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夏老太和夏紅都傻在了那裡，準備好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來的人穿著職業套裝，短髮梳的一絲不苟，隨行的還有個助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渾身透出三個字：不好惹。
還是夏勇先認出來人，他在以前看過人，三年前在芙青縣的縣委書記，如今副市長！錚錚的鐵娘子！
等等，這人怎麼到自己家來了？這人是許厲的媽？！夏勇怎麼沒想到，經常來自家蹭飯的小子父母這麼大的來頭。
夏勇試著開口，「您是副市長？」
「您好，我是陸安意，是許厲的母親，如果是許厲有做錯事的地方，我像你道歉。」
秦璐也愣住了，「副市長？」
陸安意點了下頭，言語客氣，「他沒給你們找麻煩吧？」
一個人的身份和氣質都可以從談吐中看出來，來人的身上有種隱約的清冷，不怒自威，與周圍格格不入卻又讓人生不出反感。
問的時候，夫妻倆就已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夏老太和夏紅一臉的震驚，氣氛陷入了瘋狂的沉默。
不講理的老太太都有害怕當官的通病，夏老太不敢做聲了。
一直主張讓家裡來對質的夏紅也沒了聲音。
原因顯而易見，對方並不是小門小戶，不是能讓他們撒潑的類型。
還是秦璐把事情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她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場鬧劇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這要怎麼收場。
對方看起來還是拋下了手中的事匆匆趕來的。
陸安意聽完了對方的陳述，看著許厲又問，「現在你告訴，這到底怎麼回事？」
全然不想對待外人那般客氣的態度。
許厲別過頭，「這樣問，你是信那個女人的話都不信我？」
陸安意皺了皺眉，「我是問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狀況。」
許厲扯著嘴角笑了下，快步的走到了周文面前，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錢，親了對方一口！
「我也親了他，怎麼樣？我是不是我喜歡他？不都說了是開玩笑了嗎？還上崗上線了！」
話說完，許厲不嫌事大呸了口，「感覺可真噁心！我還是願意親小遠！」
周文的臉一紅綠一會兒黑，現場的溫度，更是一時降到了冰度。
陸安意也沒想到，許厲會用這麼這樣的方式反駁。
夏寧遠也愣住了，當初針尖麥芒的抵抗，到現在就變成了一場鬧劇。
「對不起耽誤您時間了，兩個人一直是好朋友，說出去也沒人信。」夏勇連連道歉，尷尬到不行，臉都漲紅了。
「既然是誤會，那我就帶著許厲先走了。」頓了頓，陸安意看了眼另外兩個人又說，「我兒子做錯了，你們要教育他我不阻礙，但是我不主張使用暴力，何況現在澄清是誤會。」
她需要一個解釋，但是另外兩個人顯然給不起。
夏老太哆嗦了下，「我……我不是故意的。」頓了下，老太太憤怒看了一眼身邊的周文，「都是你，小混蛋，沒搞清楚就亂說什麼！故意挑事！」
夏紅聽著老太太罵自己兒子，不樂意了，「媽，你怎麼能怪他，不是你堅持要來的嗎！」
老太太一心先把這事和自己撇清關係，「如果不是你們故意騙我，我怎麼會來！」
夏紅一下也慌亂了，一時語快失口，「還不是你說越快越好，要讓那兩個賤人好看！」
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換成任何的人，也不會在沒搞清楚狀況前，就這麼大肆的宣揚問責。老太太不過是借著由頭來找茬，壓根兒沒想到踢到了鐵板，慣用的撒潑使不出，只好狗咬狗一嘴毛了。
夏勇越聽越氣，「都別說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今天這事，他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陸安意見都這樣了，在心裡笑了笑，著兒子出了門，她沒興趣，也沒空旁觀別人的家事。
等人一走，夏勇就把桌子給掀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這麼丟臉！這麼心裡不平！
「夏紅，你們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夏紅愣了下，「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方還從來么說過這麼絕的話。
「以後媽的贍養費，我會一年給一次，如果你們在鬧，那我就只能去登報申明斷絕母子關係，你自己想想，要是把你當成我哥哥，也就不會做出今天的事，就是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也都不會這麼做。」
