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8冰山少女與小貓的故事
麗孤身在冬木市的新都中行走著,冷漠的眼神透露出絲絲疑問。
明明是如此繁華的地帶,卻空無一人?
緊閉的窗門,路燈以及從房屋裡透漏出來的人造光芒。
冬木市是一座正在發展中的城市,因為有著靠山臨海的優勢,外加一九九四年的日本處於發展中的狀態,擁有天然優勢的冬木市理所當然的漸漸從古老城鎮轉換為現代都市。至少,新都這一地帶已經被摩登風格的建築物佔領了。
雖然尚有部分還沒完工,但大多民眾已經看到了這裡的商機,各式各樣的小店已經在這裡開張了,並且吸引了很多群眾。
白天的時候艾麗婭帶著麗在冬木市到處逛逛,一半是為了了解情況和偵查情報,一半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結果到最後她們也沒發現什麼就回去酒店了。
但那時不管是住宅區還是新都都有著人在街上走動,雖然現在已經接近深夜了,但這副毫無人氣可言的寂靜氣氛也太過異常了。
經歷過許多事情的麗對於異常特別敏感,她可以感覺到現在的這個城市的人們正在戒備著什麼,警覺著什麼,這讓她感覺非常不悅。
這種氣氛,熟悉的一塌糊塗,當初尚未成熟的她不知碰到了這種情況多少次了。
人們在恐懼著死亡,在畏懼著異常,在遠離著非人。
不知道劇情的麗,並不知道人們在害怕什麼,這其實只不過是一名已經死去的殺人犯所引發的恐慌罷了。
抱著有點糟糕的心情,麗依照她的電子妖精—紅蓮所指示的路線前進。
所幸這個世界並沒有限制住科技手段,所以才能在不接近新人的情況下監視著對付,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但從另一方面來看的話,也代表著危險。
從主神所給的任務來看,這裡的主要角色有著可以威脅到麗的實力,在團滅后的任務中,對劇情未知,敵人實力相當的前提下還能使用高科技的產品,亦代表著敵人也有著同樣甚至比已經進化出靈性智能的紅蓮更傑出的手段。
有點大意了,竟然讓敵人有機可乘。
對於麗來說,除了同樣身為輪迴者的艾麗婭和有著高潛力的新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敵人,雖然現在因為主神的限制無法接觸新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們要拋棄新人。相反的,熟知劇情的只有新人,加上已經讓紅蓮確認了新人的身體素質在某方面超出常人,所以她們早已接受了新人成為夥伴。
況且,新人只用了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擺脫了那副眼鏡的誘惑,反過來利用眼鏡而不被潛伏在眼鏡之中的力量迷住,意志比當初的她堅定了不知多少。
看著在左眼的隱形眼鏡所顯示的地圖,麗慢慢地從走轉換為疾奔。
化為風的身影不斷從高樓或房頂上門跳躍,僅僅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麗就已經從新都跨越到了柳洞寺的山道下。
輕輕跳到一棵樹上的粗大樹枝,同時消去了自身的氣息。
「………那傢伙在幹什麼啊?」
看著眼前的一幕,麗感到有點錯愕。
只見夜楓在不斷地用短刀割腕自殘,同時還血液不斷地灑落在地上的類似什麼魔法陣的圖案上門,還依稀聽到在念著什麼東西,這是在旁人看來完全是正在舉行黑魔法儀式之類的景象。
「………算了,別管了。」
不過只是一會兒后麗就把視線移開了,畢竟熟知劇情的新人在做什麼都是有其理由的,而且她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來觀看少年的自殘儀式。
黑暗對於麗來說不是障礙,不久麗就在不遠處的一枝樹枝上發現了目標。
