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與恩人之間的冷戰
慢慢走近浴缸,關了水龍頭,直到嘩嘩的水聲消失,盛天擎的視線沒有從凌煙的身上離開過,一寸寸的欣賞著她的美好,每一處都讓他留戀,不忍挪到下一個地方。
忘了自己還穿著整齊的西褲襯衣,盛天擎側身坐在浴缸邊,正猶豫著是把人抱回*上,還是就地正法的時候,只見凌煙的頭一歪,整個人就朝水裡歪去。
幾乎是看到的同時,盛天擎就伸出手穩穩托著了凌煙的頭,看著她依然睡的這樣香沉,盛天擎越想越后怕,如果不是他上了樓,如果不是他及時伸出手,現在凌煙不是已經溺水身亡,也要被嗆好幾口水。
這個該死的丫頭!
盛天擎火了,手一松讓凌煙的頭重重的落在靠枕上,一聲悶響,睡著的人依然沒有醒來,只是不耐煩的歪了歪頭,似乎感覺睡得不舒服,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凌煙的睡眠質量不太好,所以早上起來太早才會有起*氣,竟然能在浴缸里睡著,盛天擎知道她一定喝了不少酒。
一想到她與別的男人推杯換盞,即便十幾個叔叔輩的,他也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伸手就掐住了凌煙的鼻子,中指一夾,也堵上了她的嘴。
今天對凌煙來說是個高興的日子,簽了一筆大單子,還和凌氏的兩位股東攀上了關係,就連做夢都和這兩件事有關,正兩眼發亮的收白俊勇送來的首期款,脖子就好像別人卡住了。
她手舞足蹈的想叫,卻叫不出聲,連呼吸都困難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著凌煙,她想找人來救她,眼前就浮現了盛天擎的臉。
凌煙一陣安心,可是說不出話,就在她急的眼淚都要出來的時候,突然又可以呼吸了。
凌煙趕緊大口大口的喘氣,腦子裡混沌一片,一抬頭還看到盛天擎在自己眼前,她就有點迷糊了,眯了眯眼睛,又揉了揉,竟然還在,伸手去摸,手卻被打開。
「還在做夢?差點死在浴缸里知不知道?」
盛天擎惱火的瞪著眼前一臉迷糊的女人,恨不得把水潑到她的臉上,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聽到盛天擎說話,凌煙才知道眼前不是夢境,看了看四周,又低頭看了水中的自己,尖叫一聲就屈身捂住了自己,「你怎麼進來的,出去!趕緊出去!」
「我要是不進來,你就淹死在裡面了!」這一刻盛天擎不知道凌煙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她全身上下他什麼地方沒有看過,現在捂還來得及嗎?
要是真死在浴缸里,那她還怎麼捂住身體?
盛天擎越想越氣,舉得今天必須給凌煙一個教訓,要不她哪天又喝醉了酒躺在浴缸里睡著了,而他又不在,那後果他不敢想象。
先到可能失去凌煙,盛天擎沒有再猶豫,彎腰從水裡把人撈起來,扛在肩上就往外面走去。
「盛天擎你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快點!」凌煙被嚇到了,失聲尖叫了起來,被盛天擎這樣光溜溜的扛在肩上,她覺得丟臉死了,她的屁股就在他的臉旁邊,她簡直不敢想象那個畫面,卻活生生的發生了。
「閉嘴!再叫把你扔地上!」盛天擎開口威脅。
凌煙才不管這麼多,寧願盛天擎扔下她,也比就這樣被他扛著好受,拚命的拍打著他的後背,腿也不老實,不停的撲騰。
「你……」
盛天擎被氣紅了眼,抬手往凌煙屁股上就是幾巴掌。
凌煙被打的渾身一震,羞辱和委屈瞬間籠罩了她,她不踢打了,很想哭,可是被倒掉這哭不出來,眼睛鼻子紅了起來。
幾步走到*邊,盛天擎用力把她拋在*上。
*墊很軟,被扔下來一點都不痛,只是有點眩暈,凌煙顧不上那麼多,翻身就要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盛天擎卻沒能讓她如願,壓住她的後背,舉起大手又在她屁股上打了幾巴掌。
「啪啪」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盛天擎打得響,卻不重,只是想給凌煙一點教訓,沒想真傷她,打了幾下就停了下來,惡狠狠的問道:「說!你還在外面喝酒嗎?」
凌煙犯了倔,就是不說話,扭著身子想從他的魔掌下逃脫出來。
盛天擎見她還不知錯,手上加了點力道,又是幾巴掌下去,「說,你還在外面喝不喝酒?」
「我不要你管!」凌煙的火氣也上來了,之前盛天擎的不理解和現在蠻橫都讓她倍感委屈。
她時而安安靜靜的人,根本就不喜歡交際應酬,要不是被逼到這一步,她寧願一輩子在家裡相夫教子。
可是由不得她啊,她最愛的人,媽媽,弟弟,都被欺負和傷害了,他們的仇她不能不報,就是為了讓安安安息,她也不能不報,要不然等她百年以後,她要拿什麼顏面去見他?
