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4 少女與少女的血腥百合Ⅱ

「…………——呵呵。」

艾莉婭摸著腹部，白色的連衣裙逐漸被她自己的深紅血液渲染，像是一朵鮮艷的紅玫瑰。

「除了麗之外，我還真的沒遇過任何人用『眼』傷害到我呢。」

艾莉婭本人像是絲毫沒有在意腹部的傷口，只是將手中的電鋸關掉，然後用那燦爛的金色瞳孔，面帶無法得知情感的笑意盯著身下的英靈。

「………妳真的是人類？」

銀髮紅瞳的少女，用銳利的眼神瞪著艾莉婭，雖然手下留情了，但是受到這種程度的傷還面不改色，剛才那一擊可是連死徒也無法忍受，可這傢伙………

「不——我啊，」

艾莉婭把手伸到CASTER的下巴，用白玉般的手指來回撫弄著。就算一直隔著幾層衣物也一直從腹部感受到對方大腿傳來的愜意的溫潤觸感，如今卻清清楚楚的接觸到。

冰冷又溫暖的觸感。

雖然只是手指，但那滑嫩的觸感完全不像是一名拿著電鋸揮舞蛇腹劍推到一名英靈的強者。

「雖然算是人類，但其本質——」

類似貓科動物用銳利的爪子戲弄著絕對無法脫逃的獵物，帶著居高臨下的姿態，隨著柔順又富有光澤地金髮落在CASTER身邊，艾莉婭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明明應該是感到厭惡之人所帶來的恥辱，但CASTER卻不可抑制地湧出了些微恐懼。

跨坐在她身上的金髮少女，忽然之間散發著讓英靈少女顫慄的氣勢。

明明在微笑，而且毫無惡意殺意的笑容，但卻讓她感到一種黑暗的氣息，不詳的感覺。

就連她體內的魔術迴路也在轟鳴作響，好像、在害怕著什麼………

玩弄著下巴的手指慢慢往下移動，用極其溫柔的動作愛撫著脖子，明明是那麼地溫柔、那麼地纖細的手指………但似乎在預示著CASTER那纖細蔥白的手指只要輕輕用力一下，她的脖子就會像纖弱的花朵一樣被折斷。

「——是、」

在耳邊響起的呢喃細語，宛如在誘惑著凡人的魔性之聲。

CASTER直視艾莉婭從上俯瞰的眼神。

似曾相識的熟悉眼神。

比任何星光更加耀眼的深邃的金瞳，似乎正在嘲諷著她，又像是憐憫著她。

那是既殘忍又耀眼，既溫柔又絕情，既安靜又冷漠，既妖艷又純真，既悲傷又愉悅，既恐怖又誘人…………

啊啊，原來如此，這個傢伙——

接觸過無數非人，經歷過無數戰場的少女，然後終於想起了在什麼地方看過這種眼神的CASTER當然比誰還要更加了解現在的情況。

貌似很久以前也有這麼一位少女，也是一見面就跟她成為了不死不休的宿敵。

那是跟她有著一種相差不多能力的公主，赤與黑的少女。

當時跟她一樣的赤色眼瞳，也是這種眼神。

彷彿將世間一切都看透的，從里側觀察並進行評價，卻將否定所有的眼神。

她與那位公主的關係，是所謂的——討伐和被討伐的人。

眼前的少女有著隨時可以殺死她的實力，那是完全無法反抗，宛如人與螞蟻般的等級，無法跨越的差距。

但是………

「————！」

金色的少女帶著天真可愛的魔性笑容，輕鬆地說出了CASTER早已察覺的答案。

「呵呵，那麼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妳。」

銀髮少女再次露出了無敵的笑容，輕輕地對俯視著她的金髮少女道出絕對的預言。

提前宣戰，反正彼此之間的關係已經差到不能再差的地步。

明明只是見面不到幾分鐘，兩人的關係就已經從陌生人直升到了宿敵，不得不說真是諷刺。

雖然眼前的少女不是非人亦非怪物，只是普通的人類，但總有一天還是會變成殺與被殺的關係吧。

「真巧，我也是這麼想的呢，與妳想到同一處真是讓我想吐。」

艾莉婭愉悅地眯起眼睛，手卻不知何時向下碰到了銀髮少女的胸脯，細白地指尖壓著高高隆起的胸部，輕柔地愛撫著。

「喂、雖然我是很喜歡推倒可愛的女生啦………但能推倒我，絕不是妳。」

艾莉婭漾起了不懷好意的微笑，配合著陰暗的光線，給人一種詭異的美感。

「呼呼，是嗎？連這點都意外的相似，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的話我們可能是一對戀人呢。」