那是一隻體型相當幼小的黑貓,黑色的毛皮看起來十分光滑柔順,小小地貓眼並不是一般黑貓的那種詭異的綠色貓眼,而是有點暗淡的幽藍的貓眼,那對奇異的貓眼正在盯著下面的新人。
麗悄悄地從緊貼著手臂的衣袖裡拔出一把形狀怪異的銀色小刀,刀柄上有著足以讓手指套進去的圓環,如柳葉般的刀身露出絲絲寒芒。
銳利冷酷的眼神緊盯著黑貓的脖子,只要輕輕投擲出去瞬間就可以奪走眼前的可愛的小黑貓的呼吸。
………可愛的小黑貓。
蔚藍的眼眸默默盯著黑貓,但手中的利器卻無法投出。
【啊啦,小麗麗妳還是一樣對可愛的小動物心軟呢。】
【因為主人很溫柔呢,艾麗婭大人。】
突然,腦海中響起了自己的金髮少女隊友和一道清脆的童聲對話的聲音。
這是艾利婭的利用高科技和電子妖精的能力所模擬出來精神技能之一,名為心靈連鎖的能力。
【艾麗婭妳一直在看著?】
麗急忙收起小刀有點窘迫的用念話對艾麗婭問道。
【沒辦法呢,誰叫麗在新人附近,那可是紅蓮的監視範圍喲。】
【艾麗婭大人說想要看主人您猶豫不決的表情。】
稚嫩認真的童聲補充著說明。
【艾麗婭妳給我差不多一點,還有紅蓮不要隨便聽她的話啊,況且猶豫不決什麼的才沒有!我現在就下手給妳們看!】
麗有點惱怒的對兩人說道,一把鋒利的小刀次從袖口裡滑落出來,用白皙的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夾著刀身,蓄勢待發的準備對黑貓投擲而出。
目標動靜脈,不,還是直接讓投擲腦袋比較好,不知不覺並且乾脆利落,讓目標無法察覺就死亡,至少要讓它死的不痛苦。
毫無感到危機就在附近的小黑貓還是用幽藍的貓眼目不轉睛的看著樹下夜楓,似乎是因為太累了發出了一聲「喵嗄~~」的小哈欠,長長地貓尾巴調皮地搖來搖去,晃來晃去………
搖來搖去,晃來晃去………
【麗,其實呢………】
【別打攪!我這就——】
【就算妳殺了那隻黑貓也於事無補吧?無法得知這個世界的魔術師有什麼能力或手段的我們在偵查收集情報方面是處於劣勢的喲。】
隊友的溫柔的話語,有如春風般讓有點焦躁的麗感到了溫暖,平靜了下來。
【…………】
【況且對方已經知道新人的存在了。所以,殺死那隻貓的話根本就阻止不了什麼,與其殺掉還不如找出幕後主使比較好吧?】
【…………】
【對方大概是用什麼魔法之類的東西透過小貓來查看新人,小貓可是無辜的喲。偵查和刺殺是妳和紅蓮的強項,妳的眼睛可以看到『線』,所以抓住那隻小貓依照『線』找出幕後操縱的人才是最好的選擇喲?】
聽到艾利婭的話與其說是惡魔還不如說是女神的呢喃,絕對是用上了言靈了吧?但就算知道自己隊友的能力的麗也無法否認,艾利婭所說的是事實——
麗收起了小刀,身影宛如海市蜃樓般的融入了大氣之中消失了,下一秒麗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小黑貓所待得樹枝上,而貓咪的敏銳地動物直覺像是失效似的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類。
當麗輕輕地抱起了它的時候才驚慌失措地「喵喵!」叫著,小小的貓爪也開始對這名忽然出現的人類展開了攻擊,不過它發現就算使出的力氣也無法留下絲毫抓痕。
看到小黑貓一副遇到大敵的模樣,麗雖然還是一副冷漠如冰山的表情,但卻沒有絲毫冰冷的感覺,她輕輕地溫柔地撫摸小黑貓,而小黑貓似乎是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類沒有敵意,並且它也無法反抗,所以就慢慢的安靜下來享受著麗的撫摸。
麗安靜的抱著小黑貓從這棵樹上跳下來,準備離去,走之前她瞄了一眼新人,只發現他雖然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但麗感到他的生命力卻沒有絲毫流失。
看來是使用了膠囊啊,好好加油吧。在心中對新人默默打氣一聲后,麗的身影慢慢地融入了樹林下的黑暗之中。
