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任務

7任務

新兵c區場地上,剛剛訓練結束的士兵們自由的活動著,其中有很多人圍在一個告示板前熱烈的討論著什麼,越來越多的人好奇的參與進去。不一會兒,告示板前的人群變得擁擠起來。

一個士兵費力的扒扯著周圍的人,好不容易從裡面擠出圈外,顧不上狼狽模樣,便向聯合紀念碑基座下圍坐的一群人跑去。

「八哥他媽的,消息是真的。陸心明那小子因為表現優異而被提升為少尉,提前轉正了」

一個小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閃過一絲恐慌,然後又故作一付鎮定的樣子,正是八哥。

「別慌有什麼大不了的,再過三個月,大家都是一樣的少尉,誰怕誰」

「可現在呢現在怎麼辦」

「現現在也也好辦」八哥有些結巴的說。

旁邊一個人接道:「對,現在也沒啥大不了的,咱八哥和隊長是有交情的對吧,八哥」

「是是啊」

八哥極力控制住自己想捧對方的衝動。他心裡清楚,與馬洛斯那層脆弱的關係,根本兜不住現在與陸心明的矛盾。平日里,之所以敢在陸心明面前耀武揚威,是仗著人多,而不是隊長的後台。

這下可好了,剛剛幾天功夫,陸心明就從對頭變成上頭了,自己的優越感變成憂傷感了。這時候你拿出馬洛斯這張牌,不但沒有效果,反而會讓大家看清自己虛假的實力,後果可想而知,好不容易爬到喜馬拉雅山上的「威望」,還不打著滾似的往馬里亞納大海溝里跑啊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八哥裝出一付無可奈何的表情,嘆了一口氣,說道:

「哎與隊長的交情是不錯,可這是軍營啊等級、紀律觀念太重,就算是出身顯赫的下士,也得老實的站著,聽家徒四壁的上士訓話,更何況陸心明那小子是八格牙路你個陸心明」

幾個人雖說感到八哥有些言不由衷,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當了人家幾個月「白先生」白吃、白喝、白拿,也不好意思撒手不管不是,於是湊在一起商量辦法。

就在大家沒個頭緒時,一個有點憨的傢伙一拍大腿說道:「我看大夥不用研究了」

八哥喜道:「你有解決辦法了快說快說」

「我說大夥不用研究的意思是陸少尉已經來了,就在你們身後」

「咿呀」

八哥唱大戲般的怪叫一聲,然後以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誇張動作轉過身來,看到陸心明正朝自己這邊走來陽光下,少尉軍章在肩上閃閃發光。

大概刺激來得太突然,八哥不知怎的,就神志不清的以標準的殭屍動作迎了上去,本來想躲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陸心明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其實他還真不是故意來找八哥他們晦氣的,只是想到聯合紀念碑前感嘆一番世事無常沒想到與萊恩的一戰,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這麼大的變化。至於眼前這些人,陸心明已經懶得想了,成為職業兵后,他對一些事情的想法和認識也發生了變化,過去因為自尊而變得敏感的心,慢慢的因為自信而不願計較。

看著迎面而來的八哥黨們,陸心明忽然感到困惑:過去怎麼會讓他們給若生氣了,看小個子那猥瑣的樣子,罵他都懶得張口。

「嘻嘻哈哈,心明,好兄弟,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啊真給咱們黃種人爭臉呀呵呵」

八哥說完自己都感到肉麻的話,就想伸手摟陸心明的肩膀以示親熱,但猶豫了一下,到底壯不起這個膽兒,就改為用手扶對方的手臂。

「注意你的身份下士」

一聲呵斥傳來,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嚴。

八哥的手像碰到沸水一樣猛的抽回,整個人木然的愣住。

陸心明沒什麼感覺的看著這個曾被視為對頭的小個子,稍稍低下頭,把臉側向八哥,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小時候,有一次我在路邊玩耍,鄰居家的狗跑了出來,不知怎麼的就咬了我一口,你猜,後來我把那隻狗怎麼樣了」

「不不知道」八哥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回答。

「悄悄告訴你,後來我把那隻狗沒怎麼樣,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

「因為我覺得,我不能跟只畜牲一般見識,畢竟只見過狗咬人,沒見過人咬狗的。你說是不是」

說完,陸心明直起身,拍拍八哥的肩膀,又掃了一眼前面幾個人,目光所到之處,儘是躲避的眼神。

「是」

八哥這時已經清醒了,他憋紅著臉應了一聲,心裡恨火頓生,卻又不敢發泄。

陸心明揮揮手,對眾人說道:「休息時間快結束了,你們走吧」

眾人如蒙大赦,轉身拉起八哥就準備離開

「站住」陸心明一聲喝令。

眾人急忙停下,回頭望向陸心明,不知還有什麼下文。

「走吧」陸心明說道。

眾人雖疑惑,但也沒多想,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陸心明又一聲喝令。

眾人又停下,回過頭來,滿臉慌恐,心想對方這是開始玩自己了。

「走吧」陸心明仍面無表情的說道。

但這回大家再沒敢動,不知所措的東望西望,最後把焦點定格在八哥身上。別說,八哥這幾個月的老大沒白當,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走吧」陸心明直視著八哥說道。

