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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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蠱，在我們北方坳子域也叫平天蟲，能調和陰陽，本身不帶任何屬性，但是卻能包容任何屬性並且對任何屬性的蠱靈進行調和。至於其他的能力卻是不詳，因為已經數百年不曾出現過了，典籍中對它的記載也在漫漫歷史中被淹沒，但卻不代表它對這個行業人震撼有絲毫的削減。

「師傅，唬人的吧，就我所知，天蠱可遇不可求，就算真的出現，那慧明子也不見得就為了一塊融血玉來換這個能引起蠱界震動的消息吧。」黑涯冷靜了片刻道

「你小子還算聰明，但就是太懶了，你所說的也是實情，這消息，的確不是一塊融血玉就能夠比比擬的。但如果這個天蠱並不是原蠱，而只是次蠱呢？」邢震微笑道，黑涯這小子雖然平時懶一點，但是這小子的腦子轉的快，而且精的很，倒是讓邢震頗感欣慰，畢竟這行太多爾虞我詐，你再牛，腦子不好使，也早晚被坑死。

「次蠱？怎麼可能，典籍記載，天蠱初生於天地，雖不可能跟那些頂尖的原蠱相比，也因為他不具備任何屬性，所以被漫漫歲月中的各種異能屬性的蠱所排斥敵對，早已銷聲匿跡，近幾百年，連原蠱都不曾有所耳聞，更別說次蠱了，要培養這樣的次蠱，起碼也要有原蠱的一絲血脈吧」。黑涯冷靜說道，畢竟這實在離奇，已經背離了師傅教他的育蠱原理。

「嗯，道理確是如此，如果要培育天蠱這種奇蠱的次蠱，確實需要原蠱血脈。所以近幾百年，如果說誰能做到的話，也就只有一家了」。邢震再次飲了口小酒，淡然道，似乎對往昔帶著一絲回憶。

「師傅，你老別老賣關子了行嗎，每次吊胃口」黑涯一臉無奈

「現在跟你說這些行內秘辛，確實有些過早，畢竟我不打算讓你太早踏入這一領域，對現在的你來說有害無益。但是你這三年的成長，我也看在眼裡，在為師的辛勤教導下，也算有了一些不入流的本事」

黑涯一臉黑線，這老不死的又在那自吹自擂，三年來，就丟下一堆破書，連蠱訣也是讓他自己看書自學，而他自己沒事老出去花花，都是綉陪著自己對練。自己身上的本事，卻是跟這老不死的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黑涯可不敢表露，要不然又得被這不要臉的傢伙美其名曰鬆鬆筋骨給暴揍一頓。所以依舊一臉認同說道

「師傅說的是，徒兒有此成就皆因師傅不辭疲倦的教導，他日徒兒若有所成，並將報答恩師」內心無限鄙視

「知道就好」邢震一臉受用。

「現在為師跟你所講的自己要記牢，免得到了人家的地界，丟了為師的臉面」邢震放下了笑容，嚴肅道

黑涯微微點頭

「你應該也在典籍中看了，天蠱是可遇不可求的頂尖原蠱，而且百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現在也不可能憑空出現。所以就算慧明子跟我說真正的天蠱出現，哪怕他是在江南隻手遮天的人物，我也不會相信，因為他還不夠資格」邢震一臉鄙夷，在他眼中，絲毫不把被世人傳的神乎其神的慧明子放在眼裡。

「但是，如果說是次蠱的話，倒是有些可能，而且如果那個次蠱是出現在霍家的話，那就應該有九成把握了」邢震堅定道

「師傅，霍家是哪裡？怎麼在坳子域的情報集容處我都沒聽說過」黑涯疑問道。

北方坳子域的情報集容處，雖不能如慧明子在江南一般，通曉所有大小事物，但是要是拿全國，系統來相比的話，還是要比慧明子的那些江湖的小道要強得多的，所以有如此底氣的邢震絲毫不把慧明子放在眼裡。

「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霍家已經不是以前的霍家了，一個沒落了幾百年的家族，情報集容處沒有關注，也是正常的。」

「一個沒落幾百年的家族，還能有能力培育天蠱這樣的次蠱？師傅你不覺得可疑嗎」黑涯疑問道

「如果是其他的沒落家族，我倒也不會去理會，但是霍家不同，如果我跟你說幾百年前，霍家出過一個控天蠱師，你還會有所懷疑嗎？」

「怎麼可能，一個出過控天蠱師的家族怎麼可能沒落」，黑涯根本不相信，雖他沒接觸過控天蠱師這一存在，但是在典籍中也有所見聞。典籍中對控天蠱師只有一句話的描寫：驅萬蠱，所過之處寸草不留，一念之間，殺人無形。就這短短的一句描述，但已經能看得到控天蠱師的強大。

