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別忘了,我不過是個女人
林擎宇眼裡鬱結的暗沉,貝雅言指望他的最後一絲希冀都消失的時候,他才點點頭。(.最快更新)
就像是他在短短時間裡想明白了一樣,去了客房,從旅遊背包里拿出筆和支票,寫下數字,再打電話給徐淮年,讓他查一下身邊的這張銀行卡里存額有沒有這麼多。
「給你。」他將支票給她,不再問她用在什麼地方。
貝雅言拿著支票就要走,時間緊迫,她不能讓對方等太久,不然趙翊辰會受傷害。
就在她踏出房間的那一刻,被林擎宇一把拉住,環進懷裡,貝雅言遲疑,最後也抬手環住了他囡。
「回去后,我會還給你的。」她能感受到林擎宇壓制的怒氣,貝雅言小心翼翼地得說。
腰身一痛,林擎宇的手下了幾分力道,轉而上移,來到她纖弱的雙肩:「錢,我不在乎,你難道不明白我究竟在意的是什麼嗎?鯴」
她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今天換做林擎宇做事反常卻什麼都不願意和她說,她的反應大概也是和林擎宇是一樣的,甚至比他更多想。
但是她能告訴他么,不能,她的過去已經夠不堪了,她不想讓林擎宇看到那些照片,她只想嫁給他的時候有一個良好的形象。
可是她又能瞞多久,紙是包不住火的,這是一個亘古不變的定律,總有一天林擎宇會知曉。
「對不起,擎宇,以後等我有足夠的勇氣,我會和你講清楚,但是現在,我做不到。」想想,貝雅言就很惶恐,在他懷裡輕顫。
兩年多來,她都忘不掉那晚被這兩個人在廢棄的倉庫發現,然後被強制扒掉所有的遮蔽物,被其中一個人抓著擺出姿勢,拍下許多張不.雅的照片。
沒有人聽見她的求救,近乎絕望的感覺,至今她都記得,那個時候他們的手機還放著經典的奧斯卡電影《教父》的主題曲Speak-softly-love,以至於她每每聽見這首歌,就像是從地獄里走了一遭,沒死又要面對真實的人生,那感覺,生不如死。
「這是我最後一次選擇相信你,去吧,想拿它做任何事,我絕不過問。」林擎宇說道。
貝雅言沒想到,林擎宇說的最後一次機會,竟然會用在這種事情上面,那麼,她頂替姐姐的事情,是不是再也沒有挽救她和他之間感情的機會了,她還能說嗎。
貝雅言走出去的時候,比面對那兩個齷蹉男人,還要無望,鼓勵她前進去做交.易的是,完事就可以早些回去,然後結婚,重建屬於她的家庭。
不安的預感侵襲貝雅言,她走了一段路,不時地回頭張望身後,林擎宇真的沒有跟過來,她的身體不至於那麼僵硬。
到了約定的地點,那兩個人早早在那裡守著,後面還有捆綁著的趙翊辰。
「支票我帶來了,把他放了,還有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死灰般寂然的墓場,貝雅言卻前所未有的膽大,她絕不能讓對方覺得她軟弱得可以一再欺負。
「給你。」
令人意外的是,這兩個人將照片底片毫不遲疑地拋給她,接著伸手管她要支票,才同意放掉最後的人質。
拿了錢,他們沒有再繼續為難她,果然錢財是萬惡的來源,貝雅言在他們離開后,終於內心的恐懼,湧出,癱軟在地。
良久,被束縛住雙手雙腳的趙翊辰緩緩地向她挪來,靠近,貝雅言才回過神,將底片往口袋裡慌亂一塞。(去.最快更新)
趕忙幫趙翊辰解開繩子,詢問道:「你還好吧。」
看見他嘴角的傷,貝雅言滿是自責,也不知道他身上傷到了沒有。
「我帶去你看醫生。」貝雅言要攙扶他起來。
趙翊辰搖搖頭,不肯去,說:「你是和林擎宇來旅遊的吧。」
她不做聲,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年少信誓旦旦的誓言,經年以後,已然面目全非。
她曾說這輩子只嫁給趙翊辰,趙翊辰曾說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放棄她。
但是,現如今她要嫁給林擎宇,而趙翊辰也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離開她兩次,都是蹤跡難覓。
所以,她和趙翊辰,大概是真的不適合,也不可能在一起,攜手走下去。
「你愛上他了?」
他問得很是直白,貝雅言不想騙他,趙翊辰眼裡不能忽視的黯然神傷,讓貝雅言不是滋味:「我們之前是過去,人都要往前看的。」
說完,貝雅言看了他一眼,在他臉上沒有看到異樣,還算柔和的面色,讓她再次上前攙扶他,開口問:「你怎麼會回這裡來,我打電話和發簡訊你怎麼都不回?」
