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一百一十七夜元澈你混蛋
溫熱裊裊。
氤氳一片的熱氣飄在空中,熏濕了依紅妝的眉眼。
隔著龍幔,望著他背影時,讓她心悸。
現在,他同自己近在咫尺。
「二澈……」依紅妝斗膽將話吐出唇邊,那雙水眸早已濕潤,不知是氤氳之氣還是熱淚盈眶:「是你嗎?」
在御池中的夜元澈心早已提到了喉嚨口。
「紅妝,過來。」夜元澈的聲音深沉。
一聲『紅妝,過來』讓依紅妝只覺得如天翻地覆一般。
她的雙腳如灌了重重的鉛,挪不動寸步。
「紅妝……」夜元澈黯啞的再一次喚了她一聲。
原來,原來他竟然是皇上。
現在已不用同他面對面,現在已不用再深究。
依紅妝已然斷定他是皇上。
他騙了自己。
「別叫我!」生平,依紅妝最厭惡欺騙,而她卻被自己心愛的人欺騙了這麼久,這麼久。
那悲嗆的聲音讓夜元澈閉上了龍眸,他之所以浸泡在這御池並非是想沐浴,御池內有一側草藥,可以暫且讓他的脾氣稍稍壓抑一些。
「紅妝,你聽朕解釋。」夜元澈不敢面對她,不敢看她對自己失望的眼神。
「我不聽。」依紅妝朝前踉蹌了一步,環繞著巍峨奢華的宮殿:「我居然被你欺騙了這麼久,把我騙了這麼久,你很有成就感么?你很滿意么?」
夜元澈攥緊拳頭,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但是他卻依舊壓制著經脈的黑色小蛇:「我可以解釋。」
「皇上九五之尊,我只是一介草民,怎能讓皇上解釋。」依紅妝淡淡的嘲笑著自己:「皇上,冊封,爵位,這些我通通不要了,皇上也不必費心把我引過來,草民告退。」
說著,依紅妝擎起手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然而,她的腳才踏出去一步,只聽御池中一陣陣擊水的聲音。
緊接著,速度敏捷如獵豹的夜元澈迅速撐起雙臂,懸在空中,單手叩住依紅妝的肩膀,攔住她:「聽我解釋。」
「你放開我。」依紅妝有些急了,反手同他相抗,一個錯臂壓住他的大掌。
但夜元澈的武功在依紅妝之上,依紅妝又怎能輕易的從他手中逃脫。
「你放開我,你這個騙子,我連你的全名都不知道,還每天傻乎乎的叫你二澈二澈。」依紅妝的雙臂被他壓住,她順勢來了一個后翻轉,雙腿旋在空中,用腳夾在他的肩膀上,而後一個魚式跳躍翻到他的後背,她單手撐在他的後背上,打算趁他不注意逃走。
但聰明的夜元澈又怎能看不出她正有此意。
這一招,魚躍跳水正是他教給她的,現在又在他的身上,哪會這麼容易。
夜元澈掐准了時機,就在依紅妝從他後背撐起而逃時,夜元澈迅速的捉住了依紅妝的兩隻小腳,她一個跟頭栽到了夜元澈懷中。
「你……你趁人之危,你是小人。」依紅妝沒料想到自己能栽到他懷裡,氣的她壓根兒直痒痒。
「說我是小人也好,說我是騙子也好,總是我不能放你走。」夜元澈氣喘吁吁的說著,額頭上的汗珠落在她的手背上,他知道,他的蛇毒快要發作了。
最近他的蛇毒發作的十分頻繁,只要情緒稍稍激動便會發作。
說著,夜元澈將依紅妝打橫抱在懷裡,牢牢的禁錮著她,而後,雙腳一躍,夜元澈抱著她跳入了御池中。
只有泡在御池才能夠暫且讓蛇毒壓抑一些。
「唔……」濺起的水花兒布了依紅妝一臉,她伸出小手抹了一把臉:「喂,你幹什麼,你想淹死我么。」
夜元澈深潭的眸子染了一層濕氣,他的口吻柔和,但是手上依舊牢牢的抱著她,生怕她跑了一樣:「紅妝,我不叫喂,不要叫我喂,這樣顯得我們很生分,現在我向你正式介紹自己,我叫夜元澈,是……是……是這中原的皇上,以前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我也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夠理解。」
是的,是的,他承認了,他終於承認了。
但是,在火頭上的依紅妝什麼也聽不進去,雙腿在懷裡也是個不老實的主兒,拚命的踹著水花兒:「現在解釋也沒用了,承認也沒用了,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不想聽可以,那我陪著你,我陪你,等你冷靜下來我再說。」夜元澈現在什麼都依著她,只要她能原諒自己。
依紅妝一口咬上夜元澈箍住他的手腕上,深深的一口,疼的夜元澈倒抽一口冷氣:「別咬,好疼。」
「嫌疼,那你放了我,我要離開你,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衝動之下的依紅妝竟然說出了這般傷人心的話。
