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節
不是蔑視,更加不是造謠,越族蠻夷之中或許會有那麼一、兩個美女,但美女絕對不會出現在隨軍出戰的序列當中,畢竟美女是呵護出來的。不是像長草一般的冒出來。因為社會體系的關係,也因為生產力的關係,越族之中的女人很多都是不穿衣服的,風吹日晒之下又因為長期要幹活。大部分的越族女人不管是從皮膚上還是長相上真的很難入眼。即便是在文明科技高度發達的另外一個世界,也是同樣的道理。整日里風吹日晒為了生活忙碌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美女。美女都是呆在家中閑養出來的。別的不說,光是皮膚一項,只有水嫩光滑的女子才會惹人喜歡,看上去皮膚就跟枯樹差不多的那種女人,恐怕白送給你做老婆,也會把你活活嚇跑。
楊通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苦笑還是大笑?
老天爺喲!他有時候真的對自己的公爺感到哭笑不得,就算是漢人之中的女子,也不完全是好看的人。漢人的女子也要幹活也要風吹日晒。哪有那麼多的美女存在啊?自家公爺到底是在想什麼呢?不是每個人都能討到一個美女作為伴侶,尤其是作為最下層的普通士兵好百姓,他們最為希望的,是得到一個能幹家務能生孩子的女人。重視長相、身段等等,那是達官貴人才會有的習氣。而且還是不良習氣!
尷尬了啊,楊天鴻只是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他「哈哈哈哈」大小地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順著楊通的話頭往下說:「也好吧,殺死敵對族群的男人,擄掠他們的女人,這事情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精神氣舒爽。」
唔?侵略性,十足的侵略性,楊通對於楊天鴻展現出來的想法,只是感到欣喜,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或反感,楊通甚至深怕楊天鴻改變主意,急急說道:「公爺果然是明白事理,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楊通頓了頓,補充道:「不過,越族女子即便是發放給了下面的士卒和安州百姓,也絕對不能作為正妻,這個很重要,一定要以律法形式確定下來。」
其實楊天鴻自己也在想著這個問題,楊通這麼一說出來,楊天鴻立刻就樂了,於是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應該把這一條典明律法,是應該這樣做沒錯!」
什麼即把的血統高貴,什麼******蠻胡之血骯髒,這些都是唯民族至上的苗頭,也是民族主義時候誕生的必要因素,楊通果然是自己苦心培養出來的大將之才,能夠這麼想就實在太好了。建立民族主義核心價值觀,也就是楊天鴻敢於在這個時候玩玩,要是拿到另外一個世界去傳播這樣的思想,那是絕對要被人道毀滅的。
楊天鴻在玩火,他十分清楚自己將會放出一頭魔鬼。可是那又怎麼樣!趕緊形成民族思想,唯自己的漢人民族至高無上,在這麼個時代里是最能團結內部的利器,且現在中原各國的情況都不太好,尤其是中原地區周邊,除了******草原戎狄,就是該死的越族蠻子。
在漢人這個族群有了足夠的人口和強大的生產力結合的情況下,產生出民族主義,再引導向仇視異族的思想,不管楊天鴻最後的下場是怎麼樣,也不管他未來究竟是飛升還是成為中原霸主,只要這個思想被大多數人贊同並且深植下去,有那麼至少也會誕生出極其長久的文明領先時期。如此一來,中原地區周邊的異族怎麼也該被剃光頭一般的剃除吧?
總得來說,楊天鴻這一方哪怕是最悲觀的人,到了現在也不會覺得越人蠻夷會是一個麻煩了,他們得知自家主將要向士卒講話,並傳繳治下與列國,心裡無不好奇楊天鴻究竟到底是要幹什麼?
