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見王相傾嘴上說著自己動手,手掌卻緊緊捂著自己的衣襟不動,慕容敏皺了皺眉,眼角一挑,催促道:「既然說自己動手,那相傾快點動手啊?要不還是我動手吧。」慕容敏著急,想著王相傾兩天沒有上藥了,真怕她的傷遲遲不好,說著便伸手要解王相傾的腰帶。

「別別別,我自己來」見慕容敏伸手過來的動作,嚇得王相傾連說了三個別字,阻止慕容敏解自己的腰帶。慕容敏收回手,挑眉看著王相傾,王相傾輕|咬|唇角,懦懦地看了慕容敏一眼,終究還是抬手解開了腰帶,輕輕地脫下了外衫,慕容敏見王相傾脫得慢慢吞吞似乎挺困難的,便不顧王相傾同意與否,直接體貼地上前替她慢慢拉下衣服,王相傾臉一紅,心想著這慕容敏怎麼會這般主動,似乎在知道自己是女子之後,便再無所顧忌了。

隨著一件又一件衣服的脫下,半個身子|裸|露在慕容敏眼前,慕容敏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耳根泛著微紅,看王相傾裹著胸布,慕容敏手指輕輕一撫,目光順著手指滑動而移動,問道:「裹得這般平,一定是裹得很緊吧,難受嗎?」說完,抬頭看著王相傾,眼中除了擔憂再無其他,一時竟未覺自己的這般舉動有多挑|逗人。

王相傾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慕容敏一眼,自然也沒看到慕容敏眼中的擔憂。雖是隔著棉布,但那手指的撫|摸還是觸動了自己的神經,也不知為何自己的皮膚在這個時候會這般敏|感,心內竟然覺得悸動燥|熱不已。聽慕容敏問自己難受嗎,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嗯,難受……」等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抬頭往慕容敏看去,這怕自己的這句難受會傳達出另外一個意思。

「不如解開吧。」慕容敏說著便抬手解開了王相傾的胸布,手微微用力一扯,胸布便鬆了,胸前的擠壓感頓時消失。胸口一松一涼,王相傾突然意識到什麼,忙捂住自己的胸,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想幹嘛?」

「呃」慕容敏也覺得自己今天的這些行為有些異常,竟然會解開王相傾的胸布,再看王相傾那捂著自己胸口的動作,彷彿自己真懷有不軌之心似的。「我沒想做什麼,只是想讓你……」慕容敏一頓,想了想,才想到合適的說辭:「讓你輕鬆一點……」看著王相傾那鬆鬆垮垮的胸布,更是覺得口乾舌燥,只能不停地咽口水。

「你…你不是要給我上藥嗎?不是應該解我手臂上的棉布嗎?怎麼解…解我的胸布……」王相傾紅著臉輕聲問道,說到後來,聲音幾不可聞,右手卻死死地捂著已經被鬆開的胸布。慕容敏一聽,才反應過來,忙抬手去解王相傾手臂上的棉布,「我這就給你上藥。」

慕容敏小心翼翼地解開王相傾手臂上的棉布,一圈一圈,終於看到了傷口,傷口深見骨所幸薄,敷了金瘡葯應該很快就會好的,王相傾看著手臂上的這幾道傷口,輕輕嘆氣,「還好傷口裂的不大,不然就應該用針線縫合了,到時候留下蜈蚣疤就難看了。」說完,頓了頓,問道:「敏敏,你說這傷口會不會留下疤痕啊。」想著雖然不用留下蜈蚣疤,但若是留下一道道疤痕,也很是難看。

「到時候讓書琴給你配去疤痕的藥膏,不會留下疤痕的。」慕容敏安慰道,從藥箱中取出金瘡葯,倒了些許到傷口上,再用乾淨的棉布一圈圈纏了回去,「好了。」

纏好了手臂上的布,王相傾看了眼左臂以及裸著的半邊身子,想著既然上好了葯就該把衣服穿回去了,右手便伸去拿衣服,哪知道右手一離開,胸前本就松垮的胸布便滑落了。目光有意無意一直看著王相傾的胸的慕容敏,一眼就看到了王相傾胸口上的墨痕,心中一閃而過的刺痛,好奇地問道:「相傾,你胸口上,怎麼會有墨色痕迹,是什麼?刺青嗎?」說著抬手撫了一下,「好像不是刺青。」等反應過來自己撫的是王相傾的肌膚時,臉色殷紅,手不知是該收回還是該繼續放著。

慕容敏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肌膚,王相傾身子不由地一顫,臉上的紅暈加深,見慕容敏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胸上不動,想著該說點什麼緩解現在的尷尬,便說道:「不…不是刺青,是胎記……」抬手輕輕拂去慕容敏的手。這胸口上的墨色痕迹,自己第一次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還奇怪,怎麼這原主人的胎記會這麼奇怪,長在胸口上,常見的胎記都是塊狀的,這胎記卻是一道,好似被劍刺穿后留下的疤痕。

