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衝突

「不想好了你們？居然逃課出來打牌！」林澤一巴掌扇在趙潤的頭上。

他們幾個兄弟里，除了林澤之外，沒有一個人考上大學，其中劉飛、何彬、連勇和秦通都在何彬老爸開的公司里找了份工作，而趙潤和張言則在家裡人的逼迫之下成為了復讀生。

四中還沒放假，要等到十月一號才放，不過對於趙潤和張言來說都一樣，因為他們倆很少上課，基本都是逃課出來鬼混。

林澤得知趙潤和張言要復讀後，就很為兩人的父母惋惜，幾萬塊錢又白花了。兩人因為成績太差，沒法去一中復讀，只能留在四中。在四中上學，和在社會上混，幾乎沒有區別。而且以這倆傻比的慫樣，就算去了一中也是白搭，頂多能讓下屆一中畢業生高考體檢時多出幾個懷孕的女生來。

「你個傻比還知道回來啊？」趙潤扔掉手中的牌，一躍而起，一拳砸在林澤的胳膊上。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其餘人則在一旁起鬨。

鬧了一會兒，眾人便重新都坐到了草地上。

「怎麼樣？大學爽不？」劉飛問林澤。

「還好吧，挺自由的。美女不少，而且穿得都很暴露。」林澤回答。

「嗯？是嗎？有多暴露？」其餘幾個人都湊了上來。

「沒法用話具體來形容，反正就是很暴露，有些甚至穿得和小姐沒什麼區別。」林澤說。

「艹！這麼過癮啊？」連勇一副嚮往的表情。

「這很正常，現在不都這樣么？學生穿得像小姐，小姐穿得像學生。」張言說。

「唉，我倒希望他們是小姐，那樣我就可以……」林澤臉上的笑容十分猥瑣。

「怎麼？想找小姐？」何彬問。

「嗯，有點吧，長這麼大還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呢！」林澤說。

「我艹！你他嗎還是chu男啊？哈哈哈……」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艹！笑你們妹啊！難道你們都不是了？」林澤罵道。

「廢話！不然為何笑你？」趙潤說。

「別吹了，你們四個上過你們對象我知道，但是劉飛和秦通跟我一樣沒談過戀愛，到哪上女人去？我諒他們倆也沒有**的魄力！」林澤不相信趙潤的話。

「我們倆確實沒有玩過**，但是我們玩過小姐。」秦通說。

「什麼？！你們倆玩過小姐？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林澤有些凌亂。

「高中的時候啊，你在一中上學，這幾年幾乎沒跟我們在一起玩過，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不光是他們倆，我們四個也都找過小姐，何彬還因為找小姐被抓到，跟他的前女友分手了呢！」趙潤說道。

「嗯，我們從高二的時候就開始找小姐了，一年多下來，陽光路那一片的大浴場我們都光顧過，而且和其中一個大浴場的老闆熟得很！」連勇說。

「艹！我鄙視你們！極度極度鄙視你們！」林澤大叫道。

「鄙視你妹啊！裝什麼正人君子！現在給你個小姐，你不上？」劉飛罵道。

「我不是因為這個鄙視你們，而是，你們去找小姐居然不帶我！你們太不夠意思了！」林澤說。

「艹！我們不是怕耽誤你學習才不帶你混的嗎？你是我們當中唯一的苗子，可不能被毀掉。不過現在你已經考上大學，沒什麼關係了。這樣吧，今晚我們帶你去那裡爽爽，給你開苞，行了吧？」趙潤無奈道。

「這才是兄弟嘛。」林澤笑了笑，打了趙潤一拳。

又打了一會兒牌，看學校差不多放學了，眾人一起去接了趙潤的女朋友，然後在四中旁邊找了個小飯館，開搞。

幾個兄弟裡面，有四個人談過戀愛，不過有三個都已經回歸單身，只剩下趙潤還擁有所謂的「甜蜜愛情」。其實，趙潤這個女朋友也是一個多月前才搞上的，之前的那個在高二的時候就說拜拜了。