話落。
空氣中沉寂了許久,許久。
寂靜的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夜元澈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道侵蝕著依紅妝的心,她頭暈目眩,只覺得眼前昏天暗地。
「你說什麼?」夜元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紅妝睫毛微抖,高蜓的小瑤鼻上凝著一層汗珠兒,她咬著唇,望著他,怯生生的說:「我說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要離開你。」
夜元澈粗喘的呼吸聲凝固了空氣的氤氳,他的大掌箍著依紅妝,那張風華的面容上染了一層哀傷之意,深眸里空不見底,讓人心疼的無以復加。
「我……」依紅妝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定定的望著受傷的夜元澈,抿唇,卻將想說的話又吞回去。
垂著睫毛,忽地,一股子熱氣撲面而來,為了她神經緊繃的夜元澈托起巴掌大的小臉兒,將自己的唇狠狠的貼上去,拚命的啃噬她的軟唇。
空氣,一瞬被剝奪的乾乾淨淨!
「夜……」花容失色的依紅妝用小手拚命的捶打著他的胸膛:「夜……」
他的霸道在依紅妝的唇瓣兒上發揮的淋漓盡致,讓她連他的名字也叫不出來。
整整一刻鐘。
夜元澈似乎鐵了心要將她方才的『鐵石心腸』給揉的融化了。
依紅妝身上冰涼的鎧甲早已浸滿了御池之水,她覺得身子沉沉的,有些難過的皺著眉頭。
「我幫你脫掉。」抽出空隙來,夜元澈含糊的說了這句。
她的小手拚命的護著自己的鎧甲不讓他動彈,自己裡面只著著一個淡粉色的小衣,再裡面是一個肚.兜,怎能讓他看了去。
依紅妝搖頭,使勁兒的搖頭。
但這個小動作在夜元澈的眼底確實微乎其微的。
捉住她亂動的小手摁在他的胸膛前。
他肌膚的溫熱傳遞到她的手心,讓她酥麻一片:「走開。」
「不。」夜元澈霸道的說:「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可以怨我,可以怪我,我可以解釋,可以哄你,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霸道又溫暖的話一點點的攻擊著依紅妝的心。
「你混蛋。」依紅妝憤怒的咬上他的唇,咬的出了血,淡淡的血腥味道迅速的劃開,纏繞在他的舌尖兒上。
不知何時,夜元澈早已輕車熟路的將依紅妝身上的鎧甲全部褪掉。
揚手一扔,扔在了御池的池台上。
兩個人親昵的貼在一起。
「夜元澈你要幹什麼。」水,濕透了她的肌膚,她美的如含苞待放的花兒,正等著為夜元澈所開放。
夜元澈從後面擁住她,溫柔的在她耳畔低語:「紅妝,做朕的皇后。」
「不做。」依紅妝倔強的搖頭,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從頭上垂落,散開,貼在她滑膩的肩膀上。
「必須做,乖,皇后的寶座我只讓你做。」夜元澈誘哄著她。
池中之水愈發的溫熱,夜元澈面色滾紅,他牢牢的抱著依紅妝,大掌油走到她的腰肢上,不著痕迹的褪去了她的小褲。
「不要,夜元澈,你壞,你混蛋。」她甩著青絲,嗚咽著哭。
「乖,我會很溫柔。」夜元澈早已學習了這方面的知識,他想著,這是征服一個女子的第一步,也是最有效的一個法子。
不管她怨自己,恨自己,他都要這麼做。
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攪到了一起,衣衫盡落。
御池內,旖旎一片……
紅妝沒想到會是這麼疼的,中途她想過要咬死他,掐死他,但是當她觸及到夜元澈經脈上若隱若現的黑色小蛇時,那顆心一下子軟了。
她知道,自己是深愛著他的。
只是不能接受他欺騙了自己。
三個時辰后。
龍幔下,淡淡的熏香味道讓依紅妝自然而然的清醒過來,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只覺得全身酸痛無比,動一動腿都覺得十分困難,她下意識的嗚咽著:「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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