說著，艾莉婭手上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矩，力道慢慢從輕柔到粗重，毫不客氣地蹂躪著CASTER的胸部，接著得寸進尺地張開手掌，用掌心輕輕地搓揉胸前的突起物。

「……抱歉，我敬謝……不敏。寧死做T也不做P可是我的……座右………嗚——」

臉頰紅撲撲地CASTER咬牙切齒地抗拒著，但還未說完就發出了一聲嬌弱的哀鳴。雖然隔著一層衣物，但忽然被捏住的感覺也絲毫不減。

「…別太……過分啊妳！嗚啊！」

女生才清楚如何取悅女生，雖然是這麼說、但怎麼可能輕易地就被這傢伙………銀髮少女忽然感到不對勁，她可不是那種容易動情的體質，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對方還是自己所厭惡的人。

而且從剛才就一直開啟的魔術迴路居然沒有反應了，四肢的力道也不知什麼時候喪失，完全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了——

「……妳對我做了什麼唔喵呀！？」

在艾莉婭的攻勢之下，CASTER總覺得自己的力量和思考漸漸被奪去，在這樣下去的話——

恥辱羞恥厭惡難堪害怕渴求痛苦等等負面感情湧出，CASTER感到自己就像是被艾莉婭隨意玩弄的玩具一樣，毫無抵抗之力。

「只是這種程度嗎？看來完全無法保護那名新人嘛。」

艾莉婭一邊呵呵呵地笑著，一邊繼續玩弄手中的小白兔。

新人……指的是夜楓嗎，如果她真的是夜楓的夥伴的話，那為什麼要這麼做？說什麼測試……測試？

「別——開玩笑了！」

CASTER突然怒吼一聲。

「區區催眠，居然以為束縛得住我嗎？」

隨著嬌喝，體內無數道的迴路重新開啟，四肢的力氣也逐漸恢復。CASTER用充滿著怒意的赤紅眼神瞪著艾莉婭，而艾莉婭明顯的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果然、剛才的失控是妳的把戲、混蛋！」

「啊拉拉？把戲？別說的那麼難聽，只不過是刺激一下罷了，不然怎麼測試妳的心態呢。」

艾莉婭露出了完全沒有罪惡感的微笑。

「真是………惡劣呢妳。」

眼前的少女絕對是比她所見過的任何人更加扭曲，更加惡劣，現在CASTER終於確定了這點。

「彼此彼此呢。不過拜妳所賜，我的傷好了呢。」

艾莉婭把胡作非為的手拿開，再次開啟了電鋸，而腹部的傷卻不知何時已經停止流血，雖然白色的連衣裙還染著血色，但已經沒有繼續增加暗紅色彩範圍的跡象。

隨著重新響起的類似馬達的「咔噠咔噠………」聲響，代表著事情還沒結束的意思。

「實力方面馬馬虎虎，心態意志方面更是差到極點，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勉強達到及格線。」

艾莉婭一邊重新握住了電鋸的長柄，一邊說著可以算得上是偏見的評語。雖然CASTER也不知道是以何種標準判定的，但被這麼一說還真是感到非常不爽了。

「那麼，到底有什麼事情嗎？任性妄為的笨蛋百合笑面虎小、妹、妹！」

聽到銀髮少女的話，艾莉婭只是笑而不語，從她身上站了起來，但電鋸還是放在CASTER的肩膀上。

然後，美麗的臉龐浮起了既華麗又邪惡、或者說——非常腹黑的微笑。

「站起來。」

艾莉婭威風凜凜地單手舉著電鋸指向CASTER，還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命令，甚至可以說是唯我獨尊的語氣對正要站起的銀髮少女道。

「………喂，還想要戰鬥嗎？我雖然很討厭妳，但也不至於毫無理由地就大打出手。」

一邊拍著紅色的概念武裝，CASTER用極為鬱悶的口吻說道。但手中卻散發著微光，接著一把巨大的黑色斧劍出現在少女手中。

深黑宛如魔界的岩石一般，顯得沉重無比的質感，一看就知道有著非比尋常的破壞力之兇器。

「啊嘞？戰鬥？妳再說什麼啊，接下來可不是戰鬥而是懲罰喲。」

金髮少女，艾莉婭以絕對無法抗拒的，敘說事實般的宣言道。

「對於妳打到我的懲罰和獎勵，吾打算一同給與。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還是一樣，輕視甚至可以說是藐視的語氣。