夏老太一下就怒了，不依不饒了起來，「娶了媳婦忘了本，就是養條狗都比你好！你把我養你的那些錢吐出來！你給我五千！我們馬上登報斷絕關係！」
夏勇這會兒在氣頭上，老太太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五千塊？你倒是獅子大開口，好，我給你！咱們現在就立字為證！以後再沒關係！從一開始鬧著要我賣房子不就是想著錢嘛！我給你！」
秦璐也慌了，斷絕母子關係不管怎麼樣也不好聽，夏紅也一直勸老太太，但是兩個人還是立了字據，還按了手印。
白字黑字清清楚楚，錢貨兩清，再無相欠。
夏勇從房間里拿出了五千塊，這是車隊這個月的進賬，裡面不單單有他的錢，這會兒他都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揣著錢走了，夏紅心道不妙，這老太太怎麼能這樣呢！她忙開口說，「大哥，媽在氣頭上，說話做不到數，你也別意氣用事，等你們氣都消了，我們在好好的談。」
「不必談了，錢都拿了，怎麼就做不得數，我明天一早就去登報。我試問這些年對得起你們，你摸著良心問問，對得起我嗎？」
夏紅被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一周文完全愣在了那裡，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感覺到一股視線，他望了過去，發現夏寧遠正看著他，嘴角帶著笑，卻有股子說不出的冷意。
———
上了車，陸安意聲音淡淡的說，「聽你奶奶說，你這次考的不錯，我給你安排好了，下周去新加坡，至於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畢竟你年紀還小，沒有定性。」
許厲怔了下，「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有不是我的責任。」
陸安意笑了下，「許厲，我還不了解你的性格，如果你沒有半點心虛，還不鬧得天翻地覆，不會是剛剛的態度，更不會去證明什麼。」
頓了下，陸安意隨口又問，「對了，你叫他小遠？那個孩子叫什麼？你們是同學？」
不像是母子間的對方，倒像是一場壓倒性的談判，從一開口，勝負已分。
許厲怔了怔，心慢慢的往下沉，。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別人不同，一家人不是靠責任或者情感維繫，而且靠利益。
他的父母永遠不會離婚，因為離婚對會彼此造成影響，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人是最穩固的合作夥伴。
那麼他呢？他算什麼？兩個人維持平衡的砝碼嗎？
好在，他早就習慣了。
———
夏寧遠有些意外，為什麼已經完全澄清，許厲還要走。
他回想了下，當初事發許家並沒有找他麻煩，帶走了許厲，直接一刀切，再沒有給出任何的態度。
以至於後來，完全變成了他一個人的事情。
原來就算沒有那件事，許厲也是計劃好要走的，但是那人為什麼當時絕口不提。
再多的借口，歸根結底不過是：更愛自己。
夏寧遠心裡生出股冷意，臉上卻表情不動，「走就走吧，鍍一層金回來，就成了海龜。」
許厲苦笑，「你是巴不得我走是吧？」
那個吻之後，他和這個人相處，總是多了一層的尷尬。
「這是好事，我當然為你開心。」
許厲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情願不要這個前途。」
夏寧遠假裝沒有聽見這句話，繼續干手中的事情。
許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說，「我幾個叔叔都在那邊，我可能移民不回來了。」
「嗯。」
他不意外，上一世許厲就沒有回來。
許厲看著夏寧遠，沒有再說話，過了會兒徑直的走了出去。
許厲走得那天，夏寧遠沒有去送人。
如果兩個人是普通的朋友，他會去送的。但如果不是就算了吧。
這樣對兩個人都好。
九月份開學，夏寧遠升入高中了。
老太太拿了錢終於消失了，他們一家輕鬆了起來。
夏勇盤算著拿著這兩年賺來的錢，再購置了兩輛車，然後入股了芙青縣到市裡面的線路，請了人幫他開車。
夏寧遠聽著父母的商量，想想和他父親建議到，客運畢竟有限，為什麼不試著做貨運。
客運的路子只會越來越窄小，畢竟做得再好也就這麼大的市場，但是貨運就不同了。
往後再推十幾年，市場不斷擴大，貨源全國化，湧現了有不少的物流公司。
夏勇也是心思活絡的人，一點就通，他當了司機這麼多年，也積累了人脈，不怕沒有貨拉。
仔細一算，這可能還真比拉客要賺錢，雖然沒有那麼穩定，但是這無妨，利益總是伴隨著風險的。
買了貨車后，果然生意很好，不到一年的時間，夏勇就把存款拿出了，又找銀行帶了款，再買了兩輛車。
開始跑路線稍微長的貨運，這樣賺得錢更多。
他的價錢收的公道，而且很少晚點，在市集老闆那裡有了口碑。
好像是霉運走完了，一家人開始轉運了。
