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覬覦我的女人
186覬覦我的女人
院長跟他們聊了幾句,說了沈若溪最近的情況,她所在的病房是一間單獨的房間。
送他們到地方,院長離開,嚴啟政先走進去,杜思雨站在門口有些猶豫。
跟沈若溪的交鋒並不多,好幾次都是她佔了上風,但是那次派人綁架她的人是她,這種人發病的時候大抵是不要命的。
沈若溪正躺在病床上看書,如海藻般的長發柔順的散在肩上,臉蛋精緻柔美,安安靜靜的樣子跟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聽見動靜她轉頭,看見是嚴啟政時,漂亮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把書放在一邊,鞋子都沒有穿就奔過來,杜思雨眼睜睜看著她撲向男人的懷抱,還是那副柔軟的嗓音:「啟政,你終於來看我了啊?」
嚴啟政把她的身體推開,冷淡的聲音,「最近在醫院怎麼樣?」
沈若溪有些委屈的聲音,「我沒有病啊,我爸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跟坐牢一樣,你跟我爸說讓我回家好不好?」
杜思雨看見這樣的她,不由冷笑了一下,眼睛看著嚴啟政,「你說她瘋了?跟正常人有什麼區別?」
她以為嚴啟政騙她。沈若溪這個狀態跟她剛醒來住院時的狀態一樣。哪裡像什麼瘋子?
沈若溪這才發現站在門口的杜思雨,像是看見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樣,瞳孔突然變大,尖叫一聲兩手緊緊攥著嚴啟政的胳膊,躲在他身後,顫抖的聲音昭示著她的恐懼:「是他又來了,他要來殺我了……啟政,你快救我……」
杜思雨走過去,仔細瞧著她的眉眼和神情,想要確定她是不是偽裝。
沈若溪突然發狠了衝到她面前,想要吃了她的表情,「嚴子琛你別以為我怕你!大不了我跟你拼了!!」
杜思雨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把她認作嚴子琛,一時不妨怔愣在原地,沈若溪手掌剛碰到她衣服就被嚴啟政單手握住了手腕,他把杜思雨護在身後,大手按著沈若溪不讓她靠近她一步,語氣嚴肅冰冷,「冷靜點,她不是子琛!」
沈若溪還在叫囂著要來打她,「不,他是嚴子琛,我要跟他拼了!」
杜思雨有些不明白,看了嚴啟政一眼,「她把我認作子琛?」
嚴啟政點頭,目光複雜:「除了我和她父母,她把誰都當做子琛,總覺得子琛要害她。上次她出去把人打傷,就是因為那人的穿著和子琛很像。」
杜思雨想笑:「她恨的不應該是我?跟子琛有什麼關係?」
嚴啟政目光深沉,「那就得問子琛做過什麼。」
杜思雨若有所思的看著沈若溪,「我能單獨跟她說幾句話嗎?」
她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的瘋了,還是僅僅是在嚴啟政面前偽裝。
嚴啟政知曉她的疑惑,幾乎未做猶豫的點頭,給院長打了電話安排。
很快房間里只剩她和沈若溪兩人。
怕沈若溪情緒激動,已經有醫務人員做了措施,沈若溪兩手被綁在床頭架子上,杜思雨站在她幾步遠的地方。
經過剛剛的掙扎,沈若溪的力氣已經耗盡,有些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
她目光獃滯的看著房間的某一點。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
杜思雨開口,看她的眼神帶著探究:「沈若溪,你是真瘋還是假瘋?還是因為知道自己要坐牢所以才選擇了更有利的去處?」
回答她的是她輕微的喘息還有一室的寂靜。
杜思雨盯著她的臉冷笑了下:「不說話?難道一輩子像個活死人一樣被關在醫院也能承受得住?」
回答她的依然是安靜的沉默。
她不甘心,繼續說,「你沒有醒過來之前我心裡一直芥蒂你和他之間的美好回憶。怕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佔據太多,所以遲遲不敢接受他。但是你醒了,我倒不再像以前那樣耿耿於懷了。直到現在,看著他讓你被困在這個生不如死的地方,我才知道他已經徹底放下你了。不管是愛情還是恩情,都徹底擯棄。」