意識到語氣太過關心,貝雅言又加了一句:「Coln也滿世界的找你,對你的失蹤,他很生氣,還一度覺得是林擎宇把你藏起來了。」
看不明的神色,他淡淡開口:「你怎麼不問,你的照片我給林擎宇的事情,我想,林擎宇一定和你說了,對了,他為了不讓你和柏琮原照片上報,給了我大筆錢,你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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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片這樣東西上,貝雅言極其敏.感,被那些無賴傷害卻永遠沒有身邊人帶來的傷害更大,她想問,但是潛意識又覺得趙翊辰和那兩個人不一樣。
「你不缺錢。」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被人為了錢財,而他這麼做又是因為什麼,不忍責備趙翊辰,她只好這麼說。
他痛苦地搖頭,像是後悔又像是不甘:「我以為,這樣林擎宇就會討厭你,如此一來,你就會回到我的身邊。」
事實上,卻不是他計劃的一樣,趙翊辰沒有想到林擎宇會不相信照片上貝雅言和柏琮原曖.昧的樣子,還說什麼是錯位拍攝的結果,雖說事實卻是如此,但是為什麼作為男人,還是一個一定要得到貝雅言的男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淡淡地問他要多少錢。
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得神經哪一根搭錯,反問林擎宇願意給多少,給到他滿意,他就把照片賣給他。
「所以,你把我塑造成一個霸著林擎宇又勾.搭柏琮原的花心女人?」趙翊辰沉默不語,貝雅言很是失望,「趙翊辰,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這是第一次她叫他的全名,那個會跟在後面去學校花壇聽他彈唱吉他,叫翊辰哥哥的女生不見了。
「那是因為你變了,你怎麼可以愛上林擎宇,你惹不起他的。」他帶著嘶吼的嗓音。
貝雅言被他有些猙獰的樣子嚇到了,她從未見過趙翊辰這樣的一面,隨著時間,誰會不變呢:「趙翊辰,你絕對想不到,當初你的不告而別,我怎樣漫無目的的到處找你,我想沒有誰不怕一個人在從自己身邊莫名其妙離開,你說過給我可以依靠的肩膀,卻在最為危難的時刻,誰都不在我身邊,一切,都需要自己一個人去承受。」
她放開他,眼淚不禁留下來,劃過臉頰,落地無聲,入雪即化。
清冷的聲音飄在夜空,重重地擊在趙翊辰的心裡,她說:「別忘了,我不過是個女人,我也渴望有一個可以給我撐起世界的男人,更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
趙翊辰眼看著她一步一步再也不轉頭離開,再也抓不住的感知,讓他心慌,不過心慌之外,更大的憤恨之感佔據了他每個細胞。
她回到住處,林擎宇因為身體還沒有好全,早早去客房睡覺。
貝雅言輕悄悄地開門進去,剛打開燈,就看見林擎宇掀開被子,大步向她走來。
「擎宇,還沒……」睡字還未說出口,貝雅言就被他一把帶到床.上。
劈頭蓋來的是帶著蠻橫的吻,外套接著是裡面的衣物,被褪盡,他的悶聲,貝雅言不明白林擎宇這麼做是怎麼了。
滾燙的胸.膛,她連忙抵住:「怎麼這麼燙,不是退了燒嗎?」
林擎宇依舊不做聲,接下來是更多,貝雅言抓住他不斷往下的手:「不可以,你還在發燒,我去叫醫生。」
他冷毅的臉龐就在她的上方,制止不了,又怕生病的他會難受,她只能做乖順的模樣,只是心間的滿腹疑問,讓她止不住出聲:「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還在因為我用了支票沒有和你說原因的事情生氣?」
他停住,喘息,期待的目光:「如果我說是,你會說嗎?」
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說,可往往沒有毀壞最後的防線,還會令她死守秘密,搖頭:「暫時不會。」
如實的回答,明顯不討喜,林擎宇再也沒有顧忌她的感受,欺身,耳邊一句輕喃,貝雅言聽見他說:「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