夏老太和夏紅都傻在了那裡，準備好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來的人穿著職業套裝，短髮梳的一絲不苟，隨行的還有個助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渾身透出三個字：不好惹。
還是夏勇先認出來人，他在以前看過人，三年前在芙青縣的縣委書記，如今副市長！錚錚的鐵娘子！
等等，這人怎麼到自己家來了？這人是許厲的媽？！夏勇怎麼沒想到，經常來自家蹭飯的小子父母這麼大的來頭。
夏勇試著開口，「您是副市長？」
「您好，我是陸安意，是許厲的母親，如果是許厲有做錯事的地方，我像你道歉。」
秦璐也愣住了，「副市長？」
陸安意點了下頭，言語客氣，「他沒給你們找麻煩吧？」
一個人的身份和氣質都可以從談吐中看出來，來人的身上有種隱約的清冷，不怒自威，與周圍格格不入卻又讓人生不出反感。
問的時候，夫妻倆就已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夏老太和夏紅一臉的震驚，氣氛陷入了瘋狂的沉默。
不講理的老太太都有害怕當官的通病，夏老太不敢做聲了。
一直主張讓家裡來對質的夏紅也沒了聲音。
原因顯而易見，對方並不是小門小戶，不是能讓他們撒潑的類型。
還是秦璐把事情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她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場鬧劇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這要怎麼收場。
對方看起來還是拋下了手中的事匆匆趕來的。
陸安意聽完了對方的陳述，看著許厲又問，「現在你告訴，這到底怎麼回事？」
全然不想對待外人那般客氣的態度。
許厲別過頭，「這樣問，你是信那個女人的話都不信我？」
陸安意皺了皺眉，「我是問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狀況。」
許厲扯著嘴角笑了下，快步的走到了周文面前，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錢，親了對方一口！
「我也親了他，怎麼樣？我是不是我喜歡他？不都說了是開玩笑了嗎？還上崗上線了！」
話說完，許厲不嫌事大呸了口，「感覺可真噁心！我還是願意親小遠！」
周文的臉一紅綠一會兒黑，現場的溫度，更是一時降到了冰度。
陸安意也沒想到，許厲會用這麼這樣的方式反駁。
夏寧遠也愣住了，當初針尖麥芒的抵抗，到現在就變成了一場鬧劇。
「對不起耽誤您時間了，兩個人一直是好朋友，說出去也沒人信。」夏勇連連道歉，尷尬到不行，臉都漲紅了。
「既然是誤會，那我就帶著許厲先走了。」頓了頓，陸安意看了眼另外兩個人又說，「我兒子做錯了，你們要教育他我不阻礙，但是我不主張使用暴力，何況現在澄清是誤會。」
她需要一個解釋，但是另外兩個人顯然給不起。
夏老太哆嗦了下，「我……我不是故意的。」頓了下，老太太憤怒看了一眼身邊的周文，「都是你，小混蛋，沒搞清楚就亂說什麼！故意挑事！」
夏紅聽著老太太罵自己兒子，不樂意了，「媽，你怎麼能怪他，不是你堅持要來的嗎！」
老太太一心先把這事和自己撇清關係，「如果不是你們故意騙我，我怎麼會來！」
夏紅一下也慌亂了，一時語快失口，「還不是你說越快越好，要讓那兩個賤人好看！」
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換成任何的人，也不會在沒搞清楚狀況前，就這麼大肆的宣揚問責。老太太不過是借著由頭來找茬，壓根兒沒想到踢到了鐵板，慣用的撒潑使不出，只好狗咬狗一嘴毛了。
夏勇越聽越氣，「都別說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今天這事，他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陸安意見都這樣了，在心裡笑了笑，著兒子出了門，她沒興趣，也沒空旁觀別人的家事。
等人一走，夏勇就把桌子給掀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這麼丟臉！這麼心裡不平！
「夏紅，你們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夏紅愣了下，「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方還從來么說過這麼絕的話。
「以後媽的贍養費，我會一年給一次，如果你們在鬧，那我就只能去登報申明斷絕母子關係，你自己想想，要是把你當成我哥哥，也就不會做出今天的事，就是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也都不會這麼做。」