想到媽媽和安安,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凌煙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聽到凌煙哭,盛天擎又心疼了,一面不等她認錯不甘心,一面又捨不得她哭,糾結了半天還是鬆了手,看著她拉過被子捲住了身體,一伸手把她連人帶被子都摟進了懷裡。
凌煙這個時候根本不想看到盛天擎,怒吼一聲扭著身體要逃走,可是身體被被子抱著,她能動的幅度很小,根本就逃不出盛天擎的控制。
「放開我!」凌煙怒了,猛然抬起被淚水洗刷的分外清亮的大眼瞪向盛天擎,咬牙切齒的叫道。
盛天擎只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放開凌煙,不顧她的掙扎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打疼了?」
凌煙不說話,固執的把頭歪向一邊。
「說話!」盛天擎又把她的頭掰了過來,沉聲命令。
「疼!疼死我了,你滿意了!」凌煙被逼急了,開口吼道,想到自己被盛天擎壓著打屁股,凌煙就氣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盛天擎一怔,他剛才根本沒有多大的力氣,他是當過兵的,知道怎麼控制自己的力道,不可能傷到凌煙,可是看她這樣子又不像是假裝的,動手就要去扯她身上的被子檢查傷口。
「你幹嘛啊!」凌煙嚇了一跳,縮著身子不讓盛天擎得逞。
「我給你檢查一下傷,要是嚴重的話要上藥。」盛天擎一本正經的說完,又要去解纏在凌煙身上的被子。
「啊,別碰我,我不要你看!」
知道盛天擎要看哪裡,凌煙更加不願意,左閃右閃的不讓盛天擎解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可是她的力氣哪裡是盛天擎的對手,被子很快就被他扯得快裹不住胸口,胸前的豐盈因為他的蠻力和她的掙扎變了形,白白的肉從被子外延擠了出來,凌煙正好看到,頓時覺得好不尷尬,急忙叫道:「別扯了,我不疼,一點都不疼,你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自己都不知道嗎?」
「真的不疼?」聽凝煙這麼說,盛天擎才鬆開了手。
「不疼!不疼!不疼!你還要我說幾遍!」凌煙趕緊拉了拉胸口的被子,直拉到脖子以下,還用下巴緊緊的壓著被子邊,這才抬頭瞪著盛天擎怒氣沖沖的道:「屁股不疼,可是我心疼,心疼!你也要看看順便上藥嗎?」
盛天擎被凌煙堵得說不出話來,愛恨不能的互瞪著,最終還是他敗下陣來,重重的嘆了口氣摟著懷裡的人兒。
「你在鬧什麼彆扭,大晚上喝醉酒的是你,不接電話的也是你,現在到比我還有脾氣。」
「我為什麼會喝酒你不知道嗎?我這麼辛苦的活著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報仇嗎?現在好不容易進了凌氏董事會,我要是不拉攏幾個股東站在我這邊,進去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任由凌洪峰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要的不是每年的分紅,我要的是整個凌氏,我要讓凌洪峰和他的小老婆拖油瓶生不如死,我要讓她後悔對我、媽媽,還有安安做的一切!」
凌煙歇斯底里的吼著,雙眼赤紅,聲音因為吼叫而嘶啞。
看著凌煙泣不成聲,盛天擎也氣不打一處來,一手捧著她的臉,望著她悲傷滿溢的眼睛,又疼又恨。
「你說你活著只是為了報仇?」
「是!」凌煙倔強的梗著脖子。
「那我算什麼?」盛天擎不輕不重的問道,咬死卻清清楚楚。
凌煙自顧哭著,心裡卻因為盛天擎的話咯噔了一下,不敢抬頭看他,緊緊的咬著唇瓣不說話。
「你說啊!我在你心裡算什麼?」盛天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強迫凌煙抬頭看著自己。
「算什麼。你說算什麼,你是我的恩人,行了吧!」凌煙賭氣的說道。
「恩人?我在你的眼裡只是恩人?」盛天擎胸膛劇烈起伏,顯示他現在非常生氣,狠狠的咬了咬牙卻笑了出來,「該死的恩人!」
話音落下,冰冷強勢的唇就堵住了凌煙嫣紅的唇瓣,用力的啃噬著,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用力,又很快退了開來,「你會和恩人這樣嗎?」
凌煙來不及反應。
盛天擎又咬住了她的脖子,沿著美麗的鎖骨,大手用力扯掉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懲罰性的咬住她的頂端,含糊不清的道:「你會讓恩人對你這樣嗎?」
尖銳的痛處和猛然升起的熱潮讓凌煙驚懼不已,剛要開口,盛天擎的手已經毫無預警的探了進去。
「這裡,也是恩人能進去的地方嗎?」
凌煙羞的說不出話來,明晃晃的燈光照在她雪白的身上,晃得她眼睛發花,心裡發憷,想伸手擋住自己卻被侵佔的更深。
「啊!」突如其來的塊感讓凌煙深覺屈辱,咬著唇瓣把頭撇想一邊,渾身顫抖不止,眼淚從禁閉的眼睛里滲了出來,滑落在灰色的*單上,留下一個個深色的印記。
盛天擎的心也很痛,自己這樣挖心挖肺的對待,知道她為業績犯愁,拐著彎讓白俊勇去送單子給她,沒想到在她心裡,自己只不過是個恩人而已。
去特么的恩人!
