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策略?
只是她在之前,似乎一直沒有去尋找別的路徑,她就一門心思認準唱歌,但是在無法唱歌的情況下,她應該及時的調整方向,也許那個時候,並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一些方向可以找到。
「那孩子似乎要調整自己的方向了。」岳華在身邊無人的時候,私底下同郁靜瑤這樣說道。
「那肯定的,她不調整方向,只有死路一條,在她的喉嚨還沒有恢復到能夠讓她繼續唱歌的時候,她必須要用其他的才藝來填補自己的空白,如果她不及時轉變方向,一頭鑽死在這個上面,那就鑽了牛角尖再也出不來了。」
「幸虧她學的東西多,什麼都會。」岳華不經這樣感嘆。
能者多勞啊!
會的多的人,走到哪裡都不會吃虧,哪怕沒有了,這項技術,還有另外一項技術可以填補,這就是全能型的人才了,這種人才是不用害怕,有生存危險的,因為他有無數的技能,可以讓它在任何條件下,都以一種比較自然的狀態,生存的相對比較好一些。
「所以啊,她父母當年的培養方向,也許看起來不可思議,但是在今天,當年學會的技能,卻幫了她的大忙,不得不說,現在看起來她父母的教學方式還是很對的,雖然可能當年會覺得讓人不可理解吧!」
郁靜瑤現在,倒是挺感嘆顧氏夫婦當年的教育方式,什麼都學一學,現在看起來,這並沒有什麼壞處,雖然那個時候可能有壓制童心之類的嫌疑,但是當孩子最終打算走一條和藝術相關的道路時,這些東西,無疑是幫了她大忙,起了很大作用的。
「行啦,我們準備一下下午的演出吧!」
郁靜瑤臨時更改了節目單,在演出的最後,讓顧安寧用笛子吹奏的結束曲,完美落幕。
雖然她很不想讓顧安寧改變方向,因為這很有可能會導致她離一個歌唱演員的水準越走越遠,很有可能她在之後的藝術道路上,就專攻笛子這方面,而且她的聲帶恢復正常的可能性,目前來說還很小。
她這樣的有意縱容,其實很冒險,一不小心可能顧安寧最後就成了一個獨奏演員而非是獨唱演員了。
這是郁靜瑤很難容忍的損失,她當然是很希望自始至終這個姑娘都能唱歌,但問題的關鍵在於,目前為止,她的選擇,是不是唱歌和吹笛子的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她能不能有事情做,能不能有目標,能不能有新的信心和信念,從而導致她能不能夠最終徹底的活下來。
這才是放在她們師生二人面前,最大的一道選擇題。
對於郁靜瑤來說,這樣的選擇,已經不是非A即B,有50%概率能夠贏的一個選擇題,而是兩權相害取其輕。
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儘力把危害減到最小,畢竟比起失去這個聲樂苗子,她更怕失去的,是這個人。
所以也只好暫時這樣,如果還有另外一個更好的選擇,她一定會選擇後者。
就在這樣的矛盾,不安當中,郁靜瑤度過了整整三天。
每天都有很多場演出,幸虧只有三天時間,不是很長。
而顧安寧不知道的是,因為白羚的死,還是露出了一些風波來的,本來只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也並不算有多麼引人關注,但是白羚屬於警方人在調查的人物,這案子還沒有查清楚,人既然死了,不得不引起一些猜疑但是這些猜疑都是比較可控制的,畢竟交通事故,沒有任何人能夠是先,斬釘截鐵的說,這個是車禍還是人為,即使是事後,在沒有經過調查研究的情況下,也很少有人能夠這樣說。
消息傳到白明宇那裡的時候,他雖然很意外很悲痛,但是,也不得不接受現實,同時也很自責。
女兒是到監獄探視過他之後出的事,如果女兒不來監獄看他,也許就不會出事了。
白明宇在監獄裡面哭了一場,隨即寫了一封信,請求公安機關重新調查白羚的那場車禍。
「雖然我已經是一個違反行政的,在押人員,但是我的女兒是無辜的,即使她有罪,也不應該橫遭慘禍而死,誠懇,希望有關部門能夠重新調查那場車禍。」
比起白明宇還相對講點道理,周美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女人的腦筋就相對簡單一些了。
聽說女兒突然沒了,而且還是出車禍死的,在醫院裡醒過來以後,當時就開始發瘋,不知是真瘋還是假瘋,反正表現的是瘋瘋癲癲。
「我女兒不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一定是有人想殺了她,我女兒在外面得罪了人一定是有人想殺了她,這不是真的,我要為女兒討回公道,我要為我的女兒討回公道!」