夏老太一下就怒了，不依不饒了起來，「娶了媳婦忘了本，就是養條狗都比你好！你把我養你的那些錢吐出來！你給我五千！我們馬上登報斷絕關係！」
夏勇這會兒在氣頭上，老太太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五千塊？你倒是獅子大開口，好，我給你！咱們現在就立字為證！以後再沒關係！從一開始鬧著要我賣房子不就是想著錢嘛！我給你！」
秦璐也慌了，斷絕母子關係不管怎麼樣也不好聽，夏紅也一直勸老太太，但是兩個人還是立了字據，還按了手印。
白字黑字清清楚楚，錢貨兩清，再無相欠。
夏勇從房間里拿出了五千塊，這是車隊這個月的進賬，裡面不單單有他的錢，這會兒他都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揣著錢走了，夏紅心道不妙，這老太太怎麼能這樣呢！她忙開口說，「大哥，媽在氣頭上，說話做不到數，你也別意氣用事，等你們氣都消了，我們在好好的談。」
「不必談了，錢都拿了，怎麼就做不得數，我明天一早就去登報。我試問這些年對得起你們，你摸著良心問問，對得起我嗎？」
夏紅被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一周文完全愣在了那裡，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感覺到一股視線，他望了過去，發現夏寧遠正看著他，嘴角帶著笑，卻有股子說不出的冷意。
———
上了車，陸安意聲音淡淡的說，「聽你奶奶說，你這次考的不錯，我給你安排好了，下周去新加坡，至於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畢竟你年紀還小，沒有定性。」
許厲怔了下，「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有不是我的責任。」
陸安意笑了下，「許厲，我還不了解你的性格，如果你沒有半點心虛，還不鬧得天翻地覆，不會是剛剛的態度，更不會去證明什麼。」
頓了下，陸安意隨口又問，「對了，你叫他小遠？那個孩子叫什麼？你們是同學？」
不像是母子間的對方，倒像是一場壓倒性的談判，從一開口，勝負已分。
許厲怔了怔，心慢慢的往下沉，。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別人不同，一家人不是靠責任或者情感維繫，而且靠利益。
他的父母永遠不會離婚，因為離婚對會彼此造成影響，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人是最穩固的合作夥伴。
那麼他呢？他算什麼？兩個人維持平衡的砝碼嗎？
好在，他早就習慣了。
———
夏寧遠有些意外，為什麼已經完全澄清，許厲還要走。
他回想了下，當初事發許家並沒有找他麻煩，帶走了許厲，直接一刀切，再沒有給出任何的態度。
以至於後來，完全變成了他一個人的事情。
原來就算沒有那件事，許厲也是計劃好要走的，但是那人為什麼當時絕口不提。
再多的借口，歸根結底不過是：更愛自己。
夏寧遠心裡生出股冷意，臉上卻表情不動，「走就走吧，鍍一層金回來，就成了海龜。」
許厲苦笑，「你是巴不得我走是吧？」
那個吻之後，他和這個人相處，總是多了一層的尷尬。
「這是好事，我當然為你開心。」
許厲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情願不要這個前途。」
夏寧遠假裝沒有聽見這句話，繼續干手中的事情。
許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說，「我幾個叔叔都在那邊，我可能移民不回來了。」
「嗯。」
他不意外，上一世許厲就沒有回來。
許厲看著夏寧遠，沒有再說話，過了會兒徑直的走了出去。
許厲走得那天，夏寧遠沒有去送人。
如果兩個人是普通的朋友，他會去送的。但如果不是就算了吧。
這樣對兩個人都好。
九月份開學，夏寧遠升入高中了。
老太太拿了錢終於消失了，他們一家輕鬆了起來。
夏勇盤算著拿著這兩年賺來的錢，再購置了兩輛車，然後入股了芙青縣到市裡面的線路，請了人幫他開車。
夏寧遠聽著父母的商量，想想和他父親建議到，客運畢竟有限，為什麼不試著做貨運。
客運的路子只會越來越窄小，畢竟做得再好也就這麼大的市場，但是貨運就不同了。
往後再推十幾年，市場不斷擴大，貨源全國化，湧現了有不少的物流公司。
夏勇也是心思活絡的人，一點就通，他當了司機這麼多年，也積累了人脈，不怕沒有貨拉。
仔細一算，這可能還真比拉客要賺錢，雖然沒有那麼穩定，但是這無妨，利益總是伴隨著風險的。
買了貨車后，果然生意很好，不到一年的時間，夏勇就把存款拿出了，又找銀行帶了款，再買了兩輛車。
開始跑路線稍微長的貨運，這樣賺得錢更多。
他的價錢收的公道，而且很少晚點，在市集老闆那裡有了口碑。
好像是霉運走完了，一家人開始轉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