他才不要當她的恩人!
粗暴的抹去凌煙眼角的淚水,盛天擎把凌煙扔在*上,扯掉自己的皮帶,壓了上去。
拉拉鏈的聲音讓凌煙心尖顫了一下,她知道,這*會很難熬,很難熬……
第二天早上凌煙醒來的時候,盛天擎不再身邊,她拖著酸痛的身體下了*,腳一沾地就抖得站不起來,好不容易走進浴室,看到鏡子里自己滿身的傷痕,紅腫的眼睛里就布滿了水汽。
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凌煙站在蓮蓬頭下面,沖洗了十幾分鐘才緩過勁來,感覺身體又是自己的了,然後洗漱換衣下了樓。
盛天擎已經在餐廳用早餐,張媽看到凌煙下來笑吟吟的過來招呼她趕緊過去吃早餐。
凌煙卻搖了搖頭沒有過去,徑直進了出了門。
張媽在靠近凌煙的時候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傷痕,暗暗嘆了口氣沒有再去叫她。
今天早上盛天擎下來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了,黑著一張臉,現在看到凌煙這樣,知道這小兩口又鬧了矛盾,張媽也很無奈,她只是個傭人,主人家的事,跟她說了,她還能勸上兩句,不跟她說的話,她也只能幹著急。
王叔已經在外面等著,凌煙上了車,讓王叔把自己送到了公司樓下。
今天要去白俊勇的海邊別墅丈量尺寸,她就算懷疑這個單子是盛天擎送給她的,可是這個時候她卻不能拒絕。
凌煙感覺自己很悲哀,被趕出家門后,她就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的生活,一切都要依賴盛天擎。
是他給了她繼續求學的機會。
是他回國後有了住的地方。
是他讓她有勇氣和資本和凌洪峰斗。
盛天擎是她的恩人,這一點她沒有說錯,可是在她的心裡,盛天擎卻也不只是恩人而已。
這一點凌煙心裡很清楚,可是她不知道盛天擎對她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們親吻,做親密的事情,他卻從來沒有跟她說過愛這個字,就連喜歡也沒有說過。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到底算是什麼,五年的婚姻契約她保管的很好,也正是因為這張五年契約,讓她不敢奢望太多,更不敢投入太多,她怕,怕自己一旦陷進去,再被他無情的推開,她會受不了。
再一次的被最親的人傷害,她真的會崩潰。
沒錯,現在的凌煙已經把盛天擎當成了最親的人,卻不想讓他知道。
從那天開始,凌煙和盛天擎開始冷戰,兩個人睡在同一張*上,卻誰也不跟誰說話,白天除了正常上班,加班也成了他們避開對方的主要方式,不到晚上十點,凌煙不會回到別墅,而盛天擎也跟她一樣。
一晃十幾天過去,二人之間這種誰也不理誰的狀態讓張媽急得上火,給老太太打了電話,是盛天蘭接的,還沒有開口說是什麼事,就被堵了回來,說是老太太這次玩的高興,還要在外面多玩兩個月,讓張媽不要打電話來打擾。
掛掉電話,張媽看著電話出神,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無奈作罷。
與凌煙冷戰,盛天擎這幾天都沒有出門,天天不是回家就是在公司里沒日沒夜的工作,整個盛世都籠罩在低沉的冷氣壓當中,每一個出入盛世的員工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被黑臉總裁看不順眼,一腳提出盛世,失去這份薪水福利在G市都是最好的工作。
處在低壓中心的艾米感覺尤為明顯,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按時下班,就連回家也帶了打量的工作。
「艾米姐,麻煩你幫我送份資料進去。」
新進助理是個小女生,壓低聲音把一份資料放在艾米的辦公桌上,雙手合十,一臉請求。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艾米頭也不抬的整理這一季的季度報表,這幾天她手上的活一下子多了好多倍,季度報表本來不用這個時候做的,可是上面發了話,她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而她的上面,就是身後厚重大門裡的那位。
「艾米姐,求你了,我怕……」
「怕什麼,總裁能吃了你?」艾米抬眼看了小女孩一眼。
「差不多……」小女孩想到總裁的那張黑臉就打了一個寒顫,話說她剛進公司的時候多喜歡總裁大人啊,雖然現在也喜歡,可是那張彷彿萬年冰上的臉,她真的好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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