至於在凱瑞酒店中的某個房間里金髮少女和電子妖精兩人的對話;「啊啊,小麗麗實在是太可愛了明明很喜歡小動物卻無法坦率承認的猶豫表情太可愛了!」「沒錯,主人確實是讓我……」「呼呼那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到冰冷冷卻異常溫柔的矛盾反差實在太棒了!撫摸貓咪時的表情Tresbien!」「我也想被主人摸摸,對了儲存儲存………」之類的,麗是無法得知了。
離開了柳洞寺的山道之後,麗一邊撫摸著懷裡的小黑貓,一邊走入了通往住宅區的街道。
撓了撓小貓的下巴讓它舒服了眯起了眼睛並且「喵~」的舒服叫著之後,麗停下了撫摸,空出右手把右眼中的隱形眼鏡取了出來。
取下隱形眼鏡的右眼慢慢從碧藍色變成銀藍色,那是麗第一個所得到的力量,是屬於非人的眼瞳。
在第一場任務之中,因屠殺了太多非人而產生變化的半妖魔之瞳。
在這隻「右眼」下,任何有形無形之力量都無所遁形,同時作為代價的是麗必須背負著看得見『死』的詛咒。
看得見『死』的模樣,看見『死』的因果,看見『死』的重擔。
人的『死』,生物的『死』,非人的『死』,物質的『死』,元素的『死』,無機物的『死』,空間的『死』以及自己的『死』——
人類如果看到太多『死』的話是會發狂的,只在麗眼中腦中所理解的無形的『死』化為有形之物,是足以讓人瞬間發瘋的毒藥。
人的腦袋雖然很神奇,但想要『完全理解死』並不發狂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辦得到的事情。
最少短短几天最多十年多,最後的結局如果沒有抑制或關閉能接受『死』的迴路的手段的話,就只有被『死』同化這個結果。
所幸在無限空間之中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而麗算得上是半個「妖魔」,接受『死』雖然困難但還是可以辦得到,但平常還是用隱形眼鏡封印著接受『死』的眼瞳。
似乎是感到了什麼,小黑貓不斷地顫動著嬌小的身子,但卻又不敢從麗的懷裡逃出。
「…………抱歉嚇到你了啊,還是無法完全控制呢。」知道懷中的小貓在害怕什麼的麗只能如此道歉著,接下來她的右眼凝視著懷中的小黑貓。
麗竭力的壓抑著右眼,控制右眼無視其他物質的死線,只留下了可以看得到魔力或元素的死線的程度,最後她終於看清楚了一條小小的,連接在小貓頭上的一條細小的魔力之死線。
接下來就是跟著這根線找出幕後黑手了。麗把右眼的隱形眼鏡收回到了儲藏空間,默默地依照著線快速奔跑著。
「轟!」
在麗經過一座學校的大門時,忽然一陣爆炸聲從山邊的方向傳來,麗急忙向用念話向艾利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新人那邊發生了爆炸?】
【不,沒事主人。】
意外的,從腦海中傳來的是她的電子妖精的童聲。
【新人好像召喚出了什麼東西,而產生了爆炸,除了新人因受到衝擊而昏過去外並沒有什麼大礙。而且艾利婭大人已經趕往新人那裡了,請主人無須擔心。】
【這樣嗎,如果是艾利婭親自前去的話就沒問題了,那我繼續找那個監視新人的傢伙。】
聽到紅蓮的解釋,麗就放心了,艾利婭親自動手的話就沒問題了,雖然主神限制她們在某個條件被觸發之前不能接觸新人,但想必艾利婭有辦法繞過這個限制幫助新人吧。
【……那個、主人!】
【嗯?怎麼了紅蓮?】
【主…人…回來……之後…可不可以…也給、給、摸…不,沒什麼……】
電子妖精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樣子,與麗的精神聯繫也從斷斷續續變成了最後的失落,但麗雖然有些疑惑但卻被另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而沒察覺紅蓮的失落。
「……線斷了。」
連接著小黑貓和幕後黑手的魔力的死線忽然斷掉,看來是對方發覺了什麼而單方面切斷聯繫吧?
