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25：太多說不出口的話，不過一句我愛你（7000）
一句看似簡單的話，但是何慕暘說出來，卻廢了很大的功夫。
因為是傷痛。
一旦說出口，就是在傷口上撒鹽，就是把曾經已經結痂了的傷口，再次給血淋淋的給掀開。
同樣，對於唐汐來講，卻是無比的錯愕。孩子？她和何慕暘之間，從未有過孩子，那何慕暘，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誰曾和何慕暘說過那些話囡？
那會是誰？
見唐汐沉默，何慕暘以為唐汐是想到了過往，疼痛了鯴。
可有一句話也不是那樣說的嗎？
叫沉默就是默認。
左胸口上，有個叫心臟的地方，正在一抽一抽的疼痛，就連著呼吸，也是疼的。
「沒有我的生活，你要好好的過。」話到嘴邊的話，卻還是沒能說出來，苦澀味十分的嚴重，最後卻轉變成了：「我送你一程吧。」
那眼眸中的哀痛，卻是無法忽視，何慕暘很想把那些情緒給逼退回去，可是發現，那太難了，他竟有些做不到。
「我不曾有過你的孩子，那話是誰和你說的。」曾經是親密無間的戀人，何慕暘把這話問出了聲，卻又不開口繼續。
想來，也是因為想要從她這裡確認，以為她的沉默就是默認。
唐汐忽然在此刻，把何慕暘的心思猜的很透，可是卻又覺得有些荒蕪，他們曾經最為要好，可是在一個時間段里。
卻是誰都看不清楚對方，何慕暘甚至還不信她愛他。
不過又能怪誰？
錄音，文件，都是事實性的證據。
哪怕是當初的她，在看到了江顏朵給她發來的那些照片后，也會覺得憤怒，覺得難過，想要找何慕暘把話給問清楚。
忽然發現，他們又有些悲涼。
明明相愛，中間卻又有這麼多的隔閡，在擠兌著他們，生生的在他們之間所拉扯出來一個鴻溝，不得所過。
「不曾嗎？」聽著唐汐說的這些話，何慕暘有些震驚。
唐汐說不曾，那就是唐以夏在騙他？
「嗯。」唐汐的鼻尖有些發酸，聽到何慕暘這樣問出聲來卻也是明白了那個跟何慕暘說這些話的人是誰。
是她的姑姑，唐以夏。
其實她的初衷也是正確的，現如今現實所照，她和何慕暘真的是走不下去了。
早點分開，對誰都有好處。
何慕暘掌心的力度重了幾分，也在猶豫，想做動作，卻又不敢。
然後一顆心，滿滿的都是疼痛，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在他的心臟上慢慢的划動著，明明不是很用力。
但是那銳利的刀口，卻是衍生出了不可磨滅的痕迹。
他被騙了，如果換做以前，他會無比的憤怒，可是現在，只是滿心的酸楚，甚至還有情緒在心中衍生著。
很悶的感覺，沉沉的，無比難受。
他張了張嘴，嘴唇上開始擠壓出形狀來，但是還未出聲，唐汐就已經趕在了何慕暘的前頭，出了聲，「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
話落，唐汐直接的轉了身，何慕暘的眼眶，卻是猩紅一片。
而當他最終鼓起勇氣想要去做的動作，卻在那一刻，懸了空，唐汐還是快了一步……
如果何慕暘不曾問出這個問題的話，唐汐都不曾設想到孩子這個問題上，之前只是想和和慕暘在一起。
結婚，孩子的事情是真的沒有考慮過。
可是現在，被牽扯了。
如果她真的有了何慕暘的孩子，她不會把孩子給打掉，就算她和何慕暘不在一起，她也會好好的在後來的時光裡面把孩子給撫養成人。
她和何慕暘原本就在那些錯誤溝壑中糾纏著，又怎麼可能不會明白那其中無辜的痛苦呢？
孩子最為無辜。
但是，她不曾有過何慕暘的孩子。
曾經沒有，今後也不可能會有。
唐汐的步伐走的很快，是一心想要離開這裡，想要避開何慕暘。
明明已經在兩年的生活裡面就下定決心把何慕暘給忘記了的啊，明明就不想繼續再痛苦下去了。
可為什麼，還是會這樣的難過呢？
唐汐摸了摸臉，掌心卻是濕潤一片。
……
「何老師，那個漂亮的姐姐呢？」有孩童聲緩緩的在何慕暘的耳邊響了起來，有幾個孩子圍住了何慕暘。
何慕暘緩和了自己的情緒，輕輕的勾動了唇角：「姐姐走了。」
「那姐姐還會再回來嗎？」孩子又問。
何慕暘抿住了唇角。
唐汐的能力一直都好，如果不是當年那些變故的話，如果不是她主動放棄的話，她早的事業早就如火如荼了。
何必要等到現在？
這次案子勝訴之後，唐汐
只怕還會回來一次跟小桌子母親說著情況，還有那些賠償吧。
她走後，就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永遠不。
「不回來了，進去早讀，老師的話你們不聽了，是嗎？」何慕暘收回了心緒，聲音沉下去了幾分。
其中有個小女孩不肯死心的說：「何老師，我媽媽走後，我爸爸一直就很後悔，姐姐是來看何老師的吧。何老師，爸爸一直都在後悔說當初為什麼要讓媽媽走，我也一直都很想我媽媽，老師你不也常常想那個姐姐嗎？」
何慕暘的書桌上曾經擺放著唐汐的照片，不然的話，那些孩子也不可能會對唐汐矚目，問出那樣的話來。
也不可能對著何慕暘說這些話。
其實，孩子的世界很簡單，大人總以為孩子還小，很多事情還看不懂。
