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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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寶寶也不想那麼大好嗎？！qaq

這不是辦不到嗎？

怪她咯？

『你……集中意念，想象一個物件，或是一個點。』姜離微蹙了下眉頭，低聲道。

雲曉霧聽話地乖乖照做。

巨大的靈識團果然緩慢收縮著，直至化為一個嬌小的藍糰子。

藍糰子扒在姜離懷裡，不大適應地試圖滾動一下。

『別鬧。』清冷的聲音繼續流淌著，『現在，想象自己舒張成一個人形，儘力塑造你的外貌。』

『哈？』藍糰子顫了顫，像刺蝟一樣炸開了一下，又變回球形，『嚶！舒張不了。』

『不急。』姜離緩聲安慰，他話沒說完，他的五感忽然與外界相連。

他看了眼鍛造台，又抬了抬手，隨後泰然自若地維持著原先的姿勢，不露一絲破綻。

而某隻突然罷工的傢伙則縮在靈識空間，時大時小，形態千奇百怪。

姜離垂下了眼瞼，嘴角卻悄悄地上揚了一個弧度。

站在鍛造台邊的暮檸對此毫無所覺，她朝姜離揮了揮小巧的鎚子，催促：「快來快來，別浪費時間了。」

高大的青年一席玄衣長袍，繁複的暗紋若隱若現，銀色的柔順長發垂至腰際。

姜離抬眼看向暮檸，他的眸子是深沉的暗紫，透露著妖異的華光。

有那麼一刻，暮檸覺得，對方左臉頰下的鮮紅魔紋，仿若活過來了一般。

姜離收斂起體內翻滾的魔息，不容置喙地淡聲道：「近日的鍛造課，暫且停下罷。」

暮檸一愣，繼而爆發而起，如同一把機關槍「砰砰砰」地說：「不行不行不行！你這廝，果然打著異想天開的注意吧？我不同意！我絕不會認可那種鍛造方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里閃過某種堅持，語氣也沉穩了下來：「鍛造的精妙在於每一次錘擊的落下，在於每一簇火花的飛濺……千錘百鍊、千錘百鍊之極致才是鍛造的真諦。那把劍，曉風殘月……」

她把目光投向雙劍，抿唇說：「我承認，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引起無數靈氣共鳴，暗合天道至理，可它的劍體……它的本體根本不堪一擊，連普通靈器都趕不上。」

「那再好不過了。」姜離低聲打斷了暮檸的話。

「嘎？」暮檸滿肚子的長篇大論被堵住了，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你說什麼？」

姜離回頭沖燚使了個眼色。

燚毫不猶豫地走向暮檸，輕聲安撫她：「你的鍛造術，很好。」

「哎？」暮檸一愣，眼底泛起迷離的光彩。

「無人懷疑。」燚肯定地說道。

「這樣啊。」暮檸一秒鐘多雲轉晴，愉悅地笑了起來。

「嗯。」燚淡然地頷首，並抽出別在身後的劍，遞給暮檸，「幫我修下劍。」

「好的好的。」暮檸趕緊接過赤色的長劍，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姜離：「……」

……他是不是該吃狗糧了？

燚見暮檸安靜了下來，便回到姜離的身後。

在與姜離錯身而過的那一刻，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少見地躑躅了片刻，才問：「大人，您近日是不是……」

他吞吞吐吐地不知該如何說好。

「發現了？」姜離風輕雲淡地介面。

燚神色一變，濃重的陰霾與戾氣自他眼底泄露而出，他強壓下心中的驚疑不定，凝重道：「什麼人竟膽敢……？」

姜離猛的按住燚的肩膀，冷聲警告他：「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燚的手臂微微動了動，最終他低下了頭：「……是。」