「胎記?這胎記的形狀真像道劍痕。」慕容敏愣愣地說道,控制不住地一直盯著王相傾胸口上的墨痕看。

感受到慕容敏一直在自己胸口上的目光,王相傾穿好衣服,將胸布重新裹緊,深深呼出一口氣,抬頭卻見慕容敏的眼睛仍舊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口,不曾移開,眉頭微皺,似乎在想著些什麼。王相傾咳了咳,問道:「敏敏,你在想什麼呢?」

「這道墨色痕迹,真的是胎記嗎?」慕容敏凝視著王相傾,淡淡地問道。

「確實是胎記」王相傾不明白慕容敏為何會這麼在意自己胸口上的胎記,頓了一頓,想到胎記的傳說,便繼續說道:「敏敏,你知道胎記的傳說嗎?」

「胎記的傳說?」慕容敏微側著頭,看著王相傾,「未曾聽說過胎記的傳說,相傾能說給我聽嗎?」聽到王相傾說那墨痕是胎記,竟然還有胎記的傳說,心竟然會隱隱緊張,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總是抓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東西,更不知自己到底是在緊張什麼。

「嗯」王相傾點了點頭,未曾注意到慕容敏的緊張,便開始說了起來,「這胎記的傳說,有兩種。這第一種,比較唯美:當一個人在死前,愛人的一滴淚落在了她的身上,就會化為一塊胎記,來生,便能憑藉這胎記,尋找到另一半,再續前緣。」說完,王相傾笑了一笑,「這傳說還挺美好的,若是真能憑藉胎記尋找到另一半,便可一世又一世,生生世世在一起了。敏敏,你相信這個傳說嗎?」

慕容敏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心裡卻想著,難道這傳說是真的?不然怎麼會這般緊張,難道這真是我的淚落在了相傾的胸口上,這一世才會莫名其妙的喜歡上相傾,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若真是淚痕,該是圓形或者塊狀,怎麼會是一道呢。

想到剛剛王相傾說胎記的傳說有兩種,便問道:「相傾,這第二個傳說,又是什麼?」

王相傾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的位置,想到這胎記是劍痕狀,不由地心一痛,說道:「這第二種傳說,就是這胎記是前世死的原因,想想我這胎記的形狀,想必前世是被人一劍刺穿胸口而死吧。」

「一劍刺穿胸口?」聽王相傾說自己前世是被人一劍刺穿胸口而死,便不由得心一痛,淚莫名其妙地落了下來。慕容敏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透不過氣來。

「敏敏,你怎麼了?」王相傾見慕容敏聽了自己說的第二個傳說,便莫名其妙地落淚,還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忙扶住慕容敏問道,眼裡是擔憂和不解。

慕容敏緊緊地抓住王相傾的雙手,不停地問道:「你會原諒我嗎?你會原諒我嗎?」

「會會會,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王相傾不明白為什麼慕容敏會問自己會不會原諒她,看她滿臉淚痕,捨不得問為什麼,便不停地說道我會原諒你。

片刻之後,慕容敏才覺心中的疼痛消失,淚卻依舊止不住地往下落。王相傾抬手,溫柔地擦去慕容敏臉上的淚,「對不起敏敏,我不應該說這什麼破傳說。」想著定然是自己剛剛說的傳說,惹哭了慕容敏,但轉念一想,怎麼這麼一個傳說竟然也會讓慕容敏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落淚,心中好奇不已,『難道敏敏是感性之人?一聽故事就會落淚?可是這個傳說也不傷感啊……』

等慕容敏情緒平緩了下來,王相傾才敢開口問道:「敏敏,你剛剛,為何會哭?」慕容敏深情地凝視王相傾,只是搖了搖頭,未說任何話。挪了挪身子,將自己整個身子埋進王相傾的懷裡,腦袋靠在王相傾的胸口上,雙手緊抱著王相傾的腰。

見慕容敏不願意回答,王相傾便也不再多問,而是回抱著慕容敏,右手輕輕拍了拍慕容敏的後背。車內一時安靜下來,只聽到兩人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靠著王相傾,慕容敏只覺剛剛慌亂的心平靜下來了,聽著王相傾強有力的一聲又一聲心跳聲,心中只覺萬分安全。對於自己剛剛的反應,也覺得萬分不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聽了王相傾的傳說之後,腦中會出現那句話——你會原諒我嗎,閉上眼,心中默默地問道:『相傾,是不是前世,殺死你的人就是我,是我一劍刺穿你的胸?』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抱著,誰也不說一句話,王相傾像安撫小孩子似的,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慕容敏的後背,安撫著慕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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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尚公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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