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會怕
貝雅言微微抬頭,看著神色緊張的男人,挪開,道:「我沒事。」
「你難道想以後的日子都對我冷臉下去?」壓抑了許多天的話,林擎宇終於問出了口。
他拿她沒辦法,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雖說事件還在發酵,並未停止,讓她從這樣的事態中全然無事般走出來,然後給他一個笑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每一天,每一個小時,甚至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變成了煎熬,林擎宇想這是自找的,他明明可以選擇不愛她,明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可他認定的死理,就愛她一個人囡。
改變不了,他只能面對帶著情緒的她,獨自煎熬著。
「難道你就沒有錯嗎?」他問,不是責怪她,只是想告訴她什麼叫做一筆勾銷?
他看來,兩個人都犯了錯難道都不可以給對方一次機會,改變的機會,坦誠相待,重頭開始。
何況,他愛她,他相信她也是愛他的,既然如此,相愛的兩個人只是缺少給對方一個機會的勇氣鯴。
「為什麼我們不重新開始?」
林擎宇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對於貝雅言來說,都是緊逼,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浮在了水面,我和你之間的未來,我真的沒有信心走下去,未來是個很渺茫的詞,當初和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會愛你,也不知道有一天會嫁給你,但是被你發現一切,會變得恨我,卻是實實在在想到了的。」
她說著,轉過身來,望著他,林擎宇不敢上前,她的雙眸已經飽含淚水。
樣子,令他心疼極了。
「擎宇,你不懂,我跨過心裡那道魔障,坦白地接受你,需要怎樣的勇氣,可是最後我得到了什麼,我以為今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和我在一起,不過為了報復,對我的種種好,只是陷.阱,為的是讓我更快地來到你的身邊。」
沒有血色的臉,啞然失笑,顯得痛苦二字都掛在臉上,她說:「其實道理也很簡單,就像是你不能接受我欺騙你一樣,你也欺騙了我,每個人都知道被人欺騙的滋味不好受,卻在不經意間又或者有預謀的計劃之中去欺騙別人,可人心就是這樣,不會去記得自己騙別人的問題,總會糾結在被欺騙的事情上。」
「我就是俗人,俗得不能再俗的人,我做不到相安無事,我對我做出的事情很抱歉總覺得虧欠你的,然後你對我做的事情我又覺得很難接受,所以,擎宇,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目前我很難給出你要的答案。」
衝動之下給出的答案,被打動的時候給出的答案,一切帶著外界影響給出的答案,都是極其感性的,貝雅言清楚自己是一個容易感性的人,這次她要理性一些。
大家都冷靜下來,給對方一些緩和的時間,想清楚了,自然能不能繼續過下去,都會明了。
林擎宇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貝雅言往後退,她連靠近他都覺得是件困難的事情,她一近距離,就會想到孩子,想到孩子,就會心軟。
直到她挨到了冰冷的牆面,才停下來,林擎宇近距離地站在她的面前,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替她將前際的髮絲挽到耳後:「好,我答應,只要你想的,我都答應,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也好。」
他要抱她,貝雅言不想,多少次在懷抱中迷失,她又怎敢再次入懷。
林擎宇還是強自抱住她,他有的時候對她真是霸道,貝雅言在心底輕嗤他。
依舊是熟悉的DIOR桀驁系列男士香水的氣息,哪裡不一樣了,貝雅言講不出來。
「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會怕。」
話一出,貝雅言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輕顫的聲音右又真是從這給抵住她肩頭的男人口裡發出的。
她想看他一眼,卻被對方細聲喝住:「別動!」
「言言,我是認真的。」她怎麼就感覺不到呢,只會看錶象,其實人有的時候做出來的事情是違心的,心裡想的和做的不一致,反之也是同樣的道理,做出來的不代表心裡想的。
他和薛子震曾經開玩笑說,薛子震是個悶.***的男人,薛子震卻反駁說他是一個內外兼***的男人一點都不像在Baikal的威嚴形象。
現如今,他有些認同薛子震的觀點,他確實有的時候事情悶在心裡,嘴上、行動上傷人心,可他那樣愛她。