可是有時候，孩子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心裏面也跟明鏡似的，最會察言觀色。
何慕暘抿住了唇，這些話他又何嘗不明白呢？
可是……
「何老師，姐姐走的那麼快，要是不小心在路上摔倒了怎麼辦。今天的天氣很沉，要是下雨了怎麼辦，姐姐沒有拿傘呢。」
「是啊，何老師，你就去看看姐姐吧，我們會很聽話的，會好好的早讀。」
……
孩子七嘴八舌的聲音響了起來，都是勸慰著何慕暘去找唐汐的，何慕暘抬頭望了望天空，陰沉沉，的確是要下雨的樣子。
何慕暘抿了抿唇，要轉身拿傘，可是一把黑色的大雨傘就已經出現在了何慕暘的面前。
給他送傘的孩子，是個男孩子，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大虎牙：「何老師，給。」
何慕暘接了過來，朝著這些孩子笑了笑，笑容極其的撩人。這些孩子的笑容，就跟那向日葵一樣。
也像那明媚的陽光，在這些天里，給了他許多的溫暖。
路上早就已經不見唐汐的身影，為了追上唐汐，何慕暘都用跑的，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逗留。
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何慕暘的視線中，他這才放下了心，還好。
她還並沒有走的太遠。
「唐汐——」何慕暘大喊出聲，腳上的步子絲毫的不敢怠慢。
山野小路，十分的空曠，何慕暘的一聲「唐汐」像是迴音，以至於讓唐汐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話語說的夠清楚了。
何慕暘怎麼可能還會跟過來？
直到，那一聲聲的呼喚響起，還有聲音越來越近，唐汐這才發現，不是幻覺。
轉頭回看，就看到了何慕暘手拿著一把大黑傘，朝著她跑了過來，不知道為何，唐汐的眼角卻是澀澀的疼痛。
想哭。
何慕暘在唐汐的面前停住了步伐，把雨傘遞向唐汐，喘著氣：「可能會下雨，拿著傘，也淋著了。」
唐汐沒有接，話語落在她的耳中，順進了她的心房。
喉嚨瞬然間就變的乾枯一片，他來，只是為了怕下雨，給她送傘？
他……
何慕暘見唐汐不接，就把雨傘硬塞到了唐汐的手中，叮囑出聲：「以後，不要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你和他都已經快結婚了，讓他陪你來，沒關係的。對了，以後更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孩子說的那些話何慕暘心裏面都十分的清楚，也很想放縱自己一次，把唐汐困在身邊，不讓唐汐走。
或許他們就能永久的在一起，天長地久。
可是，不也就是那個或許嗎？
他們之中還存在著那些問題，都不可能走下去了，何慕暘也深知這一點，所以那些衝動的情緒。
被他悉數的給逼退了回去。
唐汐低著頭，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再次沒出息的滑了下來，就那麼毫無防備的把自己的傷痛落在何慕暘的面前。
不是雙方都很清楚了嗎？
那為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
「別哭，以後要好的過，知道嗎？」何慕暘安慰著她，手指動了動，想要給唐汐擦擦眼角上的淚水。
可是沒敢抬起手，害怕唐汐會拒絕他。
沒有得到唐汐的回答，何慕暘也不敢有所動作，別過頭去，眼眶中也起了薄薄的霧氣，眸子猩紅一片。
「何慕暘，各自安好吧。」唐汐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眼淚似是更洶湧了一些。
喉嚨干啞程度，也更加的厲害了。
就好像是卡了一根魚刺一樣，疼。
「嗯，各自……」何慕暘應著唐汐的這句話，可是說到一半，卻是說不下去了。
突然一下子，就直接的抱住了唐汐，靠在她的肩膀上，喉嚨燙燙的疼痛：「唐汐，對不起，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明明說好，也放手的，明明就知道結果的，可還是
沒出息的，放不下手，狠不下心來。
如果當時他能夠信她一下，能夠緩下情緒來，不那麼的激動，至少真相大白后，他還能，還能……
還能什麼呀？
母親害死了唐家那麼多人，他如何和唐汐在一起？
唐汐想要推開何慕暘，也想把冷漠的話語給說出口，可是肩膀處，卻傳來了一陣濕熱，刺疼了唐汐的心。
她也忍不住那些淚水，緩緩而下，隱沒深海。
就當這是最後一個擁抱，最後在何慕暘的懷中，哭一哭了。
可何慕暘卻在此刻，時間永遠凍結，也很想大喊一句：「我不要放手啊……」
但又能怎麼樣？
最先退離擁抱的那個人，還是何慕暘，他抬起手，擦了擦唐汐眼角上的淚水，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他問：「唐汐，如果還有下輩子，下輩子我再找到你的話，你還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一直以來，何慕暘都以為自己不會跟這樣的問題所掛鉤，也認為自己會很理性，可是在面對唐汐的時候。