「呼………」深深吸了一口氣，銀髮紅衣的少女合上了眼睛，輕聲對艾莉婭問道：「——吶，那麼我可以重新測試嘛？對於突擊測驗什麼的很是不爽呢。」

「呵呵………我可是很嚴格的，補考可是決不允許。」

「嘁、嘛嘛，雖然早就知道了還是很不爽，妳——」

睜開了赤色的眼眸，原本總是充滿著笑意的眼神如今卻展現著鋼鐵般的意志，往常那自信滿滿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喔~」看到現在的CASTER的模樣，艾莉婭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我怎麼了？」

銳利如隼的紅眸漸漸變成了紅寶石般的色彩，大氣中遊離的魔力隨之震動，聚集到了銀髮少女身邊，漂亮的銀色長發無風自動，虛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把稱得上是寶劍的鋼鐵之刃浮在CASTER的附近，並且不斷的在增加著。

「——就這麼想被我殺死嗎。」

CASTER那充滿殺意的紅蓮之瞳盯著艾莉婭，冰冷冷地說著。

數量超過二十以上，全部的劍尖對準著站在面前的艾莉婭，每一把都有著足以媲美等級C的魔力。

「雖然現在此身不是最強狀態，但也因此獲得了最強的魔力，區區的魔術師之身還是可以將妳變成肉串。」

「哈啊……妳以為是在對誰說話？」

艾莉婭聞言，不高興的皺起柳眉，雖然是生氣但還是一樣充滿著華麗美感和高貴的氣質。

月夜下，她傲然地挺著胸，用著利落的動作將電鋸指著地上，黃金之眸露出桀驁不遜的神色霸氣地宣言道：

「吾乃利用語言弒神的詐騙師，帶來血色的虐殺之音，稱霸無數戰場的黃金魔女。不知天高地厚也要有個限度吶，不知名的英靈兼手下敗將喲！」

「哼，黃金魔女嗎？還真是不符合妳的形象。」

CASTER冷哼一聲，雙手緊緊握持著沉重地黑色斧劍，身上所散發的殺氣越來越強烈，這預示著接下來的戰鬥是跟之前無法相比的激烈「死斗」。

「如果說妳是魔女的話，還不如說是『王』吧？……但，就算是自稱最古老的王者我也曾經斬殺於劍下！」

少女化為銀與紅的子彈向金髮少女閃電般的衝過去，同時虛空無數劍刃宛如炮彈似的，一同伴隨在銀髮少女身邊朝艾莉婭激射而去。

「那麼，就劍鞘的程度吧……」看著展開攻擊的少女和劍雨，艾莉婭微微一笑，轟轟作響地電鋸高高舉起，帶著華麗感的清晰悅耳少女歌詠之音澈響夜空：「語言即是光，言靈即是光。因此光啊，言靈啊，成為吾之劍、吾之刃！」

接著，頗為優雅地橫掃一揮，瞬間眼前之物化為碎片，樹木、花草、大地、池塘、劍雨等在這一劍之下不留全貌。

艾莉婭沒有停止動作，左腳往右一踏，一把劍刃擦臉而過。然後轉動腳跟，像是跳舞般的又躲過了一把黑色的寬大劍刃。緊接著再次單手舉起電鋸，這次則從上揮下擋住了從左邊襲來的黑色斧劍。

喀鏘——電鋸和黑色斧劍發出十分華麗尖銳的鋼鐵聲響，耀眼燦爛的火花不斷從鋸刃與斧劍相碰之處四散，照耀著艾莉婭和CASTER那同樣美麗的臉龐。

唯一不同的是，極為耀眼的金色眼瞳和冰冷的紅寶石之魔眼。

「………劍的重量還不錯嘛。」

艾莉婭像是讚歎般的看著與她持劍對峙的少女。如果不是她擅長使用引力撥開力道，以及武器是這把強化過的電鋸的話，真的有可能被對方擊退或者連同武器一起斬殺。到現在她的手也感到些微麻麻的感覺。

「當然、靈魂意志技巧目的乃至信念的程度可不是跟剛才玩玩的一樣吶，魔女。」

CASTER只是淡然的接受了艾莉婭的讚歎，緋紅之瞳冷酷地瞪視著金髮少女。可心中也感到訝異，要知道這把寶具斧劍可是將其原主人的怪力都一同複製了下來，而少女居然連一步也不退就接住了全力一擊，眼前的少女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

