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如果狹路相逢

聽了紫雲仙子的話之後，陳半山總算是明白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了。其實自己並沒有死，只不過是把自己封印，然而後在世俗之中去輪迴，這樣的話，自己不修鍊還好，一但自己修鍊，只要自己修鍊，越來越強大之後，總有一天會把自己這封印慢慢掙脫，回歸原來的自己。

這一刻，陳半山自己也大體猜測到，自己神識那個掉落的身影應該就是封印之前的自己，因為那一句她已經死了，自己心灰意冷，所以把自己給封印了。

想通之後，陳半山問道：「你肯定知道我的神識里的那些記憶碎片，那麼那一句她已經死的女主角是不是你？」

紫雲仙子又沉默了許久，道：「我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陳半山有些不解，如果不是這些紫雲仙子又會是何人？

「不知道就不知道，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紫雲仙子同樣很平淡。

陳半山又問道：「你不是說青銅殿是你的東西嗎？這樣一說，你就是紫雲仙子啊！曾經你留下的殘念說『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這話不是說你的嗎？你手裡有一個我和一模一樣的小人，那小人不是我嗎？」

紫雲仙子道：「首先，我不叫紫雲仙子，我叫紫雨，青銅殿是我的，那話也是我說的，小人也確實是你，但是那一句『她已經死了』的她不一定是我。」

「這聽不明白？」陳半山真不解了「什麼不一定？你不確實嗎？」

「無法確定，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這紫雨仙子這般說，看來她真的是不能確定。

陳半山深深吸了口氣，心想這其中似乎還有更大的玄機在裡面，陳半山又問道：「那說那句的人是不是天祖？」

「是天祖！」這一次，紫雨仙子很肯定。

陳半山又問道：「那你能說說神之右手嗎？為什麼你不允許任何人染指神之右手？」

這一次，紫雨仙子沉默了很久很久，一直沒有說話，陳半山知道，這紫雨仙子必然知道神之右手的真實來歷，只不過是她似乎不想說，因為如果她不知道的話，她一定會說不知道，不會沉默。

陳半山也沒有催促紫雨仙子，默默地等待著。

許久之後，紫雨仙子似乎是想通了，這才道：「這神之右手本來就是你自己的東西，不想別人染指也就是不想別人褻瀆你。」

聽了紫雨仙子的話，陳半山沒有什麼反應，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沒想到這神之右手就是自己的東西，這真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不過陳半山有些不明白，當下又問道：「你說這神之右手是我的東西，是我是這神之右手的第一屆主人還是說這神之右手本身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紫雨仙子道：「這本身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這一下，陳半山是不能鎮定了，沒想到啊，這竟然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真是沒有想到，難怪啊難怪，難怪那句『她已經死了』是天祖說出來的，難怪所有的骨架合起來，連天祖都忌憚，原來原因在這裡，原來曾經的自己這麼牛逼。

不過曾經有多牛逼，現在有什麼用？曾經已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

陳半山問道：「既然這神之右手是我自己的東西，那之前你為什麼是沒有任何人和任何勢力敢染指，為何包括我自己？」

紫雨仙子道：「因為一開始我認為你是曾經的你死亡之後，一切記憶消失，曾經前世的一切都已經忘記，投胎轉世之後是一個新的你。這新的你嚴格來說不是曾經的你，不是前世的你，因為這神之右手是前世的你的東西，這一世的你也不能染指。」

「不過後來才發現，你還是那個你，是前世那個你，你沒有變。」

「原來如此！」陳半山點了點頭，不過也感覺到太不可思議，也感覺到凝重，如果自己不是原本的自己，這紫雨仙子都覺得自己褻瀆了神之右手，證明曾經的自己在紫雨仙子心目中的地位。而且之前紫雨仙子也問過自己，是不是喜歡柳非煙，這證明她再意這個問題，陳半山能理解到她的心情，一個自己苦苦尋找了數萬年甚至是十幾萬年的人卻愛上了另一個人，這都讓人無法釋懷，無法面對這樣的結局。

彷彿知道陳半山心中所想，紫雨仙子道：「我寧願現在的你，不是曾經的你，然而，沒辦法，你就是曾經的你，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這一切。曾經的你，為了一女人可以戰天祖，現在的你，為了一個女人，依然什麼都做得出來。而你的心裡已經有了天祖的女兒，所以再也容不下別人，我不是失去了什麼，只是錯過了一段時間。有些人不在於早，只在於巧。」

陳半山聽著紫雨仙子的話，竟然是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話，曾經的賀七和柳非煙就讓陳半山頭痛得不行，現在換成了紫雨仙子和柳非煙，陳半山依然頭痛得不行，陳半山唯一能做的只有是保持沉默。

一直沉默，陳半山沉默，紫雨仙子沉默，沉默得彷彿死了一般。

最後是陳半山先開口，他道：「你應該是一位仙帝？」

「不是！」紫雨仙子道：「要成帝，是何等的困難，如果成帝，有的東西我了不會束手無策。」

「你不是仙帝？」陳半山有些不解。

紫雨仙子道：「是准帝！」

哦！陳半山終於是明白，難怪，紫雨仙子那可是超越了九階仙聖的存在，原來在九階仙聖和仙帝之間還有準帝。

陳半山想了想，道：「我之前是從一個叫地球的地方來的，你能帶我回去嗎？」

「你要回去做什麼？」紫雨仙子問道。

陳半山道：「我的肉身在地球，我要回去，我要找到自己的肉身，我要強大。」

「你要強大？」紫雨仙子問。

「是的！」陳半山道：「只有強大之後才能了解一切，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實力才是王道。」

紫雨仙子問：「你還想是天祖再戰一次？」

陳半山不明白紫雨仙子的話，不過紫雨仙子應試是看到了一些東西，當下陳半山道：「如果狹路相逢，再戰一次又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