卻還是變的那麼不理智，那麼的心性多疑，那麼的……
他很想問問這個問題，得到唐汐一個肯定的答案，然後這輩子也安下了心去，不再對所有，有所遺憾。
「不會。」唐汐回答的很直接。
這輩子，愛何慕暘，她用盡了全部的餘力。
為他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也因為太愛，所以才會看到江顏朵給她發來的那些照片后，那般急切的想要去找何慕暘問清楚。
那天的場景，唐汐到現在都還記得的很清楚。
那照片上，何慕暘和江顏朵，張張都是十分的曖.昧，唇角上似是還帶著笑容，又像是一種享受。
她的手都是顫抖的，無比的憤怒，卻又急切，給何慕暘打電話，打不通。
後來她才想到要去找何慕暘把這件事情給問清楚，問問他，既然選擇和她走在一起，那江顏朵算什麼？
腳踏兩隻船嗎？
可誰曾想，後來就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
後來的真相大白，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江顏朵的搞的鬼，那所謂的問題，也失去了必要性。
都是陰謀。
看，這輩子，就是因為愛何慕暘，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場面，這輩子都愛的這麼的累，要真有下輩子的話，何不讓自己輕鬆一下呢？
所以，如果有下輩子，她不願意再愛何慕暘了，倒是寧願意做一條魚，只因，魚念七秒。
然，唐汐這句話，卻是猶如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插在了何慕暘的心頭，刀口劃過，卻是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很疼。
她連一個虛無的承諾，都不願意給他。
是……
何慕暘的嗓子是那麼的扯著疼，心也疼，五臟六腑絞著疼，呼吸也都是難受的。明明就是想要送給唐汐一個釋懷的笑，可眼淚卻劃了下來。
害怕唐汐看到，他別過頭去，可是唐汐已經是看到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唐汐看著，心裏面也是很難過，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難不成，他們就能夠拋開所有的過往，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然後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嗎？
不，不是這樣的。
「走吧，我要回去了。」唐汐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聲音無波。
何慕暘站在原地，不走。
唐汐也不便和他再繼續說下去，轉身，何慕暘還是不走。
後來，唐汐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過頭，而何慕暘，一直都站在原地，看著唐汐的身影，在他的視線里，越走越遠。
果真……
一場大雪呼嘯而來，那把黑傘被唐汐拿在了手中，遮擋風雨。
可是唐汐，卻在不期然間，想起了過往曾經。
那時，何慕暘把唯一的傘給了她，可是何慕暘最後卻是冒雨走掉，她想追上去，可是何慕暘的身影卻走的很快。
她追不上。
那現在……
想到這裡，唐汐不敢有所怠慢，快步的往回走，可卻發現，何慕暘正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只要她一回頭，就能看到。
唐汐眼角一澀，朝著他跑了過去，把傘舉在了何慕暘的頭頂：「都要走了，你還跟在我身後，做什麼？」
他的全身，都已經濕透，發尖還在冒著水。
「我想送送你。」何慕暘很想把這話說給唐汐聽，可還是轉變成了一抹笑容。
唐汐看到何慕暘這個樣子，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好。
「我……」
「你走吧，我沒關係的，我也要走了。你再不走的話，就趕不上飛機了。」何慕暘打斷了唐汐的話。
照唐汐的性子，走了那麼遠都沒有回頭，該是不會再回頭了。
那為何，現在會回頭？
如果她不曾回頭的話，就看到他在身後，可恰恰有一種說法相反，叫「只要你一回頭，就能看到我在你的身後。」
「下這麼大的雨，走不了。」唐汐抿著唇，不去看何慕暘的那雙黑色眸子。
害怕自己會深陷其中。
「能走的，你……」
「這是山路。」四個字，便已經表明了所有。
何慕暘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唐汐就已經舉著傘轉了身，見何慕暘不走，伸手拉扯著何慕暘。