失去了唯一線索的麗只能暫時放棄了追查幕後黑手的計劃,再次戴上隱形眼鏡打算就此打道回府。
這隻小貓該怎麼辦?麗舉起了小黑貓看著它。嗯,是母的呢。
「……在為妳找到新的飼主之前就跟著我好了。」
麗再次把小黑貓抱在懷中,輕輕地玩弄著它的耳朵。
「——————」
誰?麗忽然轉頭,銳利地目光越過學校大門和操場直接鎖定在校舍的樓頂上。
映入視線的是一名身著輕甲的男子站在樓頂的圍欄上。
因月光照耀的緣故讓男子的身影顯得異常有壓迫感,對方雙手各握著一把槍,右手的那把比男子的身高還長,大約兩米左右,左手的那把比較短,大約有另一把的三分之一的長度,但兩把槍從槍柄尾端到刃都被一種類似咒符的布纏繞著。
「那可不行呢小姐,吾主可是很寵愛那隻使魔的。」
明明兩人離得很遠,而且對方沒有大吼大叫,但男子那低沉又明朗的聲音卻宛如在麗身邊一樣。
「我看得出來妳並非魔術師也並非被聖杯選上之人,所以如果妳能歸還那隻使魔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男子一邊低沉道一邊從頂樓上跳下,猶如獵豹般利落的動作讓人感到一種野性的優美。
「………我拒絕。」
毫無情感的否定,從麗的雙唇中吐出。
「……原本以為就這樣回去會很無聊,但竟然自己現身了真是讓太好了。」
右手輕輕抱著瑟瑟發抖的黑貓,左手則從袖口之中滑落出了一柄小刀。
「……剛好省去了很多麻煩呢。」
麗宛如燕子般的輕易的躍過了緊閉的校門,冷漠的表情隱隱約約露出了些許興奮。
「這讓我很為難啊,因為我還有要去排除剛出現的英靈和魔術師的任務要做——」
男子停下腳步,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些微為難的表情。
兩人在學校的操場上互相對峙著。
麗仔細看了看男子,發現這名男子的臉上居然有著一種類似魅惑的力量在籠罩著。
雖然這名男子算得上是美型,壯健如豹子的身材也十分吸引人,但卻還沒讓麗受到誘惑的地步,但無形之中所散發的魅力對於一般的女性來說是致命的。
而且那是在說新人吧?在新人昏迷時艾利婭已經查看過了新人的任務,得知他必須參加什麼聖杯戰爭。
「那更不能讓你過去了,因為剛好那傢伙是我認識的人呢……」
語音未落,一道寒光劃過了男子的右臉頰,紅色的液體從傷口中溢出。
好快!男子瞬間進入了最高警戒的狀態,雖然剛才會被傷到也有著大意地認為對方只是普通人的緣故,但以他的動態視力居然只能勉強捕抓到一道痕迹,身體本能地下意識的躲過去,不然的話可不是臉被划傷這麼簡單的了。
「居然躲過了……」
還以為至少會讓他的臉毀容呢,在男子訝異於麗的實力時,麗也對男子的反應速度感到驚訝。她放下了懷中的黑貓,讓它遠離這個地方,畢竟戰鬥時她可沒有餘力來照顧它了。
直到小黑貓的身影迅速離去,麗才轉過身來,冷如薄冰的表情露出了隱隱殺氣,蒼藍的眼瞳卻顯得異常平靜,宛如湖面般的寧靜。
麗雙手垂直,些微黑氣從她的手指尖出現,黑色氣體從慢到快的不斷瘋狂旋轉著雙手延長直至肘部,最終變成了宛如龍捲風的模樣不斷地纏繞著麗的雙手,無數細小的暗金色梵文也隨著黑氣浮現,彷彿按照著某種規律似的緩慢轉動著。
最後麗左右手的掌心各自出現了一把劍,宛如浮出水面般的緩緩出現,當兩把劍完全出現的時候,麗的雙手上的黑氣和暗金色梵文也慢慢消失。
左手是一把晶瑩剔透的,從劍身到劍柄都宛如冰晶般地透明之劍,長度大約才半米左右,但劍上的寒氣讓人不敢輕敵。
右手握的另一把則是蒼白的斷劍,不是雪的白也不是聖潔的白,而是一種白骨才有的純白,不到第一把劍二分之一的長度,劍身被折斷了看起來感覺少了一半,被黑布纏繞的劍柄尾端有著一頭面目恐怖的骷髏,劍身刻印著暗紅色的神秘符文,讓人感到一股不詳的氣息。
