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 :除去大患
那個人笑得也十分謙和,但開口的聲音卻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強迫意味,「秦先生,還有流靈先生,我們老大已經等候多時了。不過兩位在上山之前,還請交出身上的武器!槍-支和暗器,一律要上交的。」
秦景宴也笑,點了點頭,「沒問題。」然後掏出兩把手槍,三枚白刃遞給眼前的男人。
流靈則掏出一把槍給了男人。
男人向他們鞠躬,「儘管兩位已經自行交了武器,但是,實在很抱歉,為了我們老大的安全著想,我們還是要冒犯二位,必須要進行搜身。」
然後,站在後面的那兩個男人走了上來。
秦景宴和流靈表現得十分配合,任由他們哈著腰仔仔細細地在身上摸來摸去。
那個拿著武器的人掂量著手裡的槍-支,知道那都是新鮮貨,一般人得不到的。他們都很清楚,這上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秦景宴!
秦景宴沒表現出不耐,但是,他和流靈悄然對視了一眼,就在,兩個人彎著腰搜身而另一個人注視著他們的武器的瞬間,他們突然動了起來,動作凌厲而又迅速,他們一人將一個搜身的保鏢掀下懸崖。
當持槍的人慌慌張張舉槍射擊的時候,流靈已經一個凌空踢,將他手中的武器踢飛!
等那人再想重新抓取武器的時候,便被秦景宴毫不猶豫地扭斷了脖子!
「沒想到,他竟然對我們這樣嚴陣以待。」秦景宴蹭了蹭手,說。
流靈卻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在道兒上,如果對他秦景宴都還不謹慎些,那還要對誰用大陣仗啊?
不過,他也確實挺佩服歐陽宏的勇氣的,竟然真的敢和秦景宴撕破臉。
歐陽宏大概也是覷准了秦景宴的軟肋,多少年來,不曾有誰能夠讓秦景宴動搖起來,而姜荏兮的出現,一定要歐陽宏認為,這是抓到了一個翻身的絕佳時機。
要說流靈不擔心姜荏兮,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的焦慮並不比秦景宴少,只是,他在焦慮姜荏兮安危的同時,又不得不思考秦景宴可能做出的抉擇。
以他對之前秦景宴的了解,秦景宴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利益的,更不會因為女人而讓自己陷入危機。他是個從來不會甘願收人脅迫的人,只有他自己願意為了某個目標而放棄某些利益,甚至願意以身犯險的時候,他才是真正危險的。
可是這次……
秦景宴竟然在得知姜荏兮被歐陽宏抓走後,變得這麼焦躁慌亂,真不知道這到底在預兆著什麼!
他心中的擔憂並沒有因為解決掉這三個搜查武器的人,而有絲毫的放鬆,相反,他變得更加擔憂起來。
這樣嚴陣以待,只說明,上面的路變得更加兇險。
歐陽宏那個老狐狸,顯然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只差捉姜荏兮,然後引他們上山了。
他們返回車子,繼續開車向上行走。
上面的路依然是彎曲迂迴,除了山石樹木,看不到其他的任何建築。
但是,他們都很清楚,在這最上面,有一座廢棄的碉堡,因為年代久遠,這裡很難有人過來。
碉堡雖然已經廢棄,可仍然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當年也不知道是哪個思想獨特的人,竟然將碉堡建在這種地方。
車子繞著山行駛了二十分鐘,又有人出現了,不過,這次出現了五個人,為首的,居然正是歐陽宏!