其實還能是什麼呢,楊天鴻想要對士卒說的話很簡單————越人蠻夷膽敢於窺視我漢人疆土,在沅縣周邊造成無數殺戮,漢人女子被****蹂躪更是淪為蠻人口腹之食,強大的如他們這樣的人,無論是從倫理還是站在族群的制高點上,身為士卒的他們有義務幫同一族群的受害者討回血債。
民族?
排列成隊的玄火軍士卒們顯然有些茫然。他們之中有相當多的人完全不明白民族是什麼。所幸的是,楊天鴻對於民族有著清晰的解釋,那就是從黃河源頭誕生的最偉大族群,後來成為上古時代周天子麾下的人群,也是上古時代大漢古國的那一群人,有著同樣血脈的所有人,都是同一個族群。
儘管解釋得很清楚,可是在士卒們聽來,還是有點複雜了,楊天鴻只能更簡化地來進行解釋,說是同樣的面孔、膚色、頭髮,這樣總算是讓士卒容易理解了一些。
在另外一個在信息大爆炸的世界,楊天鴻得到了無數關於科技與文明的優勢信息,關於洗腦和灌輸思想雖然不純熟,但是稍微拿出兩招就夠了。他找來了在越人肆虐下倖存的沅縣本地人親身講述越人蠻夷種種的惡行,又讓自願站出來的女子講了她們的遭遇。最後,他再下一個結論……
「你們的父老鄉親,你們的爹娘,你們的女人被越人蠻夷那般對待,應不應該殺絕他們?」
還有什麼比講述親身的悲慘經歷更能博取同情,又有什麼比可能成為自己的女人遭受那樣的慘事更能刺激人?沒有,絕對沒有,特別是身為男人總是天性上有保護女人的強烈慾望。這種做法就跟我黨在解放戰爭時候做過的事情沒什麼兩樣。甚至,在強烈程度上還要遠遠超出。
同仇敵愾?
不,不僅僅只是這樣,楊天鴻後面又在柴火上添了一把油,他假設要是日後被越人蠻夷打進了安州領地,問士卒們想不想看見那樣的慘事發生在他們父母妻兒生活的土地上。
僅僅只是一剎那間,巨大的火山爆發了,十數萬戰場的士卒沉默片刻,毫無預兆的爆發出了「殺光他們」的呼喊和怒吼,那就像是火山突然爆發一樣。
「公爺,您,您這樣,不太好吧……」
楊通站在高台上,看見的是一張又一張猙獰的臉龐,台下的玄火軍士卒們在狂吼著,滿面都是憤怒和火焰,手中不斷揮舞著兵器。看到如此怒濤洶湧的殺意和恨意,楊通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不由得悄悄拽了拽楊天鴻的衣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公爺,如此一來,那越人大軍之中的女子能剩下多少?」
是啊!這是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可是,已經被自己突然之間舉動搞得異常興奮的楊天鴻現在哪裡還去管什麼越人女子?總之,能抓就抓,殺光了也就殺光了,不過是一群野蠻人,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人口這種東西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增加起來。蠻夷而已,越人而已,殺了也就殺了。要怪的話,只能是怪他們自己找上門來送死。
「呃……」
對此,楊通覺得很是無奈,不過,他也得贊同楊天鴻的說法,一支被引導得快要發狂的部隊,只要不亂了指揮,他們必定是戰無不勝。
「這樣的鼓舞手法在征戰異族的時候有用,也只能是在征戰異族的時候使用。」
楊天鴻並沒有完全被仇恨和怒火沖昏了頭腦,他稍微冷靜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多路的部隊已經做好準備,士卒也被激起了殺心,放信號,讓他們合擊吧。」