趙潤的女朋友叫劉慧，現在在四中上高三，之前林澤並沒有見過。

「漂亮」、「開朗」，是林澤對劉慧的第一印象，而第二印象，則是「能喝」，林澤的酒量也算不錯，但居然絲毫不是劉慧的對手。

「尼瑪，嫂子實在是太能喝了，我不行了。」和劉慧連著互灌了三瓶之後，林澤繳械投降，他喝得太猛，必須要休息一會兒。

「你個傻比，居然敢和劉慧對著喝，她狀態好的時候，一個能喝我們三個。」劉飛說道。

「沒有啦，我沒那麼厲害啦。」劉慧倒是很謙虛。

林澤鬱悶地要死，這劉慧外表看起來挺文靜的，沒想到這麼能喝。

聽趙潤說，劉慧自初中開始，就一直混得很好，是她們鎮上有名的女混混，喝酒自然是不在話下。

林澤很難想象，這麼文靜的女孩子打起人來是什麼樣子，不過之後，林澤不敢再找劉慧喝酒，只在最後飯局結束的時候所有人一起喝了一杯。

酒足飯飽，幾人暈乎乎的，趙潤送劉慧去了宿舍，張言回家睡覺，下午還要上課，其他人則都殺到林澤家裡睡覺。

一覺睡到三點多，眾人都起來之後，沒有事情做，看看太陽不怎麼烈了，便決定去四中打籃球。

給還在四中教室里奮鬥的兩人打了電話，張言一聽要打球，立即找個借口跑了出來，趙潤今天則對打球沒有絲毫興趣，賴在教室里死活不出來。

「這傻比，估計中午把力氣都用到劉慧身上去了，能出來打球才怪。」劉飛罵了一句。

「算了，他不來也好，我們正好三對三。」林澤說。

幾人找了個場子，開始了這項極其有益於身心的運動。

沒過多久，又來了六個不認識的男生，一看就是逃課出來打球的，那幾個男生沒有球，便加入林澤他們一起玩，十二個人，正好分成三撥輪流玩。

玩著玩著，劉飛突然和一個不認識的男生起了一點小摩擦，一開始只是言語上的互相攻擊，隨即開始大打出手，兩撥人趕忙上去拉架。

林澤把劉飛擋在身後，正往後退，對方那個男生對著林澤的臉就是一拳。林澤也被激怒，照著那個男生的肚子就是一腳，直接把那個男生踢翻在地。

對方另一個男生見狀，一拳向林澤打了過來，被林澤躲過，身後的劉飛沖了上來，一拳砸在那個男生的鼻樑上，頓時鮮血冒了出來。

就這樣，本來兩個人的小摩擦發展成了十二個人打群架。

這一架，林澤很不幸又是沖在最前面，不過還好，對方雖然在人數上不吃虧，但是戰鬥能力明顯弱於林澤他們一方，很快，對方六個人都被打倒在地，林澤他們卻都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嗎的，你們幾個是哪個班的？」對方一個男生站起來罵道。

「爺爺我是理補二班的，怎麼著？」張言回答道。

「你他嗎的說什麼？」那個男生聽見「爺爺」這個詞，頓時又要動手。

後面一個男生拉住了他，看著張言說：「有種的，放學別走，咱們再干一場！」

「行，爺爺我隨時恭候。」張言笑了笑。

幾人還想發作，但無奈不想再吃虧，便狠狠地瞪了林澤他們幾眼，走了。

「給趙潤打個電話吧，讓他出來，商量這事怎麼辦。」劉飛說。

「不急，這才倒數第二節課，離放學還早，等下課再去他班裡找他，也省得讓他找借口出來了。」張言說。

幾人便又玩了會球，等到下課，立即到趙潤班裡，把趙潤叫了出來。

「怎麼不打球，來這幹嘛？還有一節課呢，我打算放學去找你們的。」趙潤一臉疑惑。

「剛和幾個孩子鬧了點事，打起來了，他們說放學叫人再來一場。」林澤開口道。

「嗯？是我們學校的還是外校的？」趙潤問。

「是我們學校的，但是我沒見過，不知道是哪個班的。」張言說。

「艹，居然還約著放學再干一場，挺牛比的啊。不過四中里有點勢力的人我和張言基本都認識，那幾個人張言卻說沒見過，奇怪了。」趙潤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說不定是跟著別人混的小弟，你們不認識也正常，等放學他們把他們的大哥叫了出來，不就都知道了嘛。」林澤說。

「嗯，那我回班叫點人，張言，你這節課也回班裡去，叫幾個能打的。等放學了能和解就和解，不能和解就干。」趙潤說。

張言點了點頭，對林澤說：「你們再去玩會兒球，等放學了我和趙潤一起去找你們。」

上課鈴響了，趙潤和張言各自回班準備。劉飛他們幾個高中上的是二中，四中也認識不了幾個人，只能和林澤一起繼續去玩球，等放學。

很快，放學鈴聲就響徹了四中，學生們紛紛從教學樓里走出來，有一對一對的情侶，也有三五成群的男生和女生，原本安靜的四中很快熱鬧起來。

這時，劉飛的手機響了，趙潤讓他們等一下，十分鐘后就到。

林澤收起籃球，幾個人坐到一個籃球架子下面。

何彬拿出一包煙，除了林澤以外，給每人都發了一支。

「你他嗎的想死啊？為什麼不給我？」林澤罵道。

「你個傻比，又不會抽，給你也是浪費。」

「浪費你嗎比，你給不給？」林澤說著，動手要搶。

「好好好，給你！」何彬笑著，遞給林澤一支煙，並幫林澤點著。

幾人就這樣坐著，抽著煙，等著趙潤、張言，還有那幾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