歐陽宏看著他們開著車子上來了,絲毫不意外,只是拄著手杖,坐在路中央,笑米米地看著他們。
秦景宴臉色一冷,整了整衣領下車。
流靈也跟著下來了。
歐陽宏看著他們,表情鎮定無比,笑得像位和藹的長輩。
「小宴,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啊。」歐陽宏笑得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顯然,秦景宴和流靈對這種虛偽面容都是司空見慣的。
兩個人也都笑,「歐陽叔叔你請我的方式,這麼特別,我要是不來的話,不是浪費了你精心準備了這麼久的鴻門宴么?為了讓你的心血不白費,我這個做侄兒的,也是非來不可的。」
歐陽宏嘴角微微一抽,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整張殲詐的面容,「這個,倒是的確,難為我的好侄兒有這樣的孝心。我們叔侄兩個,似乎有很多年沒有好好地散步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還是你五歲的時候,我牽著你和小說那孩子,上過街吧。」
他和流靈其實都很清楚,歐陽宏說這樣的話,目的不過是為了刺激人也是為歐陽碩報復。若是放在以前的話,早已麻木的他,未必會對此作出任何反應,不管是表面的還是心理的。
流靈見他神情有異,下意識的向他身邊靠了一下,伸手掐了他的後背一下。
秦景宴一醒,知道自己狀態糟糕,不由得打起一百二十倍的精神來面對這老東西。
「我的好侄兒,你的狀態似乎不佳啊。」歐陽宏笑吟吟的說。
秦景宴也笑,冷魅的臉上,露出嗜血的表情,「我的狀態,的確不是很好,最近頭疼的厲害。因為有些人實在是不識抬舉,偏偏敬酒不喝,喝罰酒。叔叔,你說這樣的人,我應該怎麼對待呢?」
歐陽宏面色不變,心底卻已經對秦景宴恨得咬牙切齒。
「既然是這麼不識抬舉的人,侄兒你自然不需要對他客氣!」歐陽宏保持笑容,讓身後的人讓開路,「我們一起走上去吧,好好散散步。」這可是你秦景宴這輩子,最後的一程路了!
秦景宴笑著點頭,叔侄兩個上演一場尊老愛幼,叔侄和睦相親的戲碼,「叔叔你也請。我老早就想和叔叔這麼走走了,只可惜,叔叔你的腿腳一直不怎麼中用。我一直以為,你這雙腿,就那麼廢了呢,沒想到它們居然還有能站起來的一天。」
歐陽宏也不生氣,「這個,大概可以算作東山再起了吧,現在我可要除掉大患!」這個大患,就是你秦景宴,不過,今天過後就會沒了!
「沒想到叔叔的聯想力這麼豐富,一雙恢復的不怎麼樣的殘腿,也能讓叔叔你想到東山再起,除去大患。叔叔,你實在是太……淵博了……」
秦景宴抿唇似笑非笑,而流靈在後面已經笑得有點兒岔氣的意味。
對於秦景宴唇齒之間的奚落和諷刺,歐陽宏怎麼會聽不出來?!
可是,就算是聽出來了,歐陽宏,也不會再計較什麼,他覺得這就當是給秦景宴臨死前,最後一次伶牙俐齒的機會了!
只要把秦景宴引入碉堡,秦景宴就算插上翅膀也是飛不掉的!
有再多的後援,有再強的勢力又如何?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里的刀光劍影或明或暗,鬥來鬥去,終究斗到了路的重點。
山頂,寒風要比山下凜冽得多,空氣也很冷。
山上的石頭,錯落有致地堆壘成碉堡,有兩層小樓高。
四四方方的瞭望口,像是怪獸的嘴巴,張在獵獵寒風中。
而碉堡外面,吊了根繩子,繩子的一端,連著一個窗口,另一端,連著的,正是姜荏兮。
姜荏兮被捆著雙手,吊在哪裡,嘴巴被膠條封死,什麼都說不出。
風把她的頭髮吹得紛亂,摟在外面的胳膊,和雙手,已經凍得發紫發灰。
秦景宴的眼神當時就變了,眼底的冷厲光芒,連藏都藏不住。
歐陽宏一直密切的留意著秦景宴的反應,見他神情,就知道他發怒了。
而他,要的就是他的怒氣和衝動!
「叔叔。」秦景宴轉臉,看向歐陽宏,「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歐陽宏抱胸後退兩步,冷笑道,「喲,到了現在,你還打算把這出,叔侄和睦的戲碼唱下去?」
秦景宴眼眉一挑,「叔叔,你知道的,我秦景宴,做事情從來不喜歡半途而廢。」
歐陽宏見秦景宴那種喋血的表情,心頭一冷,他把秦景宴引到這兒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要秦景宴把秦氏的權利交出來,一個是讓秦景宴死!可不包括把他自己也葬送在這兒。
秦景宴在外面的威名,他這個做叔叔的,早就如雷貫耳了。
他一直蜷縮在好望角,不敢輕舉妄動,一方面因為秦景宴的確強悍,另一方面就是始終捏不到秦景宴的弱點。
題外話:
作者君最近在為大結局發愁,但素,木有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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