為了她不惜賠上Baikal,不惜抵住來自社會的壓力,不惜原諒她過去的所有,只愛她現在。
「要是我覺得太久,需要勇氣向前的事情都由我來做,就像我當初說的,就算困住你,我也要,無論什麼方法。」
她終於失聲痛哭起來:「為什麼,我覺得你做的決定這麼不公平。」
「言言,愛情里沒有公平可言,總有一方會比另一方多出愛意,別哭了,你一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很難對一個人訴說自己的心思,只有她而已,「你知道
,我在安慰人這一方面的智商和情商為零,學不來琮原和子震那些哄女人開心的方法,所以別哭。」
新婚不久的兩人開始分房睡,林擎宇睡在客房,她還是在主卧。
半夜裡,林擎宇起來看她,睡相向來不好的貝雅言又把被子給弄掉了,就知道她夢裡都不規矩。
蠶絲被散亂地堆在地上,林擎宇悄悄地走進去,撿起來,替她蓋好,指尖接觸到她的肌膚,一片冰涼。
他沒有立馬出去,而是坐在床沿等了半刻鐘,確定她暫時不會亂動,這才離開。
等關門聲響起,貝雅言睜開眼,坐了起來,她不是被林擎宇弄醒的,而是半夜冷醒的。
本來想起來撿被子,卻發現門鎖在轉動,帶著想看看林擎宇會怎麼做的心理,她閉著眼,假寐。
還像以前一樣,她踢掉被子,他就替她蓋上。
有那麼一瞬,貝雅言有一種直覺,他對她的溫情是真的,可是過後,她就想起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
床頭牆壁上的夜燈也是他替她開好的,她怕黑,卧室里都是他的痕迹,貝雅言腦子裡有一句話在不斷重複播放:給他一次機會吧,就一次。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貝雅言坐著總覺得不舒服,心神不寧的她下了床,一下拉開卧室里的窗帘,冬季里的夜色還帶著一點亮光。
尤其是離房子不遠處小道上的路燈,發著慘淡的光線,貝雅言看著那周遭白茫茫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翌日,她睡到很晚才起來,卻發現林擎宇已經不在家,貝雅言右眼皮跳得很厲害,今天是開發布會的日子。
她沒有給季敏或者林擎宇確切的回答,會不會出席發布會,他們都替她做了決定不出席了嗎?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打開手機,裡面有一條簡訊,季敏發過來的。
時間是,一個小時前。
然而,簡訊的內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快躲起來。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像極了那天在醫院裡的場景,整個小區早已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這一次,依舊,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無論好壞,都是她一個人去承擔。
那個她昨晚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原諒的男人,不知去向,在發布會上嗎?不清楚。
貝雅言鬼使神差地打開電視,娛樂新聞正在發布會的回播。
讓她朣朦放大的是,畫面里,林擎宇正在回答記者的提問,然而,她的姐姐竟然就坐在林擎宇的身邊。
鏡頭裡,容貌有輕微改變的人,真的是她活著的姐姐。
依舊,和她如此相似,若不仔細看,還是難以一時分清。
她的姐姐怎麼會出現在發布會上,林擎宇叫回來的?
只聽記者問:「林總,網路上流傳的那些不.雅.照確實是出自您的夫人?」
貝雅言隨之,全身無力,一把扶住門框,她死死地盯著林擎宇的臉,他會作何回答?
「是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不過我的妻子是在犯罪分子的強迫之下拍下的照片,她是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大家都不要將別人的陰影放大,重要的是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還有,我很愛我的妻子,無論她又怎樣的過去,又或者又怎樣的未來,我都會和她一起攜手白頭,謝謝!」
他說的一本正經,而坐在他身邊的貝加爾,一副害怕眾人的表情,唯唯諾諾地***林擎宇身邊多的樣子,貝雅言看著,覺得,自己的姐姐不去拿奧斯卡影后很可惜。
雖然她很驚訝很高興姐姐沒有死,但是究竟有什麼樣的理由可以讓她躲她這麼多年。
---題外話---該來的都要來了,接下來的章節會有點虐,請自備紙巾。~~~~~~~~良人是罪人,說好加更這個更好難加啊,坐火車回學校又晚點,到現在還木有吃飯,明天在學校有時間,一定補上來,體諒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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