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下大雨，不想見到何慕暘淋著。
因為就算是陌生人，她也會伸手幫助。
何慕暘伸手，想要握緊唐汐的手，但是被唐汐給避開，落了空，手在那一刻，卻是有些僵硬。
回了學校，唐汐的身上也已經濕了一大半，唐汐收了傘。
不等唐汐問出口，何慕暘就已經說出聲：「我去燒熱水，有乾淨的襯衣，你先把濕衣服給換下來。」
「那……」
何慕暘走的快，唐汐後來的那些話，也不方便再說出口。
那些孩子很乖，還有其他的老師，上課都很乖，唐汐也不方便再繼續的站下去了，進了何慕暘的房間。
找衣服換，卻是看到了那張照片，眼角疼痛。
她和何慕暘的合照。
都是在校園，彼時美好芳華，可惜現在……
「你換好了嗎？」何慕暘敲了敲門，嚇得唐汐連忙的把照片給收了起來，「沒，我還沒有……」
「那等你換好后，幫我把打火機拿一下，在書桌左邊的那個抽屜里。」何慕暘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
「哦。」
唐汐應著聲音，抿住了唇角。
唐汐換好衣服后，找到了打火機，開門走出去，就看到何慕暘站在一旁，何慕暘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不過幾秒鐘，很快就移開。
「找到了沒？」他問的是打火機的事情。
「嗯。」唐汐應聲，但是沒打算把打火機交給何慕暘，「我去吧，你去把衣服給換一換。」
唐汐說完就走，沒有給何慕暘說話的空間。
野外露營經驗唐汐是有的，更何況，又不是火柴，唐汐很快的就把火給升了起來，明黃-色的火光跳動著。
這才有了暖意。
才過不久，何慕暘的聲音就已經在唐汐的耳邊響了起來：「這裡我來照看吧，你去休息一會，外面有些冷。」
「在爐子旁邊，你認為我還會冷嗎？」唐汐輕輕的出聲，卻是讓坐在旁邊小板凳上的何慕暘，為之一頓。
「那還是先去睡會吧，水好了，我叫你。」何慕暘輕輕出聲，添柴火的事情何慕暘做的十分的順手。
換做以前，何慕暘想要什麼沒有？
何必要自己親手來做？
但是現在……
「何慕暘，其實你沒必要做這些，真心想要幫助這些孩子的話，多捐幾所修學校，圖書館那些的錢不就行了嗎？何苦來為難自己。」唐汐的話，卻是有了幾分嘲諷的意思。
「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唐汐很快的接了起來，笑道：「在你的眼中，不都是為了贖罪嗎？」
人在，至少收穫了更多的快樂，更加的和那些孩子靠近了一些，從而會變的更加的溫暖，這就是不一樣的所在。
何慕暘不回唐汐這句話，專註著手上的動作。
唐汐也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麼了，總之氣氛有些尷尬起來了。
「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你等會洗澡后把衣服給洗了，明天才能幹的了，這樣吧。我等會給你聯繫一下人，看看誰有去鎮上的，把你給帶過去。」
「嗯。」
然，何慕暘的出聲還是沒能緩解什麼，唐汐依舊只是淡淡的一句話。
水好后，何慕暘幫唐汐弄好了一切，又細心的給她準備好了毛巾那些東西，何慕暘的語氣有些抱歉：「吹風那些東西我都沒有，平時也就給手機充充電，學校資金也很緊張，校長只收我建設的那些錢，電費那些我想幫忙，校長也不讓我插手，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唐汐打斷了何慕暘的話，不想聽他解釋，其實她也沒有那麼的矯情，監獄五年，不都過來了嗎？
何慕暘「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但是唐汐洗完澡后，準備去問何慕暘要衣架那些東西時，卻是看到了何慕暘在房間裡面翻箱倒櫃的尋找。
見到她來，甚至是問起了她來：「你拿衣服的時候，見沒見到我和你的那張照片？」
「……我拿走了。」唐汐絲毫的不避諱，說的很直接。
聽到唐汐這樣說，何慕暘這才
放下了心來，好在，沒丟了。
但是卻陷入了一陣沉寂，唐汐以為何慕暘會再說些什麼，何慕暘也以為唐汐會說些什麼，可誰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可最後先開口的，還是唐汐。
「有衣架嗎？」
「有……我給你拿。」何慕暘很快的應聲，轉身去拿衣架，交到唐汐手中的時候，唐汐卻是忽然朝著何慕暘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她說：「何慕暘，我們都已經走不下去了，那些過去的東西還是不要留著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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