而這個時候,在市局門口的有關領導也遭遇到了大批媒體記者的圍攻。
記者們得到消息之後就幾乎是以一種蹲點的方式在門口等著,而且長槍短炮一樣都不缺。
記者1:「請問白某的死是一場意外嗎?」
記者2:「請問您和有關領導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記者3:「請問你們對這些案子調查到了什麼程度?為什麼不對,嫌疑人採取羈押或者其他的措施,反而讓她如此自由的,在整個城市出入呢?」
……
各種問題,你什麼都來了,各種角度,反正能想到的都來了。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讓記者真的問到飽,否則就不走了。
「關於這些事情,因為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我們並沒有立案偵查的打算,具體的進展,我想交通主管部門會給出一個比較滿意的答覆,他們那裡應該會有最新的消息通報給各位。」
這下子真是把球踢給了交警。
人到記得要在問的時候人已經轉身離開了,畢竟人家也忙啊,不可能一上午就在那兒應付這些記者。
「這些媒體倒也好玩兒,本來就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好了,堵了我們一上午差點兒。」
「媒體那些記者嗅覺有多靈敏呀!稍微一點點就會隨時聞到,只要放出一點點信息,他們就會馬上去搜尋其他的有關信息,從而能夠搶到頭條。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也蹊蹺,要不是交警反覆調查,那我們自己都不信。就是一場普通的事故,就是因為這個死者的身份比較敏感,而且又是未成年人。」
「現在媒體記者的還好一些,畢竟是一個群體,比較好管理,大不了這件事情,下個常口令就是了,可是這死者那母親在醫院裡醒過來了,大吵大鬧的,還有的媒體真的腦筋不清爽,就是去採訪她了,他到也好,每天沖著鏡頭一通說辭,就說自己的女兒得罪了人,一定是被別人給弄死的,有的記者有的媒體拿到這個消息之後就馬上上報。實在是太麻煩,而且她人而活著,我們也不能把他怎麼地,這下麻煩大了!」
「她雖然是個麻煩,因為她和她那個做了八年科長的丈夫比起來,思維時再簡單不過,但也並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這個事情也不用我們來解決,她再這麼對著鏡頭胡說八道,還是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會有人看不下去。這點你們可以放心,這個事情就不用你們擔心了。」李禹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
「您是說軍方會動手?」田浩問道。
「看著吧,這事兒啊,沒完!行了,你們先盯著,我去開會了。」李禹拿著包趕到會議室去了。
「這事兒還得本來就是一個校園投毒案件好了,延伸出來這麼多案子,先是來了一尊我們惹不起的大佛,後來我們又知道受害者是政工系統的歌唱演員,然後有意見,生出這麼一系列的案子,還驚動了這麼多的人,這事兒到底有完沒完了?」楊天敏很不開心,因為這事兒鬧得太大,時間也太久。
「這事兒啊,就是沒玩,本來我們誰知道事情會鬧的那麼大誰知道,受害者有背景,而且背景還不小,咱們還惹不起。」
「我倒是覺得這個受害人,如果沒有那些資料我也覺得,她一直很眼熟,好像我在哪裡見過她,好像是,國慶節的晚會上,我看過電視轉播,我記得國慶晚會上有她。」吳海開始回憶。
「我的天呢,那你怎麼不早說呀!」
「一台晚會這麼多演員,而且前前後後這麼多事情,我怎麼還記得,我又不關注她,我也不認識她呀!」吳海鬱悶了。
「這種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呼……我的天啊!」楊天敏鬱悶死了。
警察很鬱悶,但是結束了演出的顧安寧心情還是相對不錯的,雖然她開始轉變方向,這不是她自己願意的,應該只是一種暫時改變策略的方法,但是能夠繼續在藝術這條路上走下去,暫時改變方向,也許是她目前為止最好的做法。
這時候有了一點目標了,不是嗎?
「怎麼了?我看你心情好像好了一些,但是我看你今天吹笛子的時候好像有點走神了,音樂沒有結束呢,整個人就鬆掉了,以前你從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