「沒什麼不可能，有崛起，就會有沒落，萬物輪迴，存在既是真理。當年霍家的控天蠱師出世，蠱界震驚，但而後發生一些事情，導致霍家的沒落，就連那控天蠱師也不知所蹤，生死不明。傳聞，那控天蠱師遊歷華夏九州，曾尋得天蠱，這在當時的蠱界大能都是知道的。但是迫於控天蠱師的強大，倒沒什麼人敢動心思搶奪。但後來的事變，控天蠱師失蹤，蠱界的這些大能齊臨霍家，無非也是為了逼問天蠱下落。但卻毫無所獲，那些不要臉的就夷平了霍家，霍家也從此沒落。」邢震飲了口酒，淡然道。

「那也就是說沒落的霍家其實私藏了天蠱，現如今又用天蠱血脈培育了天蠱的次蠱，想要崛起嗎？但如今又被多事之人透露，這對如今的霍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幸事吧」黑涯沉聲道。

「如果放在百年前，的確只是雪上加霜罷了，但是你看看現在的世界，別說霍家，整個蠱界都沒落了，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從前的世界，別說以前的那些輝煌世家，連那些以前的蠱界大能都相繼離世，蠱界已經沒落了，現在的人，又有幾人能知道蠱為何物。而世人所謂的那些大仙或者神算異能者，也不過是一些謊騙世人的跳樑小丑罷了」邢震猛灌了一口酒，悵然道，懷著對蠱界沒落的淡淡悲傷。

「也對，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以前的世界，到處都是些無神論者的老匹夫，自以為人乃萬物靈長，卻不知天地之浩瀚。剛愎自用，已經沒有對這個世界的敬畏之心了。再有，科技日益進步，古文典籍遺失，歷史斷層，我們這一蠱界也終要埋沒在歷史長河罷了」沉默的蠻屠也忍不住悵然道。

場面一度冷清，兩個蠱界的老人懷著對蠱界沒落的悲哀，但是唯一的少年倒是沒什麼感觸，身為新世紀的大好男兒，面對如今的花花世界，也不會對那些從未經歷的過往歷史有絲毫的留戀，這也許也是各大曾經的輝煌家族沒落的原因，畢竟年輕的一代已經沒有了敬畏跟信仰，沒落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在所難免。

「其實也沒什麼，有起終有落，歷史本應如此，適者生存罷了」邢震漠然開口，打破了場面的沉默

「小子你去準備一下，明天就隨我動身前往霍家，雖說現在蠱界沒落，但是還是有一些跟我們一樣的一些宗派家族，總有一場爭鬥」邢震擺了擺手道

「嗯，師傅，我現在就去準備」黑涯躬身離去

「大哥，你又何必去趟這攤渾水，而且小黑涯也才16歲，也不急於一時」看著黑涯離去后，蠻屠勸說道

「這小子的情況你也知道，他的命也本該如此，雖我以萬靈蠱血鎮壓他的體質，但是本身他就身懷陽蠱，隨著陽蠱的日益成長，就算我以萬靈蠱血溫和，也終究會激發他的體質。而那天蠱次蠱雖不如原蠱的那般強大，但在他成長起來之前，也能調和跟控制陽蠱，避免他體質的爆發，為他爭取成長的時間」

「大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你的手段，就算沒那次蠱，也定能保他周全的。只不過為了以前的一句戲言，你就要帶小黑涯去隻身犯險，會不會有些....」蠻屠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是什麼人你清楚，也斷不會為了一個多年前的承諾做出什麼過分之事，只不過我們的現狀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脈被日漸打壓，暗處的那些人也蠢蠢欲動。我這老身板再不出去活動活動，還都以為我邢瘋子沒脾氣了」邢震想著這三年的一些事物，微微有些憤怒。

「好吧，大哥自己心中有數，我也不再多言。也是時候露露臉了，在我們這些老傢伙進棺材前，也替黑涯這小子掃清一些障礙，就讓我們看看他能走多遠吧」蠻屠嘆了口氣，雙眸泛起一道冷光，如果有熟悉蠻屠的人看到此刻蠻屠的眼神，就肯定會知道，外號屠夫的他，又要開始血洗了。

「嗯，我們做我們能做的，一切就看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邢震再次喝了口酒，面色有些微紅，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