姜離這才收回了手。

接著，姜離內視了下經脈內糟糕的狀態，無奈地搖搖頭。雲曉霧接手了他的身體，卻無法代替他運行內功心法療傷。

自他走火入魔以後，體內經脈便與常人大相徑庭，曉霧修得是正派仙法，自然對他的情況束手無策。因此，他的內傷總是反反覆復，養了這麼久都不見起色。

姜離望了眼爐子邊的暮檸，對燚稍作示意后，轉身朝靈泉的方向走去。

別看姜離等人的寄居之所溫暖如春，實際上這裡與靈泉相距極近。

當年雲夢谷規劃出這幾所樓閣，本就是為靈泉所建，有那麼幾分溫泉別墅區的意思。

於是，姜離繞過幾座樓閣，連劍都沒御，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便闖入他的眼帘。

兩塊空間的分割線十分突兀。

閣樓附近綠草繁茂，鮮花遍地，一條澈藍的小溪蜿蜒流過。

草叢間偶有毛絨絨的小動物爬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妖類。

若是雲曉霧在此，多半會上前抱起小動物，逗弄一番，遇到能口吐人言的妖物，還會進一步認識認識，深入結交。

而姜離本人則對這些在土裡打滾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目不斜視地直視遠方。

這一副色彩艷麗的景物在前方戛然而止，界線的這邊綠草紅花，那一邊卻積了厚厚一層白雪。

姜離攏了攏寬大的袖子，跨過界線，踏上鬆軟的雪地。

他不緊不慢地在雪地里走了十幾分鐘，身邊的靈氣愈發濃郁，繚繞的水霧與乳白的靈泉便近在眼前了。

他抬手搭上自己的衣襟，還未有進一步的動作，就眼前一黑，回到了靈識空間。

與此同時，耳邊回蕩起一陣笑聲。

『嘿嘿嘿……寶寶做到了，快看。』

靈識空間中，人形的雲曉霧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她飄到姜離跟前，轉了個圈，獻寶似地說：『怎樣怎樣？有沒有哪裡模糊的？』

姜離卻側過了臉，眼神遊移，他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雲曉霧。

『怎麼了？』雲曉霧納悶地撓撓頭，隨後她從對方的靈識中察覺一股濃濃的害羞之意，『……你羞澀什麼呢？哦，是我的衣服不對嗎？這不是古……你們這兒的衣服太複雜了，我重現不了咯。』

是的，雲曉霧擬化了一套現代服裝，清涼的襯衣，未及膝的短裙，再加上一雙高跟涼鞋。沒錯，她就是怎麼簡單，怎麼擬化的。(*/＼*)

姜離稜角分明的側臉上爬上了一絲暗紅，他聲如蚊吶地道：「你若是想勾.引我……」

『你嘀咕什麼呢？』雲曉霧湊近姜離，側耳細聽。

可姜離死死地閉上了嘴。

雲曉霧哼了一聲，懶得搭理陷入詭異情緒的某人，她撇眼看向外界，輕咦了一聲。

『怎麼又來溫泉了？之前不是說不用泡了嗎？』

『……』姜離沒說話，卻掩飾不住他靈識中的心虛與更濃的粉意。

『唔！你，你都不顧自己的內傷了嗎！』雲曉霧責怪地瞪了姜離一眼，『嘖，糾結什麼呢？你都是我的人了，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懂么？』

雲曉霧皺起秀氣的眉頭，見姜離未答話，她再次強調：『你！膽敢騙寶寶，該當何罪！哼哼，你之前是不是趁我睡覺，偷偷泡了好幾波了？』

講完，雲曉霧切回現實頻道，她捏上姜離的衣襟，作勢要往外拉。

但她的動作僵硬又遲疑——現代的女漢紙大都如此，嘴上大大咧咧，一扯到實操，內里總是虛的。

怕什麼！雲曉霧給自己打氣，上次都看光光了，不就是脫衣服嗎？

脫脫脫！

雲曉霧心一橫，扯開姜離胸前的衣襟，小麥色的肌膚湧入她的視線。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肌……

這個視角好奇怪……自攻自受來一發？

(*/＼*)

雲曉霧正對著姜離現實中的身體yy，忽然，她靈體的腰間從身後纏上了一雙手臂。

身後的人垂下頭，熾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頸項之間。

一個溫熱的觸感附上她的耳際，而後，她右耳的耳垂便被包含於一片濕熱中。

「唔……？」曉霧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靈識之間的接觸將感官放至最大。

雲曉霧腳底有些發軟，她握緊姜離環繞在她腰側的手，喏喏地喊了聲：『……阿離？』

『嗯。』一道帶著潮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沙啞得幾乎聽不出音色，『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