「是,長官」

八哥兩腿一併,啪的敬了一個軍禮,但聲音明顯沒有底氣,他已經大汗淋漓快虛脫了。

其它人恍然大悟,光顧著緊張把軍紀給忘了,人家現在可是長官了,連忙跟著噼里啪啦的敬起軍禮來。

「是,長官」

「是,長官」

「是,長官」

陸心明再沒心情看見他們,胡亂揮了揮手,八哥一幫人等急忙逃之夭夭。

清靜下來的陸心明,走近紀念碑前,底座部分仍未修好,因為那次比賽的撞擊,出現一個很深的裂縫,即使填補上也不牢固。

「報告,長官」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陸心明回頭,看到對面的人眼睛一眨一眨的,笑道:「稍息吧,家偉咱倆之間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哎你是軍官了嗎,軍營里還是走走程序比較好。」

得到陸心明的應允,張家偉也不再那麼拘束。其實陸心明的提拔對他影響很大,很在乎出人頭地的他感到過一陣心理不平衡,但他和老周比較早的推測出這一事實,因此今天看到陸心明正式轉正還是有心理準備的。善於經營的張家偉也務實的想到,朋友升遷還是好於別人升遷的,至少以後多了一個可用的人力資源。那些一看到身邊朋友出人頭地就嫉妒翻臉甚至反目成仇的人,張家偉是不會做的。

「心明,不是當朋友的說你,明明應該高興的事,你在這玩什麼深沉啊剛才看你耍那些混蛋把我樂壞了。」

陸心明鬱悶的說:「哎本來是挺高興的。可剛剛從馬洛斯那裡過來,接到一個新命令,讓我很為難。」

「什麼事」

「讓我跟隨大隊圍剿城外的游擊隊,八成就是你說的那支落單的隊伍。」

「這麼快你才剛剛轉為機甲兵啊」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隊長說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參與圍剿這支幾乎沒什麼戰鬥力的游擊隊,而不是什麼大規模攻堅戰。」

「這是好事啊,送到眼前的功勛禮包啊」

「家偉,」陸心明有些不滿的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與外地聯邦的人發生衝突,有悖我的原則。」

張家偉覺得陸心明有些問題上過於執著,不會變通,比如說在人類與梅爾人關係上,他自己就並不認同陸心明觀點,但在此時,他也不想爭論這個問題,便說道:「好吧,那我也沒法幫分擔這個讓人頭疼的煩惱了,不過有個人也許對你有幫助。」

「老周」

「對,是這小子。他讀的書多,雖然有點獃氣,光會耍嘴皮子,但有一點得承認,他對一些事兒看得是比較透。你去聽聽他的意見,也許有用。對了」

張家偉想起了什麼似的,苦笑著說:

「他談女人和錢的部分你可以省略掉」

「陞官、發財、入洞房,人生三大喜事。心明,幹嘛一付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已經陞官了,發財還會遠嗎至於入洞房來,先過把乾癮我這有色情雜誌」

「滾」

「老大,你對我打招呼的方式就不能換一換嗎」

陸心明自己從圖書館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雙腳交叉放在桌子上。只有到了老周這裡,他才感到一種自在和放鬆。老周無官一身輕,也無意於這個圈子,這點上,陸心明有時挺羨慕他的。

接過老周遞過來的咖啡,陸心明嘗了一口,便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自己的想法。末了,說道:

「這段時間感覺一生的大事都扎堆這幾天了,總感覺有些不對頭,你說呢,老周」

「心明,像那天說的,你有沒有感覺到梅爾人對你很重視,有些刻意的推動一些事的發展:安排你與一個梅爾人比賽,幾天內轉成機甲兵,許諾進入北二軍校,機甲剛到位,現在又要白送你一個功勛。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帥」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我早當將軍了,在我面前說自己帥的人都沒有個自知之明。」

「那你說是為什麼老實說,我還真沒發現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具我所知,擁有機甲操作天賦的人雖然少,可也不是鳳毛麟角,咱們新兵區里有同樣潛質的,我知道的就有六個人,其中一個可能比我還強。」

