起希望,看來這信是非送不可了,算了,那就送吧,雖然遠了一些,可也不過是送個信而已,只要秦堅可以守信用,她也可以的。
「你不用找我,你需要在漳台府等我就行,一個月內,我一定會去哪裡,到了送信的地方,會有接待你的。」
秦堅很滿意沈嫻這個時候的表現,既然逃不掉了,那就合作吧,其實在之前,秦堅也沒有想到讓沈嫻去送信,他還想著讓何路派別人去的,而見到沈嫻之後,就覺得讓沈嫻去也不錯,主要是她與秦家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有盤查的,也不會查到她的身上,這樣就能把信安全的送到漳台,送到那個人的手裡。
說來他與那人也有五年沒有見面了,想不到有一天,他秦堅還會求到那人的身上,唉,現在不求他也不行了,雖然已經成功逃出京城,可是京都之地卻是很難出去的,他還帶著那麼多的人,如果只是他自己,這京都之地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可是這些人卻是寸步難行,在這些人里,除去何路的手下還沒有暴露之外,程瑤佳與翠雲卻是個大問題,之前在城門處,要不是秦堅手段高明,翠雲根本就出不了城,而那種方法,只可用一次,下一次再用就沒效了,程家與影衛一定會想出別的辦法來補救。
而且今天在城門處這麼一鬧,也是完全告訴他們,程瑤佳與翠雲已經出城了,這樣一來,小田莊那裡就不一定能夠守得住了。
所以離開京都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他必須要用到一些別的手段,確保程瑤佳與翠雲平安脫身。
「好了,現在可以把我送開了吧?」
沈嫻這時的心也算是定了,語氣也平靜霸氣了一些。
秦堅點點頭,這時也確實沒有必要再綁著她了,於是秦堅一揮手,一道勁風劃過,就把沈嫻身上的繩子給划斷了,那本領居然和刀劍有得一比,這讓沈嫻心中一凜,太強大了,她鬥不過的。
這讓沈嫻更加的死心了,只想著送完信就和秦堅劃清界限,這輩子也不再招惹他了。
「信呢?我現在就出發。」
沈嫻真是一刻也不能等了,早一天送到,她就有可能早一天得到解藥。
秦堅卻說道:「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回去寫信,記住,不許離開這裡。」
「放心吧,我是不會走的。」
沈嫻說著就伸伸腰,一副很舒服的樣子,被捆了那麼長時間,她也終於能夠活活血,伸伸筋了。
秦堅點點頭就走出了城隍廟。
「郎公子,這裡就拜託了。」
郎雲沒有理會他,不過秦堅卻知道他答應了,雖然郎雲表示不想和他交朋友,但郎雲卻一定會幫他,因為這也算是翠雲的委託,只要程瑤佳一天沒有平安,郎雲與秦堅就必定還是同夥。
這時郎雲也總算是明白了秦堅的目的,原來他是在給自己找信使啊,可見那封信很重要,要找一個這麼隱秘的信使,更是要用噬骨丹來控制信使,要知道一枚噬骨丹也是很貴重的,製作起來是極其的複雜,想來也只有秦堅他師父那樣的丹藥師,才能夠把這種葯隨便的給弟子帶在身上。
秦堅快步的就向小田莊走回去,其實他這次也是夠冒險的,找沈嫻這樣一個女人去送信,萬一她在路上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沈嫻死也就死了,他並不在意,可是沈嫻死了,他的信也就丟了,如果不能夠送到那個人的手裡,他就要完全的被動了。
「說不得,只能拼一把了。」
秦堅這時已經下好決心,反正情況挺危險的,如果不冒險,就不可能破這個局,而沈嫻那裡,也要為她做好防備,不能就這麼隨便的就把這個信使給犧牲了,他可是付出了一些代價才得到的啊。
很快,秦堅就消失在了城隍廟的附近。
沈嫻也站起身來,慢慢地在城隍廟裡走了一走,然後就走到了門口,結果就發現了坐在那裡的郎雲。
「啊!」
沈嫻一看到門口還坐著一個人,立刻就被嚇了一跳,然後便退回到了廟內,拍拍胸口平定一下自己受驚的心臟,不禁就冷啍一聲,心中咒罵秦堅。
原來他看上去是走了,其實還在這裡留下人看守她呢,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她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走得了嗎?
郎雲卻不知道沈嫻在想這些事情,他只是看著沈嫻受驚的樣子,突然覺得挺好笑的,這個女人怎麼見了他倒害怕了?他應該比秦堅變出的那份樣子好看多了吧?
可惜啊,在沈嫻的心裡,郎雲就算是長得再帥也沒有用,她已經把他當成是秦堅的幫凶了。如果郎雲知道是這麼一個情況,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去找秦堅算賬。
真是的,秦堅那樣的傢伙,配讓他當幫凶嗎?要不是看在翠雲的份上,說不定郎雲現在已經去搶程瑤佳身上的寶貝了,畢竟那個東西,對於積水閣來說也不是不動心的,只怕全天下的人如果知道有這麼一樣東西,都早就行動了。
而秦堅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不只是秦堅,皇帝與趙博他們都知道,所以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一個人是把寶貝的事情給拿到明面說的,甚至在這百多年間,九大世家遭受了那麼多的摧殘,可是也從來沒有將寶貝的事情給公之於眾。
因為大家都知道,只要寶貝的事情被世人所知道,那麼九大世家要面對的將不再是來自於皇帝的迫害,而是全天下人的覬覦。那個時候,可沒有人會對他們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