好像,好像還忘了點什麼。楊通很想提醒楊天鴻關於越人部族之中那些已經暗中投降的部隊,還有阮水澤亮和阮青石方其實也已經派出人來與玄火軍接觸,已經懇求著想要投降,但是面對高台下面已經被楊天鴻花言巧語和血腥事實刺激的一片片面孔猙獰的士卒,楊通他肚子里的那些話也說不出口。至少在現在這種場合下絕對不能說出口。否則,楊通光是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自己必定會被憤怒的士兵活活撕成碎片。這種時候,頭腦里全是怒火的人,根本不會顧忌什麼。哪怕楊通是玄火軍大將,在一群想要殺人的瘋子面前,也根本無法用自己的身份來保護自己。
約定好的狼煙被點燃了,蒼涼的號角聲和震天的擂鼓聲也被敲響,剛剛訓完話的士卒邁著步伐,在發出信號后遠處轟鳴的馬蹄聲也越來越近,代表收到信號回饋而來的狼煙也冉冉升向天空。
殺,要是需要增加額外的一個戰號,那就是殺光他們。
玄火軍士卒們首次被楊天鴻教育了什麼叫做族群,什麼又是該天然負起為族群尖矛的士卒。事實證明,一旦某個種族真正狂暴起來,想要重新用律法和框架把他們約束住,還真的有點困難。
「尼瑪,民族主義果然是很可怕!這種事情真的不能多玩啊!」
楊天鴻看到前導部隊一到位置,都還沒有得到進攻的命令立刻發動進攻后如此說。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在瞬間掀起如此狂暴的憤怒浪潮。玄火軍上下所有人都被怒火激得腦子裡全是殺人的衝動。這種時候,他們已經不能算做是人類,而是一群需要用人命和血肉才能滿足的狼。越人,就是復仇火焰和憤怒狂雷之下最為上佳的祭品。
……
玩火很不好,真的是非常的不好,一個不慎就要玩火自焚。
事實也證明哪怕是有做好了預防的準備,抱來一捆柴火之後將火把丟下,填了油的火堆也不是預先準備幾桶水就能夠澆滅的,特別是柴火之中的油放得太多的情況下,水被澆灌下去后不但沒有滅了火反而燒得更旺了。
金沙江邊的越人蠻夷無力抵抗了,特別是在玄火軍發動了三面發動進攻后,那些暗中投降的部落也四處作亂之後,哪怕是絕望中的越人想要垂死掙扎,可是在內外交困的環境之下,也根本翻不起太大的水花,估計也就是因為這樣,楊天鴻在看見多支部隊脫離控制猛殺猛衝之後,才沒有被嚇出冷汗。
「過火了,的確過火了。」
楊通才不管自家公爺逐漸鐵青的臉,絲毫不給面子就說:「公爺,戰場就是戰場,即便是刺激下面的士卒,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循規蹈矩慢慢來的。」
不是說這場戰事該慢慢來,既然總攻的號角都已經吹響,哪怕部隊沒有失去控制,一旦發動總攻都沒有可能停下來的道理,楊通是說那個什麼民族什麼主義要放緩了慢慢來。當然,楊通並非是覺得楊天鴻所說的民族主義絲毫沒有用處。事實上,楊通對於這一套說法很是贊成。不過,具體的用法,還是要看具體的環境和情況發展而定。
「還好!還好大多數部隊都還在按照軍令行事。」
楊天鴻這幾日來已經面臨過太多的尷尬了,他抬起手臂,指著遠處正在戰鬥的幾支部隊,淡淡地說:「楊隕、楊文、楊毅、楊次,還有楊嘉,這些部隊打起來還是很有節奏的。越人蠻夷這次絕對跑不了。它們要麼老老實實投降,要麼就只能是把腦袋留在這裡。」
說實話,楊天鴻現在並不想去關心除了這場戰事之外的事情,他站在高處正看著己方的部隊一層一層的平推上去,再看著越人蠻夷在絕望中垂死掙扎,內心裡就像是在吸毒一樣有著難以形容的快感。
「哈哈哈哈。再怎麼說,都有六十多萬人,哪怕是六十萬頭豬都要宰上一段時間。何況乎是人呢。?」
楊天鴻臉上全是快意和殺意,其實人要比豬容易殺,人比豬脆弱挨一下絕對就躺,豬挨一下還能繼續竄。