「他們註定在這場遊戲中只能扮演一個路人甲什麼的,你和他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陸心明笑著說,「小康的家庭,普通的父母,考上一個一般的學校,成績不好不壞,有兩個當時感天動地、過後就忘的戀愛。將來有誰寫我的傳記什麼的,在參軍前要是多寫都會讓人感覺不地道,這他媽的不是在湊字賺稿費嗎」

「真的沒什麼特殊因素,讓你現在平步青雲的了」

「沒了,除了傑克上校,但不可能是他的原因。」

「為什麼」

「傑克少校行蹤不定,最近一直在玩消失,連梅爾人他們都聯繫不上他,況且以少校的性格,我要是靠自己的力量混出點樣子,他還能替我高興;如果知道我是通過關係爬上來的,他肯定會一腳把我再踹下來」

「這就對了,說明我的猜測是靠譜的。」

老周挪過一把椅子坐在陸心明對面。陸心明注意到老周有意無意的掃視了一下四周若大一個閱覽室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兩個人。

「心明,」老周認真的說。

「其實你有一個明顯與別人不同的地方,只是你不願意別人提,自己也不願意想,所以沒注意。」

「什麼地方,偏頭疼」

「不是你的家世,你們陸氏家族特殊的歷史」

四周依然安靜,靜的讓人感覺時間已經停滯。不知怎麼的,陸心明想起了那些先人的日記。

「老周,這這是什麼意思」

「解釋之前,先問你一個問題:不算外地聯邦的人,僅就現在執政府下人類與梅爾人關係怎麼樣」

陸心明沉默半晌,說道:「表面和睦,實則緊張。執政府就是個聽話的傀儡,征服者對人類有明顯的歧視,很多人類居民同情支持外地聯邦,對梅爾人敵視,要不是潛入者在其中和稀泥,早就亂了。畢竟被豢養的再好,也只是別人家的寵物。老實說,我就是這種感覺。」

老周喃喃道:「其實真當寵物倒好了,不用一夫一妻制,可以雜婚哎、哎、把刀子放下,我不說了還不成嗎,激哪門子動嘛」

「老周,你不希望以後上公共衛廁所時判斷不了進哪個門吧我這人很重視承諾兌現的。」陸心明幽幽的說道。

「你瞧你,激動了不是咳、咳,回到剛才那個問題,你回答對了。現在梅爾人對人類還是有依賴,很多事情是需要人類去做的,畢竟五百多萬征服者的數量並不算多。雖說當年的地球保衛戰他們是贏家,可人類的抵抗讓他們也付出巨大代價,也使他們認識人類的戰鬥力是不容低估的。這也是為什麼征服者們允許機甲這種對他們種族有威脅的武器存在,不僅是為潛入者使用考慮,更是為了對付外地聯邦的軍隊,人家可是一直更新設計新一代的機甲呢,光靠征服者的去戰鬥,那代價可是沉重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陸心明說道,「你是說現在梅爾人還是希望保持與人類的所謂合作,希望人類能順從他們的統治,不希望我們有太多抵觸情緒和消極態度。可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和我們陸家有什麼關係」

「你那麼聰明一個人,怎麼一談政治就變傻了呢,你真得跟家明學學。」

老周接著說道:「你們家那位大人物陸平將軍,是不是反抗外星人侵略的大英雄你是不是他的後代你動腦筋想象一下畫面:你,陸心明,跟著梅爾人的軍隊出去圍剿外地聯邦的人,哪怕你不放一槍一炮,就當旅遊了,回來后給你發個獎章,第二天大大小小的媒體再弄些題目,什麼從決裂到合作人類英雄後代與梅爾人蕩平叛亂啦、傳奇家族的轉變歷程啦。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特別是對一些普通百姓的觀念會有多大影響這些你都想過嗎」

陸心明愣愣的想了一會兒,猛的站了起來,怒道:「媽的,這幫孫子把我當槍用呢、雜種、you、娘希匹的」

老周默默的靜坐了三分鐘,等陸心明把他知道的髒話都噴的差不多了,實在是沒詞的時候,才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老子不接這活兒,非逼著我去,我就不幹了,大不了回家找爹媽玩鬥地主去,也比在這裡讓別人逗強」

「然後呢」老周問。

「然後然後」

「然後,梅爾人就知道你是個危險的外地聯邦同情者,沒準會發展成為一個激進的地下抵抗者;再然後呢梅爾人會逮捕你,嚴刑拷打,你呢,寧死不屈,與敵人頑強鬥爭;再然後呢噢,對了梅爾人為你堅貞的精神所震撼並感到恐懼,於是決定殺死你,你被處死的那天,當著圍觀的人類高呼:人類萬歲打倒外星人,最後光榮就義再再然後,人類在你英勇事迹的感召下奮起抵抗,梅爾人統治土崩瓦解再再再然後,地球**了,並給你塑了一個紀念碑,上面有你英雄的形象,鐫刻著你發人深省的話不幹了,大不了回家找爹媽玩鬥地主去」