「……看來小姐並不是普通人啊。」
男子已經不見剛才的輕鬆神情,一臉嚴肅地擺出了戰鬥姿勢。他將長槍反手一旋轉到身後,左手的短槍也慢慢提起,宛如展翼翱翔的鷹隼般的揮舞著雙槍。
「作為傷到我的代價我就告訴小姐妳死於何人之手,吾乃槍之座之英靈——LANCER!!」
語畢,名為LANCER的男子瞬間爆發了恐怖的速度展開了攻擊。尖銳的槍尖宛如閃電般的筆直向麗襲來。
麗表情不變,只是將左手的透明之劍隨手丟在地上,櫻唇輕輕吐出了劍之名。
「——閻水。」
名為閻水的晶瑩之刃頓時噴發出了一團白霧,來不及停下步伐的LANCER立刻被白霧包圍,他立刻舉起長槍高速旋轉企圖將霧氣劃開,而白霧確實也如他所料一樣逐漸退散。
但是,少女那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
「氵舞。」
無數由冰形成的冰錐從LANCER腳下出現,因為太過突然了,所以直到鋒利的冰刃帶著絲絲寒氣逼迫LANCER的身體時他才反應過來,但也已經無法躲避了,下一秒他就會被無數冰錐貫穿,那樣的話就算是英靈也會死的!
既然無法躲避就打破吧!LANCER低吼一聲,雙腳用力一蹬,跳到虛空之後,兩手拚命地揮舞著雙槍,強大的力道瞬間就將從地上襲來的無數冰錐打碎,足以貫穿他的冰之兇器化為了片片細小的冰屑和大小不一的冰塊。
「鎖定吧,斷——」
但還沒等LANCER鬆口氣,一股不詳的氣息就從後面傳來,同時LANCER有一股力量在緊緊抓住了他的四肢,讓他不能動彈。
不,這宛如被無數雙手抓住的觸感,令人深惡的感覺——
死死死死死死吧死吧!——人類死吧!成為吾等的同伴吧!!——
「這是——!!?」
無數低沉又瘋狂的怒吼不斷地在LANCER腦海中轟轟作響,身為英靈的LANCER瞬間明白了這股不詳的氣息的真面目,那是亡靈的怒吼,死者的悲鳴和對生者嫉妒。
用閻水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然後使用另一把劍來進行攻擊,使出這一招式必須準備幾秒,所以她很少使用,但一使出的話敵人絕對無法躲避,無法動彈,這一擊是有著「絕對命中」的必殺——其如劍銘——
「——骨劍!」
隨著少女的嬌叱,蒼白的斷劍極快地向LANCER的背後刺來,輕甲連一秒都無法阻止強大的衝擊力瞬間破裂,斷劍那平整宛如鐵塊的劍身直直刺入了LANCER的身體里,接著——
「叮!」的一聲,蒼白的劍身愕然斷了,鎖定住LANCER的詭異力量也瞬間消散,他咬牙忍痛地將短槍反手一揮,彈開了從後背偷襲的少女,
然後——名為LANCER的男子的身影瞬間消失了——
是的,從這個地方消失了。
「居然逃了。」
有點鬱悶的麗看著手中的斷劍,剛才的攻擊使得這把劍又斷了一截,但麗的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在嘲諷。
「但已經被斷骨擊中了的話大概能活不過一個禮拜吧。」
隨手一揮,插在地上的閻水瞬間飛回了麗的手上,然後隨著斷骨一同消失在麗的手中。
「LANCER么…所謂的英靈真的這麼簡單就擊敗了嗎?」
像是自言自問地,麗孤獨的身影漸漸從操場上離去。
「喵~」
一聲可愛的叫聲,從腳邊傳來。
「……………」
看著在校門口蹲坐著的小黑貓,麗無言地輕輕抱起,一邊撓了撓小黑貓的下巴一邊慢慢離去。
她表情依舊冷冰冰的,但不知為何讓人給人一種愉悅的感覺。
PS1:二合一
PS2:看到終於通過審核的新封面某淚流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