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它叫小姜
錢小飛樓下的房間里,藍靈不悅地說:「姐姐,那個錢小飛分明是在裝瘋賣傻,這樓里我們住了這麼久,沒看見一個耗子,怎麼他就被耗子咬了……依我說,馬上給他開刀動手術,然後讓他走人,或是直接送他進精神病院……我現在是煩死他了……」
紫衣苦惱地搖頭:「不行……還是給他時間慢慢養吧,開學之前,如果他病情還沒好轉,我們就給他開刀,如果好轉,就讓他走人……畢竟我們也是同學……其實我也煩著呢……」
「你們別說話,我還要看電視呢……」江惟雪慵懶地依偎在沙發上抱怨著,她在看日本的動畫片。
藍靈搶過遙控器換了台憤恨地說:「我最討厭日本動畫片,你還是看貓和老鼠吧,這個我也能看一會兒……」
「哎……你這人……貓和老鼠我也喜歡看,嗯……看就是了……」面對藍靈那憤青特有的殺人眼神,小雪聰明地妥協了。
樓上,錢小飛也在看貓和老鼠,看得津津有味,他適才捅了許久的耗子洞,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無聊啊,不看電視幹什麼。
畫面里小老鼠去偷貓的食物讓他產生了些須靈感。
他嗑了些瓜子瓤,仍耗子洞里幾個,又在洞口擺放了兩個,餘下的斷續排成一列,一直延伸到床前,他耐心地等待著。
沒多久,耗子洞里有了聲響,錢小飛漸漸興奮起來。
逐漸地,聲響漸漸接近了,一個小老鼠在洞口附近若隱若現。
它在洞口處躲躲閃閃,最終用爪子飛快地耙走了那兩個瓜子瓤。
錢小飛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繼續關注著。
俄頃,那小老鼠又出現了,探頭探腦竟出了耗子洞,躡手躡腳地去屋裡地上的瓜子瓤。
這是一個陌生的小老鼠,錢小飛沒有驚動它,稟住氣息看它幹什麼。
那小耗子將一個個瓜子瓤搬進耗子洞里,準確地說,是扔進耗子洞里,一邊勞作著一邊發出愉快地聲響:「左手一個瓤啊右手一個瓤,身後還拽著一個更大的瓤啊,一個又一個啊……哎呀,今晚媽媽又把我的功勞誇!」
錢小飛仍然沒有出聲,默然繼續看著。
那小老鼠又搬了幾個瓜子瓤進洞,逐漸靠近了床和電視,於是,它被電視里貓和老鼠的節目深深吸引了,爬在床前目不轉睛地看起來。
錢小飛俯下身去輕輕說:「上來看吧,我請你吃瓜子瓤,讓你隨意吃……」
那小耗子大吃一驚,轉身飛快地溜回了耗子洞。
錢小飛大感無趣,悻悻地轉換了頻道。
「你是那個會講外語的人嗎?」耗子洞里那小耗子膽顫心驚地問。
錢小飛納悶地說:「什麼外語,我就會說漢語,英語四級我還沒過呢……」
「你明明會說我們的鼠語嘛……」小耗子不服氣地說。
錢小飛苦笑著說:「這是個意外……我寧願我意外的會了英語法語德語,也不想會你們的什麼破鼠語,你過來,我們聊聊,我請你吃瓜子瓤,不過你不許咬我……」
「我不過去,你們人類很狡猾,不能相信……」小老鼠固執得說。
「操,有什麼了不起,我換台看看……」見小老鼠很迷戀老鼠和貓的節目,錢小飛大膽地說。
「你這人真無聊真卑鄙!」它憤恨地說。
「哎,這是我的房間我的電視,我想怎麼干就怎麼干,你憑什麼說我卑鄙?」錢小飛怒了。
「你就是卑鄙,用電視節目威脅我……你不是好人……」小老鼠憤怒地說。
錢小飛快氣炸肺了,低吼著:「我不是好人?那你是好人嗎?我咬你腳了嗎?你回去問問,是哪個咬了我的腳……」
「我請你吃瓜子,去請你看電視,媽的,只是想你陪我聊聊,你他媽的弄出這麼一大堆的廢話……我不是好人,哼哼……,你是好人嗎?」他也憤恨不平起來,他甚至有點好笑,和這些老鼠斗什麼氣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小老鼠看起來也是個通情達理的傢伙,疑惑地問。
「聊聊天,說說話,我不想傷害你們,也沒傷害你們,那個咬我的老鼠可以做證……」錢小飛無奈地說。
「嗯,我知道……咬你的是我媽媽……」小老鼠說。
錢小飛無語,沉默中…
小老鼠繼續說:「你別怪她,她也覺得內疚,其實你沒有惡意……」
錢小飛長嘆了口氣說:「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過來,我們聊聊……」
小老鼠的腦袋撥浪鼓一樣搖著:「不,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你們人類最不可靠……」
錢小飛又無語,他很想臭罵這小老鼠一頓,內心裡卻又覺得它說的接近事實,他很苦惱。
「你有名字嗎?」錢小飛問。
「名字是什麼東西,好吃嗎?」小老鼠好奇地問。
「噢……你就知道吃……名字是區別你和你的同類的一種稱呼,比如我,我叫錢小飛,你可以叫我小飛……」錢小飛覺得自己此刻很弱智,真得象個精神病人。
「小飛……很好聽……我叫……這個……我叫……我沒有名字……」小老鼠奇迹般的害羞了。
「呵呵,要不要我幫你起個名字……」錢小飛覺得自己一身的本領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好啊,就象你的名字,小飛,很好聽……」小老鼠興奮地嚷著。
錢小飛正襟危坐,鄭重地想了想說:「叫你小機靈如何……小聰明?小鬼頭?小灰?小白?」
小老鼠腦袋一個勁地搖啊搖,表示內心強烈的不滿意。
錢小飛也有點暈,試探著問:「你想起個什麼樣的名字,給我點提示……」
小老鼠也有點暈,苦惱地說:「我也不知道,只要帥一點就好,你繼續說……」
錢小飛無意間看見電視機櫃下的字典,心裡有了主意,說:「要不我們憑運氣吧,從字典里找字,這裡可都是非常非常帥的名字哦……」
小老鼠樂了,說好。
錢小飛取回字典坐在床上讓小老鼠說頁數,小老鼠說老鼠沒有數字觀**,你就翻吧。
錢小飛從頭開始翻,小老鼠緊張地盯著,沒等小飛翻到字典的一半就忍不住說:「停!」
錢小飛解釋說,這篇有十幾個很帥的名字呢,你要哪個?
小老鼠趴在洞口想了想說:「就要第一個帥名字吧!」
「姜……小姜,真的很帥啊,非常的帥!」錢小飛急於解決問題,不負責任地說。
「小姜?真的很帥嗎?」小老鼠有點不太相信。
「非常得帥,比我的小飛還要帥!」錢小飛一本正經地說。
「好啊,我就叫小姜了……哈哈,我有名字了……」小老鼠相信了錢小飛的話,興奮地喊著。
「來,帥哥,我請你吃瓜子,請你看電視,上來……」錢小飛熱情地邀請著。
「你會不會害我啊……」小老鼠疑惑地問。
「不會。我若害你,一定被你媽媽咬死……」錢小飛發著這樣的毒誓。
小老鼠相信了,屁顛屁顛地靠近了大床。
錢小飛將它抱上了床,給它瓜子吃,讓它舒服地看電視,問它:「你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