「心明,這個劇本怎麼樣啊,很感人是不是可我就是擔心,你是這樣的人嗎」

陸心明已經冷靜了,連連擺手,責怪自己在生活中為什麼總缺乏操作機甲時的冷靜呢雖然自己已經表明了對外地聯邦的支持,可要說奉獻自己生命什麼的,他還真沒往那裡想,也沒打算那麼做。18歲,多好的年齡,那麼多的夢想

不行不行,這個英雄當不得,陸心明連連搖頭。

「心明,你不給外星人賣命,不傷害自己同類,有這種想法已經很好了,比很多行屍走肉的人強很多。但這件事上,你要好好想清楚,別衝動啊」

兩人又默默的坐下,相對無言,各想各的心事。

許久,陸心明站了起來。

「謝謝你老周,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今天咱倆聊的話就別跟家偉說了。」

「心明,你是不是有決定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陸心明停了下來,沒有轉身,只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門,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呯呯」

空中一道爆炸,一個圓形金屬盤狀的懸浮偵察器被子彈擊中,伴隨機器破損的聲音落到地上,反彈幾下後向前滾去,所到之處的兩側,儘是一些冒著黑色濃煙、線路火花的破碎機械部件;圓盤滾動越來越慢,變得歪歪扭扭,終於失去了支撐力,無力的倒在一雙長皮靴前。一隻手彎了下來,敲了敲已經變成廢品的金屬外殼。

「好槍法,隊長」

凌飛直起身來向後面喊道。

「媽的敵人這次進攻比前幾波猛烈多了,連at3都出動了。」

托德從機甲上跳下,向這邊走來。兩人點了根煙,托德向四周戰場環顧了一圈:約有十台左右的敵方機甲殘缺不全的倒在各處,主體部分勉強能看出來,但散落在四周很大一片區域的零件已經分不清是哪台機甲、是什麼部位的了,就像一塊西瓜被鐵鎚下后,大小碎片遍地都是。其中兩台機甲的胸腔被打破,半開的蓋門還能看到頭朝下,半身已經被燒焦的屍體,發出難聞的味道。

「搞什麼鬼,敵人一起上的話我們早就完蛋了,為什麼一波一波的來,他們想怎麼樣啊」凌飛有些奇怪的說。

托德沉默了一會,回頭向後面幾個人喊道:「叫小凌過來」

凌遙跌跌撞撞的走過來,一臉憔悴,淚痕在有些花的臉上衝出兩道溪流,看到兩人,忍不住嗚咽起來。

「隊長、哥,你們沒事吧」

凌飛有些惱火的說道:「沒事兒,死不了哭什麼哭,別讓隊長煩心了」

凌遙一跺腳,用少有的語氣大聲說道:

「怎麼啦,我哭怎麼啦阿明和比爾都都走了,連個安葬的地方都沒有嗚嗚我哭哭還不行嗎嗚嗚」

「好了,大凌,別說了。遙遙,記住我的話,這也是命令」

「嗯」

凌遙勉強止住淚水,抬頭望向隊長。

「你的後勤機甲扔掉吧,它火力不強,目標太大,很容易被敵人發現。你和哥哥擠坐一個機甲。戰鬥時,你躲進樹木里,被俘也不要逞強,萬一我們死絕了,不許替我們報仇,知道嗎」

凌遙用手抹著又掉下來的眼淚,嗚咽的點頭:「知道知道了嗚嗚」

「還哭有完沒完」凌飛大聲吼道。

凌遙咬住嘴唇,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哥哥很少這樣發火,看來是真生氣了,自己看到的是盛著兩名戰友的木筏沿河水順流而下,哥哥可是親眼看著兩個鮮活的生命變成冰冷的屍體,這種衝擊和自己的感受可是不一樣的。

「哥,我不哭了你別生氣」

看到哥哥默默的低頭抽著煙,凌遙又想起什麼,對托德說道:「隊長,真的要拋棄後勤車嗎沒有配件和彈藥保障,機甲壞了怎麼辦彈藥不夠怎麼辦照這幾天敵人的攻擊頻率和規模計算,我們僅靠機甲的彈藥攜帶量,嗯只能堅持三天左右」

「最大限度補充完機甲彈藥后,就扔了吧,不要了」

托德回頭望向森林遠方,嘆道:

「萬事總有個完結,也許也許用不了三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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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末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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