她笑,仔細觀察她的臉,「他現在,愛的是我,從心裡的每一個角落裡都是我和我們的孩子。沈若溪,我得感謝你,在你手下九死一生,但是卻讓我獲得了他完整的愛。」
沈若溪依然沒有說話,安靜的像個活死人。
杜思雨不懂醫學,不知道她是真瘋還是假裝。
但是她說的幾句讓正常人聽著都會被激怒的話她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那樣子似乎並不像偽裝。
更何況若是真瘋了,心裡不清明或許還沒有那麼難受。若是裝瘋,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講,那才是更痛苦的事情。
半小時后,杜思雨從房間里出來。
嚴啟政就站在門外,生怕裡面會出現什麼意外,他能第一時間進去。
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臉色有些不好,但是他在外面也沒有聽見一句激動的聲音,應該是沒有過什麼爭執。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怎麼了?」
杜思雨搖頭,看著他,「嚴啟政,蓄意綁架傷人在法律上不是死罪也得坐穿牢底,她現在是在醫院接受治療。我不管她是真瘋還是假瘋,我只想知道她以後還會出來嗎?」
嚴啟政不想再讓她待在這裡回憶起以前的不開心,一手攬著她的腰,邊走邊說:「如果她病不好就會一直在醫院,如果好了,我的起訴書一直都在。隨時可以送到法院。但是現在,起訴書只對精神正常的人有作用。」
杜思雨不說話,像是在思索。
嚴啟政知道她或許會對這個結果不滿意,但是醫生檢查的時候就說過沈若溪做手術的那段時間精神已經出現問題,若是真用法律手段解決,按照正規程序沈若溪也只能承擔這個罪名。
但是法院會考慮到她的病情,最終還是會安排進醫院監管。
他再等杜思雨的說法,若是她想,即使違背了他的為人準則他也會去做。
直到出了醫院門,杜思雨突然停下腳步,冬日裡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有些茫然又好像有種豁然開朗的意味,「嚴啟政,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為了孩子我願意嘗試著在一起。但是我提前說好,若是以後我過得不開心,要離婚的時候你還是得同意我離。」
男人握著她的手收緊,直接忽視了她後面的他不愛聽的話,深深凝視她的臉,「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至於離婚的機會,我永遠都不會給你。」
…………
從醫院離開,杜思雨就被嚴啟政要求,從今天開始住回一品居。
她感覺自己還有件事情沒有解決,那就是顧澤誠的事情。
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嚴啟政臉色很不好看的說:「你還去見他?你是我老婆,跟他有什麼關係?到時候我們的婚禮給他發請柬就行,沒必要向他解釋什麼。他又不是眼瞎。」
杜思雨有些頭疼,耐心的解釋,「畢竟要和他結……婚是我提的,不解釋清楚,讓人覺得我是在耍他怎麼辦?」
嚴啟政冷哼,沒得商量的語氣:「一個陌生人的感受有那麼重要?耍他又怎麼樣?覬覦我的女人,我沒有對他出手都是仁慈,你現在還要找機會見他?要是你見到他之後被他迷住了,把答應我的事情給忘了怎麼辦?要見,等我們婚禮辦完之後見!」
「……」杜思雨咬牙,感覺自己還沒有跟他復婚他就開始管東管西,以後還有她的好日子過嗎?
不由忍不住脾氣抗議道:「我要去跟顧先生解釋清楚!不然我們的事情沒得談!」
男人被吼的一愣一楞的,見她神色認真,不似說假。瞬間改口,還附贈笑臉,「……去吧。解釋完了我接你。」
「……」杜思雨無語,簡直了,這男人就是欠收拾。
…………
提前和顧澤誠約好,應了嚴啟政的要求,必須由他親自送來。
從他車上下車,正好顧澤誠帶著顧梓言向這邊走來。
原本留在車上的男人此時也下了車,不顧她的反抗牽著她的手走到顧澤誠面前,主動跟他打招呼:「顧總,好久不見。」
顧澤誠目光掃過她,又禮貌的跟嚴啟政打招呼:「嚴先生,好久不見。」
顧梓言很久沒有見到杜思雨,心裡已經非常想她了。
但是見壞叔叔牽著她的手好像很親密的樣子,有些難過的站在顧澤誠身邊,眼睛看著杜思雨,倔強的不說一句話。
杜思雨使勁掙開嚴啟政的手,朝顧梓言走過去,笑著說:「梓言怎麼很久不給阿姨打電話了?」