「哼哼，正義嗎？」

輕鬆地彈開了斧劍，艾莉婭忽然說道。

「不，還算不上是正義，沒想到從碰觸傳來的思念竟是如此有趣的事情——」

什麼？這傢伙、難道說………

被擊退的CASTER微皺眉頭，將斧劍高高舉過頭頂。

「投影、填——」

還未說完必殺之名，寬大鋒利的鋸條之刃已經貫穿了少女的胸口。刺耳的馬達聲和體內被不斷被撕裂的感覺告訴著少女自己已經被擊殺的事實。

「什麼、時——」

有點不解的問道，但從肺部衝上來的血紅液體打斷了CASTER的話語。

「很有趣，太有趣了。所以，我先殺死妳幾次清楚一切之後再談談一些事情吧。」

恢復原本地赤紅光澤的眼瞳，靜靜望著被她的血液濺到的雪白臉龐上。

艾莉婭露出了優雅艷麗的笑容。可愛甜美地，卻讓人不寒而慄的，刺激著本能的恐怖微笑。

手中的電鋸輕輕一動，拔了出來。

接下來的發展對CASTER而言是地獄。

（**叮咚！有愛小提示，以下在【】的內容純黑暗血腥虐S獵奇之類的（？），不喜者請直接跳過【】即可。）

【艾莉婭再次用鋸刃在銀髮少女身上刻畫上血痕——砍掉右臂、刺穿身體、斬斷左手。概念武裝像是普通衣物般的喪失了防禦力輕易地咔啦喀啦的切開肚子，劇烈到無法更加痛苦的感知從全身上下傳來，而銀髮少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軀體被人任意宰割。鮮血四濺，咯咯鏗啦咔！的一聲骨頭被切開，但金髮少女像是不滿足似的將電鋸在她體內四處亂闖著，內臟完全被搗亂，粉紅色的肌肉纖維和雪白的骨頭完全暴露出來——看到此景金髮少女雙頰泛紅地眨著迷醉的金色眼眸，伸出鮮紅艷麗的舌頭舔了舔沾上血液的手指頭，然後繼續將銀髮少女分屍——當全部變成碎肉碎骨的時候，艾莉婭又舉起了沾滿了血液和腦漿的電鋸作出像是揮舞魔杖的手勢，耀眼的光芒一閃，下一刻銀髮少女的身體又恢復原狀，四處濺灑在草地上的碎肉血液碎骨內臟之類的完全消失，看不出來有經歷過任何的暴行——然而，還沒等銀髮少女從臨死的一幕回過神來艾莉婭再次將她分屍——（以下略）不過當時兩人都不知道有一對幼小的眼眸從窗戶注視著...】

最後，憑著艾莉婭那死神般的詭異能力，銀髮紅衣的少女在那一夜整整體驗了「死亡」三十五次——

………回想結束。

最後才得知，眼前的這個傢伙是必須從「殺人」這一行為才得到所謂的「**」或者「精神性興奮感」的異常者。

「呼呼，殺了妳三十五次的體驗實在太棒了。」

當時，一臉幸福表情的少女是這麼說的。

單方面的被壓制，就算認真起來也無法抵抗只是用遊戲的心態戰鬥的艾麗婭，之後還被虐殺...做了英靈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感到棘手和鬱悶、真是——

「………超糟糕的說。」

下意識的，將那時的感想說了出來。

「嗯？那麼嚴重嗎？的確一開始就遇到這種接近最高級別的任務會有點艱難也是一定的啊………」

似乎將CASTER的話當真，金髮少女有點為難的嘆了一口氣。

無論怎麼想都無法將眼前的這個傢伙跟昨晚的殺人狂聯想在一起啊——銀髮紅衣的少女也嘆了一口氣。

「………儘可能的快點將一名英靈打到吧，那之後把這個給他。」

艾莉婭將一個事物丟向了CASTER。

「這是？」

CASTER下意識的接住，手中的東西是一個穿著黑中透紫的哥特式蘿莉服裝，黑色蕾絲所編製的頭飾上鑲著一朵淡紫色薔薇，有著一頭華麗的銀色長發，以及一對純黑的墮天使翅膀，明明是嬌小可愛但又給人氣勢凌人桀驁不馴等感覺的……人偶？

「打敗一名SERVANT之後，什麼時候交給新人就交給妳自己判斷好了。」

艾莉婭扭轉腳跟，看樣子是打算離去了。

「………雖然是多管閑事，但妳們那個所謂的新人也是有名字的……」

「打住，姓名這種東西，當然是彼此都在場的情況下才能互相道出並且得知的東西。」

說完，金髮少女的身影就從屋頂上消失。

「哈啊、我果然還是最討厭那傢伙了。」

抬頭仰望夜空，映入少女眼帘的是，柔和又殘酷的，宛如撕裂星空般的朱紅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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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這章NETA好多……

PS2：關於死而復生，不要跟某說不認識某蘿莉天使……

PS3：差點控制不住寫H劇情……後遺症么這個…

PS4：嗚咕，為什麼忽然有想寫百合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