楊通有些警覺了。他發現自家的公爺心態在改變,更有上位者氣質的同時也變得更加好殺,有那麼點擔憂好殺成性之後將屠刀舉向內部。作為貼身大將,楊通覺得有必要提醒楊天鴻在適當的時候冷靜一下過熱的頭腦。
「嗯?」
楊天鴻不得不將目光從戰場上收回來:「好殺?呵呵!你的意思是,就是說本公殺心太重咯?」
楊天鴻不禁啞然失笑。楊天鴻不禁啞然失笑。
他自己也承認,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的殺心是重了一點,可是楊天鴻的自制能力也絕對不是這個時候的人能比的,他所知道的事情要遠遠超出這個時代的任何人太多太多,也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絕對不能做。在很多時候,殺人是必需殺的,只是要看針對什麼人。楊天鴻自覺不會無緣無故的舉起屠刀。可是不管怎麼樣,該殺的人一定要殺,而且一個也不能留下。
「那公爺覺得,什麼時候應該殺人,什麼時候不應該殺人?」
楊通索性就將話題撿起來。這種時候,已經談不上什麼觸怒上位者。何況,楊通對於楊天鴻的心思很是了解,知道楊天鴻不是那種對手下擅自強橫的人物。
楊天鴻一時間愣住了,震天的喊殺聲之中。戰場上時時刻刻都有人倒下,這個時候楊通來問這種話不覺得很不應景嗎?可見真的是擔憂到一定的份上了。還需要做出啞然失笑的表情嗎?不,楊天鴻不覺得有什麼好笑了。
是從時候開始覺得人命也就是那麼回事呢?大概是從在含魚谷大戰之後,一種經受住了越人蠻夷挑戰喜悅的那個時候開始。其實人見多了殺戮,掌握了生殺權力就不怎麼在乎人命,殺人也就成了家常便飯。可是玄火軍不一樣啊。楊天鴻從沒有向內部分舉起過屠刀的先例,哪怕是那些對於自己不太認同的安州官員,到了現在最多也只是軟禁。更沒有發生過無故屠殺百姓的事情……所有這一切,這些都證明了楊天鴻的殺心並沒有不分情況,不分對象。
「想想安州,千百年來,有多少百姓倒在了越人的殺戮之下?更有多少漢人女子慘遭****?本公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安州縣誌,連年征戰,越人入侵,僅僅只是安州一地,被越人當做食物吃掉的女子至少就有幾十萬人。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嗎?」
楊天鴻終於明白自己的殺心是從哪裡來了,心裡的那股暴虐正是出自這裡。他無法忍受自己族群的成員成為越人口中之食。這種事情是一個族群的災難,也是必須要用血和火來報復的仇恨。
楊通一陣默然,初步了解什麼是民族的他,心裡其實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畢竟,在這個時空歷史上,包括上古時代,這樣的慘事發生得太多太多了,尤其是中原各國的內戰之中,比這個事情殘忍的也不是沒有,楊通不會理解呂哲心的想法,只是因此擔憂,也就在一時間弄錯了勸解的方向。身為人臣其實內心是相當複雜的,特別是在亂世之秋那種複雜就更多樣化。
此戰,天下震動。
毅勇公爵楊天鴻從此同樣楚國全面爭霸。
同年,玄火軍兵出魏國,三戰之後,攻陷魏國國都大梁。
九月,毅勇公爵楊天鴻帶兵六萬北上京城,殲滅京城楚軍十五萬,隆正帝被迫退位,楊天鴻晉位為帝,號為大漢。
此後,天下各國在十餘年間紛紛平定,楊天鴻開始將目光投向修鍊世界。由於得到了凡間世界的全面支持,掌握巨量資源,歸元宗一躍成為規模最大的修鍊門派,進而消滅太乙宮,一統修鍊世界。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