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發布會後 作品更加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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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書畫院出面召開的這個新聞發布會,無疑加重了「鄉村藝術節」的品質與分量,這是李非和鎮上的領導沒有想到的,也是縣委一般領導人沒有想到的。

省書畫院的老院長邀請了攝影家協會的副會長和美術協會的副會長一起出席了新聞發布會,他老人家親自主持。老院長說:「告訴新聞界一個好消息,『鄉村藝術節』上有了重大發現,你們面前的這幾個寶貝有可能就是我們省裡面未來的大藝術家……」隨後,省攝影家協會和省美術家協會的副會長也作了肯定的發言,兩個協會當場宣布,吸納劉亦菲和漢浩浩為兩會會員,鑒於李非本身就是省美協會員,決定將其升任為省美協理事……對於新聞界來說,這些當然都是貨真價實的新聞。

漢威那張稚氣的臉,不知道被多少記者拍攝過了,劉亦菲和李非更是成為攝影記者們的寵物。當有人問漢威是怎麼想到把古典文學運用到繪畫之中去的時候,漢威說:「你們採訪她吧?她就是我們那一堂課的指導老師,我就是受她的啟發才畫出這樣的畫面來的。」

記者們的鏡頭又對準了李非,李非將當天晚上的經過簡要敘述了一遍,話鋒一轉說:「其實,漢威同學本身就具有身後的古文修養,當晚他還提了很多有趣的問題,毫無疑問,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有思想見地的學生。絕不因為我的指導才畫出這樣的佳作。」

有記者問:「我就覺得奇怪了,怎麼會在那樣一種情況之下,你們三這之間有這樣的巧合呢?李非鎮長為何會流淚,漢威為何會這樣專註,劉亦菲為何會這樣敏感?這是巧合還是預謀?如果是預謀的話,畫面不會有這樣乾淨,如果是巧合的話,這裡面就一定有必然。我想問三個問題。第一,漢威你本人為什麼會這樣傾注情感來完成這幅畫,是不是現場有某些因數或者激情撩撥開了你的藝術想象力?如果有,是什麼?第二個問題,李非作為當晚的指導老師,為何會走到漢威背後去看畫,又為何要流淚,而你流淚絕不是虛假的,而是真情實感的流露,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如果有,又是什麼?第三,劉亦菲當時實在攝影現場的,你是不是對漢威和李非兩人特別的感興趣,要不然你根本不可能抓拍到這樣逼真的鏡頭,如果是對鏡頭裡面的某一個人感興趣,這個人是漢威還是李非呢?……」

這個記者的鋒利眼光不得不令人佩服,分心也完全切中了要害,讓坐在上面的三個主人公內心不禁「咯噔」一下。漢威看了提問的記者,說道:「剛才李非鎮長不是講到了嗎?我當時就是提問了,問自己可不可以把李非畫到月亮里去,準確地說,我當時就覺得李非就是月亮,就是如皓月那樣優雅而美麗,這就是唯一的藝術創作誘因。」

記者又問:「你和李非原來認識嗎?」

漢威說:「認識。」

記者又問:「那麼,李非就是你賦予激情的主要因數了,你的畫作是禮讚愛情的,你是不是把李非當作了愛神的化身呢?」

漢威說:「可以這樣理解。」

記者又為:「為何又要賦予這樣凄涼哀怨的意境呢?」

漢威說:「那才是愛情的極致。」漢威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李非,同時也讓漢浩浩有幾分憂慮。

記者說:「看不出來,你這麼小的年紀,對愛情理解得這樣透徹。也難怪,所以你才能成為天才的少年藝術家啊。」

記者請李非回到問題。李非說:「坦率地講,我是被漢威的才氣和靈氣打動了,你們都知道,我是美院畢業的,同時也在縣文化館工作過一段時間,我對美學有我自己的理解,是漢威的才華與靈氣刺激了我,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幸運與幸福,所以會流淚。」

記者問:「還有沒有別的誘因呢?」

李非說:「有。」

記者問:「是什麼?」

李非說:「你們都是知道的,藝術的最高境界之直通靈魂,漢威的畫作當時就打動了我的靈魂,尤其是他畫面里略帶哀怨的叩問,誰是我的明月?我又是誰的明月?雖然畫面上並沒有這樣的字句,但是在線條與光影之間,我體會到了。我不否認,我是有一些閱歷的人,回憶起過去的往昔,所以流淚。」

記者說:「是漢威的畫,讓你領了到了人生的某些伏筆?」

李非說:「是的。」

記者又問:「和漢威沒有直接的關係吧?」

李非笑而不答,更是增加了幾分神秘感。

輪到劉亦菲發言的時候,她很坦蕩:「實話說,我就是對漢威本人充滿了好奇,我一直在尋找屬於他的鏡頭。我與漢威不能算朋友,畢竟他還是高三的學生,這是因為年齡和經歷的懸殊。但是,漢威是個早熟的男孩,以前和他有過接觸,他對生活中的很多看法和理解,都是超乎常人的成熟,甚至可以說是睿智。記得我和他聊過關於童年與蛙鳴的事,他就給我講述了他的童年記憶,他的講述,真的觸動了我的內心……」劉亦菲還說:「所以在我看來,面前的這個男孩,一定會有驚人之舉,所以我關注,所以就發生。」

幾個人的講述,無疑讓這兩幅作品的價值有了很大的想象空間。記者們更是妙筆生花,泫然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這個採訪會結束,就有不願透露姓名的人要買走這兩幅作品,出價高達五十萬。但是,被省書畫院和省美協省書協當場拒絕了。書畫院的老院長說:「這兩幅作品,我們還要舉辦巡迴展出,另外,三位年輕人也要隨我們一起去各地,所以這兩幅作品,現階段就是有人出在高的價格,主辦方和我們省上的相關部門,都是不會賣的。」老院長的話,同樣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眼看著漢威他們這幾棵藝術新苗就要破土而出了,漢浩浩心裡一陣嘀咕,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發布會之後,兩幅作品更是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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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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